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矿泉水还要清白。那姑娘挺正经的,都快跟青梅竹马的男朋友结婚了。
我交往的女人从不往家里带。可是只要我在外面跟她们一起,或者回家身上带了女人的香水味儿,都会让小孩儿不高兴。
搞得我像怕老婆的气管炎似的,有时候回家之前还要站在风里吹一会儿,等身上的味儿差不多没了再进门。
这话我不敢跟楚鹏说。他老觉得小孩儿心事特别重,说这孩子身边没有别的人可以亲近依赖,对我的感情肯定有点畸形,
解释成占有欲可能都是轻的。
我一般还是听楚鹏话的,这家伙看人看事都特别准,可是在这件事上我觉得他有点儿偏激。在我心里,雨梧像羽毛一样的
洁白柔软,偶尔撒撒娇、发发小脾气不都挺可爱的嘛。说这话我其实也有点儿牙酸,不过我真的是挺宝贝雨梧的,从来都
像捧着水晶玻璃似的宠着他。
第4章:
我们去的那家餐厅算是比较考究的那种,但是雨梧喜欢的不是这家店的什么名菜,而是它的八宝糯米甜饭。看着他咬一口
下去,然后闭起眼睛,特别满足的样子,我的心境也不由得开朗起来。
“再吃点这个,烤得可好吃了,”怕他偏食,我给他夹了一块鳕鱼。
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我的英文名字:“Josh!”
回头一看,原来是于娅婷——这姑娘穿着条热裤,上面一件紧身无袖的T恤,全身晒得像热带岛民似的,化着大浓妆,眼
睫毛估计厚重得能夹死苍蝇。
她跟我是长辈们安排见面的,说是交个朋友,实际上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听说她那段时间想带个洋人回家,可把她一家
人急坏了。正好我也没有固定女朋友,我家就急人所急,把我给推出去了。
第一次见面,于娅婷开口就是夹着舌头的一串英敦腔调的鸟语。把周围的大人都给听愣了,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小爷我不会英国腔调,可是我用正宗的美国话跟她彬彬有礼地对答起来。那姑娘问我是从哪学来的。我说是在美国某个偏
僻的小镇。她又问我怎么去的。我说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因为拿刀子捅了人,被家里送出去避难,呆了两年。姑娘睁大眼
睛,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因为年少轻狂呗。
我没有告诉她,如果再回到那个时候,我可能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我九岁的堂弟,小叔叔唯一的儿子,刚刚还背着小书包,拖着我的手,努力催促着:“嘉嘉哥哥,快点去接爸爸下班!”
下一分钟,他就已经变成了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小小一团——几个大汉开着车想把他从路上劫走,结果孩子拼命地挣扎
,从还半开着的车门里摔了出去,头部当场就被车轮碾碎了。
恰好路过的一群建筑工人涌了过来,愤怒地把车子团团围住。那几个人想做困兽之斗,其中一个拿出了一把刀子。我认得
他就是抓住我堂弟的那个人。
我们家比较尚武,男的基本上都有练过。我小叔叔曾经还是全国散打冠军。家里人都说我在这方面跟他很像,有一种天赋
。
把对方的手腕拧折,夺过刀子,再一刀狠狠地插下去,对我而言不是多困难的事。
然后就是一团混乱。
匆匆登上飞机,去到连买中国菜都要一个半小时车程的美国小镇。一个人的生活,只有练习自由搏击时的沙袋是一直陪伴
我的朋友……直到两年以后,我才重新踏上了中国的土地。
也不知道于娅婷是跟谁打听到的,当她后来知道了我的这段历史,居然对我更加抬举起来。我已经很明白地跟她讲好只做
朋友。这姑娘就跟没听懂似的,还是经常搞错我们的角色定位。
这不是,现在她已经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对和她一起来的女伴说道:“Winnie,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Boyfriend-To-
Be——怎么样,是不是比我讲的还要帅?”
我早就不动声色地打量过旁边那个女的了——绝对是我喜欢的类型: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纯棉的白色贴身连衣超短裙使
得她的曲线显得更加曼妙。一双修长笔挺的腿,配上细跟的银白色高跟鞋,性感而且女人味十足。她乌黑的长头发柔柔地
披散在肩膀上,衬得那张五官精致的瓜子小脸更加白得透明了。
她的名字叫周蔚,听起来有点男性化。实际上周蔚给人的第一印象的确有些酷酷的,不过那也可以解释成特别有气质。她
有些矜持地和我打了招呼,坐到我为她和于娅婷拉开的椅子上。
周于两家是世交。她也是刚刚中文系毕业,现在在上海做人力资源,还是兼职模特。
我一直都挺深沉地听她们在讲话(其中主要是于娅婷在说),一边哄着我家小孩儿多吃菜。要给一个女人好印象,男人一
开始话不能太多,开口一定得有分量。
周蔚说起她新拍的一期杂志照片,化的妆太浓艳,她觉得不太符合自己的风格。
“刘先生,你怎么看呢?你喜欢女生化淡妆,还是觉得浓一点好呢?”
来了来了——这个女的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这个问题怎么那么不含蓄呢?
我看了看她略施脂粉的小脸蛋儿,再看了看于娅婷那脸上刷的一层又一层,眼底含笑,特别真诚地说道:“周小姐半妆已
经是美人,盛颜那一定是仙姿了。”
这个有点刁钻的问题被我这么回过去,周蔚的神情浮现出有些莫测的深意。
于娅婷听不大懂,追着问是什么意思。我真是服了她了,跟她解释完,正准备跟周蔚再联络联络感情,突然发现旁边的雨
梧没了动静,他的筷子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在筷架上了。
“怎么,这样就吃饱了?再喝一点汤好不好?”我低声对他说道。
“不想吃了,”雨梧摇了摇头。
我观察着他的神色,觉得他恐怕是不高兴了。
雨梧是个非常敏感的人,而且他对我的观察是时时刻刻、细致入微的。他能感觉得出来我对于娅婷没什么进一步的意思,
可是对周蔚,那就不一样了。
于是我可悲的类似妻管严的的毛病又犯了。抱歉地跟两位小姐解释,自己跟弟弟必须要走了,为了赔罪,今天由我来买单
。
听说我是要送雨梧回去,想让他早点写完作业休息。周蔚温柔地笑着说道:“我刚刚就想说了,你对你弟弟真好。我也有
个哥哥,他对我有你这样一半好我就很幸福了。”
“再见,希望我们下次能很快见面,”周蔚对我伸出手,微微笑着说。
第5章:
我剖析过自己和雨梧的这种感情,我给自己的解释就是——亲情。就像我跟胖胖之间,那就是一种类似血缘,溶于骨血当
中的兄弟之情。
可是我也知道在亲情之外,还是有很大的不一样的地方。
不管是我对雨梧的爱怜,还是他对我的依恋,都可能到了一种危险的境地。
好在周蔚对我而言够新鲜,也有一定的挑战度。于是我开始把精力投入到猎捕她的游戏之中。
连续几个礼拜,我回家都很晚。有时候是公事,有时候是跟朋友,但更多的,是和周蔚在一起。
这姑娘大概把我当成了结婚对象,搞得特别循规蹈矩、一步一坑的。我每次要进入主题,都被她娇嗔地挡了下来,叫我别
急。
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没那个耐性由着女人演这种纯情的桥段。可是现在,我居然愿意花时间跟她耗。好像这样我才是在
往正确的方向上前进。
我回家也不敢太晚,因为雨梧会等我。他就要中考了,又正在长身体,我不想耽误他的睡眠。
可有一天我陪完周蔚回来,已经快两点了。客厅里留着一盏小灯。我想雨梧累了一天也该睡了。
当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却看到雨梧在我床上睡着了。
他听见我洗漱出来的动静,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声音糯糯地问道:“哥,你回来了?”
我应了一声,关上灯,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雨梧睡在靠墙的一侧。他挪了过来,撒娇地抱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怀里。
他总是这么软软的,甜甜的,让我不由得想要给他更多的疼惜。
“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我有些觉得好笑,“我怎么会不要你?”
“你最近都不回家吃饭,我都看不到你了。”
“那是哥哥忙着工作啊。而且,”我顿了顿,“我不是还得陪你周蔚姐姐吗?女孩子都得花时间陪的。要不然以后谁肯给
你生个小侄子呢?”
说完这句话,我明显感觉到雨梧的身体僵直了一下,然后,他放在我身上的手慢慢滑了下去。
我感到胸腔一阵酸胀,喉头如同哽了一口气。我握着拳头,强力克制住自己想要翻过身去把雨梧一把抱住的冲动。
我回家和雨梧一起吃饭的时间多了些。可是他的话变得很少,而且总是收拾完碗筷,就关门进房间去了。我成天在心里翻
来倒去地寻思怎么能跟他多说几句,让他开心一点,可是我知道,我说不出他想听的那几句。
雨梧是个聪明早熟的孩子,他肯定明白,这个世界没有人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第6章:
我每天一回家就痴痴呆呆地望着雨梧。光看着他弯着腰洗碗的背影,老二就会不受控制地自动起立。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
肯定要出毛病了。
习惯性地想是不是去跟楚鹏商量商量?——不行,那小子不会跟我妈说,但是绝对会拿出老大的劲头,先把小孩儿扔出去
,再给我来个严密监视,然后逼我相亲直到结婚生儿子为止。
我打了个寒战,还是转了方向盘,朝自己名下一间基本上没怎么去过的酒吧开了过去。
守台子的小弟都不认识我。塞了一百块,才好不容易让其中一个钻出去找小容。
酒吧里人山人海,到处都是跳舞的人。我差点儿就被践踏了好几下。于是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让推销的小姐摆了一
桌啤酒,也不喝,就这么放着,手里夹着根烟,任脑袋放空。
这地方被称为包间,其实就是围成一圈儿的沙发,旁边一群年轻男女的笑闹声依旧很刺耳。
我一抬头,一个女的从隔壁那桌笑意盈盈地朝我走了过来。总觉得她怎么有点儿眼熟——我想了想,好像这女的在我小婶
,就是小叔叔他老婆最近爱看的一部时装剧里露过脸。
“帅哥,给我个电话吧?”
——我猜这位姐姐开口应该是这一句。
“先生,你不介意让我知道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吧?”
——恩,中心思想是一致的。
我笑了笑,对那位女明星说道:“我介不介意不重要,但是等一下我男朋友来了,他介意就不好了。”
女明星仍是带着盈盈笑意,道了声打扰了,然后又走了回去。
这间酒吧是小容在负责的。他三十来岁,纯武行出身,一看那身腱子肉就是出来混的典型。他比较好男色,尤其是年轻漂
亮的。所以这地方开久了,就有了那么点兼容并蓄的意思——现在一些同志已经把这儿当成接头的地标了。
可能因为酒水的价格贵了些,来的人有闲有钱,所以这儿除了小姐姿色不错,还有一些长相算是过得去的鸭子。
是的,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找个鸭子。不能对小孩儿禽兽,那我就干脆禽兽一下自己,找其他人泻火总行了吧。
“Tonneau Perpetual Calendar,在国内很少见啊,”忽然一个挺好听的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转头一看,一个身材挺拔的男的正站在那,含笑对着我。
我转了转自己夹着烟的那只手的手腕,笑道:“兄弟眼神挺好的啊!”
“我可以坐下来吗?”
我指指空着的沙发,示意他随便。
“刚才其实是我请朋友过来找你要电话的,真是冒昧了,”那哥儿们不疾不徐地说。
我心说不能吧,还真是遇到个同志来搭讪了。这位看起来二十八九的样子,五官格外英挺俊朗,穿着领口大开的休闲衬衣
,古铜色的胸肌若隐若现的——轻轻松松就能算得上是男人中的极品。不过,我真的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胃口好到咽下这么
一大老爷门儿。
我给他倒了杯酒,自己就着瓶口喝起来。
“我叫周蓝,可以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看着那哥儿们递过来的名片,再看了一眼他跟周蔚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我觉得今天真是太巧了(请用周星星的语调念这个
尾音拖长的“太”字)——好不容易出来寻个花问个柳,还能够撞见大舅子,而且还能够被大舅子看上眼过来搭讪。
远远地小容已经奔过来了。我微微欠身,一边伸出手一边站了起来:“很高兴认识你,周先生。抱歉我今天有事要先告辞
了。我们也许还会再见面的,不过可能会换一种场合。”
周蓝伸手把我握住,眼里闪动着让我有点寒的深遂而暧昧的神情:“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间能快一些到。”
小容以为我亲自来找他是有什么大事,一路上追着我问。
等进了办公室,我憋了半天劲才跟他讲的确是有大事,而且是关系到我性福的大事。
小容听明白我来的目的,眼睛都瞪大了——他主要是不明白我常在河边跑,从来也没湿过脚,今天怎么就醒过味儿来了呢
?
不过等他回过神,小容马上高效率地问清了我的性趣爱好,过不多久就有一个样貌清秀的男孩子被送了进来。这个孩子绝
对没有成年,顶多十六七岁,皮肤白得在日光灯底下都有些晃眼。从进来开始,他就有些不知所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茫
然地看着四周。
我朝小容使了个眼刀,意思是他怎么连这么纯良一孩子都糟蹋?小容连忙附过来解释:“龙哥,欣欣高中读不进去才出来
打工的。您试试看,保证伺候得您舒服。”
已经到这地步了,还能往回退吗?我摆摆手,示意算了,然后带着那孩子上了车。邻上车小容还追出来跟我说:“孩子绝
对干净,刚刚做过定期检查的,都可以不用带套了……”
第7章:
一路上我都特别沉默,心里不知怎么有点儿烦。等进了饭店房间,那孩子有些怯怯地去洗澡了。我抽了几口烟,忽然把烟
头摁灭,站起来,边走边把衣服脱掉。然后,我猛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那个叫欣欣的少年站在淋浴下面,有些惊讶地望着我。然后他特别甜地冲我笑了一下。
这一下彻底激起了我的冲动——我大步走过去,一把按住少年,弯下腰,大口地吮吸着他被蒸汽熏染得嫩红的唇瓣。
我的手不停地上下摩挲着少年的背脊,然后大力地揉搓着他紧致而小巧的屁股。浴室里的蒸汽模糊了我的双眼,让我的呼
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少年的身体那么娇小,却还是有着男孩子特有的肌肉感。我一直捏揉着他紧实的细腰,仿佛要把它揉
断似的。少年踮着脚尖,手臂紧紧地勾住我,热烈地回应着。
我把少年挤按在光滑的墙角,抚摸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握住了他兴奋得都在颤抖的分身。我用手掌包住那里,有些粗鲁
地撸动着。等他的小弟弟直直地指向十二点钟的时候,我把手塞进了他的腿根之间。我的手指和掌心来回地擦动着。那个
地方真他妈软,肉嫩得让我的鸡巴已经硬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