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x Animal(出书版)+番外 BY 楚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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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生点头道:「我就是个赌鬼,疯了的,就看你庄家有没胆子和我玩。」

方扬看了他半晌,才一扯嘴角:「玩?」他靠近他,垂下眼睑,似笑非笑,「我想和你玩的不是这个。」

叶靖生神色不变,依然噙着笑看他:「扬哥玩什么我都奉陪。」

「真的?」方扬咬住他的耳垂,暧昧地喘息,「跟我过来。」

「去床上?」靖生挑眉。

方扬竖起食指勾了勾:「你有比那个更重要的用处。」

「这是——」靖生瞪着眼道,「我操,你行啊你,方扬!」

屏幕上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数据,方扬按了个键,屏幕哔——地一亮,慢慢地扫描出一个放大的头像。

「就许他们条子在我窝瑞安卧底,就不兴我有样学样?拿到绝密档案是费了些事,折了好几个兄弟,但毕竟还是到手了。

这个,」他信手一指,「扎奇斯.穆得,哥伦比亚中部最有实力的军火头子,他的革命军是那么多乌合之众中唯一能和当

地政府对上一阵的。军火,毒品,器官走私,能弄到钱的他都干。」

靖生看了这个高鼻深目留着落腮胡的男人一眼,哼道:「美国人会容许他在自个后院门口放火?」

「他的势力大的很,巴拿马运河的货运进出他能有一半的话事权,以寇制寇,美国人为什么不乐意?」

「他在中美,怎么和香港扯上关系?」他看了方扬一眼,慢慢地回过味来,「他和钟庆林搭上线了?」

耸耸肩,方扬又道:「钟老头帮他以香港为中转站出货,把军火毒品转手卖给其它人,钟老头之所以现在还没跨就在于他

有扎奇斯这个后盾。」

「为什么钟庆林不找东南亚的?居然舍近求远?」

「东南亚?」方扬自负地一笑:「都被我和琛哥攥着呢,他就是想插手也要有那个本事啊。鸿运历经三代,走黑的,已经

到了尽头,今非昔比,现在早就不是七八十年代讲义气讲江湖的时候了。再在刀口上舔血混日子只怕到不了头。」

「你想漂白?做实体?」

方扬十指交叉,缓缓地道:「我们已经有了几家上市公司,但还不够,单炒地皮还远远不够。我要联合融资,把鸿运漂白

成为跨国集团。而钟庆林,是我们最大的障碍。」

「算了吧。」靖生嗤了一声,「没有当初的默许,钟庆林有胆子和那种军阀做交易?这鸿运能有这么大规模,没少沾他的

光吧?现在想漂白了就要把人一脚踢开?」

方扬扯扯嘴角:「的确,当初是琛哥默许的,可如今,他的心也太大了,成了个非除不可的刺儿。八年前的金融危机,他

就借机给扎奇斯洗了近亿美金的黑钱,这些年来越来越放肆,东南亚禁毒之后,全香港八成的毒品操纵在他手上,有扎奇

斯撑腰他不愁没的销赃——政府从不外传,毕竟和这些恐怖分子扯上关系总是一身燥。而留着他,鸿运迟早惹火烧身。」

「……你想彻底把他从鸿运的骨血里给拔了。」

「对,不能一击击中的话,这条疯狗会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方扬沉声道,「PIAGET的手表之所以那么多人想要,就

是因为里面有一张芯片,一张记录他所有犯罪记录的微晶芯片。」

难怪钟庆林急着把他连同手表一起毁了!靖生眼睛一转,方扬就似看穿他一般,轻声道:「你想奇货可居也要看看自己有

没有这条命,多少人想你死你自己不知道么?出了鸿运大门,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地狱。」

靖生笑了,不轻不重地以指节敲击着坚硬的桌面:「这个烫手香芋,我的确不想死。只是,你告诉我这么多,又想我帮你

做什么呢?」

「明天十二点的飞机。托马尔。」

「什么?」

「哥伦比亚的托马尔省。」飞快地补充了一句,「我要你和我一起,去见扎奇斯.穆得。」

他不能让那么危险的男人支持他的敌人。这下子靖生全明白了,他不仅要暗着把他的老底给端了,还要把他身后的势力都

一网打尽。

「听起来不错,可我能得到什么?」靖生耸耸肩,「这可是为你卖命啊。」

方扬笑了,「你还能要什么?多少数,都随你开。」

靖生摇头道:「我要鸿运上市后百分十的股权。」

他脸色不变,挑着眉道:「你也太贪心了些。」

「你当然可以不给我,只是那手表里的芯片你只怕拿不回去了。」靖生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自然是没法在你眼皮底下带

着手表逃了,但是要毁掉他却是轻而易举,扬哥,你不会冒这个险吧?」

方扬此时才瞪向他,良久,只说了一句:「我以为你只对钱感兴趣。」

「有扬哥在,这原始股不是更赚钱?」靖生夸张地张开手臂,「兄弟我可是跟着你混了。」

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打破两人暗流波转的气氛。方扬接起电话,面色表情奇异地融化成一种靖生不曾见过的温和,伴随着

几乎是低不可闻的轻笑:「……什么时候回来?」

叶靖生微微地挑着眉,如果他没看错,这男人如今的神情……叫做温柔?

不自觉地觉得有些刺眼,叶靖生把方扬的那只「沙漠之鹰」砸在桌面上,大喇喇地边转身边道:「扬哥,该怎么办你自己

考虑下吧。」

「叶靖生。」方扬突然叫住他,「我答应你。」

靖生略微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轻佻地顿了一下:「你会物有所值。」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方扬才突然正色道:「阿琛,你自己小心点,姓钟的这次玩真的了……是……我已经找到

了……」

电话里说了句什么,他才嗤地一声笑出来:「替死鬼?……阿琛,我是那种人么?」

方扬放下电话,静静地看了桌上的手枪,微微地扯了扯嘴角,叶靖生哪……

他按下通话键,「把华小杰弄到鸿运来,别让人知道。」

廖丘怔了一下,「扬哥的意思是——人质?」

方扬淡淡地道:「行走江湖,总要多个心眼。」

上飞机前,叶靖生到外面的磁卡电话拨通了吴宜学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自动转到了声讯台。

是我,叶靖生。我会暂时离开香港。如果来不及回来,他……的手术就麻烦你了。杰仔那你别去,他已经被人盯上了,无

论如何,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就这样。

单脚踢开电话亭的玻璃门,他伸了一下懒腰,后腰上别着的「眼镜王蛇」硬邦邦地抵着,让他不舒服似地皱了皱眉——方

扬……就看看咱们,谁吃的了谁。

第三章

直升机降落在停机坪上,方扬率先跳下,迎面候着的穿着军服的几个健壮的男人都走上来,为首一个啪地敬了个军礼:「

方先生。」

方扬点点头,把防风墨镜摘下,插进口袋里,像很随意地用英语问道:「你们司令呢?」

「司令接见重要贵宾,分身乏术。请方先生见谅。」硬邦邦的一句话。

靖生也跳下机舱,双掌数拍,玩味道:「看来那位军阀不是很待见我们呀。」

话是用粤语说的,方扬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答:「他和姓钟的关系好,我们的来意,他只怕早知一二。」

「这可难办了。」

「放心,你搞破坏的能力一流,不愁不把这两人的关系搞僵了。是不?」方扬亲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在那些语言不通的

异国人看来,好像只是两个好兄弟家常耳语一样。

其实,论若军营的规模,那与正规军是无法比较的,但是在钱粮匮乏的游击队中,扎奇斯的军队算是不错的了。至少武器

配备上,和一些中美小国的政府军相差不大。

那几个军官领着二人穿过练兵场,有几个连的士兵在操练,靖生眼睛刚往铁丝网那瞄了几眼,一个副官就挺着枪啪地站到

他身侧,靖生耸耸肩,把视线掉到别处,突然,脸色一变。远远地看到的那个背影。

「怎么了?」方扬注意到他的失常。

靖生慌忙回过神来:「啊,没。」他再次看向方才的方位,却是空无一人。

耳边只有军靴踩着沙地上的整齐的声音,像一下下地踩在他的心上。

他,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动乱的蛮荒之地的。

这么想着,心里定了几分。

他开始嘲笑自己的庸人自扰。

叶靖生,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是个孬种。

「他的武器装备不弱,哪来那么多钱?」靖生叼着根烟,把子弹一一上膛,合上保险。

方扬站起身,踱到窗边,一手挑开百叶窗的空隙,他们住下的这个房间里,正好与扎奇斯的司令部遥遥相望。

「他命好心黑,这山区里到处都是罂粟、大麻,你怕筹不到钱?每年从这走私出去的军火和毒品不知道有多少,再加上绑

架、勒索、暗杀、器官走私。」方扬瞟了他一眼,「动不动就对那些政府官员发出暗杀令,前些日子还袭击总统座机,他

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钟老头也算是胆大的了,居然敢与虎谋皮。靖生收枪入怀,深吸了一口烟,又道,「我要是失败了,会不会连尸体都找不

着?」

「怎么会?方扬笑的很敷衍。」

靖生看他一眼,笑道:「没事。只要你记得,欠我的百分之十的股权。」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方扬开了门,来人敬了个礼道:「方先生,我们司令邀请你以及……」

「他是我的特助,姓叶。」

「以及叶先生一起参加今晚的欢迎酒会。」

说是酒会,实际上与那些衣香鬓影的上流社会似的酒会大相径庭。扎奇斯有几百公斤的毒品急着转手,能来这的都是杀人

不眨眼的大毒枭,谁耐烦装什么风度翩翩的绅士贵族。

靖生啜了一口杯中物,也不禁被辣地一伸舌头,天晓得这是种什么酒简直比烧刀子的劲还大。

方扬哭笑不得,在他耳边悄声道:「这当口,也就你还真喝的下去。」

靖生白他一眼:「要不然?和你一样打那些个小算盘?在场的都是国际刑警头几名的通缉犯,劝你别把歪脑筋动到他们身

上去。」

「你关心我?」

「……我是关心我的下半生。」靖生一顿,暗捏了下方扬的手,「看那个女人。」

入口处走进一对男女,都是形貌普通身材矮壮,穿着身不合体的晚礼服,更显可笑。方扬摸着下巴:「菲律宾第一女杀手

爱玛.斯通。看来钟老头的人也来了。」

「我知道。这女人暗杀过我。」靖生半转过身去,又喝了一口酒,「钟庆林不来?」

当然,琛哥在香港拖着他。方扬顿了顿,又说,现在还不是真和他撕破脸的时候。他不来正好。

向来倨傲的扎奇斯居然一反常态地迎了上去,拍拍那个男人的肩膀,操着一口腔调十足的美语:「裴先生没来?」

爱玛率先答道:「裴先生身体不适,钟先生叫我们代替——」

「奥。」扎奇斯大大地摆了一下手,「那等裴先生身体好了我们再谈。」

扎奇斯是一个标准的中美人,黝黑的皮肤,宽额深目,浓密的落腮胡,眼睛里却显出一丝只有军人才有的悍勇与残忍。他

这么说着,转身走开,视线与方扬他们恰巧对上,方扬对他举杯示意,他也一笑还礼。

「他还挺给你面子。」

「他是给钱面子。前些日子他绑架了一个日本富商,要价500万美圆,后来没成。」他看了靖生一眼,「你知道这个日本

人什么结果?全世界每一个器官黑市里只怕都有这个人的一部分。」

靖生皱了下眉。

他记得很多年前,有一个人曾经指天誓地地说要荡平犯罪,不惜一切代价。结果呢?

只要这个世界存在,只要有人,就有罪恶。

而他叶靖生从不关心这些,他只要及时行乐。

因而眼前这个金发尤物,娇懒地靠在墙上,照理该给他带来许多快乐。特别是当修长的美腿缓缓插进靖生双腿间的时候,

他只能苦笑。虽然酒会乱性,他也喝了不少黄汤下肚,可美人的投怀送抱他依然没福消受,怪就怪自己老二不争气,怎的

就对男人起反应。

「微微安小姐,您这样——」他指指屋里热闹的舞场,「主人会不高兴的,我可不想死在这。你知道他的脾气不大好。」

「他不管这个的,我们速战速决……」娇笑着倚向他,殷红的嘴唇几乎碰到靖生的鼻子,「你晚上喝了不少酒了,我都看

见了,怎么会不想……」

「微微安小姐。」他叹,一手搭住她的滑到自己的裆部,她神色上突然有了几分惊异,突然抽回手。

「我是很想干……但,我对女人不行的。」靖生帮她拨了拨头发,兜着她的肩转了个圈,「你不是喜欢东方男人吗,方扬

,对,就是穿黑色西装那个……你一定有兴趣。」

微微安风情万种地斜他一眼,「你真对女人没兴趣?太可惜了……这么强壮的男人……」

靖生在她耳边轻轻一吻:「是太可惜了……可过一会儿,你会满意的。」

叶靖生拧开水龙头,捧着水死命往自己脸上淋。该死的,他也没想到那酒味道呛后劲更大,刚才还能清醒,现在却像突然

酩酊大醉一样,路都走不稳了。刚抬起头,就发现镜子中的影像骤然多了一个。

「哈。」他笑,有些不稳,「方老板怎么没醉卧温柔乡啊。」

「你是真喝多了是吧?微微安是扎奇斯的情妇,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想害我!?」方扬气冲冲地提起靖生的衣领,价值不斐

的白衬衫立即皱做一团。

靖生甩甩脑袋,伸出指头滑过方扬的坚毅的下颔骨,「我无福消受,这才让给你啊。难道扬哥你也和我一样,对女人不行

?」

方扬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他想吼他甚至想摔他,他要告诉他就算他想找女人也不能在这,找这样一个危险的女人。可

他冲口而出的却是:「我对女人不行?!我就他妈的对你行!你爽了没?」

靖生睁了睁眼突然笑了出来,整个人踉跄着瘫向方扬的肩膀:「白痴……微微安敢这么放肆,说明她对扎奇斯很重要,这

么一个好的筹码,干吗白白放过?」

浓重的酒气骚动着方扬的神经末梢,他心里一动,慢慢地把手环住靖生的胳膊,半拥半扶,哑着声音道:「就你聪明……

就你什么都敢做……」

靖生倚着头看他,略显赤红的脸上现出一种恍惚的神情。

他们都想到几天前那个半途而废的火热夜晚……

「阿生……」方扬从来不是一个会知道压抑自己的男人,要什么,他就不择手段地去夺,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又被这条狡

猾又致命性感的蛇给缠上了。

那蛇慢慢地吞吐着鲜红的信子,若有似无地掠过他的脖子。他忍不住,一把捏住了那蛇的七寸,动作却是轻柔地,恰倒好

处的……

「噢……」靖生仰头闭眼,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又急促地拍开那只手,「别搞我。」

「为什么?」方扬此刻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欠揍,「你不是说,你也不是谁都行的吗?」

靖生像是疑惑似地想了一瞬,边笑边摇头:「滚,这时候别开玩笑,我喝了不少酒,你别……」

话来不及说完了,方扬已经捏着他的腰,吻住他的嘴,「我一直记得呢……你欠我一次。」

靖生剧烈地喘息起来,不可否认,眼前这个男人一直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不管他们是敌是友……「啊!」他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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