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诚皱眉,挂了电话回头问乔洛里说你又把你男人怎么了。
乔洛里咬筷子瞥他一眼,说你该问他把我怎么了。
唔?二爷摸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难道你们婚内强奸?
乔洛里一张脸顿时猪肝色,两只筷子飞过去,她想说你们家才婚内强奸呢!可念着还有何柏在,就算强奸了这娃也是被强的那一位,于是她只能改口说“我们家和谐着呢!箫诚你少在那儿乌鸦嘴!”
二爷闻言躲过筷子朝何柏耸肩,那样子真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何柏见状连忙劝住两个人,之后让他俩坐下来继续吃饭。
晚饭箫诚带着大蓝围裙洗碗,何柏陪着乔洛里在客厅看电视,大约半个小时后苏华再次来电话,箫诚接了,说了几句便添了件衣服出门,跟何柏说是去接苏华,两个人可能要在外面喝一杯,要是困了就早点儿休息。
开车出门,箫诚一路向市中心进发,苏华给他打电话是因为他说不清箫诚新家的地址了,出租车绕了半天也没找到地方,于是苏少爷只好在市中心找了家酒吧先呆着。
箫诚是在四十分钟后到的,几乎一进酒吧,他就看到苏华坐在一个角落里朝他招手。
二爷回应了一下,然后到前台要了账单之后才走到苏华那桌。
“给你,结了帐就跟我走吧,要喝酒,咱回去喝。”
苏华撇撇嘴,拿了账单去结款,然后巴巴的跟着箫诚去停车场。
上了车后,苏华耷拉着脑袋问箫诚乔洛里怎么样了。
箫诚指指自己的黑眼圈说她现在可比我好。
苏华看箫诚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就焦躁,说我老婆她现在可是孕妇啊!还是大龄孕妇!怎么能跟你个大老爷们儿比!说着,他还伸了手想来点武力。
眼见着好友的手就要掐上自己的脖子了,箫诚顶着黑眼圈,很不耐烦的一抬胳膊挥开他的手之后怒视道。
“苏华,你打不过我就少跟我动手,告诉你,你知足吧,那要是不是你老婆,不是何柏的好朋友,我指定不论男女立马把她踢出去。你还着急,我比你还急!TMD老子都快两个星期没碰到我老婆了!你家那个倒好,现在来搅局!真够烦人的,既然怀孕了,那乖乖呆在家里不就得了!干嘛还非要跟着我家何柏回来!还TMD非要留宿!我告诉你,一会儿她要是不跟你走,你少拦我,不给她一巴掌我就不姓箫!”
“她,她现在真跟何柏在一起呢!”
“废话!”
NND每天晚上不穿衣服抱着自己男人睡觉睡习惯了,这冷不丁人跑了,睡觉的地方倒是宽了,可自己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鸡血的有时候眼睛合都合不上,翻来覆去在床上滚了好几宿,今天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想好好做把坏事做尽,可这烦人的两口子竟然偏偏这时候跑来打扰自己,说什么家里有又第二胎了!
去她祖宗十八代的!
一边开车,一边飙脏话,箫诚压低的嗓音已经深刻的表明了此人现在欲求不满的有多严重。
苏华知道这个季节的男人都不好惹,不过知道老婆安好他也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所以一时间小豺狼变摇尾巴狗,龇牙咧嘴装纯良,可惜到头来弄得人不人,兽不兽,那叫一个满脸苦相。
就这么着,低气压一直持续了将近一路。箫诚见好友从小春风得意,眼下难得落难,所以算是千年不遇吧,二爷这会儿倒是起了那么点儿同情心。
“哎,我说苏少爷,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什么都没拿就从那边跑回来了?”
一句话出口,苏华的脸上立刻又添了几分愁容,就见他耷拉着脑袋,声音细弱蚊蝇的嘟囔了一句。
“你不都知道了么,她怀孕了。”
“哦。”箫诚挑着眉毛应了一声,之后表情不变继续开车。
大概是没想到箫诚会这么淡定,所以苏少抬起脑袋,皱着眉头飚过去一眼问道:“你……不惊讶?”
“惊讶什么啊,”顺手抽出一支烟,箫诚接着一个红灯把烟点上,深吸一口,然后回头笑道“你都和她在一起都合法五年了,大儿子今年都四岁了,现在要是还想生孩子她却不怀孕,我倒是要怀疑你那方面是不是有问题了。”
“我操!”苏华闻言满脸黑线的骂了一句。
箫诚全当没听见,伸手点了一支烟,用力呼吸把烟气吸到肺力,再缓缓呼出来。白色的烟雾顺着窗缝飘出车外,被风带过,最终化作一抹痕迹,消失在视线里。
苏华看他抽烟就瞄过来一眼,说我记得有一阵子你不是不抽了么,这怎么又捡起来?
箫诚咬着烟斜了他一眼,说:“是戒了,现在也没什么瘾,这烟是何柏给买的,听说是女士香烟,我抽着薄荷味儿感觉还行,所以实在嘴上难受就点一支,不过这东西还真是淡,焦油含量很低,按以前的标准看,这个都不够十分之一的劲儿,也就是抽着玩儿的。”
苏华听着先是怀疑,后来没说什么,倒是一脸释然。
而箫诚大概是不习惯这种安静,所以他用手指点着方向盘,调侃老友道:“哎,说真的,乔洛里……你是故意的吧?”
“恩。”苏华哼了一声。
“怎么弄的?”二爷好奇。
“能不说么?”苏少皱眉咧嘴。
“为什么?”二爷不理解。
“因为……”苏华难得脸红,窘迫过后忍不住哄了一句“因为就算告诉你,你照着做你家那口子也怀不上。”
“我……干娘的嘞!”二爷听苏华这么说,忍不住骂了一句,之后又酸不拉机的叹气,说“怀不上就怀不上呗,反正我爸妈都说了,眼下我已经过了三十岁,有权利领养了,何柏要是喜欢,我们就领养一个。到时候,一样养大,一样叫爹。”箫诚说得轻松,可言语中终究带了几分苦涩,苏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所以苏少拍拍箫诚的肩膀安慰道“有你这句话,那兄弟我可就攀着你这个亲家了,咱说好了,这一胎我家要是儿子,你就领养的女儿,我家要是闺女,你就带个男孩回来。成与不成,那看缘分,但如果真成了,我一定当亲的对待,你看,这怎么样?”
箫诚听了点头笑笑,说这可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过直到把车停在自家的门口,二爷才皱着眉头问苏华:“哎苏少,你说要是我儿子看上了你儿子,那可怎么办啊?”
苏华嘴角顿时抽搐,老半天才狗腿献媚道:“要不然,你家就要个闺女吧,我们两口子努努力,二胎不成就把苏轼培养成个好女婿赔给你家闺女还不行么!?”
箫诚斜眼睛看了看他,没吭声直接拿钥匙去开门。
门口的天使铃铛叮叮当当的想了一阵,很久之后才安生下来,箫诚推门进屋,把苏华让进来的时候忽然回头问道:
“哎,你不会是把保险套用针弄破了吧?”
一语道破天机,苏少顿时大窘,一张脸上五颜六色那叫一个流光溢彩,箫诚见状知道自己踩中了苏少的命门,心理平衡的同时还不忘摆出一脸不屑。
从出门到回来,少说也有一个半小时了,箫诚进屋的时候听到屋里没有声音,就示意苏华也小声,他本以为是何柏出门太累,在沙发上睡了,可谁知一进客厅才看到,睡着的不是何柏,却是乔洛里,而且这女人睡相极其恶劣,身上盖着毯子,整个人半摊在何柏身上,胳膊还死搂着何某人的腰。
何柏倒是没睡正在看电视,但因为乔洛里,电视他也没开声音。看到箫诚带苏华回来,他也不敢动,只能点头算是和苏华打个招呼。
苏少爷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就着毯子把乔洛里包严了抱在怀里。乔大小姐的此间睁开眼睛哼哼唧唧的叫了一声老公,之后闭上眼睛继续睡,而箫诚则把车钥匙扔给他,让他自己开车带乔洛里去找个好住处,反正苏家在此地有连锁酒店三家,总不至于大老板也没个住处。
(中)
回头送走了这两口子,箫诚回屋再看何柏竟然在一边泡茶一边揉胳膊,二爷晃晃悠悠的走过去,伸手接着给何柏揉手臂,说怎么了,胳膊抻着了?
何柏摇头,说没啊,就是让洛里压麻了。
二爷瞬间脸黑。
何柏眨眨眼睛,全当没看见,之后很感慨的把脑袋靠在箫诚肩膀上嘟囔,说洛里又怀孕了啊。
箫诚没吭声,等把何柏的胳膊弄舒服了他才哼了一句,“怎么,你也想要孩子?”
“我想要也生不出来啊。”何柏抿着嘴,老半天补了一句说“我,我就是有点儿羡慕。”
二爷顶不住他这张落寞的小脸,默不吭声的伸开手,胳膊一用力把人放到饭桌上,然后低头脑门顶着脑门问何柏:“你要是真想要,要不咱就领养一个吧。”
何柏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半开玩笑的问箫诚,“那孩子跟谁的姓啊?”
“随便。”箫诚回答的很是无所谓,之后眯着眼睛用高挺的鼻梁去蹭何柏的脸颊。
何柏乖顺的由着他摆弄自己,手臂贴合的放在箫诚腰上,小声的哼哼着说箫诚你要是想耍流氓咱也应该上楼去吧?
箫诚听了侧着脸亲他,说今天就这儿吧,两个星期没见,你就不想我么?
何柏咬着嘴唇不肯回答,转而努力去回应他的亲吻。
衣服很快被撕扯着扔到地上,一手掌覆上光滑的皮肤,一手抬高何柏的下巴,箫诚辗转亲吻挑逗呼吸不稳的何柏,小孩儿坐在餐桌上,双手由箫诚的腰侧慢慢环上他的肩头。
情欲当前,有时候老情人之间与其欲拒还迎还真不如肆意纵欢,宠爱身体总不是件坏事。何柏看着眼前依旧疤痕交错的身体和越发突奋的肌肉心里就觉得熬不住的想要贴过去,这几年自己变化不大,箫诚却越发的迷人起来,每天的锻炼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强身健体,即便常年坚持也不见结实多少,而箫诚却不同,他在这方面的付出总有回报,肩膀在变宽,身材在变好,腹肌和胸肌不突兀却菱角分明,扎实的都能顺出漂亮的线条来,最后一水掩在牛仔裤的边缘。
真缺德,不穿衣服比穿衣服都好看。
体温渐渐升高,箫诚的手也越发的不安分,上下游走了几圈便扣住了何柏的髋骨。
“哥……”分身忽然被握住掳动,何柏自然受不住,立马挺起腰部紧搂住箫诚好让自己和他贴的更近些。
“啧啧,小东西挺给劲啊,这么有精神。”二爷舔着何柏的耳垂,一只手继续上下移动,另一只手则缓缓的揉着何柏的腰。
嘴唇带着火热的呼吸在白皙的皮肤上反复流转。用力的吻顺着颈侧渐渐蔓延到锁骨,留下一个个湿润的红痕,何柏抱着箫诚的头,呼吸里很快带了呻吟。
二爷看着他极力索求的样子忽然抬身,伸手把他放倒在铺了厚桌布的餐桌上,然后伸手拿过冲茶调味的蜂蜜罐子,用手指在里面挑了一些浓稠的蜂蜜,随后把那些晶莹的液体抹到何柏身上。
艳色的嘴唇,白皙的胸口,挺立的樱红,柔软的小腹,纯正的蜂蜜滑过之处都会留下琥珀色的痕迹,并且闪着水亮的光泽。箫诚的眼神在这种光泽下慢慢变得贪婪,手指抹过圆润的肚脐之后直接停留在收缩的穴口,他慢慢的把手指挤进去,在看到何柏皱起眉头之后,二爷索性直接俯身吮上那具身体上沾了蜜糖的部分。
蜂蜜浓腻的甜味配合着何柏软润的肉感简直淫靡的不可思议,箫诚吮着何柏的一侧樱红,舌尖推着那一点打转,何柏被刺激的抖着身子几乎忍不下身体里的那种胀痛,伸手想去安抚分身,却不想被箫诚生硬的拦住,一双不安分的爪子直接被按在头顶,之后大腿被迫分开到最大,紧接着,那根粗长的火热就这么直通通的借着蜂蜜的润滑顶了进来。
“哥!”何柏一瞬间绷直身体,随后骨头都酥了一半,除了两条腿不由自主的用力夹住箫诚的腰之外,身体的其他部分根本都用不上力气。
箫诚见状恶劣的一笑,腰上又用力往里顶进去了一些,之后在看着何柏躺在餐桌上任人宰割的小摸样才轻声问他:“宝贝儿,明天有假么?”
何柏咬着嘴唇不肯回答,猛的收紧下身企图扳回一局,只可惜他在用力之后箫诚便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将分身退到穴口,再猛的推进来。
“啊——恩……哥,疼……慢,慢点儿……”何柏拧眉调整呼吸,同时单薄的腰身忍不住的往上收缩躲闪着。
“宝宝,回答我,明天休么?”二爷倒是不厌其烦,说话的同时不忘伸手把人拽回来,然后缓缓地摆腰,用力顶弄何柏身体里的那一方软肉。
何柏很快被顶的受不了,只得胡乱的点头,之后他被箫诚俯身抱起来,在转了个身的功夫过后又被抵在桑拿板装潢的墙面上,行动间两个人碰倒了一排瓶瓶罐罐,叮叮当当倒是没有碎的,只是声音可不小,何柏下意识想要去看,却在扭头的瞬间让箫诚面对面按在墙壁上大力抽送了起来。
“哥——”何柏忍不住倒抽气的撑着手臂挣扎。
“别理他,抱着我!”二爷一边说,一边伸手搂着何柏的大腿根往上抬,好让他离自己更近一些。
因为身体没有支点,所以何柏只能用双腿勾住箫诚的腰并用力抱紧他,同时伸长漂亮的脖子任由箫诚亲吻啃咬。
弹动的身体撞击出粘腻的声音,面对箫诚急切的索取,何柏现在已经不像当初那么羞涩了,虽然也没多开放,但热情的回应还是有的。只是禁欲太久的缺点就是不是结束的太快,就是不甘心结束所以格外漫长,而眼下他俩肯定是第二种情况了。再加上欢爱这种事,站着总不比躺着轻松,可耐不住箫诚的体力是扎扎实实的好,所以十分钟后何柏就彻底忘我了,要快要慢又怕疼,挂在他哥身上扭腰都带着弧度的,妖的不行,弄得二爷哭笑不得,要说这姿势以前他还有准,可现在很久没用了,他手头也生,真是狠了怕他疼,轻了又怕两个人都觉得不尽兴,想换姿势吧,何柏那边又不让了,勾着缠着让他做,可谓一身好肉都送到他嘴边了,尽可劲儿的就等着让他啃呢。
至于何柏自己么,感觉是说不出来的,有好几次他都离情山欲雨只差一步,云彩都摸到了却没讨到甘露,按理说要是这样本该叫停的,可偏偏这够不着的感觉又实在舒服的让人想要尖叫,每一点小小的疼痛都能兑换出十倍的快感并且不断积累,让他贪恋的百般舍不得。以至于最后,当他终于得以泻身的时候,那种释放的感觉已经不足以抵消这些绵长的颤栗了。
等箫诚也结束第一场欢爱的时候,何柏已经像吃了猫薄荷的猫咪一样软在他身上了。
“哥……”何柏软软的靠在箫诚肩上,让他把他抱到客厅的沙发上。
直到身子放平了,何柏才觉得累了,不过好在当初买沙发的时候选的就是又宽又大的这种,所以现在二爷就可以很宽松的将他半搂在怀里慢慢顺气了。
何柏趴在箫诚肩头,抬一条腿搁在二爷的肚子上,后背被箫诚一下一下抚过,说不出的舒服。客厅没开灯,满屋里现在只有厨房的一盏小灯还亮着,所以现在除了一个淡淡的轮廓,两个人都不太能看清什么。
何柏抬高脑袋凑过去吻箫诚的嘴角,结果才亲了几下就被箫诚抱到身上开始法式热吻。先前弄到身上的蜂蜜没弄干净,现在弄得身上粘粘的,何柏觉得难受便用手指去蹭,却不想才蹭了几只手指,爪子就被箫诚捞过去放在嘴里舔指尖,完事儿十个手指没舔完第二次的欢爱战火便又一次呼啦啦烧的热烫,不过这次沙发没遭殃,他们去浴室了,等做干净了也洗漱完毕了,何柏也基本累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