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感到了一阵凉意,迷糊地意识渐渐回笼,却仍旧是隔了一层纱,感觉不透彻。
靖林在回来之后,和靖凌宇一起,充分利用了紫燕。一个吩咐他要好好打扫卫生,一个命令他在主卧后院搭一个简易地露天浴池。几乎是用光了紫燕堂所有的苦力,才勉强在最后一天安全上垒。而今天的歌舞,又把非苦力给用了个遍。所以这三天左右的时间,让整个紫燕堂鸡飞狗跳。
也所以,紫燕毫不客气地抓走了煞血,打算好好犒劳自己。
靖林吞了口口水,靖凌宇的身材真的很好,即使已经是而立之年,接近不惑了,身材却仍旧匀称,甚至还有着腹肌,让靖林唾液止不住地分泌。
靖凌宇皱了皱眉头,眼睛已经半合半开了,慵懒地靠在浴池边上。
而今天的寿星一脸心甘情愿地服侍他。
怎么可能不情愿?
靖林一边摸着靖凌宇白皙地肌肤一边感叹。
即使靖凌宇没有可以保养,但是,靖凌宇的身体就是养眼。已经被勾去了大半魂魄的靖林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自己内心的激动了——特别是想到一会儿这样那样的时候,鼻子还特别地痒……
忍住心里的烧起来的那一把火,小心避开靖凌宇后腰侧,用绸布粗略地过了一下,便将靖凌宇横抱而起,往卧房走去。
靖凌宇没有一丝的挣扎,当后背接触到结实的床板的时候,他立即瘫在了床上,粗略裹着的绸布立即散开。
半遮半掩下,靖林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唤道:“凌宇——”
靖凌宇皱了皱眉,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靖林眨巴了下眼睛,有些惊喜,原本他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靖凌宇居然回应了自己,就算是下意识,甚至是在发梦……
惊喜激动地靖林理了理挺尸的靖凌宇略显凌乱地额发,双眼是可以腻死人的温柔。
靖凌宇挣扎着半睁开了双眼,盯着靖林喃喃。
靖林根本就没心思去想对方说的什么了,盯着上下开合双唇,眼神顿时变得可怖。
靖凌宇伸出手摸索着,似乎想要寻找什么。
“水……”靖林继续喃喃。
想来也是,喝了这么多的酒,又泡了这么久的热水,的确是有点口渴了。
靖林直接将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靖凌宇只感受到了水的存在,立即抱住了靖林的脖子,在靖林的口中汲取不多的液体。
靖林也不挣扎,任由靖凌宇在自己口里作威作福。
待靖凌宇停下来的时候,靖林的气息已经彻底不稳了。
喘着粗气,靖林彻底脱了俩人遮羞用的绸布,一脸痴迷地看着眼前这副身体。
靖凌宇打了个寒战,转过身,背对靖林侧躺了过去。
靖林继续痴迷地看着,眼光在他腰侧的痕迹流连不去。最终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摸了上去。
靖凌宇头脑昏沉,低声呻吟了一下,伸手去摸被单。
靖林躺在靖凌宇身后,一只手放在身体上,按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从身下穿过,抱住了他。
靖凌宇才最终安静了下来,躺在床上,往靖林身上蹭了蹭。
靖林的欲望却有了冷却的趋向,这么温馨的感觉,他还暂时不想破坏掉。
紧了紧手,将靖凌宇固定在自己怀里,将头埋在他的颈边,闻着沁香,堕入梦境。
最后,靖林是被怀里的骚动给弄醒的。
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一脸淡然地挣扎的靖凌宇,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可虽然反应过来了,但靖林却没有放开手,一脸惬意地枕着靖凌宇的肩膀,说道:“爹爹,早安。”
靖凌宇身体在靖林醒过来的一瞬间就僵硬了,感到靖林在耳边呵气地打招呼,更是紧绷了身体,却故作淡然地说道:“嗯,早。”
声音有些沙哑,不过,靖林很喜欢这种感觉,决定让他多说几句。
“爹爹,头疼吗?”
“不。”一边回答,一边伺机挣脱桎梏。
“都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了,还不疼吗?”靖林力求毫无破绽,让他无机可乘。
靖凌宇这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情,身体更加僵硬,嘟囔着回答:“不疼……习惯了。”
靖林愣了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以前的事情,突然很心疼。不在问话了,抱紧了他,蹭了蹭。低声发誓:“在我有生之年,定不会离开爹爹……除非爹爹……不要我了。”
靖凌宇却像是睡着了,没了一丝动静。
俩人只见的沉默保持了很久,久到靖林终于发觉了自己右手已经没了知觉——
轻轻推了推靖凌宇,说道:“爹爹,我手麻木了。”
没了桎梏,靖凌宇立即起身,从床脚下了床,在一边安静地穿衣服。
53.杭州
靖林就这么红果果地看着他,眯着眼睛。高深莫测的样子。
靖凌宇如芒在身,不过,脸上仍旧平淡,快速地穿上了衣服,就往外走。
靖林见没了看的,也就收拾了自己的衣着,跟了出去。
刚吃完丰盛的早餐,紫燕就带着一个消息过来了。
“‘复门’?”靖林皱了皱眉头,直觉告诉他,这个复门会是一个麻烦。连成立十年都没有的复门,在江湖的地位逐渐变高不说,还充满了威胁。
复门四处阻碍所有杀手组织的行动,还特别针对洗血楼的行动。
而靖林盘算过自己的仇家,确信了复门不会是自己的仇人,而这样就更加令人琢磨不透了。
因为四处阻碍杀手性质的阻止活动,所以已经有不少人将复门归为了名门正派。
这次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终于是有了复门地一席地位。
靖林也想蹭着这次机会,去看看这个复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靖凌宇看了眼已经下了决定的靖林一眼,呷了口茶,默不作声。
紫燕报完消息,就起身,毫无下属自觉地坐了下来,将未解决的丰盛早餐解决掉。没办法,昨个太累了,今早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被养刁的胃早就在抗议了。
安抚了胃,紫燕剔着牙,视线在俩人间来回游走。
本来打算等他吃完,好下达命令的靖林被他盯得头皮一阵发麻。
“有事?”靖凌宇大概也是有同样地感觉,喝完最后一口茶,问道。
紫燕干笑,胳膊搭脖子地把靖林勾到了墙角,“没做到最后?”
“没有。”
“难得我把煞血都给拉走了。”
“没人要你做。”
“真没人性!”紫燕恨得牙痒痒,继续问,“‘复门’你打算怎么办?”
“武林大会去探探虚实。”靖林也没隐瞒地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
“是。”想了想,紫燕低声在靖林耳边说道,“楼主属于刀子嘴豆腐心,平时半天都撬不开他的嘴,但是一旦挑明了,是死是活。”
靖林皱眉,一脚提上了紫燕地小腿肚上,笑骂:“滚你的,去忙。”
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靖凌宇已经离席了——也就是说,他们辛辛苦苦地演戏的时候,唯一地观众已经离席了……对着空气独角戏——
可他们都不知道,回了房间后,靖凌宇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复杂了起来。
靖林这是才想起收到的那一大堆莫名其妙地礼物,立即屁颠屁颠地跑去淘宝了。
之后俩人的关系似是回去了以前的亲昵,但是,又似乎还是有一层捅不破,道不明地薄纱。
过了一个热闹地除夕,距离武林大会也不远了。
所以,靖林早早地就把靖凌宇拉着往今年武林大会举办的地点慢慢悠悠地赶去。
这次武林大会是在杭州举行,先不说那里的风景如何,传闻,当年统一全武林地第一任武林盟主就生于杭州,长在杭州,发家于杭州。
这次的武林大会比以往地都要盛大,或许是因为地点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阳钰剑有了一丝退位让贤意思的原因。
总之,不论听没听过的,收没收到英雄帖的,都赶到了杭州,准备在这里,大闹一场。
所以,靖林千算万算,忘记现招呼自己家的酒楼给留个位置了。
所有的客栈都满了,四处都是带着刀,配着剑一脸煞气地江湖人。
有的没有客栈可以歇脚了,干脆在房顶,在街边,江湖气质十足地席地而坐,以地为床。
靖林看了眼自家地爹爹,再瞥了眼冷汗涔涔地酒店老板,冷哼了一声。
老板擦了擦汗水,吞了一口唾液,试探地问道:“要不,楼主屈居在下属的房间内?”
靖林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
老板立即又擦了擦汗水,继续问道:“要不,我把天字一号房的客人和楼主换换?”
靖林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对靖凌宇笑道:“爹爹,我们吃饭吧!走了一天,该饿了。”
酒店老板平复了一下忐忑地心情,恶言恶语地将这个艰巨地任务交给了跑堂的。
跑堂地苦着脸一步三回头往天字一号房走去。
都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段,各个都是大爷,动不动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住天字房的,更是大爷,有钱。天字一号房地更是大爷中的大爷,再有,这次住着房间的这两个客人可是怪人啊。
抛开自己脑海里血腥地想象画面,跑堂认命地敲响了天字一号地房门……
靖林讨好地给靖凌宇夹着菜,却见方才上去办理换房事情的跑堂吐着血从二楼摔了下来。
“X,谁这么没有公德心,乱扔垃圾!”被殃及地武林人士,啐了口唾沫,叫骂道。
老板立即跑过来,看了眼去了半条命地跑堂,当即让人把他抬去看大夫。
安抚了被殃及地武林人,免了他这次的饭菜钱,便抬头看着方才跑堂摔下来的地方。
元凶还站在那里,铁皮裹着脸,一双俊目冷冷地看着楼下的众人。
“主子说了,想换房间,没门。”声音虽然不大,却震得在场不少人耳膜欲裂。
索性在场的,就连小二都些许的武功垫底,没被震破了耳膜。
老板顿时就难做了,当即就将这个烂摊子交给了靖林。
“这位壮士,这个因为我的疏忽,将这两位公子定下的房间给误给了。不知道能否行个方便,换个房间。本人的房间虽是比不上这天字一号房,但至少还是能抵上这天字三号房了吧。若是是在不愿,便和这两位公子谈谈吧。”
说着,假借收拾房间,躲开了。
但是没想到,那人看到靖家父子之后,沉默了许久之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儿就带着一个全身裹着白布地女子走了出来,小二立即带着俩人去了老板地房间。
靖凌宇喝着酒,置身事外。
靖林却皱紧了眉头,这个人他感到很熟悉,却没有任何印象了。
对于一打照面就顺利跳到房间这件事,靖林终觉得,很蹊跷。
不过,这件事,很快就被当作一段插曲给抛之脑后了。
你问老板睡哪里?不是有个跑堂受伤了吗?老板就屈居在那里……睡着冷硬地床板,他决定,对自己下手好点,至少,有张柔软地床铺。转个身,祈祷楼主快点走吧,睡在这么个房间,他会失眠的……
54.周应何
到了正式举办的那一天了,靖林心情很复杂。
说不上兴奋,也说不上担忧。就是感觉事情不会太简单。
靖林和靖凌宇走到杭州的主办地的时候,那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擂台给包裹住了。
靖林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终于是看到了自家人。
晃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悠然自得地喝着茶水。
果断地,靖林和靖凌宇纵身从众人头上飞过,直接坐在了晃身边空着的两个位置上。
晃看了两人一眼,就起身放下茶水,站在了靖林的身后。
“晃少侠,这两位是?”见此,立即有人走上来询问。
晃笑了笑,说:“主上。”
那人嘴角微抽,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不过,见晃不愿说,他也就不好继续追问。站在晃旁不远的地方,眼神一个劲地往这方瞥来。
看了眼旁边空着的座位,靖林眼神四处乱瞥。
“楼主?”见此,晃弯下腰,低声询问。
“那人,就是那个坐在地上的,把他带过来。”靖林指着席地而坐,背着一个醒目地裹着黑布条的条状物,正努力啃鸡腿地某人说道。
晃看了那人一眼,有些犹豫。但还是服从了命令走了过去。
“你是谁啊?”被带来的人一脸茫然地看着身前两个衣着华丽,明显地位不凡地俩人,移了移有些滑移地条状物,问道。
“你的伯乐,”靖林顺口答道,说完,就自顾自笑了笑,指着旁边的座位说道,“坐。”
那人继续打量了一番,便放心地将背后的东西放在了双腿上,坐了下去。
靖林把身子往他那方偏了偏,问道:“就不怕我们在凳子上做手脚?”
“会吗?反正我也没什么能图的。”那人笑了笑,扒拉了一下自己梳理得严谨地头发,说道。
“这个就不错。”说着,靖林摸了下被裹得严严实实地东西,“一把长剑?”
“嗯,师傅给我的——”那人毫不掩饰地老实交代。
靖林接了话头,和那人聊开了,完全忘记了靖凌宇存在的样子。
晃在后面看得新奇,想不到楼主会有这种的时候。而靖凌宇却一脸平淡地喝着茶水——因为怕江湖人喝酒闹事,所以都是准备的茶。
看似平静罢了,其实,靖凌宇心里很别扭。自从俩人重逢后,靖林从没有无视过他,重视围着他转悠……想到这,靖凌宇差点被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呛住了。
——这算什么?吃醋?靖凌宇在心里自嘲地笑笑,对自己想法感到可笑,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反思。是不是太在意靖林了?
皱了皱眉头,靖凌宇决定,俩人还是保持一段距离地好。
靖林看着那人,说不上为什么,对他就是有一种亲切感,似乎是前世的朋友一般。
那人叫周应何,算是高龄新秀了,今年已经三十有余,之前一直住在山上,带着一股子的憨厚。不久前师傅逝世才从山上跑了下来,只从师傅哪里了解了这个世界。一听说有传说中的武林大会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还跑到了内圈的座位前抢了鸡腿,坐在地上。
靖林好笑地听他描述,归隐山林,或许也是一个不错地选择。
当大嗓门地武林人士几乎将苍穹都吼破一个窟窿的时候,阳钰剑才慢慢悠悠走上了台。气势全开,将嘈杂鼎沸地人声全部压制地说道:“各路英雄,大家都辛苦了……”
见大会正式开始了,靖林也就停顿了一下,不理会在台上高谈阔论的盟主,继续和身边的周应何说话:“你打算当盟主吗?”
“盟主?”周应何挠头,傻笑:“如果能的话……”又想了想,“算了吧,师傅说盟主吃力不讨好,傻子才去争。”
靖林眨巴了下眼睛,扭头,一脸复杂地看着台上唾沫飞溅地阳钰剑。
敏锐地收到靖林诡异地视线,阳钰剑的气势差点不稳。
当宣布正式开始后,先上场地,都是一些武林新秀,没有太大的实力,就是热热场子,顺带混个脸熟。
而几番热场后,台上便之剩下了一人。也没人有上去一比的想法,那人名叫楚蒙,是出道数年的年轻俊才。拥有的野心壮志也是同龄人都不敢想象的,也正是如此,处于热场与正式开始的这个时间段,更没有人想要上去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