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要留下吃饭吗?”亚洛菲尔看向各位魔族。
“不了,狄奥罗蒙阁下,我们就告辞了。”魔族皇帝倒是很识相,主动说离开,不是魔族皇帝小气,不请废和亚洛菲尔吃饭,只是那个黑发青年一看就对他们没有什么兴趣,方才亚洛菲尔已经说了是他做饭,他们这么多人怎么好留下麻烦这人,而且作为皇帝怎么能随便在外吃饭,还有,关于罗杰被赐予的能力,他们必须要回去确认一下。
“那么我就不留各位了。”亚洛菲尔也不做虚伪的挽留,不过他还是将人给送出了出去,就算心里非常的焦急他也不能表现出急切,看着魔族皇帝的队伍离开,走回房间的步伐也不能急切,因为两位君王的实力一定听得出来步伐的转变,在关上门之前,他的脸上都不能流露出一丝异样。
当门被关上之后,脸上伪装的优雅从容全部变成了焦急和担忧,运起废教的轻身功法,往楼上奔去,就看到了无力靠在卧房门前的人。
“废。”声音不大,但是却掩藏不了慌张,奔到废的身边,看着废还睁开的眼才放松,下一个动作就是将人抱起来,再次往床上送。
对于自己虚弱到被人以公主抱的方式抱在话里,废一点都不在意,什么别扭啊,不好意思,废完全没有这个感觉。而亚洛菲尔也忘记了曾经想过的在废陷入这种脆弱需要依靠他的情况系做出的什么样的嘲讽的计划,此时他的心里只有担忧。
“你何必逞强出来。”一边为废弄靠枕,亚洛菲尔嘴里一边抱怨道。身子不好,还逞强,自己可以应付的。
“情况如何?”靠在亚洛菲尔弄好的柔软靠枕上,废问道。
“一切都在掌握中。”为废盖好被子,亚洛菲尔回答。
“说说看。”只有了解才知道之后要怎么应对。
“想吃点东西,我慢慢跟你说。”想到废之前说饿,亚洛菲尔很较真,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你再休息一下,我去做饭。”亚洛菲尔起身。
“恩。”废没有意见,闭上眼,准备在休息一会。
亚洛菲尔走出房间,到厨房做一点易于消化的粥类食物。
自己都没有吃,端着餐盘回到了废的房间。
纯白色的枕头上,散开着废黑色的发丝,强烈的对比让黑色有了惊心动魄的绝丽,拥有它的青年那张俊秀的脸放开了冷漠的线条,透露出温和的感觉,苍白的脸色脆弱到让人心怜,嘴唇原本就不是很红润,但也是粉色的,但是此时却显得有些白,真想让它染上艳色。
不长的睫毛没有羽扇那么密集,却有一种清丽的感觉,眼皮动了动,睫毛跟着扇动打开,露出了黑色的眼眸。
没有一丝迷茫的黑色眼眸准确的看向了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亚洛菲尔,“怎么了?”亚洛菲尔的神色很奇怪,废问道。
“不,没什么。”又陷入诡异思维的亚洛菲尔赶紧让自己正常起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端着餐盘来到废的床边,将餐盘放在宽大的床上一角。
热腾腾的粥点缀了切得细小的绿色蔬菜,粉色的肉类融合其中,看起来很诱、人,旁白还摆着几道清爽的小菜,不由让人食欲大开。
废想伸手端起粥食用,可是手用不上力,眉宇皱了起来,果然消耗太大了,连身体都受到了影响,要想恢复正常需要时间。
亚洛菲尔注意到了,看到废如此虚弱的样子,心里有些闷闷的痛,端起粥,拿起勺子,在碗里转动一下,勺子轻转,一勺粥盛满勺中,放到自己嘴边,吹了几下,然后递到废的嘴边。
废因为亚洛菲尔的举动楞了一下,前世不说,就连今世在婴儿时期都没有人如此细致的对待自己,所以废愣了,心里泛起一种说不上的感觉,但是废知道这种感觉很舒服。
原本将亚洛菲尔视为伙伴的废,此后对亚洛菲尔的态度略微柔和了一点,多了一点属于朋友的亲密包容。
亚洛菲尔也在这一刻发现自己的行为不妥,他是将废当做什么,婴儿吗?就在亚洛菲尔懊恼的时候,废张开嘴,含住了那一勺粥。
微微张开的嘴里露出滑腻的粉色,亚洛菲尔觉得喉咙有些干,为了不让这种感觉继续蔓延,亚洛菲尔一边喂废吃粥,一边将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废一口口的吃着,一边听着亚洛菲尔的话。吃完粥之后,亚洛菲尔也将经过讲得差不多了。
“对于我们他们应该会很忌惮。”那么在黑暗大陆他们就很安全。
“为什么给那个魔族能力?”对此废表示不解。
“因为之后我们需要人帮我们管理封地。”看到废嘴角的湿痕,亚洛菲尔想都没想就用拇指为废擦拭。
“随你。”对于亚洛菲尔想什么,废知道,不过废在乎这些。亚洛菲尔和废的区别也在此。在末世成长过的废不需要势力,而亚洛菲尔因为出身教育的原因,对于势力有着自己的见解和需要。
因为说话而开合的唇,让亚洛菲尔的拇指滑入废的唇里一点,因为发音的原因,废的舌尖触碰到了亚洛菲尔的拇指间。
犹如被火烧了一般,亚洛菲尔立刻撤回自己的手,一脸的惊恐。
“怎么了?”亚洛菲尔真的很不对劲。
“没什么,趁着这两天日没有比赛,好好休养一下。”亚洛菲尔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御前比武前十,每天进行一场,他们今天的是第三场,还剩下两场。
“恩,最近我不能动用精神力,不过武力三天就会恢复,下一场比赛只能靠你了。”废表示自己对亚洛菲尔的信任。
亚洛菲尔报以一笑,然后端起餐盘往门口走去,“好好休息。”关上门的时候,亚洛菲尔说道,废闭上眼。
关上门,亚洛菲尔靠在了门上,失去了从容的脸上一脸复杂,用一只手端着餐盘,抬起那只方才为废擦拭嘴角的手,一会,犹如着魔了将拇指按在了自己双唇的缝隙中,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亚洛菲尔立刻清醒。
他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亚洛菲尔不敢多想,端着餐盘仓惶逃到厨房,做些事情忘记这些。
那扇禁忌的门亚洛菲尔不敢去打开,所以他选择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