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帝大行之后,他们也掌控户部、刑部、吏部,一直支持着不理朝政的皇帝。
这十二个人便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虽然皇上不理朝政已经很久了,两位皇子的分歧也越来越大,但是这个国家,却还是安平的,边关有柳云飞常年镇守,
朝中的大小事务也没有絮乱的迹象,后宫和谐,果然是一个团结稳固坚不可摧的大帝国。
这就是一个泱泱大国,虽然它有一些不尽人意之处,但要将它颠覆,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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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王是蒙族的王子,所以,他们不敢对付琰王。”
分析了朝廷的权力分布以后,听雨才记起,似乎秋鸿还没有回来。
“看来秋鸿遇上麻烦了,不过要是连活着回来也做不到,我又何必为这个人付出?”
“你的心中不是这样想的。”
幽火无奈的看着还躺在自己怀中不愿意起来的听雨。
“飞红到底是你最在乎的一个人,而秋鸿,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年轻人吗?为什么现在可以对他们的生死毫不关心
?”
“我喜欢看着他们在我的安排下,痛苦。”
听雨笑了,他的手伸出,将水晶盘里面的葡萄抓过来。
“当我被人伤害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为什么没有阻止?”
“雨儿,不要再提这些事情了?我一直都在努力补偿你,所以,你就——”
“补偿,那些事情,只是你的补偿就可以还给我吗?你对我的事,又知道多少!”
听雨冷笑了,他的声音也尖刻了几分。
“你知道为什么在下雨的夜晚,一定要有人陪伴,我才可以入睡吗?因为,只要听到外面的雨声,打雷声,我就会想起
那一天的事情。我好害怕,我的一生中,只有那一次,真的很害怕。可是没有人会来救我,我——”
“那一次的事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种只能接受不能逃避的痛苦,被这些卑贱的人羞辱折磨的恐惧,我永远也不能
忘记!我以为,只要习惯了这种事情,习惯了男人的身体,我就可以从噩梦中醒来,可是我错了,这个梦,一直都在纠
缠我。”
听雨又一次地哭了,他的眼泪不过几颗,却将幽火的心打湿。
“一开始的时候,因为我练习的武功,不能不找男人。可是,不管是怎样的男人,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只会反复的噩
梦。我一直很清醒,被他们爱抚的时候,被他们抱上床,被他们脱下衣服交欢,最后的进入,我感受到的,不是快乐,
只有噩梦。”
“不要哭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你自然是对不起我了。那时候,要是没有睚眦,我已经死了。我喜欢睚眦,因为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也可以在他的
怀中安眠。睚眦是个好人,他不想我们的关系太复杂,从来就不会主动抱我,即使我要求,也不进去。”
听雨有些疲倦了,他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加上曾经受过的苦,更是容易疲劳。
“你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为什么对我这样的宽容?”
“因为我爱你,只要可以看见你的笑容、看见你在我的怀中安睡,我的心中,就很安慰。你的人生,原本不应该是这样
的。你是天之骄子,你应该被千万人呵护娇惯,每一天的任性,而不是现在的样子。”
幽火的道歉得到的是听雨不屑的鼻音。
“那也只是因为你对不起我?我从来不愿意相信一个男人可以接受我这样的人!在你们看来,我就是人尽可妻、人尽可
夫的那种淫荡!只要是可以让我有感觉的男人,我都不会介意在他们的身下扭动身体,每一次杀人以前,我都会向要杀
的人求欢,我就这样的一个人,身体的需要,比我的心,更加直接。”
幽火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听雨的身体包入怀中,轻轻地爱抚,温馨地亲吻着他的头发。
“如果睚眦喜欢的人不是母亲,他就不会对我好。我是个害怕寒冷的孩子,只要是对我好的人,不管他是谁,我都会喜
欢。”
听雨的记忆回到了三年前,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向睚眦求欢。
那一次,听雨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心情很不好。
他知道幽火就在附近,可是他不想叫幽火出来。
虽然看不见,但是如意山庄的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加上睚眦正在凉亭里面弹琴,听雨很轻易的就确认了睚眦的方位。
虽然,睚眦的琴艺比不上听雨的乱人心魄,却也是江湖中难得的高雅。
听雨心境混乱,听到睚眦的清雅音乐,感受流水荷风,居然平静了下来。
最后一个音符收起,早就知道听雨在附近的睚眦将古琴交给侍女,又伸手,将听雨拉进怀抱。
听雨坐在睚眦的腿上。
他们都知道,名为父子的两个人从没有过父子之情。
睚眦看他的眼神,绝对不是父亲看儿子的那种。
“很累,对吗?”
睚眦轻轻地问着,手已经圈在听雨的腰上。
“身体不累,心里很痛。”
听雨的头埋在了睚眦的怀里,他迷恋睚眦给他的温暖,不自知间诱惑着。
“那么,雨儿想要什么样的安慰,我可以给你的安慰,又是什么?”
睚眦的手梳理着听雨的长发,而后——
睚眦的唇和听雨的唇叠在了一起,听雨一直都喜欢这种温柔的舌头,自然也就不想拒绝了。
他搂住了睚眦的脖子,睚眦将他放在刚才放了古琴的红木矮几上,用牙齿,将他的衣袋解开,舌头游走于渐渐变得赤裸
的身体上。
听雨伸出手,将睚眦的衣服拉了下来。
听雨的手吊住睚眦的脖子,他喜欢在调情的时候咬对方的肩膀。
睚眦还是继续亲吻他的身体,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滑进大腿内侧,挑逗他埋在深处的欲望。
那里已经进入了两粒手指,听雨的气息有些凌乱,手指甲几乎要抠进睚眦的肉里面了。
虽然他没有向睚眦要求什么,可是他的身体已经表明了他的要求,他将身体弓起来,想要得到进入。
睚眦不是一个急于发泄的男人,他也知道,听雨的身体敏感怕痛,只有非常小心的情况下,才能让他真正的感觉快乐。
他的手指分开了听雨的双腿,真正喜欢的人,是不喜欢对方受伤的。
听雨感觉到自己的下面被含在温暖的地方,那里喜欢牙齿的温柔。
“不要管那里了……”
听雨感受到自己的急躁,他希望得到更加直接的进入。
“我不想你受伤,你的身体太敏感了,要是不小心一点,很容易受伤的。”
一边用舌头将听雨的尖端挑逗,睚眦的手指也在将润滑的香膏抹进。
“可是,睚眦,我想要——”
听雨的身体太过敏感,受不得刺激,他抓住睚眦的头,身体也弓了起来。
“但是我害怕自己把雨儿的身体弄伤了,还是慢一点比较好。”
听雨不能再忍耐了,身体在睚眦的口中发泄了出来。
这样的行为,让听雨的身体有些虚脱的味道,他抱住睚眦的手,一下子松了。
睚眦也松开了听雨的身体。
他将听雨的上身圈在怀中,一边刺激他胸前的装饰,一边继续让下面的入口松开,那里确实很紧很窄,打开的时候,连
手指也可以享受到收紧的快乐。
“嗯……嗯……可以了……我……”
听雨咬着睚眦的手指,他主动将睚眦的身体压在下面,想要自己将东西送进去。
眼睛的看不见,平添了几分色气,他的手指在睚眦的小腹间缓慢搜寻,指尖划过皮肤,让男人的欲火变得更加旺盛。
他终于还是抓住了那一处。
“雨儿要自己做?”
睚眦吻着他的肩膀,听雨也将身体交给他,于是睚眦的手托起听雨的臀瓣,将自己的部分缓慢的送进去。
不过,在这之前,他也要听雨将上半身的力量压在自己的身上,免得进入的时候没有把握好力度,伤到了他的身体。
缓慢地推进去,听雨感受到了睚眦的存在,那里开始包容睚眦,火热的进入,并且脉动着……
偏偏就是在这样缠绵的时刻,清脆的瓷片碎裂声,打断了这场欢爱。
“奴婢该死!”
婢女跪下来,但是听雨的脸也红了。
虽然他们都是不拘礼节之人,可是这种时候被人看见,还是忍不住的羞耻感涌起。
他们两个人赤裸裸的抱在一起,而且自己的身体和睚眦也是结合的,听雨的下身,立刻收紧了。
虽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暧昧得紧,可是亲眼看见还是会脸红心跳,睚眦只好训斥奴婢立刻退下,又花了不少
时间才将听雨安抚。
事后,听雨回想,觉得自己的那一次似乎让睚眦受了一些苦,可是中途会有人闯入,自己紧张了,也不是睚眦可以控制
的。
毕竟他们的行为也确实有些太过放浪了。
就取悦自己的技巧而言,睚眦和幽火不相上下,而且他们对自己,总是很温柔很珍惜。
听雨喜欢被人珍爱的感觉,他太容易被温暖诱惑了。
只要真心宠爱他的人,都可以得到他的好感。
******
秋鸿生起一个大火堆,将自己的外衣用树枝架起,做成一个帷帐,请公主在里面烘烤衣服。
出云子躺在铺了干草的地上,他的身体血肉模糊。
但是若不是他的牺牲,马车从山崖上摔下来,恐怕他们就已经性命不保了。
15.男女大防
一夜围堵也没有占得上风,看天色渐亮,杀手们竟然用暗器打中了马的脖子!
马失控了,它拖着车子在路上狂奔,渐渐偏离官道,竟向一个悬崖冲了过去!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边关,这几日赶路匆忙,已经出了大片的平原,进入山石之地。昨夜的黑暗中,更是不知不觉间
将马车驾进了山势陡峭之地,可谓是祸不单行。
意识到自己和公主在一个车厢中有失仪礼,秋鸿连忙松开了她。不想山路乱颠,公主跌入他的怀中。
软玉在怀,秋鸿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不免心猿意马了。
但是现在危急时刻,他也不敢胡思乱想。
“秋鸿兄,保护好公主!”
出云子在前面大声地叫喊着。
“我控制不住马车了,我们恐怕要摔下去了——”
话还没有说完,这马车就已经直接冲了下去!
“公主,冒犯了!”
秋鸿已顾不及男女大防,一只手抱紧公主,另一只手,抓住剑,划破车顶,借马把车厢拉下山崖的力量,两个人的身体
飞了出去。
他手中的剑刺进山石,手中抱紧公主,勉强挂在了山壁上。
公主惊魂未定,脸上的面纱也掉了,整个人都挂在他的手臂上。
下面传来了马车和马丢入悬崖的轰隆声,他们只好在心中祝愿出云子可以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逃生。
公主抓出护身的匕首,他们两个相互扶持,利用两把利器,一点一点的下到谷底。
好在谷底也甚是宽敞,而且有一个大的湖泊。
出云子没有死,在马车即将变成木板的时候,他被弹到了谷底大湖中。
出云子身边的水,已经被他身上的红色浸染了,他在湖中向他们求救,秋鸿连忙跳下水,将他拉过来。连公主也放下了
女子的矜持,在两个人快要到岸的时候,主动伸手,将他们拖上来。
这两个人都已经全身湿透,公主的衣袖、裙脚还有鞋袜都被弄湿了。
他们找到了一个干燥的山洞,先将已经受了重伤的出云子放好。
秋鸿到外面找了一些干草,先送回去,铺在出云子的身下。而后,他又出去,在湖边叉了几条鲜鱼。
带着鱼回来的时候,秋鸿发现出云子的伤口已经有了粗略的处理。
公主也带着一些不知道从哪里采拾的野果回来了,这些果子已经被洗干净。
秋鸿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公主,自己竟然以为公主都是娇惯的花朵。
秋鸿也相信,公主不和自己说话,因为他们的语言不通。
秋鸿生了一个火堆,让公主坐在衣服搭成的帷帐后面。
他们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野果,同时将叉到的鱼烤熟。
出云子的手骨被马缰绳勒碎了,加上从高处摔下来,身上的伤痕,还是很可怕的。
照顾完出云子,秋鸿发现自己烤的鱼已经少了一条,他想,应该是公主把这鱼吃掉了。
秋鸿开始觉得这个公主有些古怪,从初见面开始,公主就没有说过话,也没有发出声音。作为一个公主,她的胆识和魄
力都不是寻常女子可以比得上的,而且,自己也是练武之人,为什么公主从衣帷后面伸出手,将一整条鱼吃掉,自己都
没有觉察?
还有挂在山崖上的时候,公主表现出的勇敢和胆大心细,也不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
他先说一声“冒犯”,掀开衣帷,里面居然没有人!
地上有几个吃剩的野果和鱼的骨头,还有一些用树枝在松软的泥土上划的字。
“不要完全相信九公子,他虽不是什么恶人,却也不是一个可以相信的好人。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字迹有些眼熟,秋鸿确信自己曾经见过这个人的字,可是这内容,确实费解。
公主到底是什么时候写下这些字,什么时候取走了鱼,什么时候离开?
秋鸿感觉自己面前的每一个人都是陌生的,公主似乎是为了他的未来,可是看她的话语,更加的匪夷所思了。
“啊——”
一声简短的惨叫,秋鸿转过身,却看见公主平静中将染血的匕首收入刀鞘。
出云子已经死了,公主的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脏。
出云子至死也不相信:这个娇柔的需要他们保护的公主成为了他的索命人!
公主镇静的动作让秋鸿相信,这个女子已经很习惯杀人了。
“为什么要杀了他,还有,你不是公主,你到底是什么人!”
秋鸿怒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如此冷血!
他想要抓住她,却没有料到这女子的身姿柔软,以一个他无法想象的动作,轻易躲过了攻击。
秋鸿连连出击,每一次,都被她轻松化解。
这个女人的轻功很特别,秋鸿感觉这女子的身姿如舞蹈般优美。
人体几乎没有了骨骼,可以在空气中任意弯曲,尽管整个山洞都是他带起的拳风,女人的身体借助他的拳风,飘动着,
将他的攻击化为无形。
公主显然没有杀秋鸿的意思,她的轻功远在秋鸿之上,若是有心杀秋鸿,现在的秋鸿,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可是既然公主已经要杀死出云子,为什么又要为他包扎伤口?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思,既然要杀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动手,反而装作不会武功的常人?
秋鸿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但始终对他手下留情的公主没有回答。
秋鸿终于想起来了,为什么觉得公主的字迹很熟。
那一天,他和曲吟风被自称听雨和飞红的两个人戏弄,最后还被封了穴道。而留在凉亭里面的解穴之法的字幅,便和公
主的字迹一模一样。
秋鸿也疲倦了,他停止了攻击,而公主也是娇喘微微,在地上写了四个字:“我是哑巴。”
秋鸿这时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这时候,公主又在地上写了一行字:
“我不是真正的公主,我只是公子为真正的公主准备的替身,那个金发女人才是真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