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空(穿越)——仁茉莉

作者:仁茉莉  录入:10-31

空的时日就多了吧。

任卿然和朗空出去了,不知道那两人到哪里鬼混了。继续生气,我就在小院里翻腾那些盆栽,遇到仆人就叫过来问朗空的

去向,然后整理出来朗空一天的活动表,仔细的写在纸上。

傍晚任卿然就回来了,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向我勾了勾手指,“过来,亲个嘴儿”。

我当时正在端详那把七殇,听他这么一说,真想直接把手中的凶器插到他鼻孔里去。

看我一脸怒气,他转而看桌子上我记得朗空活动表,然后哈哈大笑,“你可真是在意施朗啊,他虽然风流倜傥,却不过是

个庸俗之辈”。

“不许说朗空坏话”,我走过去把剑往桌上一丢,然后给他倒了杯茶水,“你高兴成这样,许是今天遇到什么快乐之事”

“嗯”,他不置可否的喝了杯中的水,然后抬头看我,“这几天各路豪杰都到绝凌顶了,你我也就不能随意出门闲逛了,

后日便是武林盟主的遴选大会,到时我有事情要做,让施朗给你找个向导,去看看各种杂耍表演吧”。

“好,我知道”,我虽然答应,但实际上对什么杂耍表演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喜欢凑热闹。

“兴许莫公子也在吧——”

我无心的一句话却害的任卿然瞪起了他那红色的眼睛,呃,以前在我面前还掩饰一下的,偶尔还舞弄一下媚态的,现在就

丝毫不顾及了,动不动就发怒生气的。

“不许去见他,否则,我连他一起杀了”,他狠狠的说。

我没说话,总之那天他有事儿不会理我,我愿意去见谁都是我的自由。

“任卿然,你和朗空出去的时候,能带我一起么?”我星星眼的试探问。

“这么想勾搭他啊”,任卿然看了看桌上的果盘,拾了一大颗葡萄塞进我嘴里,“他啊,太死板正经了,一点都没情调,

今天还抓着我的手,使了半天劲,连句话都说不完全”。

“他那是腼腆,有什么不好”,葡萄好甜,我又抓了一颗塞进嘴里。

任卿然微微一笑,“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他这辈子,就是被我迷住了,想勾搭他啊,我劝你连想都别想”。

大言不惭。我瞪他一眼,继续吃葡萄。

“天长日久,风水还轮流转呢,谁说我就追不上他——”

“不信你就试试”,任卿然从我手中抢下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你脑子要不是那么笨的话,早就顺风顺水了”。

呃,我最讨厌他说我笨。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魔族的王太子,将来要继承王位,他这个小小凡人却总是骂我笨骂我蠢的。看

着吧,死狐狸,咱们走着瞧。

“别吃了,吃太多一会儿晚饭就吃不下去了”,任卿然把我手中的葡萄夺了过去,放进果盘。

我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发火,“晚饭你不出去吃了?”

“不去了,今天和你一起吃——”

晚饭很简单,我自己吃的时候就是两个小菜,大概因为今天任卿然也在,就多了两道菜,荤素搭配,很可口。

“各大门派的人都陆续来了绝凌顶,前山已经热闹的不得了了。”

任卿然吃的很少,几乎都是在看我吃饭。

江湖的事我不大懂,也不想了解,就“哦”了一声。

忽然想起任卿然和莫原是师兄弟的事儿了,就问了一句,“你干嘛要投靠番邦,做中原武林的叛徒呢?”

任卿然沉吟了片刻,他红色的眼睛出现了迷惘,又很快恢复了常态,笑着对我说,“有些事说也说不清,要听么,我倒可

以讲给你——”

“你不是说不清么”,扒了一口饭,心不在焉的说。

“正邪只能你自己去分辨,我倒可以把事情原委说给你,但故事长,大概要讲一个晚上。”

“好啊,不是明天也不能出门么?晚上聊天,明天睡觉”,我稍微有点兴趣。

他又露了个柔媚的笑容给我。

呃,别放电了,我不吃这一套。

晚饭过后,天色已暗,我在桌上燃了一支蜡烛,然后和任卿然坐在木凳上,一边品茶一边聊天。

他拿起七殇剑,抚摸着剑鞘上的花纹,慢慢抬头看我,“你可知这剑的来历?”

明知故问,我撇了他一眼,“当然不知道了”。

他苦涩的笑了一下,淡淡的说,“所谓七殇,指的是‘上有天空,不能翱翔;下有碧流,不能潜游;阡陌交通,不能行走

;文武礼乐,不能领会;佳肴百味,不能食用;人声鼎沸,不能言语;此剑双刃,只伤己身’”。

“什么啊,好毒——”

“这是我师父的爱人送给他的剑,其意味就是,这个世上,师父只能爱他一人,除了爱,就一无所有。”

我愣了一下,去看任卿然的脸庞,他没有任何表情的盯着那把七殇剑,继续说,“但,那个人背叛了师父,他和当时的武

林盟主的独生女儿结婚了,我师父一病不起,害了心病”。

好悲伤的故事,真不应该一时好奇就勾起他的不快往事,很内疚的,我不由得握住了任卿然的手。

“在婚礼那天,师父委托我把七殇剑和他的亲笔书信带给那个负心人,我当时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就辞别师父出了门

,但费劲心机却连婚礼会场都没进去,就被赶了出来,我怏怏的回去复命,却在路上得到消息,在我离开的这短短半天时

间里,有仇家寻来,杀了师父,血洗了我们的山庄——”

一滴泪顺着任卿然的脸颊滑下,我忍不住伸出手,用手指轻轻的擦干了那滴泪水。

他转头向我笑,很悲伤,却很单纯。

我们坐了一会儿,蜡烛快燃尽了,也没重新点一只,就懒散的换到了床上,任由任卿然枕着我的腿。

“还想听吗?”他问。

看他情绪还好,就说,“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他嘻嘻一笑,狠狠的捏了一下我的脚,我忍不住大叫。

“死狐狸,滚开啦——”

他坐起来,和我面对面,夜色朦胧,却仍旧可以看见他愈发血红的眼睛,露着狰狞的光,“我把七殇给你,发誓永生永世

不会背叛你,你也要记得了,只有我还有一口气尚在,就绝对不会允许你做出悖逆我的事”。

明明是炎热的夏夜,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七殇,忍不住在心里回想了一下:上有天空,不能翱翔;下有碧流,不能潜游;阡陌交通,不能行走;文武礼乐,不能领

会;佳肴百味,不能食用;人声鼎沸,不能言语;此剑双刃,只伤己身。

“那个”,我怯弱的举了举手,“我可不可以把这把剑还给你——”

“不行”,他撇了撇嘴,“收好了,丢了我就要了你的命”。

“那个——”

我还想说什么,他却打断了我的话,继续说,“师父死后,我带着七殇剑,加入了护卫达官贵人的组织,却意外的知道,

杀死师父血洗山庄的幕后黑手正是那个曾经口口声声不吝言语的对师父倾述爱意的男人”。

他迎着我,露出一个凄伤的笑,“你知道那个冷血的男人是谁么?”

“谁——”我的心里冷的厉害。

“就是施朗的父亲,当今的武林盟主——施恩享。”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所谓的正派,无非就是靠着杀戮和背叛,趋炎附势,欺压弱小,踩着尸骨走向权利之巅”,他笑的疯狂,缓缓的说,“

所以,我要亲手毁了这虚妄的人世,不惜牺牲一切”。

我低下了头,心里很不好受,深深的为任卿然的悲伤触动,轻声说,“你又何苦呢——”

他敞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我,我也回抱住他。

夜静如水,我们只是希望用彼此的体温温暖彼此。

忍不住眼泪就流了出来,都怪死狐狸,干嘛讲那么悲伤的往事啊,都害的我想起自己的事了。

“任卿然”,我问,“你相信这世上有独一无二的爱么?”

“不相信——”

“你相信会有人永生永世的去追寻一个灵魂么?”

他一直没说话,我听了一会儿,意识到他在忍着笑,就推开了他,“你笑我?!气死我了,亏我还想和你说说心事”。

他终于笑了出来,“傻瓜!你一直中意施朗,莫非他就是你永生永世追寻的灵魂?”

“对,就是这么回事”,我语气坚定,顺带点头。

“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

我想了一下该从哪里说起,和朗空初相识的时候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幼兽,距离现在已经有两百多年了,记忆并不模糊,但

却分辨不出,到底哪里是自己想象的哪里是真实发生的。

“嗯,我说的是真话,你别把我当傻子看”,我先对这家伙声明,免得他一会儿又骂我蠢的。

“嗯,说吧,我听着”,他用一只手支着头,很认真的说。

“呃,大概是几百年前吧——我声明我说的是真话”,再一次重复。

他轻笑着点头。

“我还是个幼兽,呃,就是小孩子,有一次背着父母到人间玩,遇到了父亲的仇家,那次挺惨的,我被虐的浑身是血,全

身骨折,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幸好遇到一位少年侠客挺身相救,其实他也打不过那些恶人,但还是拖延了时间,等到我

爹赶来时,少年侠客死了,我却还活着。后来我长大一点,没事儿就偷偷到人间,来寻少年侠客的灵魂,其间和他的几世

邂逅了几次,平均是每一个转世,他都会遇到我一次”,我一边回想,一边轻轻的笑着,“其实我也不是刻意接近他,只

是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有怎样的人生。有时候只是擦肩而过,有时候就扮作路人向他问路,讨几句话说。”

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总之啊,我就是会惦念他”。

“然后呢,就没发生点特别的”,任卿然好奇的问。

“后来——”我再一次忍不住叹气,“有一次玩过了火,他爱上了我”。

任卿然爆笑出声,拍了拍我的头,“你就是那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痴傻之辈”。

第 5 章

“别笑了”,我狠狠瞪他,“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他停住了笑声,思索了片刻,悠悠的说,“在我看来,你和那小子之间根本没有爱,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胡,胡说”,我这次真的生气了,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又不了解情况,怎么能断言我和朗空之间没有爱呢”。

他抓住了我伸向他的手,直视着我,很认真的说,“你只不过是在感激他对你的恩情,才屡次想方设法的亲近他。如果你

们之间的关系真像你说的那样浓情蜜意,你,或者他,又怎会白白的错过了几生几世?!”

“你——”我气的真想骂人,转而一想,就轻轻笑了出来,戏谑的问,“任卿然,你是不是嫉妒我和朗空之间几世的爱情

啦?”

他妩媚的一笑,“你真是瞧不起我任卿然了!施朗现在不是围着我团团转么?嫉妒的要死的是你吧”。

“你——”我踢了他一脚,表示愤怒。

他不以为意,继续问,“后来呢?你们相爱之后怎么了?”

他故意在“相爱”两个字上加重音,还配合的嘿嘿笑了两声。

我不和他计较,回想起和朗空最后相处的那段日子,自己的心里五味杂陈,慢慢的说,“他,死了,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了——”

任卿然静静的听着,半晌没说话。

我继续慢慢的说,“为了保证互不侵犯,各界之间遵循着严格的戒律,而王族是维护各界各族平衡的关键,所以戒律中对

王族成员的约束条件更严厉。我是魔族王太子,但我却愚蠢的做了违背界律的事——和一个人类相爱了”。

我缓了口气,继续说,“为了能和朗空在一起,我任性的要他一起私奔,去妖界,远离人界和魔界,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

幸福。但——我们终究没能逃出我爹娘的掌控。我娘的‘魔龙雷火’瞬间把朗空烧成灰炽,魂魄也散了,我就被带回了魔

界,面壁思过”。

回想起往事,我的心却反常的平静。算起来,也许,我和朗空之间真是一场孽缘。被困在魔界的那段时日,我不吃不喝,

不哭不笑,天天望着远方发呆。后来天傲看不下去了,放任我离开了魔界。我就开始了漫长的人类之旅,将灵魂依附在已

经死掉的婴儿身上,借尸还魂。我搞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想留在人界,留在朗空曾经生活过的世界里。我的任性毁

了他,也毁了我的爱情,不断的愧疚让我不停的折磨自己。

任卿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这件事,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就像我以前下的结论那样,你要是聪明一点,早就顺

风顺水了”。

“嗯,我知道,我就是这样啊,即使想聪明也做不到啊,所有的错都在我,但,你可知道,这样的我有多辛苦多难过么—

—”

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我抽泣着,却被任卿然抱住了,枕在他的肩上,我放声大哭。

朦胧间,似乎听到了他的低喃,即使我的耳朵很敏锐,却听不清他说的话——只是那拖的长的尾音,却像极了我的名字“

若晴”。

窗外刮起了风,一会儿工夫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我哭的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朦胧间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隐约的听到有人说“一切都已准备”,另一个人说“只等宾客

到齐了”,一声冷笑作为对话的结尾,虽然意识不清,我却确信,那是任卿然在笑。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昨晚的暴风骤雨都已消散,阳光明媚,天气晴朗。任卿然不知到哪里去了,他昨天还叮嘱我说不要

出门,免得被正派人士寻仇,可他自己就跑的无影无踪了。算了,懒得管他了。

大概已经到中午了吧,所以仆人端进来饭菜时,我已经饿的两眼放光了。狼吞虎咽的填饱肚子,我就到小院子里溜达。天

气好,心情也舒畅,漫不经心的跨过院子的拱门,虽然任卿然耳提面命过了,但我肤浅的一想,这江湖之远又有几个正派

人士认识我这个小角色啊,所以,老子高兴走走,干嘛要听那死狐狸的。

但前山还是不敢去的,我这具人类的肉体太脆弱,可不想和那些舞刀弄剑的粗人打交道,敬谢不敏。所以就在后山转了转

,这里人少,偶尔遇到的都是打理园艺的仆人。越走越远,扎进了后山的大片树林,走累了,我就在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清风拂面,惬意极了。还是后山安静,连鸟的叫声都听不到。想起鸟儿,我就忍不住仰起头望了望大树的枝干。我的视力

推书 20234-10-31 :单向强制 下+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