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锁、骨上方,一遍一遍的轻抚着。
“对不起,是不是咬痛宝宝了?真的很痛吗?”阿敏放开我的嘴唇,睁开眼睛,黑瞳中闪过温柔与不明,呼吸灼热的问我
。
“唔,还好。只是下一口别这么用力了,这口可是出血了呢。”我不满的轻说。
“呵呵,不会了。”
他的左手隔着睡袍在腰身处磨蹭着。
我全身发软,脑袋渐渐的分不清阿敏到底要将我怎么了,所有的感官都在颤抖,在发痒,在雀跃。
我忍不住了,张开嘴大笑起来。
“哈哈哈,阿,阿敏,好奇怪,好痒,哈哈哈。”我躲开阿敏在我身上作恶的大手,在床上翻滚着身子大笑,“阿敏,我
不要了,如果阿敏为了惩罚我而挠我的痒痒,那么我求阿敏放过我了。哈哈哈,好痒。哈哈哈……”
阿敏可能没有想到我的反应是如此的奇特诡异,游走在身上的大手停住了动作,似极不舍的从睡衣内退了出去,完全离去
前还流连着,使劲的在腰身处狠捏了一把,大手这才愤愤的走了。
阿敏几乎是双眼冒火的看着笑得打颤的我,俊美的面容有些扭曲,勾着邪笑的嘴角似再也笑不出来了,紧抿着。
我被他泄愤一样捏法捏得很痛,皱着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止住大笑,捧着笑得发酸的肚子,揉揉被捏的地方,眼睛眨
巴眨巴的望着一脸‘狰狞’的阿敏,泪眼汪汪的问。
“干嘛捏我?还这么用力,很痛的呢。”
“我不但想捏你,还想狠揍你一顿呢。你知不知道,让男人这种时刻忍耐是很辛苦的,很伤身的,还很伤神的?”阿敏单
手撑着头颅侧躺在我的一边,咬牙切齿的说。
“……我就说快快叫客房服务的嘛。任谁饿肚子都会很伤身伤神的吧。”我气弱的说。肚皮抽了抽,我绝对不能承认我是
故意的,否则会死的很难看。
“宝宝,你真是一根木头!一根千年的化石木头!唉,真是从小就不开窍!是我太高估宝宝了,是我的不对。”阿敏长叹
一声,用他空着的那只捏住我的鼻子几摇几晃,很郁闷的自嘲道。
“你才是木头,你们全家都是木头!”我孩子气的吼,狠瞪着阿敏发笑的脸。
“嗯,有可能,但也不可能。宝宝是特例。”阿敏似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对于我回骂的话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是用更
温柔的眼神望着我,看得我背脊发寒。
“阿敏,你的笑容好吓人。拜托你别这么笑了。”我往后挪动一下,背后一空,‘咚’的一声,我滚床底下了。
阿敏扬着他还来不及搂住我的手,怔忡了三秒,放低手,猛拍着床铺。
“哈哈哈,宝宝,宝宝,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怎么能那么能搞笑啊。哈哈哈,果然只有宝宝能让我如此的大笑。”阿敏很
开心的大笑,和着大笑声的话语听不真切。
我瘪着嘴巴,两眼泛光的望着在床上打滚笑着的阿敏。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被阿敏嘲笑了。嗯,刚刚我应该没有
嘲笑阿敏,不算吧。
揉着被摔疼的小屁、股,坐在冰凉干净的地板上,心中一片柔软,很高兴的看着笑得开心的阿敏,这时候的阿敏,没有一
丝的悲伤和痛苦,真好。
阿敏,什么时候,你身上的悲伤和忧郁能离去呢?
“咦,宝宝,你坐地上发什么呆呀,还不快上来,要是生病了有你好受的。”阿敏息了大笑,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容,坐
了起来,朝我伸出修长的大手,语气有微微发怒的对我说。
“知道了。阿敏,你还不起来吗?”我拍了拍不沾一丝尘的睡袍,扶着床沿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有听阿敏的话再回到床、
上去。
“唉,起来就起来吧。早安,宝宝。”阿敏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跳下来,抱住站床边的我来了一个激烈的‘早安吻’
。
“真是无时不刻的不想着占我的便宜啊?!这都今早的第几个早安吻了?是不是只要没有吃早餐前,就可以一直有早安吻
?”在他放开我后,我感叹着道。
“当然。宝宝,你不觉得庆幸吗?有我如此俊美多金的男人来占你的便宜,我看是我被宝宝占去便宜多一点吧。”阿敏超
级自恋的说,添着嘴角朝我抛了一个媚、眼,才施施然的走向浴室洗漱去了。留下被他的话而惊呆的我。
在等阿敏洗漱的时间,我抱着膝盖坐在房间里面的布艺沙发上,开着电视,眼神飘渺;许多早不会感觉的情感,到了阿敏
的面前,它就会自动的流露出来,如,羞涩、喜悦、爱恋、害怕等等,这些情绪都会从我的眼瞳中现出来,而不是我让身
体故意表现出来的虚假情感。
“宝宝,我的宝宝,我是如此的爱你。”阿敏从浴室一身清爽的走了出来,隔着沙发,从我的后背轻缓的将我环抱住。
耳边情真意切的爱语直穿我的心脏,胀胀的酸痛让我以为是心痛发作,可是没有,余音中暖暖的感觉,只想将自己融进身
后之人的灵魂之中去。
“宝宝,我爱你!”
“嗯。”我轻轻的应。阿敏,我也喜欢你吧!?虽然有点儿奇怪阿敏为什么一从浴室出来,就莫明其妙的说着告白似的爱
语。但我的心里还是感动得一塌糊涂的。
我的轻应似乎让他找到了借口。
张着他的牙齿我的颈脖处轻轻的噬咬着,有点儿疼痛,更多的是给我颤栗的蠢动。真的,我又想笑了。
奇怪,今天怎么老是想笑?
“阿敏,你别刚刷完牙又来咬我了。”我忍住笑意,放开抱着膝盖的双手,反手扯着阿敏微湿的头发,将他拉离我的颈脖
处,阴森的说:“再咬,你还让不让我出门啊?还是你非得吃人才能解饿?!不然,我会先揍得你出不了这门!”说着,
我朝他威胁着挥了挥紧握的拳头。
“呵呵,宝宝,我只是想让宝宝闻闻我是不是很香啊。”阿敏绕着沙发走了两步,坐到我的旁边,大手包住我的拳头,谄
媚的说道。
“香,香,香得我的肚子快饿瘪了。”我都没有力气发火了。
“那么,宝宝,你叫了客房服务吗?”阿敏问。
我眨了眨眼睛,愣了半晌,说:“我好像只开了电视!”
“啊呀,我的宝宝呀,明明是你一大早就说要打电话的,为什么到了现在,我牙也刷了,脸也洗了,我的‘特制早点’没
了,你还没有将早餐叫上来呢?活该被饿!还是宝宝想再回到床上去?我很乐意哦。”阿敏抚额大叫,看我的眼神是那种
看白痴似的眼神。
我头垂得很低,阿敏每说一句,我的头就低一分,差点儿就陷进沙发里去了。
“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拉着宝宝做别的事情来分心。宝宝就别伤心了,我去打电话就是了。宝宝不饿,很快就能送上
来了。”阿敏的修长大手在我的头上温柔的摸了摸,很含蓄的安慰着我。
我低下的小脸上是深深的笑容。
阿敏很快的起身去打电话,可是才走了两步,阿敏的背包中传出手机的铃声:‘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我胸口发紧,笑容隐去,咬着嘴唇不发一丝声响。
“宝宝,看来,还是得宝宝去打电话了,好吗?”阿敏对我说,脚步转了一个方向,撑着床铺跃到另一边,翻出背包里面
的手机走到浴室去了。
第七十二章:
我失神的听着那首异常熟悉的手机铃声,在阿敏走进浴室后,我添了添发麻的嘴唇,和着牙龈渗出的丝丝腥味吞了口唾沫
。
我缓慢的走到床头柜前,在床沿坐下,将床头柜上的电话放到自己的腿上;缓慢的拿起话筒,缓慢的按下按键;然后放下
话筒,又将电话放回了床头柜。
阿敏很快就从浴室里面出来了,脸上很平静。
“宝宝,宝宝?怎么又发呆了?叫了客房服务吗?”阿敏的手掌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奇怪的问。
“应该叫了吧?”我很不肯定的回答,又很肯定的说:“电话可能坏掉了,我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是吗?希尔顿的电话是坏的?”阿敏疑惑的拿过电话左右上下三百六十度的查看了一遍,提起话筒拨号。
阿敏用英语哇啦哇啦的说了几句就挂断了,回过头来瞪着我。
“宝宝,这就是没有任何声音的电话?”
“呵呵,阿敏的人品比我的好嘛,所以阿敏能打通,我打不能了。”我笑,使劲的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难道要
我说我是因为脑海中纷乱的画面让我失神了,所以根本就忘记了拨电话?
阿敏深深的凝视着我。
“看什么?”我心里发怵,忙收起脸上的傻笑。我不知道我笑得睡袍垂下一肩,不知道笑得锁、骨处的红莓若隐若现。阿
敏现在的眼神又有一点儿似刚才被他压在床上啃脖子时的眼神。
阿敏的泛着深沉欲、望的黑眸闪了闪,呼吸有加重的气势,而我这头还不知道到底哪里又惹到他了。
我欲哭无泪,一边瞪大着双泛水光的双眼紧盯着阿敏,一边慢慢的挪动身子,定要在他有什么动作前离这个莫明深沉的男
人远一点。
“宝宝,我们一起去洗吧。”
我才跨出一步,就被阿敏从身后拦腰抱起了。我内心咒骂,面色平静的威胁说道:“阿敏,如果在浴室内敢给我再乱来,
我就打得你出不了这个房门。”
“宝宝好暴力哦!我真是好怕哦。”阿敏轻松的抱着我走进浴室,在马桶上铺上一件浴巾,把我放上面坐着,自己却光着
身子弯腰在浴缸里放上热水。
“我不乱来。只是帮宝宝洗澡。”他回头朝我眨眨眼,勾唇邪笑。大手在浴缸中缓慢的搅动,直到水满才关了水龙头。
我撇撇嘴,不理他。瞥着镜子中高挑俊雅的男人为我放洗澡水,光着劲瘦的麦色身子准备着洗浴前的东西,我的心里一阵
阵柔软,很想走过去轻轻的抱住他,亲吻他。
“宝宝真是无时不刻的在发呆呀。”他湿热的大手在我透着绯红的脸颊上轻拍打了两下,见我抬头不解的望向他,阿敏露
出一个很无奈的笑容给我看。
我半睡半醒的享受着阿敏的全程服务,虽然洗澡时免不了又被他吃去很多的嫩豆腐,就当我付给他的劳务费吧。
陷在已换掉的干净清爽的白色被褥中,我几乎真的要再次睡过去了,只是打鼓的肚子实在是太闹了。看看床头电话机上的
时间,哇!已经十一点半了。
我真是恨不得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好好的等早餐吃的时候,还是被阿敏那个家伙压倒了呢?真是太大意了。
我猛唾弃着自己,内心的小人儿吐血三升,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不敢伸出头去。
“宝宝,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很快就送食物上来了。”阿敏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上的长发,一边揭开卷我身上的被子。
“阿敏,你不是人,明明放过我了,还出尔反尔的推倒我,让我饿肚子。”我抬高身子,食指点在俯身凑过来的阿敏的鼻
尖上,愤怒的指控。
“乖,宝宝,即然饿了就不能生气,否则会更饿。听,食物来敲门了。”阿敏温柔的在我嘟起的唇上浅啄一下,拢了拢睡
袍的衣领,直身就去开门了。
我觉得我那愤怒的拳头似打在一团棉花上,无处着力。
送进来的不单有丰盛的食物,还有几套舒适高档的衣服,其中两套女装,两套男装,以及每套衣服配相的饰物、领带、鞋
袜和一张令人咋舌的帐单。
“为什么给我买女装?”吃饱饭后,我两指捻起裙子的衣领处提高看,用非常温柔平静的声音说:“吊带裙?我这一身见
鬼的红红点点能穿上它吗?嗯,阿——敏?”
“呵呵,宝宝,我忘了。我只是叫他们给我送现在最新款的少女装过来。不是还有另一套吗?那套应该不是吊带裙。呃?
”阿敏抽搐着嘴角收声了,在我提起另一套裙子时。
“是呀,不是吊带裙,因为没有吊带了嘛。”我满头黑线加十字架。
“那个我马上叫另外的店铺送衣服过来。宝宝别生气!”说完就捞过床头柜上的电话拨号了。
“不用了,幸亏我昨晚把我们的衣服送酒店干洗了。奇怪,我好像是叫他们早上送过来的呀,现都中午过了。怎么还不送
来?”看着摆放在床上的裙子,我揉着太阳穴头痛的说。
“那,那个,宝宝,我说,说出来后宝宝可不要生气,好不好?”阿敏坐在床尾,很是心虚的说。
“嗯,怎么啦?”我白了他一眼,平淡的问。
“那个,宝宝不是将衣服交给房间服务员,叫他们拿去干洗的吗?可是,我,我说。”声音小得我直皱眉。
“你说,说什么呀,快说!”耐心是有限的,我放声猛喝。
“我叫他们不用送过来了,当旧衣服捐出去了。”阿敏闭着眼睛大声说出来:“宝宝睡觉后我看新闻时看到我们Z国H市发
生地震,酒店即时发起旧衣募捐活动,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打电话将衣服捐出去了。”
“很好呀,我为什么要生气。地震不严重吧,阿敏有没有捐钱呢?记得多捐一点,反正你有钱。刚好这两套裙子也捐了吧
。你的背包里我可是还有一套衣服呢。”我很高兴的说。“我很喜欢阿敏是个有爱心的人。”说着,捧起呆愣中的阿敏在
他的额心一吻。
“唔,宝宝,对不起,我不该试探你的。”阿敏从床上站起来,紧紧的抱住我,语气激动又后悔的。
“……试探?试探我什么?”我从他的怀里抬高头,看着他坚毅秀美的下巴,奇怪的问。
“因为宝宝说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感情,我非常的害怕宝宝变得冷血无情,对身边发生的悲剧惨剧或者是温情剧都是无动于
衷,失了人类最宝贵的内心世界。可是我发现就算宝宝说没了那些感情,但宝宝还是依着自己的本能去感受着,笑闹着。
我的宝宝果然是善良的。”
听着阿敏叽叽歪歪的说了那么一长串话,无非就是夸赞我没有因他擅自捐出衣服而生气嘛。关我失去感情不能感情鸟事啊
!
“宝宝,我的宝宝,你一定能恢复回原来的宝宝的。”阿敏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好似满嘴的‘宝宝’在我的耳内回响
着,也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我在兰斯小镇不是做了四套衣服的吗?真是太明智了。阿敏的两套衣服和我的那套衣裙短短几天就成为过去式了,还好他
的背包内藏着另一套男装。
上衣是七分袖的白衬衫,裤子是条卡其色的休闲裤,穿上去看着简洁清爽,干净得如同邻家小孩在郊游。
唯一的就是我还赤着一双脚,抬头看向阿敏,他正两眼冒着绿光看着我——的脚。
“白痴阿敏,我限你五分钟内拿双男装休闲鞋子过来。”
“是的,宝宝。”傻笑着低头,快速的拨键。
纽约市的街头,人头汹涌,每个人都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可是却少有人去抢红绿信号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