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岗子慌忙按住他説:“你别激动,林总马上就来,就你这脖子,再动脑袋就要掉下来了!”
就在这是,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林晚施施然走了进来。看见林总进来,岗子立刻识相地站起来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
别扭的哥儿俩。
秦风负气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林晚,尤其是怕看到林晚脸上挂着无管痛痒的表情。
而进来的林晚也并没有説话,一时间病房里分外安静。
可是过不了多久,秦风就感觉脸上湿漉漉的,他睁开眼一看,林晚在哭。
林晚打小就爱哭,以前自己总笑话他跟个娘们似的,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哭着的林晚比笑着的林晚更好看。
“你以为你是猫吗?有九条命?还飞车?怎么不干脆跳崖啊!”
秦风最会见缝插针,既然林晚哭了,就算被感动了。
看来强子总算出了个能用的点子。
“也是,我跳崖就干净了,你正好与二明双宿双飞!”躺在病长上脖子上戴着脖托的秦风倒是挺楚楚可怜的。
林晚望着秦风,用手摸摸他有些脱皮的嘴唇,突然将脸凑了过去。轻轻地吻住了秦风。
可是那一吻犹如蜻蜓点水一般,没等秦风张开嘴,林晚就迅速地坐直了身子。
“我跟二明分手了。”
秦风瞪大了眼睛,发觉林晚并没有看玩笑,心中一阵狂喜。
“可是,原因并不是因为你。我是对不起二明的,所以我不应该继续绑住他,阻止他的幸福。秦风,你现在喜欢我吗?
你应该知道我説的是哪种喜欢。”
秦风看着林晚的脸,坚定地説:“喜欢!”
自己是不会再为第二个人当槍子,跳云霄飞车了!喜欢一个人的技术含量太高。
“那你想跟我生活一辈子吗?”
“想。”
林晚听了,发出会心的一笑。秦风盯着林晚的嘴角,忽然又觉得,小晚无论是笑还是哭,都好看。
“那好,我现在单身了,如果你喜欢,就重新追求我吧!”
秦风沉默了良久,看着林晚坚定地説:“好!”
从医院里出来,林晚坐车回到了家中。他脱掉外套径直走到了二楼一个月前刚装修好的房间。
房间设计前卫,在卧室的旁边还附属了一个小型健身房,里面悬挂着大大的沙包。这是他特别嘱咐设计师的。
秦风喜欢拳击,这样自己卧室里躺着看书的时候,他就可以在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挥拳搏击了。
而健身后的秦风那一身的汗味是最好的催情糜香。自己可以拥着他,沿着锁骨将身上所有的汗渍舔舐干净。
想到这,林晚不禁浑身发热,不有自主地用力抓住了自己勃起的下身。
“秦风……”伴着这声长叹,一股激流喷薄而出。
秦风,一直都是自己从下到大唯一的意淫对象。而现在终于可以拥有他的全部身心了。
想到这,林晚倒在特制的大床上满意地睡去。
——正文完——
番外:二明的回忆
三年前:
二明心痛地看着,被冰毒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林晚。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进食了,只靠营养针维持着些许体力与毒瘾抗衡
。
可是当林晚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先静静地听着二明述説着自己怎么发现哥哥阴谋的来龙去脉。然后突然开口央求道:“
你能不能帮我把你哥那的監控录像给我偷出来?”
二明立刻点头:“好,我会想办法毁了它的。”
“不,我要完好的录像带。”
“你……想告我哥?”
“不,我想留个纪念。”
二明清楚地记得,説这话的时候,林晚的笑容很神秘。
二年前:
从小到大,二明就是属螃蟹的,走路横晃。自己有个黑到骨子里的大哥,不作奸犯科都可惜了这家庭背景了。
可是这么棍儿的二明却在林晚屡次载了跟头。
所以当看到大哥狠下心来收拾林晚的时候,二明栽了。他做了身为王家人不该做的事情,救下了林晚。
其实救下林晚的那一刻,二明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是此时二明却有一种自己放出个恶魔的错觉。
自己是吃了什么迷藥了?居然答应了林晚的提议,将自己哥哥的内帐偷给了林晚。
当税务机关找上门来的时候,二明一切全明白了。
可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当他在床上与林晚翻滚时,那些懊悔、内疚一下子被打得七零八落。
自己成了叛徒,背叛了自己的哥哥,换来了暂时的温存。
二明知道自己陷进去了,为了配得上林晚,他努力的改变自己。他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改变,林晚会慢慢地淡忘那个人,
慢慢地接受自己。
可是随着秦风的出狱,一切美梦都成为泡影。
他不甘心,凭什么自己多年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虽然林晚对秦风若即若离,但二明知道,林晚始终最爱的人还是那个人。
他使出浑身解数,想留住林晚,可是最后都是徒然。
一个月前:
当他被秦风打得遍体鳞伤,躺在病床上时,林晚翩然而至。
他站在病床前对二明説:“你好好养伤吧,哦,对了,以后你不用回公司上班了,不过我会给你足够的生活费的,以后
衣食无忧……“
“为什么!是因为秦风吗!”
“……本来我是不想説的,如果没有内鬼的话,迟远征怎么会有那么详细的账本资料?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晚没有回答,可是看着他明澈的眼睛,二明忽然相通了,也许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可是正是因为这番波折,秦风已经
跟林晚走到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自己这颗棋子真是被利用的可以。
二明哭了,是那种歇斯底里的痛哭。林晚还是看着他,眼睛是那么的明澈。
以前他总是想不通,经历过了宦海的沉浮,商海的跌波后,林晚为什么还有那么坚定清澈的眼神。
其实是周围的环境在变,林晚从来没有变过,他还是那个不会开车,却一股劲往电线杆上冲的孩子。
可自己呢?先是背叛了大哥,后来又背叛了林晚,最后什么都没有剩下……
王明浩,其实还是那个叫二明的傻瓜。
“小晚……”
林晚已经走出了病房,去了隔壁,去了那个他一直深爱的人的身边。
这次二明知道,那是自己穷极一生也追不上的背影。
岗子的回忆
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就算是混子的岗子也是有过体会的,但一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他还真不知道。
毕竟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伤筋动骨,劳民伤财的实在是太缺心眼了。
不过话説回来,他为这么一个缺心眼的人鞍前马后的效力,实在也不是高智商的行为。
以前,他觉得林晚是个太过单纯的孩子。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毁掉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后来,他觉得林晚是个偏执的年轻人,不顾他人的感受,按着自己的思维任意去篡改别人的命运。
再后来,他觉得林晚是个悲剧人物,承受着别人的种种误解,就算爱得没有结果,也要坚持自己对爱的不灭的信念。
再再后来,他觉得林晚是个……有耐心的人。
有句老话説得好,不管白猫黑猫,逮到耗子就是好猫。您别管林晚耗了几年,人家最后还不是把愣头青搞到手了?
把人追到手不算本事,让人屁颠的,上赶子往套儿里钻才就厉害呢!
岗子是眼瞅着林晚怎么一步一步地套住秦大傻子的。可最后怎么是秦傻子开始倒追林晚了?
“小晚,今天我去你那啊?”
今天林晚一天都在接待外商。好不容易挨到了半夜,曲终人散。守在会议室外大半天的秦风殷勤地对林老板説:“累了
吧,走,回家我给你按摩去。”
林总不冷不热地説:“太晚了,你别过来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忘了説了,自从秦风出院后,虽然两人言归于好却并没有同居。除了偶尔聚在一起吃饭外亲热外。基本是各自为政。
并非秦风不想,而是林晚不愿意。
“咱俩别老耗在一起,时间长了容易起腻。”説这话的时候,秦风刚抛头颅洒精血地在林晚的身体上耕耘完。气儿还没
喘匀呢,就听林老先生来这么一句。
面瓜是男人不?不知道这时候的爷们儿最敏感脆弱吗?绕是大大咧咧的秦风,也开始暗自检讨自己刚才的表现是否有些
差强人意。
“为什么?你烦我了!”
林晚侧着身子看着秦风有些慌乱的眼睛,真想上去狠狠地亲上一口,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住了这种冲动。
“没有,就是觉得有点私人空间会更好。“説完,林晚施施然转身进入梦乡。徒留秦哥一人在那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检
讨自己。
前戏没做够?最后那几下劲儿大了?秦风一宿都没睡好。
苦思无效的情况下,秦哥决定这几天采取盯人政策,可没承想等了大半天又碰了个软钉子。
秦风生气了,不顾有旁人在场,使劲握住了林晚的手説:“我今天必须给你按摩,不然你就别回去了!”
眼看这秦风又上来横劲儿了,林晚只是半垂着眼皮説:“好吧。”
等两人回到林晚的家中时,林晚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冲着秦风招了招手;“来吧!”
那小姿势,够撩人的。秦风咽了下吐沫,一下子扑了过去。
林晚按住自己的裤带,故作不解地説:“让你按摩,你脱我裤子干什么?”
秦风挫着牙花子説:“成心的是不?我脱你裤子看鸟!”
林晚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秦风就顺着这抹笑意细舔着林晚的白牙。两个人温情脉脉地亲了一会。
顺着这股子热乎气,秦风结结实实地把林晚前前后后地做了一通。等鸣金收兵之时,秦风搂着林晚的胳膊耍赖:“太晚
了,我不走了成不?”
林晚半抬起湿漉的眼睛,打量着秦晚屏息凝神的样子,看了好半天才轻轻説了句“恩”。
秦风紧紧地搂住了林晚,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而林晚则一直盯着秦风的睡颜,过了许久,轻轻的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了一个吻。
岗子曾迷惑不解地问林晚:“你为什么不让秦风住进来?闹什么别扭啊?”
林晚只是笑了笑説:“养花的乐趣不正是劳动的乐趣吗?”
老舍先生的话,粗人岗子理解不了。
不过看到秦风有意无意往林晚家捣腾些裤衩、鞋子、乃至电饭锅什么的,岗子倒是慢慢悟出其中的奥妙了。
您如果一口打答应让人搬来,那人家怎么能体会胜利的果实来之不易呢?现在秦风鸠占鹊巢正起劲儿呢,以后他就是想
搬出去也得想想当初进来是多么不容易。
咳,都可惜了那聪明的脑袋瓜子,全用在小情小爱的算计上了。
以前,他觉得林晚是个太过单纯的孩子。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毁掉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后来,他觉得林晚是个偏执的年轻人,不顾他人的感受,按着自己的思维任意去篡改别人的命运。
再后来,他觉得林晚是个悲剧人物,承受着别人的种种误解,就算爱得没有结果,也要坚持自己对爱的不灭的信念。
再再后来,他觉得林晚是个……有耐心的人。
不过现在看,就是俩傻子凑一块了!互相祸害吧!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