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明智抚摸着我胸膛的动作轻柔的变态,随后起身,留给我一个谗佞的笑容就离开了房间。
他的心情很好。我知道,因为我又回到他的手上。经过这一次的变故连宠物也不是了。那么我是什么?收藏品吗?呵……
抵挡不住药物的效力,我沉沉的再次睡去。
凌明智给我打的药的量很大,让我整整三天的时间无法动弹。身上的伤口也恢复得很慢。最后他没有再继续给我打麻醉针
,他说麻醉这东西打得多会让一个人的大脑变得慢慢痴呆,这样我就失去了收藏的意义。而且如果我整个人没有知感,他
玩起来也没有趣味。他要的就是看着我痛苦的样子。
每天晚上他都会来看我。用言语来刺激我。可我丝毫不为他所动。只是用眼睛冷冷的看他,看得他恼羞成怒,愤怒的甩手
就掴了我一巴掌,然后像是负伤的野撕扯开我身上的衣服,狠狠的凌辱我,即使充满了情欲,他的下体却没有半点反应。
这使他更加的凶残,拿起其他东西来代替,残酷的刺进我的身体内。听到我痛苦的呻吟,他就快乐得陶醉起来。那张斯文
温和的脸扭曲得像个魔鬼一样,丑陋恶心。
凌虐够后,他不给我清理。也不给衣服我遮挡,就这样让浑身伤痕的我躺在两米大的床上,像个破碎的娃娃。肩胛上原本
好些了的伤口又开始出血,肩膀放纵的发痛。我半声也不哼,除了在难以忍耐时才会小小的呻吟。嘴唇被咬得像朵破碎的
花,鲜艳妖冶地凋零。舌头口腔内都是自己血的芬芳味,这种自出生以来就一直被吸取入大脑器官里的味道,我想我到死
也不会忘记它。一如对南陵腾。这个男人已经深入骨髓。无法用时间来治疗,每次的想起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我的羞耻心已经被凌明智完全磨灭掉。身体上许多青或紫的淤伤,还有下体的出血的伤口,就这样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眼
中。无所顾忌的。他在笑,带着情欲的笑,舌头舔了舔嘴唇,狠狠的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比婊子还要下贱,张开
大腿随时都可以被人上。
天花板上的灯除了似星星般的碎灯打开之外,其他明亮的大灯全是黯的一片。在幽暗里,我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是一道伤口
,溃烂后过又愈合成疤。他看到我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动了一下眼,不再说那些贱格的语言,坐下在床沿上
,看着从窗子外蔓延进来的光线发呆。惆怅而迷惘,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像是小时候想要讨好母亲却被母亲责骂的
孩子,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从衣服上摸出烟来抽。第一次,我见他抽烟。他一直把自己伪善得很好,像个天生的戏子。没有人可以识破他的伪装。
他像一块浓缩的阴影,竖立在阴暗的地方,就连阳光也触摸不及。湿漉漉而又赤裸裸的悲伤。
我一生好象都无法逃脱女人的伤害。母亲是这样,就连那个我爱着的女人也是这样。她们给我的创伤直接影响我一生。我
现在这个模样也是那个女人造成的。他喷出淡灰的烟幕,平静的揭示内心里的伤口。鲜血淋漓的模样惨不忍赌。
我爱她,我拥有她有什么不对?她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逃离我身边?我对她那么好。就像你,逃到南陵腾
身边一样,抛弃我。他的语气忽然癫狂。他看着我,眼睛已经溃乱,把烟头狠狠达到摁在我的腰侧。我痛得惨叫,皮肤烧
焦和血液的味道混合散开在空气里,我的额头不断的渗出汗水来。咬着破烂的唇,毒绝的说,因为你疯了,所以没有人会
要你。
我的话好象刺激到了他。他不断的大声咆哮,我没疯,没疯。是你们太不知好歹。他的双手很用力掐住我的脖子,我透不
过气来,眼睛开始翻白,呼吸渐渐衰弱。血色一样的嘴却上扬,似乎为了这即将得到的解脱而高兴。
他忽然清醒过来,好象看清我的意图一样。大力刮了我的脸一巴掌,狰狞的逼近我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那么轻易就让
你解脱,作梦。我要你后悔,不知感恩的贱东西。据傲的说完就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出了房间。
我喘着气,缓慢的爬起来。每次微微的移动都会牵扯到身体上的伤,那些疼痛就会在神经里肆虐。像是要冲出来一样。看
着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藏匿在皮肤下的血管,我淡淡的露出笑容来。又没有死成,这条命究竟硬到什么程度?无语的看
着窗外,已经漆黑一片。走下床,忍耐着痛苦。把被撕得破烂的衣服踢到一旁。走到玻璃茶几上,把杯子拿起摔到地上,
拣起碎片,坐在床角先隐藏着这遍体鳞伤的躯体。纵使再美丽的东西被破坏后也会原形毕露,露出丑陋的真像。与其活着
承受这样的痛苦,不如让自己解脱要来得好。
如果你在,你也会赞成我这样做的吧。小华。轻喃的叫着那个许久未被呼唤的名字。舌尖微微打结。又仔细的回味这两个
字,好象没有生命的冰冷的字可以带给我温暖一样。用力的划在手腕上的静脉,一下又一下的重复着。闭上眼睛。安静的
沉睡。
皮肤碎裂的声音,寂寞得让人发痛。体内涌动的液体猛烈的汹涌而出。那种就像记忆里,在路途经过某个人的坟墓上见过
的,妖红的曼珠沙华。触目惊心的开遍了冷冰的米白大理石砖。
小华,你会来接我吗?我们一起守在三途河上看曼珠沙华吧。永世不分离。痛得太多已经害怕。甚至连回忆也会让心脏感
觉到恐惧。没有爱,互相的陪伴着一直守望着这种像血一样的曼珠沙华吧。
黑暗覆盖了一切。我仿佛看见了光从夜的另一端撕开一角破晓而出一样。光芒四射。刺得眼睛睁不开来。
苍白。大量的苍白。屋里的所有东西都被人换过了。那些尖锐的带菱角的,可以伤害人的东西全部都被清光。空荡荡的房
间大得吓人。只有一张两米大的床。而我就躺在床上。手已经被包扎好。雪白的纱绷缠绕住手腕的静脉。隐约还感觉得到
痛。手骨节中心打着点滴。身体被掏空一切,感觉轻盈而苍白。凌明智就站在床头旁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他残忍的
扯开笑容,想死吗?因为南陵腾?
是呀,以前那样的痛苦我都能够承受得过去。现在才不过是一点点的折磨而已,就已经想要用死亡来逃避。心里禁锢着感
情的兽一但被解放到另一个人身上,自己就会变得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我对他甜甜的笑,扯开嘴唇的动作又让我的神
经触及痛楚,可我不在乎。我对他说,你救得一次,救不了一百次。
他静默半刻,挥手让人拿来一包白色的粉末。他淡淡的说,你以为我会让你这样做吗?凌无复,你别想逃出我手掌心。他
捏住我的下巴,把那些粉末强硬的倒入我的口腔内,再用水灌下去。我来不及吐出来,被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面色涨红
。
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些会上瘾的毒而已。
瞳孔收缩,我疯的挣扎着要扑过去把他撕咬,却被人按住在床上,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仿佛恨不得吃他的肉饮他的血一样
。
眼神别这么恐怖。我不会就这样让你死的。他轻柔的抚过我的脸,一片冰冷。眼神狂乱地深深看着我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了。听着手节上的输送液点滴的声音,渐渐的封闭内心。已经做不到那时未与南陵腾相处时的自我催眠
。身体迅速消损衰竭。我又闭上了眼睛。在药效发作时,让我的意识下坠在黑暗里吧。我不要看见这样悲哀的自己,可怜
而疯狂的样子。
敏感的身体熟识的记得那个叫南陵腾的人的味道。在黑暗里,一直都是有迹可循的。他背对着我渐行渐远,那个宽厚肩膀
,可以承受我重量的肩留给我大块大块阴影。终于,他不再需要我了。
那块发出幽蓝光芒的暗海,海水潮涨,声音吵沓,用充满力量的方式去撞击着那些沉浸在水里的岩石,然后发出巨大的响
声。一声又一声,终于概括过了我的耳朵,它听不见那个人的声音,开始觉得寂寞。
身体突然从半空摔下去,以急速的姿势下坠,沉在幽蓝冰冷的水里,缓慢的沉坠。闭上眼睛,仿佛又看见他微笑的样子。
淡然的印记在内心里。我会死吗。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而且我没有挣扎。就让我在海里永远的沉睡,以还爱着你的姿态永
远铭记着爱你的轨迹。即使你不曾爱过我,或是会在时间里忘记我。这无关重要,因为从开始说遗忘你的那一刻,爱只是
我一个人的事。
说不爱你。只不过是欺骗自己的心而已。
如果爱情可以说不爱就不爱。那该是多好。这样就不会有悲伤,可以无所顾忌的去爱了。
南陵腾。再见。如果你只是我的幻觉。
10.纯白少年心
什么感觉也没有。觉得世界好安静。每天看着太阳升起,每日看着太阳落下。什么事也想不起来。体无完肤的身体仍然未
好,受到这么大的伤,也不是那么快就可以好得起来的。看到皮肤上那些狰狞丑陋的伤,我感觉不到疼痛。一点也没有。
就好象我完好如初一样。如果不是有时候洗澡会看见身上的这些伤,我甚至怀疑那只是我出现的幻想而已。
心,空荡荡一片。有什么东西迅速的消失,却无法抓牢。
一天三次,每天他都会准备那种让我安静下来的水让我喝,加了我不认识的白色粉末。喝了以后整个人就会变得很安静很
乖巧。什么事也不用想,有时坐着呆呆的,大脑却是一片空白。有时看到他就会蹭在他身上,他的身体很冰冷,像是没有
血液的一具尸体。可我不在意,因为除了对他奇怪的触感之外。我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他很温柔的对待我。就如我梦想过的那样。
记忆很干净。每天的时间稍纵即逝。
他帮我穿上白色的衬衫,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系好。亲吻我的唇,摸着我的头说,乖乖的等我。阳光很大,风带着凉意。
花开得很美丽。我就坐在凉亭的椅子上,静静的一动也不动,远远看去,就好象是一尊石像一样。
凉亭形状小巧玲珑,四面敞开,通风透光,背面是假山流下的水池,前面是一大片花海。在主屋的阳台上可以直接看到这
边的情况。凌明智看到秘书离开后,微微顿了顿,看着乖顺的坐在庭园里白色瘦弱的少年,凝重狠辣的表情瞬间消失。又
变回温和的斯文。
他直直的向我走来,抱着我坐在他的膝盖上。摸到身体上咯出来的硬骨,皱着眉头。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说完又让管
家送来甜食,一口一口的喂我。他轻轻的叹气,凌氏快要破产了。皇甫晨晔从中作梗,破坏了我好几个大工程。现在内部
又弄出主管的斗争。那些蠢材没有看到凌氏的危机,还在你争我斗。而且在工程部还有人出卖凌氏的机要文件。这些事情
传得很快,就好象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谁也没有肯定。那些只会伸手要钱的股东听了惶惶不安,手上的股份大量的抛出
。股票一下狂跌。皇甫晨晔暗中收购了凌氏集团的股份。他是冲着我来的。不过,不要怕,没有凌氏集团,光是我银行的
积储也够我们吃喝一辈子子。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不明白他说的话,也无法回答。我呆呆的看着他,他用手整理我被风吹乱的头发,还有偶尔吹过来的花瓣,替我拿开。阳
光的温度逐渐下降,我的眉头紧皱,眼里开始出现痛苦的神色。开始觉得焦虑,恐慌,畏惧,手不自主的敲打着身体。他
见到我这样,平静的说,忍着点。我给药你吃。他抱着我走入屋。让人递来白色的粉末,和着清水,让我一点一点喝下这
种无色无味的水。看着我慢慢的安静下来,又恢复呆呆的样子。宠溺的笑了笑,摸着我的脸说,药量很少,不多,所以上
瘾的症状不会太痛苦。
他总是会对我说很多我不解的话,也不在意我有没有回答。只是宠溺着我。时不时对我说话。再也没有用粗暴的方式对待
我。我未曾离开过他的控制范围内。我的活动区域一直是这一栋别墅。他不在的时候会让人把别墅可以出去的大门全上锁
,会让人跟着我。就如同被他照看的宠物一样。
我成为了真正的宠物。可我丝毫没有在意。大脑思维已经变得痴呆,对很多事情不能理解。身体反映很迟钝。只会对自己
喜欢的东西直接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我的眼睛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花,他就让人去摘了一扎花给我玩。又把我抱到餐桌上。吃饭。温柔而珍惜的对待着我。我
不解的看着他,又笑。把花插到他的头上。然后乖乖的吃掉他夹着的肉。还未嚼咬烂,我就猛烈的吐了出来。他心疼的拿
来餐巾也没有发脾气,帮我擦干净嘴边的污迹。让人煮些稀的容易消化的食物来。慢慢的喂我。
吃完饭,他就帮我洗澡。完全没有处理公司里的事务。比一个保姆还要出色,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我对他笑,他亲着我
的眼,轻轻的说,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会拯救我。我爱你。
我不明白他的话,只是摸摸他的脸。他帮我擦干身体,拿来衣服一件一件的帮我穿上。抱着我到房间内放在床上。把放在
架子上的CD带拿来,问我要看什么片子。我东拣西挑,指着封面上有大片大片绿色的片带,他就拿去放。
拥抱着我,半躺在床上。安静的看着大显示屏上的故事。而我已经睡着了。
每个夜晚,他都会拥抱着我入睡。偶尔会亲吻我的唇。带着悲伤。
我玩着足球,举高又扔下,又跑去拣起来。他接过电话后,面无表情的说,嗯。等下的会议我会去的。球滚到他的脚下,
我趴在地上,爬过去拣起来。他放下电话。抱住我。把球扔到一边去。
我扁嘴,很不开心的揪着他。他笑着亲亲的我脸,小复不要玩球了陪我坐下,听我说话。小复,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死
我也要你陪着我死。等下,吃了药后你就乖乖的睡觉。我要去把凌氏总裁的职位做出退让。皇甫晨晔正式入主凌氏,他不
会容许我留在凌氏的。等我回来,就整理好行李,我带你出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说着,又把在玩弄着纽扣的我抱到沙发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报纸。指着照片清晰的人说,你认得他是谁吗?我看着他发
呆,眼睛空洞一片。这个人看上去很熟识,可是我在脑海里搜索不出关于他的记忆。心浅浅的痛,我感觉到难过和不舒服
时他把我拥入怀里高兴的说,你终于忘了他。也对,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南陵腾要订婚了。对象是金融界大王君长风的
女儿。很相配吧。
我对着他笑,因为心脏频繁的惆怅痛苦而想要睡觉。他哄着我让我吃了药才睡。吃完之后,他抱我到床上,就出去了。我
睁开眼睛,走下床。又想去看看那个人,就把放在桌子上的那张报纸拿起来。上面写着南陵腾和君荧荧即将订婚的报道。
看着报纸上的照片,那个精致面孔眼神冰冷的男人。呆呆的看着,眼睛滴落大滴大滴的眼泪。擦了擦又走回卧室上床睡觉
。
不明白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觉得不好。我很累。不知道为什么从心里伸出疲倦的感觉。我想睡一觉就会好的。于
是我又忘了那张脸。慢慢的进入梦中。
凌明智神色狂乱的摇醒我,手里拿着证件,不再温柔。用力的扯着我的手快步的从别墅后门走出。他走得很快,时不时回
头望着后面,也没有看到我连鞋也没有穿。用力的捏着我的手几乎是拖着走。从后门走了半段路,看到转角处有人影耸动
,又拉着我往后山走去。
后面好象有人在喊。他嘴里呢喃着,不要怕,不要怕,我们会在一起的。目光又憎恨的看着我身后。我停在地上,不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