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纠缠得难舍难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识趣的都会二话不说的立刻掉头走人。
许安也不是瞎子,更不是扫兴的人,况且,他也明白眼下这情况如果自个儿出声打扰了,肯定会遭来白眼,甚至谩骂
。但……这黑灯瞎火、四下无人的,再不抓紧时间赶回去的话,工作可就要不保了。
许安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眼前正吻得缠绵不休的二人出了神,考虑着要不要开口。
“喂,你他妈到底看够了没有?没见过人亲嘴啊!”
许安刚想开口道歉,一抬头,看到方才吻得难分难舍的情侣停下了嘴上的动作,但身体依旧叠在一块儿。
开口咒骂的是个留着中长发的少年,距离太远,许安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是借着昏黄的路灯依稀可以看得出长得挺白
净的。
原来是个男孩。照他纤瘦的体型、还留着半长不短的发,他还以为是个女孩子呢。
可是……许安眯起眼,有些不解,既然他是男的,那么那个一直伏在他身上小动作不断地高大身影难道是女孩?
还真是奇怪的一对。
“妈的,老子跟你说话没听见吗?”少年恼羞成怒,一副想要教训自己的凶狠模样,可又碍于爱人不断在颈侧游移的
火热唇瓣,只得作罢。
“对不起打扰了。”许安慌忙道歉:“我只是想问个路。”
谁知道话音刚落,那个一直忙于爱抚的身影却陡然僵住,然后缓缓抬起头来,语气里有着不确定——
“小安?”
许安不可置信地瞠大眼,那个缓缓抬起头来的人是……骆遥?!
他僵在原地无法动弹,脑袋里“嗡”地一下炸开了,怎么也无法思考。
是骆遥?是骆遥!
天老爷!那个自己认为异常魁梧的“女孩”竟然是骆遥!
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两个男人怎么可以亲热得与男女朋友无异?!
他们都是男人呀!
他要自个儿明白的就是这个?!
许安觉得心底防守坚固的一处角落正在崩塌……
为什么会对骆遥的眼神感到害怕?这就是原因了。骆遥说的没错,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他要自己明白的就是这个
,只是怯懦地不敢深究。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简直是天方夜谭。自己所经历的、所接受的教育都让他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可他除了不敢相信和不愿相信外居然没有半点厌恶?!
难道说……难道说……自己也……
不!不能想!不要想!
他得离开,现在就离开!
像是突然被解开穴道似的,许安二话不说,调头就跑。
骆遥一愣,被烫着似的一把推开拥着的男孩,拔腿就追,留下男孩在原地愤然跳脚,咒骂的声音里居然带着哭腔:“
骆遥,有种你他妈别再来找我!”
“小安,你误会了!”骆遥没听见男孩的警告一般,追在许安后头解释。
许安死命地捣住耳朵,没命似的地往前跑。
可只有一七二的他哪里是手长脚长的骆遥的对手?跟他比赛跑,无异于自寻死路。还没跑几步,便被骆遥一个飞扑给
压倒在地。
“小安,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跟他……”
“我不听,我不想听!”许安拼命摇头,哀求道:“求求你,骆遥,别说!别说!”
“不,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喜欢你,小安,我喜欢的是你!”骆遥掰开他捂住耳朵的手,对着许安就是一阵低吼。
“我是男的啊!骆遥,你看清楚了,我是男的!”许安掐住骆遥的肩膀,狠狠地摇晃,企图将他摇醒。
“就因为你是男人我才喜欢。”
许安愣住:“你是说……”
“我喜欢男人,小安,我是同性恋。”
09.让我放纵这一次,求你。
似乎遗失了某段记忆,许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等到大脑能够清醒的思考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坐在客厅的
沙发上了。
疲惫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想要回房间洗去一身狼狈,路过闫莫的房间时,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许安探头看了看,
床上空荡荡的,他还没回来。
虽然有些疑惑但却没做多想,他在努力地让在这里的生活不掺杂太多的个人情绪。
快速地打理好自个儿后,想起从下午起就没再进食,肠胃已经开始严重抗议,许安揉了揉胃,企图缓和那一阵一阵的
隐痛。
寻思着随便下碗面抵个饱,想到什么似的又折回房间把准备买菜的一百块钱拿出来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然后就准备
开始下面,刚走进厨房就听见大门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门声。
他回来了?
许安停下手上的动作,往大门处走。
大门开了,一阵浓烈的酒气顿时扑鼻而来,熏得许安不适得皱起了眉。
“闫莫,你喝酒了?”许安慌忙扶住一进门就站不住脚地往前倾倒的男人。
“小涵……小涵……”男人的脸因为醉酒而通红,像是在不着边际的大海中找到求生的浮木似的,紧紧地抱住许安,
嘴里模模糊糊地念念有词。
许安把他放在就进的沙发上,想要到厨房里去煮醒酒茶来,可却怎么也挣不开他桎梏住自己的双臂。
“小涵……”闫莫依旧反复念着同一句话,因为醉酒而有些大舌头,许安侧耳,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小涵?”许安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想了想,又摇头,算了,这跟他没关系。
“闫莫,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煮醒酒茶,不然明天会头疼的。”许安轻轻地拍了拍闫莫的脸。
“我离婚了……我已经离婚了……为什么不能回到我身边……”闫莫半眯着眼,眼神迷离而空洞,一双斜飞入鬓的剑
眉狠狠地纠结在眉心,让许安突然之间看不真切这个男人。
路灯下无奈的、苦苦的笑也是因为这个“小涵”吧。
许安莫名地羡慕起那个女人来,能让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痛苦如斯却又念念不忘地挂在心头上,还不惜因她而决
裂家庭,那得是多完美的一个人呐。
也许是方才的事还历历在目,也许是饿了太久,一阵阵酸腐胃液一阵阵往喉头涌,让许安觉得胸臆之间堵得慌。
猛地一把使劲推开男人越来越紧的怀抱,许安没来由地有些动怒:“请你放开我,闫先生,你这样让我很困扰。”
不该的,不该是这样。他只是刚刚听见了来自男人的告白,现在还不能适应这样毫无间隙的搂抱。
他会因此而动怒,很合理。
闫莫陡然睁开眼,一双眼截然不同于片刻之前的迷蒙不清,却是异常清明,他一动不动地靠在沙发上,眼神灼热地直
盯着自个儿瞧。
忽略那通红的脸色,倒真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我……我只是想要去替你煮醒酒茶。”许安以为闫莫因为他粗莽的动作生气了,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男人的眼神像是伏击猎物的猎豹,满是兴奋和……掠夺。
想起白天骆遥也是用着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许安有些怕,脑海中立刻响起警报。
刚想要找借口离开,男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攫住了自个儿。
“放开我,闫莫,你喝醉了!”许安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如此尖锐,就像铁匙狠狠地滑过瓷杯那般,刺耳而惹人
生厌。
男人的怀抱像是加固的铜墙铁壁,无论怎么挣扎都动摇不了。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被牢牢地压在沙发上。那姿势就像……就像……
倏然惊觉他的意图,一阵从未有过的恐惧瞬间占据脑海。许安立刻惊呼,死命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闫莫,你干什么!”
闫莫缓缓地笑开了,一如第二次见到的那般,温柔得好似春风,他抬起有着薄茧的掌,缓缓地拂过他的脸:“小涵…
…”
许安几乎被那样的笑给迷惑,几乎。
“你放开我!”许安“啪——”地上前就是一个耳光。“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小涵。”
闫莫温柔的脸突然变得阴骘,眼神从清明陡然狂暴起来,嘴角的那抹笑容里挟进一丝残佞。
“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他低下头,愤恨地吻上眼前一直诱惑着自己的嫩粉色红唇,粗暴,不带一丝怜惜。
许安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炮竹炸到尾巴的猫,发了狂似的狠命挣扎,一双拳头雨点一样打上闫莫的胸膛。即使一介
女流,这样不要命似的捶打一般人也承受不来,更何况许安是个正值十九的壮年小伙。
闫莫皱眉,被打得生疼,他粗暴地把不断朝自己挥拳的双手禁锢在许安头顶,然后扯开领带牢牢地牵制住,绕上两道
,打了个死死的结。
“我那么爱你,你知道吗?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闫莫,你疯了!”许安惊恐地看着他用领带一道一道地把自己绑牢,越看越心惊,直觉地觉得眼前的男人疯了,因
为那个叫“小涵”的女人,疯了。
“我是疯了……哈哈!”他脱离了意识似的大笑起来,笑得撕心裂肺,笑得眼眸带泪却浑然不觉:“我疯了,小涵,
我为你而疯。”
大笑过后是一阵难捱的沉默,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许安很怕,怕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却又无法不去注意男人眼中肆意奔流的泪。
“让我放纵这一次,求你。”男人俯下身,低低地在耳际轻吟。
许安抬首,望进男人雾气氤氲的眸,一瞬间有些不确定了。
他……是清醒的?
10.我不是你的小涵
闫莫垂首,火热的唇狂浪地覆上身下人儿。
许安从怔愣中惊醒,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因为双手被绑而徒劳无功。
“不要……不要这样……”他摇头,企图躲开男人疯狂啃咬着自个儿的唇。
“要的,你要的。”闫莫伸出一只手固定住他不断闪躲的脑袋,另一只手缓缓下移,摸着皮带就解。
许安大惊:“闫莫,你疯了!”
闫莫不理,骨节分明的指熟练地解开扣子,拉下拉链,连同内裤,粗鲁地一把拽下。
身下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许安以为自己就要不能呼吸:“你干什么!”
“干什么?”闫莫低低轻笑,“又不是没做过,干嘛这么紧张?”
“我不是你的小涵!”许安瞠着惊恐的眼,狼狈地力图镇定。
“小涵……小涵……”他用膝盖顶住胡乱踢蹬的腿,灼热的唇来到领口,一颗一颗地咬开衬衫纽扣。
“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许安哭了,终于哭了。他厌恶自己面对这样的情况却只能像个女人一样徒劳哭喊
,什么也做不了。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番挣扎下来,早让鲜少运动的他精疲力尽。
“你在勾引我?”闫莫吊着眼看向早哭得眼红红的那人,邪肆一笑,在白皙胸膛上游移的唇舌更加卖力,一个用力吮
吸就印出一朵绯色桃花:“你明知道你越哭我就会越兴奋。”
“我没有,你这个混……唔!”惩罚似的,闫莫一口狠狠咬在胸前一抹红樱上,然后慢慢舔舐。另一只手狎玩似的搓
揉着。
许安觉得一股难以言明的快感激流似的朝身下涌去,强烈的快感让他承受不住地浑身打颤,他涨红脸,紧紧地咬住牙
关,死活不肯叫出声来。
“呵,真敏感。”闫莫的唇不断地在颈侧吮吸着,两根手指毫不温柔地揉搓着胸前两点小小的红莓,白皙无瑕的胸膛
上大片大片的都是吻痕,宣誓所有权似的叫嚣着。
“小涵,叫出来。”
许安泪眼朦胧,用力咬住下唇,他真恨这样的自己,明明在被人强奸,内心却控制不住地涌起屈辱的快感。
“不叫?”
双腿突然被以极度难堪地姿势折到胸前,像木偶一样没有意识地任人摆弄,然后就觉得大腿内侧最为柔软敏感的地方
突然被用力吸吮,他的唇像水蛭一样紧紧贴住那娇嫩脆弱的位置,无论自个儿怎样挣扎都甩不开那如影随形的快感和
屈辱。
“都硬成这样了还嘴硬?你倒是挺能忍。”闫莫冷笑,他停下唇上的动作,让许安不禁稍稍松了口气,却没想到更可
怕的随之而来。
嘴唇缓缓向内移,舌头毫不犹豫地朝着谷间探了进去,畅通无阻地肆意舔舐,那快感就像海啸一般瞬间侵袭了中枢神
经。
“啊……”许安企图忍受,却在男人一阵恶意的吸吮下嘶声叫出来。
舌头灵活的蠕动让许安疯了一样地想要直起上身挣脱这折磨一般的快感,却因为浑身无力而颓然倒回沙发上,死死地
抠紧沙发全身紧绷地痉挛着。
许安试图合上双腿,却又无情地被分得更开,他在双腿间亲吻得更加卖力,前前后后一寸也不肯遗漏,直到他只能从
喉咙中发出细弱蚊喃的干涩呻吟。
他胡乱地踢蹬着双腿想要推拒,可找不着支点的下体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高高地抱起他的大腿靠过
来,固定在身侧,一言不发地压在臀间。坚硬地抵在大腿内侧的火热意图明显地往后方探索,许安混沌地一时间弄不
清那是什么。
“你……想干什么?”只能机械地重复着毫无意义的话,嘴上依旧不停肆虐着的男人却已经重重一个挺身,强硬地没
入身体里。
那一瞬,许安才意识到进入身体里的是什么。
他无助地瞪着惊恐的眼,嘴巴张了张,以为自己必定会发出惨绝人寰的嘶喊,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张大
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好像少呼吸一口便会窒息。
“小涵……小涵……我爱你……”许安听不清男人在耳际满足的低吟轻喃,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上下只能感觉
到两种东西——
一种是疼,撕心裂肺的、无法形容的疼。
另一种是,他被强奸了,被一个男人强奸了。
男人凶狠地在身体里进出着,嘴里依旧喃喃自语,背部因为他不断抽插的动作在沙发上剧烈地来回摩擦,他觉得自己
就像是个被小朋友互相争抢着撕坏的破布娃娃,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地在风雨中无依地飘摇。
下半身被动地随着男人狂猛的动作来回摇晃着,在剧烈的痛苦和耻辱的冲击中全然无力地瘫软着,就像一滩烂泥。
一股热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自下体流出,许安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无力去想。
而男人,似乎什么也没察觉似的,就这么狂乱着眼抽插——抽插——
身体被不断地翻过来覆过去,被摆弄成一个又一个屈辱不堪的姿势。直到许久许久,男人餍足了,唇角带笑地倒在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