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以前接过的客人都是怎样尽情折腾自己的。
“戚少爷,您可以再快一点么?”陆璆儿知道自己这样说可能会使戚少俊感觉自己很贱,但他却说了,“您这样,我很难
受。”戚少俊一惊,“难受?”陆璆儿点了点头。“您这样慢吞吞的,我受不了。”“你!”戚少俊眉皱起来,突然意识
到陆璆儿是男倌出身,早就适应欢爱场面,心底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当下狠狠地撞击了陆璆儿一下。
“啊!”陆璆儿有点吃疼,轻呼了一声。但在戚少俊听来却无异于向他示威般,正中靶心。于是戚少俊不再小心翼翼,开
始放任自己的身体。
“你说慢吞吞的难受,那我就让你感觉不难受!”戚少俊一边诅咒着,一边抬起陆璆儿的腿架在自己肩上伏上身去,狠狠
地抽送自己,并不时的低头看着自己在陆璆儿出入的地方。
戚少俊心中暗骂自己太过于宠溺这个男倌,居然还将他当宝般呵着。他脸上没有表情,也不去看陆璆儿的脸,只是看着身
下两人相连的地方,狠狠地尽数进入、退出、再挺进。
很快,戚少俊在疯狂般的抽送中释放了自己。
但戚少俊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陆璆儿,这个男倌。他一把揪起陆璆儿,让他坐在了他很快挺起的巨大上,命令道:“自己
动!”陆璆儿没有吭声。也没有睁眼,他知道,他一睁眼,可能会看到戚少俊那双冷冷的带着鄙夷的眼。他果真将自己当
成了泄欲的工具,疯狂地,有失白天的冷静。
可,这都是他自找的。
是他不愿看到他因怜惜自己而忍耐的样子。
所以,他认了。
他动了。他知道他的样子一定很丑。因为那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肆意在别人身下承欢的男倌形象。
而躺在那里的戚少俊却没有理会这些,扶住了陆璆儿的臀部,在自己身上套弄起来。由于体位的关系,戚少俊整个都没进
了陆璆儿的身体,没有一丝的分离。一次又一次在陆璆儿体内搅起巨浪。
似乎感觉这样不够尽兴,戚少俊又推倒了陆璆儿,让他跪在那里,自己从后径直挺进。
这回,戚少俊没有停止的意思,闭上眼,狠狠地疾送着自己肿胀得厉害的身体,陆璆儿呜咽着、低呤着跪伏在那里,忍受
着谷道几经摧残带来的疼痛接受着戚少俊尽乎泄恨般的侵占。
终于,数次的率动后,戚少俊再次在陆璆儿身上得到了解放。
全身无力的戚少俊终于软软地抽离了自己的身体,在床上躺了下来。
而紧接着,只听到'卟嗵'一声,身边人已扑倒在床上。
第二十一章
戚少俊这才醒悟过来,陆璆儿已昏迷了过去。
学武之人毕竟学武之人,就连房第之事都较普通人刚猛,更何况是初尝交合之年轻男子。
到卖笑场所寻乐子的一般都是些自认风liu之士,以文者居多。陆璆儿虽遇过有些特殊僻好的客人,但却未曾历过狂暴的
男子,特别是略带怒意的年轻男子。戚少俊的几经欢爱,使他体力不支,再加上谷道由于动作过猛撕扯出的伤口的疼痛,
终于在戚少俊抽离了之后昏了过去。
这时戚少俊才发现,陆璆儿股沟上淌出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体液,还有血迹。
他愣了。他讨厌红色。
他想过陆璆儿的身体可能如薄纸般脆弱,却没想过自己竟会这样过火。
杀手的冷静迅速回到了戚少俊的身上。
他替陆璆儿盖上了身体。然后盯着客房的屋顶。
他开始从自己进屋时那一刻回想。
突然,他大悟了一点。偏过头看了身旁的人一眼。脸上仍和平日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既然他已经被赎身出来了,他又何必再刻意在这种时候提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来呢?
戚少俊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大姆指在陆璆儿的脸上轻轻地磨了磨。
这个人……我不能再碰他了。
否则,他就和之前在那万春楼里又有何异?
可能,他自己也都一直未曾摆脱过自己身为男倌的身份,或者单纯地只是想报达自己将他从那里赎出来的恩情而已。
从梵重城出来的日子,这个人一直小心翼翼地待在自己身边,都在尽量配合自己,没有给自己增添任何麻烦,而且,就算
是因药被迫和自己有了那层微妙的关系,也没有因此任性枉为,反倒更是保持着不冷不热的主从关系。
从这一切看来,刚刚的确是自己一时间被这种禁忌的欢爱冲昏了头。可能是从踏进夜欢街时就有些昏头了才会一股脑儿地
冲回客栈对他做了这种事。
戚少俊从来没有过要求,也没想过要求什么。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体需要的是什么,躺在身边的这个人给了自己,
放任了自己对身体的任何贱踏。
而现在,戚少俊却被这种冲动抢走了他冷静的头脑,使得陆璆儿受到了粗暴的近乎侵占的身体掠夺。
这根本不是一个杀手应该有的。
所以,戚少俊已经不合格了,不仅仅是作为一个杀手,还是做为陆璆儿的'主人'。
“不能再碰他了……”
******
晃晃忽忽醒来,陆璆儿只是动了动胳膊,就感觉到了全身拆骨般酸胀,他扭了一下,想舒展一下身体,却引来了戚少俊冷
冷的声音:“你醒了?”“呃!是,是的。戚少爷。”发现外面已是天光大白,而自己仍在床榻之上,陆璆儿有些慌张地
爬了起来。
“躺着吧。”戚少俊转过身往门口走去,“今天我要去个地方,你自己随意安派。”门打开了,戚少俊又停了停,没有回
头,“我包裹里有银两,你要买什么自己拿便是。”然后关门离开了。
自始至终,陆璆儿都没看到戚少俊的脸。
陆璆儿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昨夜戚少俊身体的触感还在。虽然一直闭着眼,可他滚烫又炙热的肌肤像是融化在自己身上般
强烈地磨娑着自己。他记得他疯狂失控地拥抱了他,数次地,粗暴地。他重重的呼吸像个软软的锤子一般敲打了他的每一
寸肌肤……
陆璆儿突然脸一热。
不明白为何与戚少俊的交欢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脑中回放。
不行!不能这样了。
我不过是他从万春楼内赎来的而已。
陆璆儿扯了一下胸口,却发觉不知何时已穿上了自己的衣裳而且身上也处理得很清爽,是他么……?
陆璆儿看了一眼床榻前那面盆边随意搭着还滴着水的帕子,漂亮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果然,不是做过杂事的人……
第二十二章
“主子,您真的要去见贵人?”海赢知道自己有些不悦,但他还是尽量压住了那份不爽。
“恩。”李繁花点了点头收起纸扇,“我出京也不少时日了,应该向他汇报一下事情的进展情况。”“那您大可不必亲自
去,海赢可以……”看着李繁花,希望他能首肯,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繁花用手势止住。
“不行。”李繁花没有看海赢,只是缓缓地看了看江边的景色。这一路自水路过来,不仅省却了不少不必要的行程,而且
江边风光无限,引人胜往。“其它的事,我都可以交托与你,唯独此事不行。”“主子……”海赢欲言又止。
李繁花笑了,在船头转过身来看了看海赢,“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用扇柄在海赢肩上拍了拍
,走到船头撂着茶具的桌旁席地而坐,为自己斟满了一杯,然后又拿起一只倒扣的茶盏慢慢添满,“他毕竟是权高气傲之
人,不会丢下他高贵的自尊来勉强我做任何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来!”李繁花淡淡地笑着拿起一杯茶示意海赢,“来
陪我喝茶。”“属下不敢。”海赢的确不敢。借他千个胆子,他也不敢。但却不表示他不想。他只看了一眼李繁花匀称手
指捏拿着的茶盏,就迅速低下了头。
“既然是属下,就得听令。”李繁花笑了,“况且,现在不是在京里,大可不必太过于拘束。我叫你喝,你就喝。”“是
。”这回海赢没淤推辞,上前双手接过李繁花递来的茶盏,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李繁花在笑,温和而惬意,“我让你喝的是茶,又不是酒。”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那喝法,是喝酒的喝法,不是用来
喝茶的。
“呃!”海赢脸一红,一脸尴尬。他虽善于应变,但此时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呵呵。”看到海赢的表情,李繁药笑得更厉害了,但他的笑,却听不出任何嘲笑之意,他是开心的那种笑,笑得连海赢
都不自觉地感觉也开心起来。“来,坐下。”海赢已摆脱刚刚的无策依言坐在了李繁花对席,并替他和自己斟满了茶盏。
李繁花将纸扇撂在桌上,已右手撑头,半卧式伏在那矮桌上,目光落在远远的水天相接的地方。海赢不敢打扰他,静静地
一直陪他坐着。
不久之后,李繁花似乎有些困意,懒懒地低喃了一句:“江风舟摇催我眠,人化菩提魂成烟。”便缓缓地合上眼睛,一幅
即将睡去的样子。
“主子,外面风大,还是去仓里休息吧。”海赢见状,已起身跨在李繁花身后欲掺扶起他。
“不,这里很好。”李繁花虽眼睛未睁开,但声音却如常般温和有力。“况且,我要是万一真睡去了,不是还有你在么?
”“是的。主子。”海赢只得应声道。
“那,就让我靠靠吧。这里稍微硬了些。”李繁花向后靠了靠,已经在海赢身上找到了比桌面更舒服的地方,并惬意地挪
了挪身体。
海赢没有说话。
李繁花靠在他怀里,江风迎面吹来,带着江上微薄的水气给他一种凉丝丝像冰网般的触感。海赢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
,不管是什么,是这船,这风,这发黄的江水,没有鸟的天空,甚至是那令人讨厌的京城里的琐事,都突然地变得美好起
来。他甚至希望能就这样一直下去,一直迎着这风,驶着船。
可能是因为靠在海赢身上柔软舒适的缘故,怀里的李繁花此时显得更加庸懒、睡意重重。风却似乎变得更凉了些,让海赢
都感觉有些凉意。他小心地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未露半点声息地替李繁花盖上,然后轻轻地再将他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李繁花的五官很端正,具体一点来说,应该说是英俊。虽然他有近半的银发和碧绿的眼睛让他在常人眼里看起来有些怪异
,但在海赢眼中,他就是一个无可替代的主子。或者说,在他心里,不仅仅是个好主子。
海赢很小心的拢着李繁花,但他还是注意到了李繁花被江风吹得有些微红的双颊。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要着凉。海赢意识到这点的同时,已将李繁花就势抱起,送进了仓内他独自的卧仓内。
轻轻地将他放在床上,然后替李繁花脱下靴子之后,海赢又小心地、不惊醒他地盖上了被子。
看着他舒服又平静地躺好之后,这才轻轻地带上了门,守在门旁。
听到合门的声音,李繁花却已经睁开了明亮清彻的眼睛,碧绿的瞳孔慢慢得变得深沉起来。
今晚,就能到达京城了。
唉……贵人……
第二十三章
今安。
既为葛丘省省府,亦是.国.都。
繁华如花,景如画。
城中各色店铺,各类人群,应有尽有。
楼台、庙宇、高塔、宅府、牌坊、宗祠、祭坛、水榭参差林立、鳞次栉比,琉檐璃瓦红灯高挂,完全的一幅鼎盛之气。
在这四衢八街的建筑内,除了皇宫外,有一处令整个今安都为之折服的去处:天水阁。
天水阁仍一私人公享住处,由一位雅人'天水居士'暂代打理,而真正的主人却无人知晓,故也成了迷一般的存在。
天水阁,故名思意,能隔水观景,其独特之处在于其内设有一汪'天水池',池内除了一荷叶亭外,另有一凌空的倒置假山
,清澈的水自那假山上倾泄而下,宛如天池之液幸临人间;加之整个天水池外围不仅圈植了各类少见的奇花异草,完美地
结合阁内各种精致建筑以及别具匠心的摆设,使得整个天水阁似人间奇景般难得。
如此独特之处,自然由特别的人来看管。
'天水居士'就是这样一个人。
如果你不细心去感觉的话,他就像是和四周的景色一样让人感觉不出他有任何的气息。或者说,他已经完全融进了你的双
眼所以容纳住的任何东西之内。你不会感觉得出他是一个活动的、对别人存在产生威胁的人。
他的动作轻柔,语句极少。
你能看到最多的是他静静地站在某处,像是守候什么似的融进树影、嵌入花丛、或者倚于水榭。
当然,能得到这种人的招待,也是一样需要特别的特殊身份。
而,李繁花就在享受这种待遇。
'天水居士'在为他沏茶。
右手三指提着紫砂壶,左手中食指正轻托着壶底,缓缓地将第一道茶水倒在金蟾之上,然后揭开壶盖倒置,再将沸滚的水
注入壶中,这才盖上壶盖扶住壶身水平地轻摇了摇。
随着茶盏的逐渐添满,一股淡而不失清爽的茶香迅速溢开来。
同时享受这份待遇的还有一人。
“如此说来,便可朝赵誉远投帖了。”赏着池中倾泻而下的水瀑,坐在竹藤椅上的人稍稍欠身便三指优雅地端起了'天水
居士'斟满的茶盏,一看便知是受过良好言行薰陶的人。
“恩。这样一来,在颜贵人眼里的障碍物便又少了一个。”李繁花在笑,他的身后是一脸正肃的海赢。不过,海赢却没有
和平日里一般盯着李繁花身侧的任何事物,只是头略低着,目光聚在三人脚下。
“那可都是繁花的功劳。”荷叶亭内挂起的青色绢纱伴着那人的站起,轻轻地在身边飘浮了一下,然后又飘飘落下。“如
若不是你的暗中支持,我如何都耐何不了那些小角色。”“颜贵人过奖了。”李繁花在笑,淡淡地像极了池中的几叶飘萍
。
被称为颜贵人的男人仿佛对李繁花的这种笑容很熟悉般,目光落在李繁花脸上良久,然后转过身扶在了亭栏的护栏之上。
护栏上雕着大朵的祥云。颜贵人用大姆指轻轻地磨娑着它,缓缓道:“繁花,你还是不肯和我在一起么?”海赢震了震,
终于略抬头看了看颜贵人的背影,然后将目光落在了仍在微笑品茶的李繁花脸上。
“颜贵人,我们不是在一起的吗?”李繁花放下茶盏,已拿起桌上的纸扇打开来,轻摇了摇。
海赢突然心里一紧,莫名的感觉抽着身上的神经,使得手指暗中扣紧了手心。
“你知道,我要的并不是这样。”颜贵人终于从荷叶亭的影中站出身来,用一双深黑的眼眸看着李繁花阳光般清爽的脸。
“我想要的是你!你一直都知道的。”“颜贵人对繁花的厚爱,繁花感激不尽。”李繁花的笑容在扩大,看不出他除了微
笑以外有什么感情。“但繁花乃一介平民,高攀不起。”“我不在乎你否平民抑或贵.族。”颜贵人的唇在高挺的鼻梁下
张合,画出完美的弧线。
“繁花是男人。”李繁花看了一眼颜贵人略微收紧的剑眉,又摇了摇纸扇,不慌不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