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之岭——徐静

作者:徐静  录入:11-22

秋晨岭决定去相亲。

在秋晨岭相亲之前,他自然是彻底惹恼了文斯洛那边。文斯洛活了这些年除了早先闯江湖的时候吃过苦,后来都是威风八

面的,如今背个不知名的毛头小子揍了个狗吃屎,然且还堂而皇之地从他床上抢人,真是奇耻那个大辱。

文斯洛回到了香港,开始在各种渠道发放他和秋晨岭在一起时候的亲密照片——其实亲密得有限。

这对他而言只是风流韵事,何况秋晨岭这相貌,对他而言堪称光荣——就是性向上有点问题——不过无伤大雅,因为亲密

得有限。

秋晨岭的身份也随之被揭露,文斯洛是要他爹妈也陪他一起丢脸。毕竟生了个儿子去玩男人和生了个儿子被男人玩区别还

是很大的。

结果秋晨岭爸妈比文斯洛狠多了。他们家上面有人——可能是中宣部里有人——直接就把所有相关的新闻都给和谐了。

然后就有人找文斯洛吃饭,请他放过这件事情。其实文斯洛除了丢脸——小范围的,仅限在秋晨岭和陆凯面前——其他没

有什么损失。

于是秋晨岭和陆凯的事剔除了第三方,成为一个内部解决的事态。

第二十五章

说内部也不严密,因为秋晨岭和文斯洛“私奔”的事,让他在家人那里被活扒了一层皮。向来尊重儿女恋爱自由的秋爸秋

妈觉得这个小儿子太不靠谱,亟待好好教育。

而就在他们想出具体方案前,秋晨岭突然转性,提出要去相亲。

秋晨岭要去相亲,他家人自然是双手支持的。他们家的男孩基因似乎有点问题,老二在青春期的时候发现自己是个双,然

而在谈过一次较为深刻的异性爱情并一拍两散后,他从双变成了同。出国之后也似乎是和男人待在一起,但也是他压别人

老四活了25岁从来没有和人谈过恋爱,但和他曾经的一男一女两名家庭教师都有过暧昧。看上去也不像很直的样子。

老五更是没戏,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阴柔,如果他找一个女人,大约也是女人压他。因此秋家上下对他最不抱希望。

但弃暗投明总归是好的,老五被女人压肯定比他被男人压要好,因此他家里人双手双脚赞成他去相亲。

但是陆凯不赞成。

他不赞成的方式就是捣乱。

由于他现在看上去并不在乎秋晨岭的想法,因此无论秋晨岭如何视他于无物,他也是一定要跟着秋晨岭去相亲的。

第一个相亲的姑娘是个四川人,十分矮小白净,长而柔顺的头发,椭圆无边的眼镜,一笑两个梨涡。

面对相亲对象的买一赠一,她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浅浅地很有保留地微笑着。

她以妹妹般的相貌在交谈中——当然主要是与陆凯谈——流露出了姐姐般的气质,最后颇居高临下地表达了认识你们很愉

快的总结意见。

陆凯也愉快。

第二个相亲的姑娘是个上海人,生得十分清秀,穿着款式经典的黑色连衣裙,戴多色水晶项链,纤细笔直的腿搭配彩花黑

底高跟皮鞋。

她的视线在陆凯和秋晨岭身上来回周转,然后开始套秋晨岭和陆凯的个人信息。在她与陆凯越来越深入的交谈中,秋晨岭

感觉到这女孩关注的焦点不对。她在第一眼见到他们两个的时候,似乎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无关她个人相亲大业的判断。她

以如此斯文温驯的外表掩盖了一颗火热八卦的心。

最后那姑娘终于说:“我看你们就像一对。”陆凯深表赞同。

第三个相亲姑娘是个北京人。她的皮肤极好,但可能偏黑,因此刷了薄薄一层细粉,让脸面显得装饰过的白净。下颚颇宽

,但容色大方美丽,扎着一个短短的马尾。整个人的感觉有些娇柔孱弱。

或许是她与秋晨岭的气质有些相像,因此出现了同性相斥的情况。而且她误以为陆凯是相亲对象,因此略有矜持又热情亲

切地与陆凯进行了愉快的交流。他们才交流了一半,秋晨岭起身走掉了。

当天晚上,陆凯在秋晨岭自己的房间里又上了他。

第二十六章

这是一件很诡异的事,因为当时秋晨岭已经睡着了。而陆凯本来早该走了,但是秋家老妈意外回家了,于是客气地留他吃

饭,吃晚饭又聊了会天。老妈建议陆凯在他家留一晚,陆凯答应了。

秋晨岭是被陆凯吻醒的,这使得他不能说话。他别开脑袋企图躲开对方的嘴唇无效,陆凯扳住了他的头。

陆凯一心两用地一边吻人一边褪下了对方的睡裤,他伸手到对方股间,将蓄谋准备的润滑剂抹到了最里面。

秋晨岭知道他在干什么,但那吻太过蛮横,又是一个胸贴胸的俯压,他一时间没法做什么。秋晨岭错觉自己遇上色魔袭击

事件了。

陆凯帮他开拓了片刻,然后将自己早已坚硬胀大起来的东西抵住秋晨岭的入口,缓慢而坚决地推入。这让秋晨岭深深地蹙

起了眉头,并且开始发抖。

陆凯并不放开秋晨岭的嘴唇,他用自己的舌头在秋晨岭的口中来回挤压,尝试去舔对方的咽喉,在口腔里模拟口交动作。

然后他腰上用力,将自己彻底送到秋晨岭体内的最深处。被完全契住的秋晨岭沉默得像海中礁石,被风涛水浪反复摧残,

他自岿然不动。

然后毫无预兆地,他在陆凯越来越激烈和快速的抽插里,开始揍陆凯。这是一种比较奇特的场面。陆凯下身处在激烈动作

的极乐之中,上头在遭受劈头盖脸的痛殴。

秋晨岭在身体上还是一个二十二岁的男性,因此当他意欲打人的时候,造成的效果也绝非粉拳轻捣的效果。陆凯不得不低

下头,避免自己脆弱的眼眶遭受袭击使得眼珠不幸飞出去。秋晨岭是下死手揍他的。作为回应,他也抱紧了秋晨岭的身体

,下身用了死劲儿地冲撞,而头面上的痛觉配合下面的挺动,两厢叠加让他产生了奇异的快感。

古语云君子动口不动手,而素来秋晨岭别说动手,连口也是不太动的。问题是那时他的人身安全从未受到过半点威胁,是

不需要摆出多少防御性姿态的。

但是现在的情形突破了他的底限。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世界上本该最安全的地方,被自己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的——世

界上本该最死党的朋友,XXOO。

本该完全属于他自己的身体部位被另一个人强行打开进入,而他对此却不能说不。他只能承受这种一下紧接一下的没完没

了的摩擦,在每一次被抽出后带着惊恐的心理预期等到另一次蛮不讲理的被冲入——再次被填满。

再忍他就不是人了。

陆凯以一种极度倔强的姿态不管不顾地抽插,而秋晨岭在无法忍受的剧痛里暴打陆凯,将疼痛进行分享和转移。他大概潜

意识里觉得陆凯是很结实的,因此下手完全不加分寸。

这使得本来就很激烈的运动变得更激烈了。秋晨岭是心里发了狠,所以不要想让他先讨饶的事,然后陆凯则更不可能先缴

械投降。他爽着呢,觉得自己还能再扛揍十小时。

最后是秋晨岭打得没力气了。他一停手,陆凯像条件反射般的就一泄如注。他将命根子拔出来,潦草地用纸巾擦了一擦。

他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他的舌头被秋晨岭打破了,正砸到牙齿——他感受着情事后的飘忽舒爽和头脸上的物理性疼痛,

坐到床尾开始抽烟。

黑暗里秋晨岭安静地躺在那里。他觉得自己的肠子一定烂了,火烧火燎都不足以形容。

飘散在空气里的烟味引得秋晨岭咳嗽起来。

陆凯把才点起来的烟给灭了。

第二十七章

陆凯被秋晨岭揍成了一只猪头,然而浑不在意。

灭了烟后他坐在床尾思考了片刻,觉得他的第一阶段已经彻底完成,革命根据地已然开辟,现在要做的是第二阶段——安

抚老区人民。

他爬回床上,手脚并用地压住秋晨岭——这是防止再挨打——然后,在秋晨岭一边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秋晨岭像被疾风暴雨摧残过的被害少女一样瘫在床单上,陆凯把他搂进怀里,然后打开了床头灯。秋晨岭用手背盖住了眼

睛挡光。

陆凯抱着怀中温热柔软的躯体,一时不知道说教要如何开头。认错是不行的,他又不是偷腥的猫,他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

西么。得瑟也是不行的,秋晨岭已经开始和他动手——虽然此刻战斗力为零,但若等他精神养好了再来扁自己——陆凯是

绝对不能还手秋晨岭的,难道要被他追着打吗?这小子跑得挺快的。

在他苦思冥想得到一个结论之前,竟然是秋晨岭先开了口。

他气息奄奄地用手搭着自己的肚子,蹙着眉头闭着眼睛,用轻不可闻的声音缓慢地说道:“陆凯……我好疼啊……”

正在神游的陆凯猛然间低下了头,终于发现了秋晨岭的异样。

陆凯猛于虎。在方才激烈的战斗中,他把人弄伤了。不过话说回来,那种倾尽全力的暴躁的做爱方式,不受伤就是铁打的

那啥了。

陆凯终于为炫耀男人的阳刚和征服付出代价,秋晨岭进医院了……

这不能怪陆凯,他不是花花公子,他在精神上从不出轨,因而肉体上的实践操作经验也不太多。当他自己的下身不断进出

一个温柔湿润的所在时,他能想的实在不多,全凭本能地大冲大撞。而且当时由于情境特殊还有一点斗气较劲的意味。

这真是天大的杯具,最要面子的秋小少因为犯痔疮而住院了。他爹妈都很震惊,因为他们家都是没有痔疮史的——从小教

育不可在厕所停留半小时以上——因此他爹妈都觉得自己疏于对孩子的管教了!

他妈在百忙之中来医院看望了秋晨岭一次,顺便带来了他爹的问候与意见,其中包括对秋晨岭上厕所时长的仔细探问。

秋晨岭保持面部表情不动,向他的亲生母亲射去了仇恨的目光。

陆凯避开秋家家长而带着一个鼻青脸肿的脑袋来到病房的时候,秋笑风哥哥正在切一根香蕉——把香蕉剥了皮然后用小水

果刀一段段切开,插上小牙签放在盘子里。

这不是因为病人虚弱得连香蕉都不会吃——纯粹是秋四爷某种照顾人的癖好发作了而已。

嘴角贴着两张OK绷的陆凯见秋笑风在场,不好张牙舞爪,只好堆起笑脸过去打个招呼,心里有点虚——是他和秋笑风把晨

岭送过来的,他觉得这位四哥很深沉,眼睛像X光,不好对付。

秋笑风优哉游哉地摆弄他的手工作品,内心对陆凯很不满。秋晨岭的恋爱事项他不好过问,但是搞到医院来这个就有点过

分了——当然这是他猜的,没有第一手证言。秋晨岭的脸色像霜降日的天气——冷风过境,回忆冻结成冰。

陆凯在病房里磨叽了半天,突然福至心灵,决定给自己争一个名分。于是他拖了一把椅子坐到秋笑风边上。

“四哥。”他前所未有地厚起一张脸皮。

“我错了。”他沉痛地表示。

秋笑风抬头,从眼角瞥了他一眼,然后把手上的香蕉皮扔进垃圾桶。他端起那盘香蕉,拿了一小段放进嘴里,然后把盘子

递到陆凯面前:“吃。”

陆凯有点熟悉这位秋兄的脾气,因此也只是暗自嘀咕一句敢情你切了半天是自己吃的,但还是伸手拿了一个。

秋笑风又把盘子放回了床头柜上。

“四哥。”秋晨岭慢吞吞地开口了:“你要是和他说话,我就不理你了。”然后他对陆凯说:“谁是你四哥,滚。”

秋笑风耸了耸肩,对陆凯摆了一个无奈和无所谓综合起来的表情。

陆凯把脸皮再撑厚几寸,在秋家兄弟明显的敌意里再次开口——他忽略了秋晨岭,正对秋笑风:“那啥,四哥,晨岭跟我

您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对他的。”

这番话让秋晨岭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秋笑风看着他,表情严肃地:“你好像误会了。你看他都不想理你,我怎么把他交给你?”

陆凯心里动了一动,把头重重一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愿意就行了对吧。”

秋笑风慢条斯理地吃香蕉:“不管我的事。”然后给秋晨岭喂了一块。

陆凯受到冷遇,但是丝毫不灰心。他觉得这四哥人品不错,是个通情达理可以交流的。大概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的兽行不

应该得到君子般的对待。

搞定秋晨岭他觉得难度不大。之所以拖到现在才实现战略进攻,不是因为他攻不下,而是觉得没有难度暂不需动手。但现

在形势紧迫了起来,所以他也就毫不客气地开动了。

秋晨岭的脾气他是很熟悉的。之前这家伙还沉浸在文斯洛一手创造出的成熟优雅风里不可自拔,但现在由于受打击过度且

新难题摆在面前,文斯洛对他而言已经是个彻底的过去时了。可以除他陆凯以外的人是并不能够真正在秋晨岭心中留下深

刻的一席之地的。

陆凯觉得秋晨岭一直是纯粹想当然,其实对爱情并没有任何的了解和认识。他这人的感情比较内敛,陌生人在他心里容易

形成一个沉舟侧畔千帆过的境界,划起水痕阵阵,秋晨岭满心羡慕地看着人家,结果他自己还是一条破船丝毫不动地留在

原地。他陆凯就是那个不动不移的芦苇岸啊!

秋晨岭很烦恼,身体和心灵一起烦恼,以至于他看见陆凯就习惯性头疼,而且觉得身下的某个地方也隐隐发起痛来。他是

没法和陆凯恩断义绝的——所谓抬手不打笑脸人——而且的确有这么多年的交情摆在那里。

但如果说陆凯在内蒙古上他那次他觉得颇可以接受——毕竟他是用李建龙做心里建设接受了文斯洛,当然他也可以用文斯

洛再做心里建设来接受陆凯——那么在家里那次他就受不了了。他怎么能那么干?起码要得到我同意,再不济也要我默认

啊。秋晨岭暗暗地想。

秋晨岭不在意和谁上床,也不在意被谁压。因为他又美丽又有钱,精神上不存在一个受辱的问题——当然脱光了或是过于

淫邪的场景还是会让他害羞的——但陆凯强上他还是令他感到了伤心和愤怒,这是不能被轻易原谅的!

他知道虽然陆凯表面上不在乎,但是自己不理他对他而言绝对是一种精神压迫。他也很了解陆凯的嘛。

陆凯近似于讨好地、可怜巴巴却又很神气活现地和秋晨岭建立了单向热恋关系。

第二十八章

陆凯决定改造一下秋晨岭。

他放弃了自己所谓的创业,假装若无其事地天天到秋晨岭家报个到。

那天正好家里只有秋晨岭一个人,连深居简出的秋笑风都出门了。当陆凯来了后发现了这一点,他突然就觉得心里痒得不

行了。风度是不能当饭吃的,当然犯罪也是不行的。

两厢情愿是最佳选择。虽然这条路有点难走。

秋晨岭到厨房找吃的时候,忽略了站在冰柜边上的陆凯。他早上起来太晚没吃早饭,而他们家的保姆早些日子就已经不做

了。翻了半天没有翻出能吃的东西,转身却看见眯眯笑的陆凯。

秋晨岭无精打采地白了他一眼,准备去打电话叫外卖。他正在打电话的时候,陆凯凑过来要求给自己也叫一份,本着人道

主义精神秋晨岭也就帮他叫了。

挂掉电话秋晨岭躺倒在沙发上打算补眠,他没想到陆凯这时又狗胆包天了。陆凯这次采取的是迂回战术。

推书 20234-11-22 :婚无谱 下——廿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