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还没睁开眼睛就叼住那个调皮的手指,把它含进去细细舔弄,这一弄两人的呼吸都粗了,热乎乎的欲望戳著楼清宇的
身体,楼清宇笑著伸手去摸,江义按住他的手,低喘著,“别惹火啊!”
楼清宇笑的魅惑,“不想要?”
江义一只手制住楼清宇两只手,另外一只把昨晚睡前胡乱给他套上的睡裤剥下来,整个人翻趴著按在沙发上,楼清宇听
话的任由他动作,可是江义只是看了看他的後面,昨晚第一次,做的时间长,已经有些红肿起来,,江义的手指摸了摸
穴 口,“要上点药啊,这几天不做了……”
楼清宇感受到了他的怜惜,眼眶有些湿润,“你不难受?”
江义把楼清宇抱起来,放在腿上,把两人的欲望笼在一起,不声不响的弄了起来,两个欲望撞在一起,加上大手的摩擦
,很快就让彼此的火起,直到白液溅出,两人相视一笑,江义抱著他进了浴室,楼清宇用手绕过江义的脖子,不介意把
柔弱的一面暴露给江义,他依偎著那个温暖的胸膛,童年的颠沛流离之苦和之後的暗恋之苦都被此刻的幸福彻底取代了
,楼清宇轻声说著,“谢谢你,让我如此幸福……”
江义不说话,就是轻吻他,心里也充满了幸福,在心里默念著:谢谢上天……
离顾简公开露面已经过了一周了,顾廉还是没出现,郭宇没有主动打电话过去,虽然顾简出现了,但是想要彻底说服顾
老爷子把顾廉放走还是需要时间的,他不能催他,虽然没有音讯,但是他相信顾廉能处理好。
其实看著江义和楼清宇在单位里眉来眼去,一会儿就要对视甜笑,实在碍眼的要命,有时实在看不顺眼调侃江义两句,
人家就完全不介意,一副任由他笑的样子,实在让人更气闷。
总算等到顾简打电话给他,说家里的问题他解决好了,说第二天会亲自送顾廉过去,毕竟顾廉现在还算公众人物,人又
单纯,一旦被狗仔队缠上,不知道会被歪曲成什麽样呢。
郭宇带著超好的心情入梦,天刚蒙蒙亮就醒了,早晨干脆连单位都没去,请了假等顾廉过来,顾简没说几点送顾廉过来
,他就无法安心等在家里,干脆等在楼下,好在顾简也没故意折腾他,不到九点就开车过来了,车刚一停稳顾廉就从里
面跳了下来,整张脸容光焕发,一双眼睛晶亮亮的,毫不掩饰他对郭宇的想念和此刻的开心。
顾简从另外一侧下了车,顾廉不好撇下顾简先跑过来,就只能看著郭宇笑,顾简看著顾廉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两人
一起往小区里走,忽然有一辆摩托车从侧面猛的冲出来,冲著顾简直直的过去,眼看就要到顾简面前,顾廉下意识的一
推顾简,摩托车带著的大风一下把顾廉卷过去,郭宇的心一下提到嗓眼里,刚叫著“小心!”就被那辆摩托车又重重的
撞倒在地上,美的惊人的脸一下失去了生气,变成苍白一片,额头上一块红肿的伤口,丝丝缕缕的血从额头上留下来,
看的惊心。
开摩托车的人并未逃逸,人反正停下来,呆呆的站著,竟然是顾廉以前的经纪人李哥,郭宇觉得的他的腿都在瑟瑟发抖
,半天才控制住走到顾廉身边,把他抱在怀里,那个曾在他怀里哭、怀里笑,全身心信任著他的人此刻毫无生气的在他
怀里,一动不动的,一瞬间,他只觉得天晕地转,为什麽就不能让他幸福?刚刚把幸福给他,就又要夺取……
顾简却只是惊呆了片刻,很快恢复神智,一面叫救护车,一面打电话报警,并且狠狠的抓著顾廉的经纪人,他没有反抗
,任由顾简抓著他,直到顾廉被送上救护车,顾简听到他喃喃的说著,“我不想伤害顾廉的,我只想要你去看看方乾,
你不懂的,不懂方乾为你经历的痛苦……”
顾简的心翻腾起伏,厉声对他说著:“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去看方乾,我恨不得他死!”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顾廉的,请你一定要告诉我顾廉怎麽样,好不好?”
顾简松开紧攥著的他的手,语气冰冷,“不,我不会告诉你顾廉到底怎麽样,我要你坐牢的这几年自己去内疚,自己去
猜想,这是你造成的罪孽,只坐牢太便宜你了!”
他颓废的蹲在地上,用手抱住头,“是我的错,我对不起顾廉……”
郭宇一直守在手术室外,整整提心吊胆两个小时,很快医生出来了,郭宇围上去,却发现自己好像不敢开口问了,倒是
医生摘了口罩,笑著拍了拍他,“你和里面的病人什麽关系?兄弟?他没事,别担心,现在虽然还没醒,但是已经没什
麽大问题了。”
郭宇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他对顾廉的感情已经那麽深了,深的直到看到顾廉倒在地上那刻,他才意识到,对
顾廉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和血肉融合在一起,分也分不开了。
顾廉很快被送到普通病房里,郭宇请了年假,从上班开始,他就没休假过,这次假才请的容易,虽说医生说没什麽问题
了,顾廉却在医院睡了一天还没醒。
郭宇握著顾廉纤美、修长的手指,看著他还有些苍白的脸,忽然想告诉顾廉他和顾寒云的过去,其实他早已想告诉顾廉
了,只是发生了太多了的事儿,他一直没有机会提起。顾廉的眼睛阖的紧紧的,只留下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阳光下
,有一点淡淡的阴影,整个人柔美、安静,郭宇轻轻亲了亲手里握著的手指,低声说著:“我一直想告诉你顾寒云的事
儿,却没找到机会,现在你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正好可以听我说。”
“其实顾寒云从来不曾真正出现在的生活里,他是我在侦办上一个'湿尸盗墓案'时,一直梦到的人,我第一次梦到他,
就是一双含冤的眼睛,美的惊人,可是我醒来时,确是南柯一梦,後来随著我们侦办案子,才知道几个所谓的受害人居
然都是出自一个叫凤凰裕的地方,等我们去调查後,意外的发现原来他们村子在私建房子时,意外挖到一个豪华的陵墓
,他们居然没有上报国家,几个村民就想盗陪葬品,用尽方法死撬了坟墓,後来我们问过几个盗墓的人,说当时坟墓被
打开时,里面的尸体还栩栩如生,美的惊心动魄,但是因为露在空气中,尸体很快枯萎了,他们为了拿陪葬品,不惜毁
尸,最後草草的把尸体埋在土里,而那些陪葬的东西也被他们分光了。”
“我在调查中,多次梦到他,他说他叫顾寒云,他在梦里告诉我他很痛,渐渐的,我开始喜欢睡觉,在梦里能看到他,
他求我为他伸冤,我……,後来案子告破,几个盗墓人并不是因为顾寒云的报复才意外死亡的,而是他在下葬时为了保
留尸体,用了一种特殊方法,几个盗墓贼为了处理他的尸体,才染上那些潜伏的病毒,几年後终於发作,他是一个好人
,他求的不是要几个人去死,他求的是能真正入土为安,让他安安静静的离去……”
郭宇的眼睛慢慢湿了,“後来,我偷偷找到他的尸体,已经彻底变成一架骷髅,我……安葬了他,从此他再没打扰过我
,我想我还是喜欢他的,但是和对你的不同,我对他的喜欢更多是一种虚幻的感情,里面夹杂了对他的同情,当然第一
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一面在你身上找他的影子,一面是有些排斥你的,你那麽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我更觉得心中的顾
寒云美好,可是真正接触的时候,我才知道,你那麽单纯,一点点的好,就可以让你毫不掩饰的喜欢我,你不知道你那
个样子,多麽让人心动,当我能抱你入怀时,我才知道,这麽看得见、摸得著的感情是多麽幸福,快点醒来好吗?我迫
不及待的想告诉你,顾廉,我爱你……”
顾廉在清醒前,一直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他想快点醒,可是却不行,挣扎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和他长
的一摸一样的人,穿著古装,对著他微笑,他莫名的认定,是顾寒云吧,郭宇曾经喜欢的人。
顾寒云一直对著他笑,对他说,“谢谢你,替我爱他,你们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
於是顾廉也笑了,曾经的介意一扫而光,甚至他已不想再问郭宇关於顾寒云的故事,过去郭宇是曾喜欢过顾寒云,可是
现在他喜欢的是自己,那就够了……
他费力的想睁开眼睛时,正是刚落过薄雨的早晨,空气中有淡淡的青草香和泥土的腥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香混在其
中,挣看眼的一瞬间,眼前一片光亮,空气中的微尘在阳光中飞舞,手被人紧紧的握著,微微一动,就看到郭宇英俊的
脸放大般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脸上已有没刮的胡须,整个人失去了平时正经的警察样,多了几分颓唐的帅气,他努力想
伸手摸摸那张脸,郭宇毫不掩饰湿润的眼眶,在他额头上郑重的吻著,嘴里喃喃的说著,“醒了啊,你醒了就好……我
去叫医生。”
顾廉的嗓子干哑难受,却还是费力的说著,“别去,我没事……”
手没有放开,一直紧紧交握著,顾廉暗暗用劲,轻风送来外面的朗朗笑声,他们的视线交缠著,心里无限甜蜜,从今天
开始,再没有猜疑、痛苦,等著他们的,是分分秒秒的──幸福……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