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高中毕业生——山阳河

高行周突然发力挣开了他：“我说不，请停下来……PLEASE……”

史建瑭一怔，随即松了手放开了他，他站在那里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的距离呼吸可闻，高行周闪避般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只是……”他摇摇头：“I’M JUST NOT READY。”

史建瑭皱了皱眉：“不，没关系……抱歉的是我……You know I don’t mean to force。”

……

高行周从浴室出来时看见史建瑭正在地毯上铺床单，他看了看史建瑭眉头轻轻动了动：“没关系，这是QUEEN SIZE，足

够两个人。”

“……YOU DON'T MIND”

NOT AT ALL.

史建瑭看了看他没多说话，随即把枕头扔上了床。高行周背对他躺下，史建瑭走到门边去关灯，他手搭在的开关上看着

高行周有些出神：

“晚安。”

“晚安”

史建瑭在黑暗中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下来，他背对着高行周，只浅浅躺在床边，他没有很快睡着，事实上他一直醒着

，直到一片难耐的寂静中带着新鲜香气的身体从后面抱了过来：

“KISS ME， PLEASE……”

这次史建瑭没有犹豫，他翻身就把高行周压到了身下，他的舌从高行周耳尖灵巧的打着圈慢慢向下，颈窝，锁骨，乳、

尖，小腹……高行周渐渐急促的喘息把他点燃了，一种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感觉……他需要MAKE LOVE，他需要得到这个身

体……

他吻着高行周的腿根，手就势捉上了他已然滚烫的欲望。

“啊，嗯……”

压抑的低叫，高行周浑身过电般一颤，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史建瑭欺身重压了上去，他吻着高行周紧皱的眉凑在他耳

边轻声说：“别担心……IT GONNA BE ALRIGHT……”

他这样说着手下却没有放松，他骨节粗糙的手指带过铃口的强烈感觉让高行周忍不住呻吟出声，高行周把头埋在他肩上

迷乱的摩擦着：“TOUCH ME， BABY，TOUCH ME……PLEASE……”

史建瑭回以更激烈的动作，他能感觉到高行周难耐扭动着的腰肢和激烈起伏的胸膛，那么温暖的身体，那么温暖的呼吸

，他感觉自己就要被那份温暖融化了。

“啊……”

史建瑭满手都是粘稠的液体，他把手指送到唇边舔净了眯起眼晴看着高行周笑着：

“You are amazing， baby.”

高行周没有回答，只是大口的喘息，浑身止不住的打战，史建瑭吻上他的颈窝，他搂着高行周把他的身体翻了过去，他

的唇却始终紧贴着高行周，当他挺身进入时高行周低低呜咽把头埋进枕间，他绞着床单的手被史建瑭温柔的握住：

“别担心亲爱的……IT GONNA BE ALRIGHT……”

……

两人从云端跌落后他重搂住了有些虚脱的高行周，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

“I WAS BORN TO LOVE YOU。”

站开，有一段距离但能完全感知对方，慢慢接近，感受他的手在我的脸上追逐着爱的轨迹；

眼中只能看见他，嘴唇只给他品尝；被他的气味迷醉；他把我拉近，最终的全身接触，柔软的身体沸腾着如同岩浆喷涌

只为爱人的手，张开唇，舌头推进，颤抖的手接触的地方都带起热度；他接触了那里，他的手下那里涨满即将突破出肉

体；揉搓，轻弹，划圈，品味。

我爱它，希冀，渴望它，需要它；

Lesbian Love。

没有与之相近的。

难以向外人形容的，纯粹的，自然的，精神的，热情的。

第12章：她走了

周六的清晨小镇路上格外萧条，静悄悄没有一点人声，史建瑭从一个小咖啡馆里转了出来，钻进汽车顺手把一只纸袋连

一杯咖啡给旁边的高行周递了过去。

“早餐。”

高行周接过纸袋和咖啡杯对他笑了笑：“谢谢。”

他打开杯盖上的活动口有些心不在焉咽了一口随即吃惊道：“Earl grey！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史建瑭靠在座椅上冲他一举纸杯：“你跟我提过，宝贝。”

面对高行周迷惑的神情他笑了：“好吧，我会读心。”

一副没办法的表情，高行周也笑了：“That's so nice of you。”

史建瑭在他前额轻轻一吻：“不，别这么说……你开心时我就开心。”

高行周却低了头，他双手握住纸杯，良久才慢慢开口：“后天我回SAN DIEGO。”

史建瑭一愣，眉头动了动：“所以……”

高行周没有回答，他整了整额发手放了下来，五指交错搭住杯底望着前方静静道：“明天中午十二点半，你能来教堂吗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这次你不用开车。”

……

第二天早上史建瑭去教堂的路上意外看见了ASHEELY。她正往路边一辆MINI VAI上搬东西，周围还大大小小摆着五六个箱

子旅行包，当他走近时ASHEELY正抱着一个纸箱准备往车上仍，她很自然的冲他一笑：“嗨，今天你真早。”

……我能说去教堂吗？……史建瑭有些尴尬的拐开了话：“对……那是辆好车。”

ASHEELY把箱子里一盏陶瓷台灯单独塞进后座：“没错，租的。”

他看着ASHEELY把大包小包甩上了车就有点条件反射的问：“需要帮忙吗？”

ASHEELY站在车前想了想：“呃，这会很好如果你能帮我把楼上那个蓝塑料盒子抬下来。”

他跟在ASHEELY后面上了楼，她房间门上贴着一张白纸，显然刚粘上去不久，黑墨潦草写着几个大字还没干透：

……GOD HATE HOMO！LEZBIO！

ASHEELY撕下那张纸冷笑：“漂亮的礼物……我会把它贴到我车前窗上。”

史建瑭皱眉：“It’s bullshit。”AHSEELY满不在乎推开了门：“我上个星期跟家里说过，虽然他们到目前为止没找我

谈，但我猜他们向我们的牧师寻求帮助了，你知道那些Evans……也许有人听说了。”

史建瑭心下一动就问她：

“那南边正门竖白色十字架的那间呢？”

“你是说CASTLE MOUNTIAN CHURCH？那间属于United Church of Christ吧……其他我不知道，不过我猜他们不是天主教

。”

她打开了门史建瑭才注意到她的房间几乎空了，沙发前摆着一个巨大的塞满了书和各种零碎的蓝色塑料盒，顺口问她：

“你搬家？”

ASHEELY嘴角浮出一丝微笑：“嗯，你记得KALLEY吗？十年级话剧中她在《ANNIE》里唱了the Boylan sisters的部分。

”

十年级？怎么可能记得……史建瑭当然没说出口。ASHEELY没等他的回答，她把头发甩到肩后扎了起来，边把几个零散在

外面的小东西拾进去边继续说：“她现在在旧金山，我也会去那里。”

“旧金山？”史建瑭有些意外：“那你在这里的工作呢？。”

“午夜在快餐店给那些醉鬼们卖CHESSBUGER？”ASHEELY把一双雨靴塞进去啪一声压上了盖子：“It’s totally enough

n’ I’m fully cheesed！……我会去旧金山试图做一个BARTENDER。”

“所以，你在那里找到工作了？”

“还没有，到了再说吧。”她抬起了箱子一边：“那一边，谢谢……无论如何我不会再留在这里了。”

两个人把箱子抬下了楼扔进车背，ASHEELY关上车门转身说：“谢谢你……剩下的东西如果有你需要的就拿走吧，我不会

回来了。”

“不了，谢谢。”他贴面吻了ASHEELY双颊：“GOOD LUCK AT SAN FRANSICO。”

“GOOD LUCK HERE， SEE YOU。”

第13章：分手？

差不多是午餐时间，咖啡馆已经开始繁忙了，匆匆忙忙的人们来来去去，窗边那桌的两个青年完全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甚至外面轰鸣着经过这条小街的铲雪车都不能吸引人们更多的注意，还沉浸在周末极端自我的情绪中的星期一的人们

永远无暇顾及其他。

从窗外收回视线，高行周先开了口：“你从来没问过关于我的事。”

“我觉得你认为合适时就会告诉我。”

高行周低了头，他看着杯子里棕黑色泛着油亮的光泽的液体慢慢道：“我在University of san Diego念社会学，到了大

二时我出柜了。”

史建瑭并没有过多表示，高行周用勺子缓缓搅着杯中的咖啡继续道：“SAN DIEGO不在乎这些，但MONTANA在乎。我父亲

确实是那间教堂的牧师，我在电话里告诉了他这件事，他并没有发火，他认为是SAN DIEGO把我变成这样并试图让我去做

心理治疗……他说除非我能向他证明我不是一时的迷茫……然后我回到MONTANA希望能解决这件事，我不希望让家庭关系

问题影响到我的学业……”

史建瑭皱起了眉：“等一下，我不太明白，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高行周把小勺从杯中取出来轻轻放在杯下的小碟上，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他抬头看着史建瑭，眼睛里有一层朦胧的

忧伤：

“……我需要向他证明……”

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中午的咖啡馆有些嘈杂，这一角却安静的在另一个世界中一般。

“好，那么……”史建瑭有些呆呆的点了点头，随即单手支住了额：“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一个工具向你父亲展示他儿

子可以跟男人WORK OUT是吗？”

高行周躲开了他的眼睛：“我可以就这么离开，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必须跟你说明白，我……”

“够了，别说了……”史建瑭重抬起头，他靠近了高行周的脸，目不转睛定定盯着高行周的眼睛：“看着我，我现在只

有一个问题……”

“你爱我吗？”

高行周沉默了，他头偏向一边，皱着眉没做声。

冬日正午的阳光从透过高墙窗台上摆放的植物斑斑斓斓洒在了桌上，这时候虽然天气该冷下来了，但这个冬天却有些反

常，从昨天开始就一直阳光灿烂。

灿烂的刺眼。

令人窒息的沉静中史建瑭站了起来：“好了，我明白了……回你的大学吧，我不会纠缠你。”

他推开了咖啡馆的门，过于灿烂的阳光晃得他有点发晕，就像刚做了长久的一个梦突然醒了，睁开了眼睛才是现实。

前一天的雨水冲化了积雪，推雪车经过后被埋了许久石青色路面终于重见了天日，他走了几步掏出烟点着，却始终没有

停下脚步。

他没有回头。

I thought I was making love， but it’s just the other fuck.

……

夜晚的酒吧旁人声喧哗，史建瑭两手插在兜里向一个穿着旧皮衣的人走了过去：

“Get buds， buddy”

“Yeah， fresh from the garden.”

“half， 15 bucks.”

“小子，你窜到加拿大也没有这个价……”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史建瑭一把揪住了领子，旁边几个朋克见势都围了上去，史建瑭拧着眉恶狠狠瞪着他：“FUCK YOU

，你以为我是中学那群傻逼小子？花50bucks买你那些操蛋的SHITTY SHITS”

“我给你一eigth算35如何……”

史建瑭仍然揪着那人领子不放，咯咯的骨节让那人脸色有点变：“你知道吗，我现在心情很不好……等我出来时你和你

那些掺了oregano的垃圾最好不在这里……”

“好吧，好吧，如你所愿，拿走吧……”

史建瑭放下了他，掏出几张钞票拍到那人手上从接过装着大麻叶的袋子，那人仍不屈不饶的试图继续交易：

“再搭上5 bucks我给你一些scag sample如何？”

史建塘把手重揣进口袋头也不回进了旁边的酒吧：“get your H shits away from me。”

没错，他现在只需要大麻，所以第二天他能忘掉所有东西让一切“正常”。

这个酒吧是他高中时常去的一个地方，充满了各种廉价药品和迫切寻偶的正发情的年轻人以及各式各样的廉价垃圾，那

些年轻人都叫它“RECHARGE SPOT”，因为这里是一个头天晚上成为一个彻底的畜生第二天穿上衣服就可以变回人形的地

方。他高中毕业后几乎没再来过这个地方，因为他渐渐发现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给他任何RECHARGE了，那些太过年轻的

小子们总吵得他莫名其妙的头痛虽然他曾经也是其中一员。

他刚走近吧台就有一个红丝袜的短裙女孩摇着屁股扒到他跟前，上身紧束下摆飘逸凸显出胸脯的裙子是最风行也最便宜

的款式，本来就低胸的设计被她故意把胸线拉的更低，浓浓的夜妆完全盖住了她的本来面目，史建塘一眼就看出来她是

找乐子的高中生而非徜徉在这里找生意的HOOKER……十六七上下，可能还更年轻。

“嗨，hottie，我是Patricia，”那个女孩斜眯着眼睛看着他，偏头轻轻咬着淡粉色带珠光的指甲，神情里尽是挑逗：

“你看起来很消沉……我猜你今晚需要有人陪，是吗？”

史建瑭两手一摊面不改色：“我没钱。”

这句话用来打发那些发情高中生常会很有用，那些还住在父母的房子里的孩子们通常对钱没有概念，所以可以轻易说出

“快乐比钱更重要”，她们会觉得被侮辱了当被人与那些职业夜吧女混作一谈时，虽然她们都做着差不多的事情……她

们确实不要钱，酒精和药片就够了。

那个女孩居然没离开，她凑到他跟前暧昧的摸上了他的大腿：

“不，你有比钱更多的……”

……史建塘觉得自己真如李存勖所说一年老了二十岁与年轻人的世界脱节了，因为这个女孩表现出来的熟练完全就像一

个职业夜吧女郎。

Then the other fuck again……

……

“天呐，宝贝，你太消沉了。”

Patricia从他腿上下来，理了理头发手摸到了自己的短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