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夏日风暴
第一話
野獸加藤的禁閉生活!? 
--邪惡王子秋山的挑戰 
"老師,你愿意現在當著我的面下跪認錯?" 
第一章 
徽衷诔抗庵械牟世L玻璃鮮明地浮顯出來,彷佛將人們的心靈整個滌淨了一般。 
風琴聲響徹教堂,演奏的是早晨的圣歌。 
"覺醒吧!年輕的子民,隨著晨光,奉獻明日的贊歌(圣歌集22號)" 
旁邊傳來的歌聲渾厚得讓我吃了一惊,不禁瞄了一眼。 
站在我旁邊的是加藤雅臣。一八七公分(好像還繼續在長)的健壯身軀,配上一張如野豹般的精悍美貌。 
加藤是關東地區經濟流氓頭頭的儿子,具有不像一個高中二年級小毛頭該有的迫力,他同時是我這個舍監兼化學老師的
學生。 
--話又說回來,野獸加藤竟然會來做禮拜希望老天不要下紅雨才好。 
我看著圣歌集,又看看加藤,心里感到極度的不安。 
在校內形同擁有治外法權,簡直像違反校規范本的加藤,從來就沒有參加過早晨的禮拜。 
"拜神明又不能填飽肚子。" 
這是加藤的理由,但是自從在去年的圣誕夜歌劇上高唱圣歌之后,他似乎發現了唱圣歌的樂趣所在。 
今天早上可能是難得地起了個大早吧?他說"我們去唱唱歌,當做是吃飯前的開胃菜",然后就拉著我的手(雖然我并不
喜歡這樣)到教堂來了。 
大家唱完圣歌坐下來之后,英國人格蘭特牧師站上講壇。金發的牧師很高大,黑色的法衣非常适合他的气質。 
"各位早安,今天早上能看到各位真是感到無上的光榮。" 
牧師用字正腔圓的日語說。 
格蘭特牧師以前曾跟一個到英國留學的日本牧師學習日語,因此措詞比一般日本人還要正式。 
"今天我們來談談試煉。神公正無私地愛護我們這些子民,為什么又要給我們試煉呢? 
圣經上說,我們不知道天國何時降臨,所以要隨時保持清醒。所謂的保持清醒就是指諏嵜鎸ψ约旱男摹?
神愛我們這些罪孽深重的人。之所以給我們試煉,就是為了讓對神的愛沒有自覺的我們實際感受到它的存在。" 
听到牧師這一番話,加藤突然握緊我的手。 
哇!怎么在這种時候? 
我嚇了一跳看了加藤一眼。 
我以為他一定覺得牧師的話很無聊,沒想到他的眼神竟然像找到獵物的小貓般,定定地看著講壇上的牧師。那是种充滿
好奇、跟虔盏氖芟磳W生完全不一樣的眼神。 
--難不成他對牧師的話感到興趣?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加藤的側臉。 
不知道我心里正在翻騰的加藤,像小孩子對母親撒嬌般,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 
"喂!老弟,再來一碗!" 
加藤揚起飯碗大叫。 
"加藤少爺,您今天好像特別有精神?" 
高橋一邊把飯碗遞給加藤一邊愣愣地說。 
"早起去唱了歌之后,肚子覺得特別餓。" 
加藤咬著南瓜說。 
"偶爾做做禮拜也不錯。" 
坐在加藤對面的冰山說。 
留級兩年的冰山三紀彥是足与加藤抗衡的不良少年,但是据說在自甘墮落之前是個优等生,還是理事長的儿子。 
"雖然那個牧師老講些讓人郁卒的話。" 
加藤念念有詞地說。 
"什么叫讓人郁卒的話?" 
坐在加藤旁邊的玲次問道。 
一年級的樁本玲次是個狀似女孩子的美少年,但是因為個性溫柔,常成為別人欺凌的對象。 
"他說什么給我們試煉就是神愛的表示。我覺得唱圣歌很舒服,可是實在無法接受圣經那种東西。" 
加藤喝光了味噌湯之后,恨恨地罵道。 
"講這种話太不敬了。" 
坐在玲次對面的我,用老師的口吻對加藤說。 
"如果真有神的存在,這個世界又為什么會亂成這個樣子?" 
加藤一口喝掉飯后茶之后,點起一根煙。 
我實在很想告訴他:像你這樣的野蠻人,哪有立場抱怨世界紊亂? 
"大概是因為人都太脆弱了吧?" 
玲次戰戰兢兢地提出他的意見。 
"啊?" 
叼著煙的加藤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我相信就是因為不是每個人都像加藤學長這樣堅強,所以才會做一些坏事跟狡詐的事。" 
玲次悲哀地說。臉上徽种L期以來飽受欺凌所累積下來的苦澀。 
"哼,真沒用。" 
加藤不屑地說。 
"喂,加藤!" 
冰山安撫著加藤。 
"有些人明明脆弱卻要裝腔作勢,因為不懂得感激像自己那樣的人能存活下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才會面不改色地做
坏事。" 
加藤吐著煙,不平地說道。他那傲慢的態度触怒了我。 
"喂,加藤,你以為你是誰呀!" 
我砰的一聲,把筷子丟在桌上,然后對加藤說。 
"啊?" 
加藤支著下巴斜眼看著我。 
"又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當個脆弱的人!" 
我吼道,加藤卻對我嗤之以鼻。 
"什么意思?你在說你自己嗎?" 
加藤傲慢的措詞刺中了我的要害。 
我覺得好像被赤裸裸地揭穿了無法抗拒加藤,而老是被他牽著鼻子走的事實。 
我气得全身發熱,用力地拍打桌面。 
"就因為你老是這种態度才會被關禁閉!" 
吼完之后我猛然一惊。加藤用困惑而茫然的眼神看著我。 
--糟糕!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可是說出的話再也收不回來了。 
怎么辦? 
"我回房去了。" 
加藤淡淡地說著站了起來。 
"加" 
原想叫他等一下,可是聲音卻哽在喉頭出不來。 
加藤吐著煙,聳聳肩离開了餐廳。 
"唉" 
冰山先是一陣愕然,之后嘆了口气。 
"我我知道啦!" 
一股無處發泄的自我厭惡感,讓我几乎掉下淚來。 
一向處于治外法權狀態的加藤,之所以在三天前被關禁閉,都是因為我的緣故。 
和加藤組呈敵對關系的龍崎組第三代,對冰山的姊姊玲奈子小姐有滿腔愛意,可是玲奈子小姐喜歡的卻是加藤。然而,
因為加藤只對我有感覺,所以他們兩人只維持普通朋友的關系。 
把龍崎當成親哥哥一樣愛慕的一年A班秋山慎次,企圖把龍崎的心從玲奈子小姐身上拉回來。他以"只要加藤跟玲奈子小
姐在一起,龍崎的心情就會冷卻下來"為由,把我騙到校外,企圖讓他父親的部屬強暴我。 
加藤在千鈞一發之際赶來救了我,但是,因為看到他最重要的玩具兼抱枕、寵物的我,差一點受到傷害而大發雷霆,一
拳打斷了秋山的鼻梁。 
秋山對自己的惡行只字不提,對身為當地大資產家的秋山興產社長哭訴。于是他父親便要求校方嚴厲處分傷了他寶貝儿
子的加藤。 
我從教務主任手上接過禁閉處分的文件,怀著沉重無比的心情交給了加藤。 
"又不是我的錯!我要宰了秋山那混蛋!" 
原以為加藤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看到文件內容之后,絲毫沒有惊訝的表情。 
"總可以待在宿舍里吧?" 
說著就把文件塞進口袋里,走出了教室。 
身為關東地區經濟流氓頭目的儿子,加藤不但擁有堅強的靠山,還有与生俱來的美貌和高大的身材,以及倍于常人的臂
力,一向都過得平平順順的。 
可是,他卻因為我這個玩具的關系,有生以來第一次不得不屈服于別人的無理要求,他心中的痛楚連一向過著失敗人生
的我,也可以體會得出來。 
我离開餐廳回到舍監房。心里盤算著,如果他無聊地躺在床上的話,就安慰他几句吧?沒想到來到門前,正好遇上加藤
拿著毛巾要出去。 
"啊去洗澡啊?" 
我囁嚅地問加藤。 
"嗯。" 
加藤很粗魯地回答。如果他要求我跟他一起去,我決定就算上課遲了一點,也愿意陪陪他。 
"上課可別遲到了。" 
加藤拍拍我的肩就走了。 
"加加藤!" 
我大聲地叫住他。 
"啊?" 
加藤回頭看我,他那精悍的美貌上浮起的無精打采的表情叫我心痛。 
"--都是因為我" 
正想跟他道歉,加藤卻似乎早就洞穿我的心思。 
"無所謂。" 
加藤用充滿男子气概的聲音制止了我。 
"可是" 
我用力地搖著頭。 
"誰叫我不听你的話使用了暴力,有什么辦法呢?" 
加藤勉強地揚了揚嘴角,聳聳肩。那种干脆的樣子叫我眼眶發熱。 
"--笨蛋!" 
我含著淚罵道,加藤走回我身邊,托起我的下巴。 
"當個老師別老這么愛哭。" 
說著又抓了抓我的鼻子。 
"我才沒有!" 
我虛張聲勢地吼他,這時背后傳來冰山嚴峻的聲音。 
"別在這里卿卿我我!回房里去!" 
我抬眼一看,只見冰山和高橋一臉怒气站在后面。 
"害我們那么擔心,你們還!" 
他的聲音帶著怒意,可是表情卻像松了一口气。我再次發現,冰山他們真的很擔心加藤受到的處分。 
"喲冰山,要不要去洗個澡?" 
加藤放開我對冰山說。 
"可以啊!不過,如果芹澤老師一起的話就敬謝不敏了。" 
异性戀的冰山用僵硬的聲音說。 
"小芹要上課。" 
加藤說著把我往門的方向推。 
"你要乖乖的哦!" 
我用教師的口吻對加藤說。 
"嗯。" 
加藤淡淡地說完,環著冰山的肩走向大浴場。 
几乎處于絕對治外法權的加藤,自從因為我而被關禁閉之后,整個人就變得怪怪的。 
不知該說他變得成熟呢?還是少了點霸气?總之,他的食欲跟性欲雖然一如往常,但是卻沒有了以前那种天真的奔放感
。 
--我得想辦法解除他的禁閉處分。 
我打好領帶,吸了一口气,离開舍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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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我一到辦公室就被叫到校長室去。校長跟教務主任都在里面,兩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我坐到他們對面。 
"關于秋山的事情" 
校長說。 
"是。" 
我緊張地回答道。 
"他明天可以上學,但是你能不能讓加藤正式向秋山道歉?" 
我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可可是,錯的是秋山啊!" 
我因為憤怒,聲音都變尖了。 
"--然而,使用暴力的是加藤啊!" 
校長很不高興地說。 
"可是,那是秋山先" 
我很想告訴校長,是秋山唆使他父親的部下意圖強暴我呀!可是,我實在說不出口。 
"我想盡辦法才阻止了秋山的父親提出傷害罪的告訴。" 
校長皺起眉頭說。 
"傷害罪!" 
我的血色盡失。 
"秋山的父親一再揚言,對低年級生使用暴力的學生應該立刻退學。" 
校長冷冷地說。 
"啊!" 
我惊愕地看著校長,他是認真的。 
"我也是從事教職工作的人,再怎么樣也不能隨便將問題學生退學。" 
校長用沉重的語气說道。 
"那么" 
我多少松了一口气,對校長說。 
"我安撫了秋山先生,最后他同意讓加藤自行反省,同時正式道歉了事。" 
校長嘆著气說。 
"理事長怎么說?" 
我問校長。 
理事長是加藤的好友冰山的父親。我心想,他總不會讓好不容易才回歸正途到學校來的獨生子唯一的朋友退學吧? 
"理事長也說希望能讓加藤那樣的學生自動退學。" 
我一听,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為為什么?" 
"雖然我們是具有傳統的名校,但是因為采住校制,學費又高,受到少胎化的影響,每年的考生都在銳減當中,我們所引
以為傲的升學率,也不再那么具有吸引力了。加上去年的宿舍長樁本也落榜,雖然升學率降低不全然是加藤的關系,但
是學生家長之所以把孩子托付給我們,無非是看上我們自創校以來就有的嚴謹校風。 
在校內行為不檢,我們多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可是在校外引起傷害事件就非同小可了。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的話,將會
傷害到天王寺的聲譽。" 
校長用沉重的語气說道。 
"話話是沒錯,可是" 
我試著提出反駁。 
"芹澤老師,你有什么不滿的?只要加藤向秋山道歉,事情就可以圓滿解決啦!" 
教務主任很焦躁地說。 
"要道歉的話,就由我來向他道歉好了。" 
我對校長說。 
"芹澤老師道歉也沒用。" 
校長很困擾似地說。 
"可是,我是加藤的導師,而且" 
加藤是為了我才打秋山的。錯的是被秋山欺騙的我,為什么要加藤道歉? 
"總之,只要加藤肯道歉,一切就沒事了。" 
校長不容我再分辯。 
"怎么可以這樣!" 
我大叫。 
"要不是校長極力勸說,加藤可是要被退學的。芹澤老師應該要心存感激。" 
教務主任一副施恩于人的語气。 
"我反對讓加藤道歉!" 
我堅決地對校長說。 
"芹澤老師似乎不了解自己的立場吧?" 
校長突然冷冷地說。 
"立場?" 
"如果加藤被退學的話,你也會一起被解聘的。" 
教務主任似乎不好啟齒地說。 
"啊!" 
我嚇了一跳,看著校長。 
"竟然在宿舍內跟學生同居要是換成一般的學校,早就被懲戒免職了" 
教務主任的一番話讓我全身熱了起來。 
"我們沒有同居!他只是老愛跑到我房間來罷了!" 
我反射性地大叫,教務主任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學生們也對芹澤老師的教學方式頗有怨言。有不少學生都表示,就算你要照料加藤,也不可以任意蹺課或者遲到。" 
我實在無言以對。 
我是有好几次被當場起了色心的加藤,強行押到沒人的地方去而蹺了課。 
"我我不是存心要蹺課的!" 
羞恥感和愧疚感,使得我出于反射地大吼。 
"學生之所以沒有直接來投訴,是因為宿舍長川原很能干,把事情壓了下來。" 
教務主任的說法引起我的反彈。 
其他的學生明明隱約知道我跟加藤的關系,卻總是裝作視而不見,那是因為他們害怕流氓的儿子加藤。而川原不過是被
加藤握住了把柄才不敢反抗。 
"總而言之,加藤如果不愿向秋山認錯就得退學。到時候,芹澤老師也會因為淫猥的行為而受到懲戒,免職處分。" 
教務主任不帶一絲感情地說。 
"淫猥的行為免職處分!?" 
我嚇了一跳。去年春天我被加藤強暴而要求辭職時,是誰在加藤的壓力下,把我的辭職書給揉掉的? 
"那還用說嗎?到時候你就再也當不成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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