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福消受(穿越 生子 多受 三)——雾容

作者:雾容  录入:10-28

第四十九章:负荆请罪

关于朱翎生孩子的事,其实林悦也解释不清楚。要知道,对某一件事情的理解,往往建立在丰富的知识基础上。而朱翎那

根本就是一桩毫无科学根据,光怪陆离,出格离谱的事儿。即使是在这种以宗教信仰为主流思想,崇尚生物本能的年代,

男男生子和满天神佛仍是高不可攀的,常人难以接受。

所以当时林悦并没将满天神佛扯出来,也避开了可能造成误会的还债说法,只是简单闸述朱翎身为男性却仍会生子的事实

。然后水绝流沉默了,他似乎正忙于处理繁锁而复杂的信息,偶尔抬眸睐视林悦的目光也显得困惑且深沉。

林悦顺道给添些热茶,抬首看窗外,正是拂晓时分,天际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林悦偏眸看向沉思中的水绝流。经历一

夜未眠,水绝流脸色苍白,疲惫的痕迹让他更显憔悴。

水绝流是很认真的人,若不把朱翎的事情想通透,绝不罢休。林悦一直都清楚,所以他不曾打扰,只是取来一件大氅给水

绝流披上。

大氅披上双肩,仿佛有所触动般,水绝流抬首睐向林悦。眼神里除了惊讶,似乎还有更多别样的情绪。仅只是一瞥他就转

正脸,始终没哼声。

他越是这般别扭,林悦就越心动,不禁俯身,亲昵地往那耳后印落细碎的啄吻。

水绝流全身瞬间绷紧,又似突然被放开弓弦般,‘嘣’地蹦开,甚至连退数步。精致的酸枝木椅子在这唐突的动作下翻倒

,倒地后发出沉重声响,差点砸到林悦的脚趾头。

林悦瞠目,心里不明白水大侠又闹什么,正揣摸,就见水大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不精彩。

这让林悦更感困惑。

“怎么啦?”

林悦进一步,水绝流就退一步。

似乎再逼近,有人就要转身逃跑,所以林悦只好止步,无奈地直视一丈开外的人。

水绝流用惊疑的目光凝视着林悦,而且双手不自觉地抚上肚子。

林悦的眼珠子随之移动,他有预感,水大侠将出惊人之语。

“那我……与你有染,不也怀上了?!”

即使已经事先做好防雷操施,林悦还是一头砸桌沿上去了,他抱着脑袋趴在地上呻吟。水大侠的悲哀在于生物知识不普及

。不过转念一想,他的悲哀不正正是因为生物知识过份普及……以为男男生子是不可能的吗?

人生,果然还是悲哀的。

“那个……水大侠,你有看见过其它男人生孩子吗?”林悦扶额,无力地问。

水绝流眉毛挑高,认真地思索片刻才回答:“没有。”

“那就好。”林悦轻叹:“朱翎会生孩子是因为他身份比较特殊,我有跟你说过吧,他是地下的人。”

“哦!”水绝流面露恍然之色,着实地舒了一口气。

林悦恰好攀着桌子爬起来,见状唇角抽了抽。

水绝流与他的目光对上,脸色涮地赧红,他略带局促地轻咳,语气不善地命令道:“忘记刚才的话。”

“……”林悦眨眨眼睛,噗哧地笑了。

“你!”水绝流抿唇,掐紧了拳头。

怕又招来大侠的铁拳殴打,林悦连忙收敛心神,正色道:“水大侠,若还有疑问,只管提出。我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闻言,水绝流凌厉地剜了林悦一眼,不再理会这受耍嘴皮子的。

“总之他就会生孩子,对吗?”

“嗯。”林悦猛点头。

水绝流也不表示,只是睐一眼窗外天色,轻喃:“我要见他。”

“谁?”林悦霍地抬首,心中有些忐忑。

“朱公子。”水绝流顿了顿又道:“不是立刻,可以待到他醒来以后。”

林悦这下可吓得不轻,他知道朱翎很贤惠,也知道水大侠很正气,但这俩凑在一起,他却不乐观。一来朱翎不善辞令,怕

会伤水大侠的自尊心;二来水大侠不擅交际,怕会让心细的朱翎暗暗受伤。

“不……不太好吧?”

水绝流眉头陡地蹙紧,他瞪着林悦,眼神满含责备:“你连让他了解真相的责任感都没有吗?”

林悦哑然……一般人都不太想了解这种真相,都是能避则避,自欺欺人的,不对吗?虽然他不准备隐瞒与水绝流之间的事

,但也希望在更适合的时机再提出来,不好太刺激。

“可你只……”承认与我练功,不是吗?难道要用师傅的身份与朱翎会面,又该谈什么呢?

虽然这些疑问塞满了林悦的心,但他知道及时住嘴。

现在水绝流不是分明嘴里不承认,心里却以第二位自居吗?这是二房拜见正室?林悦越想越惊悚,可也无法避免。

“什么?”水绝流蹙眉,注视林悦的眼神又多了几分不满。

林悦瑟缩一下,堆满脸笑容:“没有,只是也不知道朱翎怎么想,他或许不想见面。”

听罢,水绝流蹙眉沉思片刻,老实接受这一猜测,便做出让步:“那……先请人前去询问,或是送一张拜贴。”

拜贴?!

“你要干什么?”林悦惊问。

决斗?战书?

此时水绝流却面露难色,支吾片刻,才道:“那是我与他的私事。”

林悦傻眼,他不知道那两个人之间还有私事。记得不久以前,不是还火药味浓重吗?怎么这下有私事了?

水绝流却不管林悦如何,他自个决定送拜贴,便走到桌案旁准备。钱无尽即使不是没有多少文化,但装13却装了全套,放

桌案的一角书香味十足,道具齐全。于是水绝流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一张空白的华丽非凡的织锦面贴子。他甚至嫌弃这东

西太过庸俗,特意搜寻了一会,只可惜钱无尽的东西没有最华丽的只有更华丽的,他这才不太情愿地疾笔狂书,没一会就

出了一份十分正式的拜贴。

华丽的绣银云朱缎底子拜贴送到眼前,林悦愣愣地听着。

“使人送去罢。”

林悦唇角抽了抽,没敢接。

见状,水绝流唇角猛地耷下,一双美目也眯起,直把林悦盯得冒冷汗。

赶在被教训以前,林悦重重地叹息,接过拜贴使人去送了。

未几,人就回来了,没有回贴,倒是答应要见水绝流。

林悦暗里嘀咕着这钱府的办事效率太高,太不识相。他脸色一沉便语气不善地斥责:“不是要你不得打扰朱翎睡觉吗?!

下人被林悦这活阎罗般的表情给吓到了,卟嗵一声就跪下,还拼命磕头:“少爷饶命呐!小人去到朱公子院里,公子已经

醒着,所以……即使给小人安上熊心豹胆,小人也不敢违抗少爷的命令,求少爷饶命!求少爷饶命!”

仆人马咆哮上身般吼得声情并茂,就差没扒着林悦的裤管涕泪纵横。

林悦眼角猛抽,连忙让这人下去,再三表示不会怪罪,那仆人脸上才雨过天晴,甚至周身泛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活像中了

福彩般直呼幸天怜见,欢快地跑走了。

林悦的唇角抽疯般抖着,感觉在钱家上层的压迫之下,钱庄下层已经心理变态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是真理。

“走吧。”

由始至终,水绝流对这出闹剧不予置评。结果水大侠一声令下,让林悦深切体会到仆人下跪的心情……他现在也想跪,如

果能凑效。不过他知道装可怜对朱翎凑效,对水大侠却免疫,因此他只能苦哈哈地跟上迈开大步向前进的水大侠。

从林悦的院子到朱翎那里也不远,很快就到了。越是接近,林悦的脚步越沉重,水绝流敲门的声音如同死亡的钟声,把林

悦敲得心跳越发狂放。

吱吖的一声,门板往里拉开,朱翎一贯冷漠的脸容出现在门后。赤红色眼眸先落在林悦身上,再转到水绝流身上,他侧身

让开:“请进。”

水绝流一步跨进去,却回身挡开林悦:“你在外头候着。”

“嘎?!”林悦傻眼。

不容他拒绝,水绝流合上了门,隔绝外界一切。

林悦呆呆地盯着门板,设想过很多种情况,却没想到这种。他知道光明正大地进去不可能了,开始苦恼该如何潜进去。他

试图贴在门板上偷听,也试图从门缝里偷看,却是怎么做也有难度。钱府在享受方面从不省钱,所以门的隔音效果很强大

,门缝也快赶上纳米单位了,肉眼无法穿透。若在窗纱上戳个洞恐怕会被发现,根本没有意义。

“少爷,这不是偷窥的好位置。”

阴森森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林悦回头就见一团黑影,瞧清楚……是墨影非。

想来这杀手是专业人士。

林悦合计一下,比起跟墨影非撇清关系,现在里面两个人比较重要,于是便虚心求教:“哪里才是好位置呢?”

“来。”墨影非轻挪一步,脸侧仰45度朝向屋檐上:“在那边。”话落,便一手搭上林悦的腰,准备带走。

林悦的鸡皮疙瘩抖落一地,连忙甩开这只手,惊问:“墨影非,你这又是打哪里学来的?!”这无影咸猪手实在太淫荡了

,如果不是他够灵活,豆腐就该被吃光了。

墨影非一双碧眸比晴空万里还要澄澈,他真挚道:“这是跟少爷学的。”

林悦一脑袋磕到旁边柱子上。

“少爷,我不会学习磕脑袋,这明显不是好习惯。”墨影非说道,又自我检讨:“我果然道行不足,少爷可是每一回都能

得手。嗯,或许是时机拿捏不得度,我会努力改进。”

“停!”林悦扶着额头,悲壮地求道:“墨影非,求你了,只有我,你别学。”这家伙学习能力超级强大,让林悦感受到

前所未有的威胁。要是墨影非成了一个没脸没皮又无赖流氓的家伙,可让会他感到棘手。

墨影非眼神略略闪烁,应道:“是,少爷。”

林悦很想再深入地扫除墨影非的杂念,但水绝流和朱翎进去已经太久了,更让他担心。他决定先搁下墨影非的问题,要求

:“带我去。”

“是,少爷。”话落,墨影非便悄然无声地跃上瓦顶。

林悦也飞身跟上,然后在墨影非的带领下,转到一处位置偏僻的窗户。

只见墨影非熟练地倒吊下去,窥探片刻便给林悦打了一个简单的手势,而后他犹如一抹影子般悄然无声地溜进窗内。等林

悦跟进去,看见墨影非已经在梁上等待,也就跟上去。二人在梁上悄悄鼠行,最后到达目的地,是梁上一处有纱帐遮掩,

可供偷窥偷听的好地点。

当清晰看见和听见那二人相处以后,林悦心情十分复杂,他转眸瞄向仿佛隐进阴影中,存在感薄弱的墨影非,直想问问这

人究竟偷窥了他多少回。

但他不想被答案打击到,终于还是忍住了,专心听下头谈话。

其实室内情况不如林悦想的激烈,自从水绝流进屋以后都未曾说话,而朱翎也不急于追问,于是二人就这么喝着茶耗时间

最后朱翎拿起一本书翻阅,水绝流这才抬头蹙眉。

朱翎见了,搁下书,说道:“你感到不满意?可你一直不说话,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我就先看会书,你慢慢斟酌,我

有时间。”

朱翎的语气是淡漠的,让人难辩他的心思,所以一般人都会遁正常情况了解其意,从而心生厌恶。水绝流也曾经如此,但

如今他不容自己再犯这种错误。于是听罢朱翎一言,他便说:“其实也不值得再斟酌,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朱翎搁下手中书册,直视水绝流:“请罪?”

“我曾经承诺不会抢夺林悦,但是……我失信了。”水绝流话罢,顿了顿,握住椅把的手指节发白,声音也常变得深沉:

“若果……若果你有意见,请直说。”

“请罪?意见?”朱翎顿了顿,赤色眼眸直视水绝流,后者也没有退缩。片刻以后,朱翎表情不见有变,却问道:“如果

我反对,你会退出?”

水绝流抿紧唇,脸上血色稍淡,勾唇便是一抹勉强的笑容:“我会退出。”

闻言,朱翎也没有特别的表情,倒是有疑问:“为何你要看重道义和我的感受更甚于他。”

水绝流顿了顿,垂眸,随手掂起茶杯轻嘬一口热茶。似乎是很随意的动作,却有拖延时间的嫌疑,最后他徐徐搁下茶杯,

说道:“大概是习惯。”

“嗯,这是废话,你得说得更加清楚明白,我不想费神猜测你的心思。”朱翎淡淡道。

水绝流一窒,眉头收紧又松开:“正因为世上有人不守道义,不顾他人感受,才会引致世间悲剧无数,而我一直规范自身

,不希望成为那种人。难道我不能有自己的习惯和坚持吗?”

“哦。”朱翎颔首,了然道:“很明显,你已经违背了自己的信条。”

被这么直接地攻击,水绝流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抿唇撇开脸,略显尴尬地承认:“我是。”

朱翎垂眸稍想,说:“你要听我的意见?”

水绝流顿了顿才下定决心般点头:“说吧。”

“嗯,那我直说罢。你这种做法未免有欠考虑过分虚伪且缺乏勇气甚至自暴自弃,不过,也不失为一个愿意面对现实的担

当负责之人。”

水绝流的脸色涮地变青,却不是气青的。

“你和他,要是有一方无心都成不了气候。你既有心于他,却又难以在道义与他之间做抉择,所以决定利用我。若我反对

,你就选择道义;若我同意,你则选择他。无论选择哪一方,我都会成为你的理由。你既有这种打算,又用‘请罪’为借

口,也想得太美了。”

水绝流一言不发,咬紧的唇正在泛白。他挺直腰杆,细细地聆听朱翎的批判,自个分析对错。而可悲的是,他无法反驳。

“不过,你的出发点的确不错,因为你没有说谎,你的确在考虑我的想法。但恕我无法给你答案,因为他若有心于你,你

人在不在,影响不大。毕竟他很死心眼,很白目,很无赖,很流氓,很任性。所以,去留问题请你自己决定。我不乐见,

也不会提出反对意见。毕竟……留不住他,也是我的失败。没有你,还会是别人。”

“……”水绝流只觉喉头一紧,长叹:“对不起。”

朱翎没有表示,执起书册,又再翻阅,不过书后传出一声轻叹。

听到这里,林悦不敢再听下去了,那两个人的叹息像要把他的心凿得千疮百孔,而且他活该。

巡旧路逃了出去,林悦猛地止步对背后的墨影非命令:“你不准跟着我。”

墨影非驻足原地:“是,少爷。”

见状,林悦才放心离开,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墨影非目送林悦走远,心中有了结论。

“少爷果真是个香饽饽。”

第五十章:戏说

林悦需要独自思考。

关于朱翎和水绝流,他自问分不清楚究竟更喜欢谁。跟朱翎在一起时候,总觉得很窝心,总想好好将其护在怀里,只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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