遍,所以他不假思索地揪住安民的碎发,头脑发热地就把自己胀痛难耐的灼热塞进了安民的口中。
那种狭窄而温暖的感觉立刻包裹了他,余小豆喘了口粗气,这种感觉太刺激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和女人不一样,他立
刻模仿着抽插的姿势顶撞过去。
安民从来没有含过男人的欲望,他恐惧而厌恶地瞪大了眼睛,伸手就要去推余小豆,可是身上没有力气,余小豆把他摁
得死死的,甚至还拿脱下来的衣服绑住了他的手腕。
感到那骇人尺寸的灼热在自己嘴里进进出出,几次都顶到了喉咙口,安民差点没有干呕出来,呼吸也渐渐困难。
就在他快要昏迷的那一刻,余小豆终于把又大了一圈的欲望从安民口中抽了出来,带出一丝晶莹的液体,胶着粘稠地挂
到安民嘴边。
安民羞耻地闭上眼睛,压抑地喘着气,他的脸庞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几乎说不出话来,但过了一会儿,他稍稍喘匀了气
,还是沙哑着嗓子,低低说了声:“……滚。”
余小豆浅笑,俯身贴上他汗湿的身子,轻声道:“你以为这就完了?”
“你还想怎样?”
余小豆的指尖在他左胸的红晕处打转,安民颤栗起来,咬紧下唇。余小豆在他耳边说:“你不要急,一会儿我们会让你
知道的。”
他这句颇有深意的话说完,不等安民出声,便把他拖过来,压在他的身上,重重地亲吻他,扫过他的口腔和舌根。余小
豆一手拽过安民的内裤,把它连撕带扯地拉下,一手去包裹安民毫无反应的下身,粗鲁地撸了两下。
安民的身子猛然一颤,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和羞辱,甚至带了一丝恶心的复杂感觉席卷了他,他的头重重靠在地砖上,
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这才是噩梦的开始,很快的,余小豆放开安民半抬头的欲望,转而拉过他的腰,强迫着分开他的双腿,安民懵懵懂懂
,不知道余小豆要做什么,一双深褐色的眸子朦朦雾气。
然而下一秒,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强烈剧痛如同火热的刀刃瞬间劈开了他的身子,安民的瞳孔猝然收拢,他仰起头,汗水
湿了额发,一声低沉压抑的闷哼从他口中漏出。
余小豆听到那痛苦的低低的声音,血液一下子都沸腾了,安民的后面非常紧,他只能顶进最前端,可是那种奇妙的,窒
热的感觉从前端无可遏制地传递过来,余小豆脑中血液嗡嗡直撞,他低下身子,把头凑到安民胸前,喘着气道:“……
放松点,别咬得这么紧……”
安民被捆绑着的手青筋直爆,如果现在把他松开,那么他掐死余小豆也许都是可能的。
“滚出去。”安民低喘着气,闭着眼睛。
当然不可能功败垂成,余小豆稍微在外面顿了顿,本来想做一些润滑的,可是安民给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他已经没有这
个耐心了,于是他趁安民身子稍稍放松的那一刻,毫不客气地顶撞了进去。
“啊——”
安民刹时失声,高举过头的手不可遏制地颤抖了起来,他被余小豆粗暴的侵入撑裂了,血流了出来,在湿润的浴室瓷砖
上如同一缕一缕初绽的花蕊。安民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终于整个没入,那种难以言喻的紧致和火热压迫着余小豆坚硬的欲望,余小豆俯下身来,安慰似的亲吻安民的嘴唇,并
用手去爱抚安民的欲望,同样是男人,安民即使再不情愿也摆脱不了这种刺激,余小豆等他稍微适应了,就开始缓缓地
在他身体中律动起来。
安民痛的厉害,整个身子都在不住地颤抖,汗湿了额头,狭小窒闷的浴室里回响着啪啪的水声和令人脸红的肉体撞击声
。安民紧闭着眼睛,死死咬着嘴唇,几乎要把自己的下唇咬烂。
余小豆看差不多了,伸手解掉了绑缚安民手臂的衣服,安民的双手获得了自由,立刻就要去推他,可是这时,余小豆狠
狠往里面一插,似乎是顶到了很深处的某个敏感点,安民顿时觉得一阵战栗的电流从脊椎骨蔓延全身,舒服夹杂着细微
的痛苦,逼得他几乎要出来。
火热巨大的望带出粘稠的液体和血色,就在安民渐渐适应了这种痛楚,甚至难以控制地感到了可耻的快感的时候,余小
豆突然顿住了。
接下来,他做了一件让安民无法容忍的事情,他就这还插在安民身体里的姿势,把他翻了个身,那种辗转带来的奇妙感
觉让安民一下子皱起了眉头,余小豆反抱住他,把他抱了起来,让他上半身趴在洗手台上,然后又狠狠地从后面撞击,
这样他们结合得更加紧密,安民浑身是汗,余小豆也是。
“你是我的,你只能被我干。”恍惚中余小豆贴在他的身后悄声对他说,安民垂下颈,耳根红得厉害,他死死咬着嘴唇
。这时候,余小豆强行扳起了他的脸,面前就是洗手台带的镜子,安民只望里面看了一眼,整个脸就刷地涨红了,那个
被男人上得目光迷离的人是谁……
无尽的屈辱感和快感漫过头顶,一波一波袭来,无休无止,终于,安民在余小豆的身下昏了过去。
第十八章:逃避
昨天晚上余小豆显得相当没有理智,明明喝醉了酒的人是安民,他却好像比安民更加酒精超标,脑子里的河蟹蹬腿死绝
了,横七竖八歪一地,剩下的只有欲望。男人说到底就是一空心树干子,他妈的下半身分泌过多了就容易导致地处上半
身的脑浆供不应求。
从浴室到客厅的沙发,再从沙发到床,安民中途醒来过,可是很快又被自己身上那个长着红毛喘气的禽兽给做的昏死过
去,这一夜享受到的是余小豆,对于安民来说,留下的只有身体上的疼痛和心里深深的耻辱。
第二天早上,安民醒来,宿醉的后劲让他头疼欲裂,他有些迷糊地眨了眨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挂着银边小吊灯的天花板
,不是自己熟悉的。他不在自己家……那在哪里?
安民扶着一阵一阵抽疼的额头,废劲地转了个身,后面突然传来的剧痛和腰部的酸痛让他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更加白了
几分。而当他看到自己面前熟睡到流着哈喇子的余小豆时,他觉得自己原本就很痛的脑袋好像快要裂了……
“……”昨晚上的荒唐断断续续闪过脑海,安民闭了闭眼睛,眉毛拧紧,极力忍耐着想要掐死余小豆的冲动,悄悄掀了
被子下了床去。才没走两步,他就感觉到有一股粘稠的浊液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淌了下来,安民倒抽一口冷气,强耐着恶
心,扶着酸痛的腰往外走。
好痛,人都像被劈开又重组过了。
走到客厅里,触目的是一双袜子,歪七扭八地躺在地板上。安民皱了皱眉,他不太记得清楚昨晚他们在客厅里做了多久
,只知道那个沙发,他打死都不想再靠近。
缓缓捱到浴室,一地狼藉,扯破了的衣服,撕烂了的长裤,幽幽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激情。
安民有些想吐,空空的胃不住地痉挛着,但这不是因为余小豆,而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尤其是当
他看到浴室里的那面镜子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布着青紫斑驳的痕迹,从颈侧一直到小腹,说不出的情/色。
更糟糕的是,他想起昨天昏迷之前在镜子里看到的景象,自己趴在洗手台前,余小豆抱着他的腰,他的脚被高高抬起,
余小豆毫不容器地从后面顶撞着,自己的眼睛里竟然还蒙上一层水雾迷离。
不敢再想下去,安民猛地别过头,耳根涨红,伸手就去取铁架上的警服,好歹自己昨天是脱了衣服余小豆才进来的,这
身警服还没有报废,要不然还真走不了人了。
强忍着酸痛穿上衣服,打算回家后再换一套,安民走出浴室时已经是一头虚汗,几缕汗湿了的额发贴在苍白的脸上,人
几乎是虚弱到了极点。
安民走到客厅,瞥了还在熟睡的余小豆一眼,那红头发的小流氓没心没肺的熊样看了就来气,安民觉得自己已经够呛的
了,没必要再把他揪起来痛殴一顿找不自在,更何况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殴他了,即使余小豆再心血来潮做出
什么他都没力气反抗。
安民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走到茶几边上,拿了张便笺,拿起电话机旁的笔刷刷写了几句话,写了一半,笔锋顿住,眉
头微微缩起,安民叹了口气,把便笺纸又撕了,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废纸篓,重新写了一张,放在最醒目的位置。
临走之前,安民发现了桌台前的一张纸,上面涂涂画画的,乱七八糟的笔记,他瞥了一眼,好像是余小豆心烦意乱时随
手写的一些东西,一会儿是“林灼阳个混球”,一会儿是“陈小染去死。”
安民扬扬眉,注意到余小豆写陈小染名字时非常用力,圆珠笔尖都把纸头给戳破了。
但那张纸头上,歪歪扭扭最多的,只有两个字。
安民。
“……”把这张承载了余小豆心事的纸放回原位,安民没有再看下去,眉头蹙得更深,可这次不再是因为厌恶,但他也
说不清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一滴咸涩的水从心口滑过,干了之后似乎是没有留下什么印子
,可是旁人看不到的,却是那种难受的皱缩感,说痛不痛,说痒不痒,可腻腻歪歪,就是不舒服。
安民走到写好的便笺前,拿起来看了一眼,一瞬间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改掉,可是沉默了片刻后,他还是叹了口气,把
那张淡黄色的小纸片重新摆好,独自离开了余小豆家,轻轻关上门后,便就头也不回地下了楼,离开了。
余小豆这觉睡的酣畅淋漓无不尽兴,十足像非洲大草原上一头酒足饭饱的狮子,可问题在于雄狮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旁
边用爪子摁着的肉竟然不翼而飞了,愤怒和惊吓夹杂着床气,在这间廉租房内轰然炸响。
“草!人呢?!”
余小豆从床上跳下来,从厨房到客厅来了一次裸奔,搜索完所有的房间后,余小豆魂魄已经飞了一半——睡神安民,竟
然起得比自己早,已经弃自己而去了……这叫什么?这算什么?!
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拍出昨夜从未享受过的极致滋味,同时也拍回了理智——呃,他没喝酒,当然很清楚地记得自己
做过什么,这张沙发,那张床,床单上还沾着情液和血渍,走到浴室,里面是碎裂的衣服,掉在一边的花洒……
余小豆只觉得自己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做出这种事情来,估计自己现在嘬一火箭筒钻进去一拉线把自己发射到太空,
把月亮过户到安民账下,这位在室男警察,注:过去式,也不可能理睬自己了。
可他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问题,他在纠结警察叔叔会不会突然想得很通,已经去派出所里报案,指控余小豆犯了强x
罪,或者是故意伤害罪,再或者就是袭警……妈的,反正不管是哪个,牢饭都可以吃好几年的。
不对,这也不是最最要紧的,最最要紧的是,安民这小脸皮薄的跟路上烙得麦糊烧似的,又刚刚饱受陈小染摧残,他在
陈小染那里受到毁灭性的一击,结果自己再补上粉碎性的一击……万一小警察一时间没想明白,跑去跳西湖了咋办?万
一他在路上恍恍惚惚神志不清被飚车王撞飞了怎么办?万一他半夜里就离开了一不小心遇到色狼拖到草丛里一番蹂躏怎
么办?
余小豆越想越怕,连忙找手机打电话给安民。
一番死寂后,手机里飘出那个红遍中国大江南北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了个去,不要吓我!余小豆大惊失色,迅速从柜子里胡乱拿了件衣服就往身上套,穿好之后他拿起手机就打算往门外
跑,可是抓过手机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桌子上的纸条。
……不会是……遗书吧……
余小豆战战兢兢地蹭过去,颤颤巍巍地摸过纸条一看——
不是遗书,是一绝情书,写得一板一眼和年终工作总结似的,局长您好,本年度我的工作情况如下,如是这般如是这般
。
只不过局长成了余小豆。
余小豆,
昨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喝醉了,记不清楚什么。不过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安民。
余小豆对着安民挺犀利的字体,一抽鼻子,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不是毛病么,搞得好像不是自己上了
安民,而是安民上了自己。好像安民是个花花公子,勾搭了小姑娘再一脚踹掉,来一句,不好意思,我喝醉了。
“喝你妈个头啊!”余小豆把便笺纸狠狠撕扯成小碎片,扔到垃圾桶里,抹了抹眼睛,“安民,老子他妈的告诉你!老
子要对你负责!”
说完之后就以气吞山河之势,甩门冲了出去,大有封建社会王爷强抢民女的那种凶悍调调。
余小豆跑得比曹操还快,一路直奔安民住的公寓,颠颠地就往六楼蹦跶,可还没到三楼呢,就瞅见一特面熟的男人叉着
腰沉这脸立着,余小豆还没反应过来,锅碗破盆就从旁边一门板后面劈哩叭啦摔了出来,差点命中余小豆脑门。
余小豆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家庭暴/力?
紧接着就是一尖利的女声:“我操/你妈的钱包,你下次再敢动老娘的毛主席语录老娘就跟你玩命!”
赫然是提高八度声音的洋葱姐姐……
而门口立的那位门神,自然是钱包兄弟……
“咋地了这是?”余小豆上下打量着脸色铁青的钱包,小心翼翼地问。
“看什么看!”钱包很生气,“没见过罚站的?!”
余小豆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自己只见过跪搓衣板的,但这节骨眼上他也没心情和钱包侃,只问:“不好意思,夫妻吵
架是情趣,咳……那什么……我想打听个事儿,你见到安民没?”
钱包冷冷瞥了他一眼:“见过,一早上惨白着一张脸就上来了,和他说话也不搭理,走路好像还不是很利索,估计让猪
啃过了。”
“你才是猪!”余小豆觉得钱包在拐着弯地骂自己。
“嗯?”钱包扬起眉,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
余小豆自知失言,连忙摆摆手:“不是,那什么,那他现在还在楼上吧?我上去找他。”
“不在了。”钱包淡淡道,“十多分钟前下楼去了,穿着警服,估计是去单位了吧。”
正说着,一叠报纸又砸了出来:“钱包你个死样!正军姿的时候不许自言自语!”
钱包躲闪不及,被旧报纸迎面砸中,他沉默几秒钟,揪下有些发霉的报纸,张了张嘴巴,悄声对余小豆说:“……趁她
还没发现你,快撤吧兄弟……”
余小豆也意识到了这里的动荡,立刻点了点头,跑下楼去,直奔这下城长庆派出所。
安民安民,你罚我站军姿也好跪键盘也好洗碗也好拖地也好,总之在我没有把你追到手玩腻味前,你丫不许逃。
第十九章:情敌
派出所门口的胡渣大叔上上下下打量余小豆一番,非常鄙夷地说:“怎么又是你?”
“我想找安民警官。”余小豆急火攻心,在岗亭前直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