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妖(出书版)下 BY neleta

作者:  录入:10-30

,万一让严刹发现了小妖和「他」的关系,那可怎么办?目前唯一庆幸的就是严刹没有见过「他」。二十九,二十九,要

不要准备寿礼?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装作没这回事他会心虚。

「洪喜洪泰。」

「来了。」

在外忙活的洪喜洪泰擦着手进了屋,月琼放下皇历::「把桦灼安宝叫过来,我有事与你们商量。」

「好咧。」

很快,桦灼宝安来了。让洪泰把门关了,月琼看了一会等着他说话的五人,犹豫道:「今日是二月二十九。」

「嗯。」

「明日是三月初一。」

「啊。」

月琼咽咽唾沫:「你们说我要不要准备一份寿礼?」

五人傻眼。「月琼(公子/少爷),您给谁准备寿礼?」

月琼的大眼左右瞟瞟,相当心虚。「唔……严刹的生辰是……二月三十。」

明白了!四人目露惊喜,一人面露不悦。

「少爷,您要给严刹准备寿礼?」有人不高兴。

「公子,您要给王爷准备寿礼?」有人很激动。

「月琼,你是想给王爷贺寿啊。」有人脸上的笑让月琼抬不起头来。

月琼翻翻皇历,假装镇定。「啊,嗯,我就是找你们商量商量。今年没有三十,我要不要准备寿礼。啊,嗯,府里好像也

没什么动静,那就,啊,嗯,不准备了。」

洪喜洪泰一听急了,叶良高兴了,黎桦灼马上说:「王爷这陈子很忙,今年又没有三十,怕是大家都忘了。月琼,谁都能

忘,你可不能忘。这寿礼嘛倒也不必太贵重,这也过去大半天了,就是出府去挑礼物也来不及了。」

他眼神闪了闪,继续说:「要不这么着吧。王爷不喜欢乱,严管家也没有吩咐下来,咱们就当不知道这回事。月琼,我回

去给你想想,想好了告诉你,晚上王爷回来吃饭的时候你就把寿礼送给王爷。」说完他就拉着安宝走了。

洪喜碰了下洪泰,洪泰又接着说:「晚上我和洪喜做几道好菜,正好今早严管家送了鸡和鱼,我去收拾去。」说完,两人

起身跑了。

屋内瞬间只剩下了月琼和叶良。叶良很想劝说少爷不要理会严刹的生辰,可看着少爷一直盯着二十九的那张皇历,到嘴边

的话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严刹有什么好,少爷怎么就喜欢上他了?重新回到摇篮边逗弄小少爷,叶良还是忍不住气闷

,严刹没一处地方配得上少爷。

忐忑地等了半个时辰,月琼被黎桦灼叫了出去,有些话他不方便当着叶良的面说。跟月琼在园子里随意走着,黎桦灼说:

「我刚才和安宝商量了半天,想来想去觉得你还是不要给王爷准备什么寿礼了,晚上王爷回来你对王爷温柔点、主动点,

比送王爷什么寿礼都让王爷高兴。」

「嗯?」什么叫温柔点、主动点?温柔什么,主动什么?

「月琼,王爷是真正的硬汉子,府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要担着,朝廷的事他也要担着。若是你我这种普通人,怕早就被压

折了。可王爷再厉害,也终究会累,有想找个人靠靠的时候。晚上王爷回来,你主动服侍王爷,和王爷说几句软话,让王

爷能松口气,这不是比任何寿礼都好吗?」

月琼怔愣:「怎么叫服侍?怎样的又叫软话?」

黎烨灼哑然,他呵呵笑了几声,眼神闪闪:「倒也不必刻意为之。」凑到月琼耳边,他小声说了几句话,月琼霍得退后一

步,大眼瞪大,格外慌乱。那叫服侍?不,他做不到。

黎桦灼走近一步,按住月琼的肩,突然严肃地说:「月琼,王爷对你的心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是让你小小地服侍一下,这

有何为难的?」

「桦灼……」月琼的脸有点发烧,「再想个其他的吧。这,这个……我做不出。」

黎桦灼眼神又闪了闪,凑到月琼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月琼这回受到的惊吓更甚,直接向后跳了一步,结结巴巴道:「

不,不行,不行。」桦灼怎么变得不正经了?

黎桦灼双手一摊,叹道:「我能想到的让王爷喜欢的寿礼就是这个了。奇珍异宝,王爷不缺;金银钱财,王爷更不缺。月

琼,你还记得小妖出世前你当着我和严管事的面抱王爷那回吧。」

月琼的脸不是烧而是烫了。「啊,那,嗯,我,嗯,一时激动。」

黎桦灼略有深意地笑道:「后面的事你就一定不知了。王爷那几日的心情好得连前府的人都看得出来。我还看到王爷笑了

。」

「他笑了?」月琼震惊,和那人一起这么久他可从未见那人笑过。

睁着眼说瞎话的黎桦灼继续下猛药:「不止是我,严管事他们都看到了。」

月琼有些恍惚,他就是一时激动。每每一想起来他就格外后悔。严刹笑……不知是何样。他那天只是抱了他,他就笑了?

难道他平时对严刹很不好?月琼低头反省,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为何他服侍一下严刹,对严刹说几句软话,那人就会很

高兴呢?以前他也没少服侍严刹,每次都被他弄得好几日都下不了床,可也没见他笑,那可不是小小的服侍,而是大大的

服侍了。

黎烨灼也不打扰,静静的等月琼考虑。等到他已经想好晚上跟安宝吃了饭给小妖再做顶老虎帽子后,月琼这才考虑好了。

大眼乱瞟,月琼顾左右而言他:「啊,嗯,我再想想,小妖该饿了吧,小叶子一个人弄不了他。」

「那咱们回去吧。」黎桦灼的笑让月琼有点抬不起头来。他又没决定,心虚啥啊。

到了晚饭前,严刹准时回来了。虽说马上就进入三月了,可是仍阴雨不断,趁着今日天好他去校场跑了一圈,练了练兵,

回来时衣摆都是泥。洗了手脸,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待身上的湿气没那么重了,他才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自他进来后就一

直低着头假装看书的人。为什么可以肯定是假装呢?他进来这么半天了,这人手上的书就没翻过一页!

「洪喜洪泰有没有给你捂手?」

月琼点点头:「捂了,还拿烧酒搓了。」一到阴雨天他的右胳膊就酸酸痛痛苦不堪言,好在徐大夫配的药很管用。拿热布

巾裹上,捂一个多时辰,胳膊就没那么难受了。

说着话,月琼的屁股挪了挪,还是低着头,严刹的眉头皱起:「又胡思乱想什么?」他不喜欢月琼躲他,非常不喜欢。月

琼的身子颤了下,想到要做的事他的脸就发烫,不只是脸发烫,身上都在发烫。

磨蹭了一会,感觉严刹要发火了,他翻过一页书:「啊,嗯,今日,很忙?」

严刹看了他半天:「嗯。」

「啊……」月琼还是不抬眼,又翻过一页,明显在心虚。

「饿了吧。」

绿眸闪闪:「饿了。吃饭。」

「好。」

这时有人敲门,然后门被推开,洪喜洪泰端着托盘进来,把饭菜一一摆上桌。进出了几趟后,桌上摆了丰盛的饭菜,还有

酒。严刹看看饭桌,再看看始终不看他的人,他抽走月琼手上的那本摆设。

「吃饭!」

「嗯!」

飞快的窜到桌边坐下,月琼还是低着头。盯着他的后背看了一会,严刹走到桌边坐下,打算呼完了饭再逼问。

突然一只手比他更快地拿过他的碗,单手给他盛了汤、盛了饭、还倒了酒。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月琼的样子怎么看怎么

像是做了错事,严刹的眉头拧起。不过他什么都不问,给月琼盛了饭汤后,他大口渴了酒,然后埋头吃饭。月琼也开始吃

饭,不过边吃边不时偷瞄严刹,脸色潮红,眼中犹豫不定。

当严刹吃完了饭,月琼碗里还有半碗饭。绿眸沉沉,他一把扣住月琼的碗,粗声问:「又胡思乱想什么?」这不问还好,

一问月琼的眼神更游移了。心虚兼心慌地放下筷子,他的头快埋进桌底了。

粗糙的手指抬起月琼的脸,再问:「又胡思乱想什么?」

月琼看看饭桌,看看大床,就是不看严刹,感觉对方已经不耐了,他含糊道:「今天二十九。」

「嗯。」手指用力。

月琼不得不看着严刹,咕哝:「明天,三月,初一。」

绿眸眯了眯,好半晌后严刹放了手,声音粗噶:「上床去!」说着就要去抱月琼。月琼立刻按住他的手,眼神游移,咽咽

唾沫,在对方让他心慌的瞪视中,他又憋出一句:「我,嗯,小妖,啊,你闭上眼睛。」

严刹深深看了月琼一眼,闭上眼睛。月琼慌张地站起来,路踌了半天,才走到床边从枕头下取出他让桦灼帮他找来的东西

。戴在左手腕上,他咽咽唾沫,深呼吸了好几遍,他才开口:「睁开吧。」

严刹睁开了,眼神盯得月琼下一刻就想跑出去。可已经这样了,他又不能退缩。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一定要送严刹一份生辰

贺礼,月琼晃着左手,在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后,他轻盈地旋了一圈。

没有配乐、没有鼓点,屋内只有清脆的铃声来充当配乐。跳着自己自编的舞,月琼不敢看严刹,他觉得自己要被对方的眼

神烧死了。因为只有一只手,铃铛声间或会有停顿,可这丝毫不影响月琼完美的舞姿。严刹的又眼死死地盯在月琼旋转的

身子上、盯在月琼含羞的又眸中、盯在月琼垂在一旁,无法使力的右臂上。

铃声很不自然地停了。还未跳完,依然沉浸在舞中的人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小山打横抱起丢到了床上。接着床帐被人扯下

,他还来不及说句话,就被人堵住了嘴。他的舞还没跳完咧,洪喜洪泰、桦灼安宝的礼物还没有给,饭桌还没有收拾,小

妖……这一晚,月琼除了叫喊求饶之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他很后悔,后悔给严刹跳舞。若他听了桦灼的,亲自服侍严

刹沐浴或者亲他一下,是不是不会这么惨?

粗喘地看着在他身下哭泣求饶的人,严刹撤出了自己,狠狠地吻上他的嘴。他还用嘴把月琼仔细品尝了一遍,甚至把他喷

射出的白浊一滴不剩地全部咽下,引得月琼连连惊叫,这种事完全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

第二天吃过中饭之后,严刹才从卧房里出来。任谁都看得出王爷的心情很好,不仅很好,还好得不得了。不过连着四五天

月琼都没有露面,大家也都明白了,月琼不是很好,但他们却很高兴。躺在床上「虚弱」地看着床顶,月琼决定以后再也

不提严刹的生辰,太,太可怕了,他居然还能活下来,太可怕了。

就在严刹春风得意地让月琼几乎每天都在床上呆着时,一幅被人千方百计从宫中偷出来的画像摆在了周公升的桌上。看着

那幅一画,周公升的眉头紧锁。有人敲门,他头未抬地说:「进来吧。」来人推门而入,关门时问:「怎么了,公升?」

周公升这才抬起头:「休,你来看。幽帝的画像。」

「弄来了?」李休很是惊讶,急忙走过来。当他低头一瞧时,和周公升一样,他也不自觉的皱眉:「这是,幽帝?」

「是。」周公升围着画转了一圈,脸上满是疑惑。

他休摸上下巴:「幽帝果然如传闻般有着倾国的美貌,可是……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周公升沉声道:「你也有这种感觉?第一眼看到这幅画像我也觉得幽帝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两人彼此看过去,对方的眼中都有疑惑。他们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幽帝,别说他们几个了,就是王爷也没有见过幽帝本

人。可是画上的幽帝确确实实给他们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如果他们见过的话,这么美的人怎么可能忘记?

「把开远和纪汪叫来。」两人同时出声,周公升立刻命属下去叫两人。等了会,他们就听到了熊纪汪的大嗓门:「什么事

把我从校场喊过来。」接着,门被人撞开,额上还冒着汗明显刚刚在训练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徐开远。

李休招手:「开远、纪汪,你们过来瞧瞧。」

两人快步走到桌前,一看到桌上的画像,熊纪不哇哇大叫:「这是谁家的闺女?」

李休无奈地说:「纪汪,这是幽帝的画像。」

「什么?」熊纪汪当场呆住了,指指画像,看看李休和周公升,「这,这,这是,幽帝?」

李休和周公升点点头:「这是幽帝。」

熊纪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结巴道:「这,这是,幽帝?」定睛一看,画上之人穿着确实是男装,可是……他挠挠头:「

幽帝怎么比女人还漂亮。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咧。怪不得古年会对幽帝有那种心思,就是我见了幽帝也会被迷

了心魂。」

无视他最后那句话,周公升说:「开远,你看看,是不是有点眼熟?」

他这一问,熊纪汪咦了声:「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徐开远仔细看了遍画像,他和熊纪汪一样被幽帝的美

所震撼,不过也是一脸深思:「似乎是在哪见过。」

大家都有这种感觉,那就说明这个人他们一定见过。李休盯着幽帝的脸看了半天,可还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然后他说:

「把画像拿给王爷吧,看王爷是不是跟咱们几个的感觉一样。」

「对。拿给王爷,王爷的记性好。」熊纪汪连连点头。周公升把画像卷起来,放入锦盒中。

四人中只有熊纪汪成亲了,李休、周公升和徐开远都住在王府里,所以四人很快就到了严刹的书房。把幽帝的画像呈给他

后,熊纪汪忍不住想说话在,被周公升拉了一把,他不得不忍下。

当他休把画像在桌上慢慢摊开,幽帝的双眼露出来时,严刹的眉头就拧了起来。熊纪汪又忍不住要说,周公升对他摇摇头

。周公升之所以不让熊纪产是不想他们的话影响了王爷。没有被幽帝的美貌震撼,严刹的眉头越来越拧,似乎和其他人的

感觉一样,这时候周公升没有再拦着熊纪汪。

「王爷,咱们几个都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幽帝。」终于把话说出来了熊纪汪的脸色好了许多。

画像最多仅画出了幽帝五分的美貌,可即使是这样,画上人有着上天特别眷顾的五官,有着仅是匆匆一瞥,就会勾人心魄

的美貌。这就是幽帝——让古年疯狂,最后却被逼得自焚的绝世皇帝。他在位时,天下还算安宁,可古年的暗中操作,让

各地出现暴乱,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古年要做的就是逼他不得不依附于自己,可他没想到的是幽帝宁愿死了不愿接纳他

这幅画中的人有着少年的影子,似乎是刚刚跳完舞,身上还穿着舞衣,唇角淡淡的一抹笑容更是让他身旁的花儿黯然失色

,令人难以相信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看似柔弱的少年会做出烧死自己的事。这是严刹第一次见幽帝,他虽早年跟随古年,

但因为他的胡人出身、骇人的眼睛,他并无资格进宫去见皇上,更无资格进宫去见寻编委会绝美的人。

严刹没有说他是否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一直盯着画像,就在熊纪汪暗想他家王爷是不是也被幽帝迷惑时,严刹卷起了

画像,说了句:「找人假扮幽帝之事取消。」

「王爷!」四人惊呼,周公升刚要开口就被打断。「杨思凯已经动身前往京城,古年的圣旨最迟下个月就会到,找会跳舞

的假幽帝太过仓促,京效的事宜安排得如何了?」严刹的话题一转,不欲再谈此事。

饶是周公升和李休都没有想到王爷竟这么轻易就取消了那个计划,怔愣了一会,李休才道「京效的事宜正在布置中。」

「让他们尽快。」绿眸幽暗。

「……是,王爷……」李休看了周公升一眼,两人行礼后退下,徐开远什么都没说,跟着退下。熊纪汪满肚子疑问,但一

看王爷的脸色,他也赶紧退下了。书房的门一关上,严刹马上打开了那幅画,绿眸盯在画中人最勾人心魄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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