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衬——小竖谷阳

想一口噙住又怕把他吓到，就这么装做无事的坐在一边，差一点憋出内伤来。

要从精神上打压他，防止李加中途变卦，还有什么最好的办法吗？佩林微微眯着眼睛，校尽脑汁想对策，没有谁有成

功的经典可以借鉴，真是难办。

李加将罐头里的糖水喝光后，舔了舔嘴唇“佩林，你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龌龊。”佩林尴尬的回神“没有什么，忽

然想起有小时候有趣的事，记不记小学时你的外号叫阴阳人，二倚子？”“去，那哪是我的外号，是我同桌谢娜的，

你忘了，她疯疯颠颠的疯婆子一个。”李加作势要踹佩林，佩林不躲反而扑过来，半压着李加挠他痒痒“不是你吗？

真的不是你，我怎么记得是你来着？”

李加哈哈大笑着告饶，肯定的告诉佩林“不是我，真不是我，你再压我，菠萝要从嗓子里挤出来了。”佩要笑着直起

身，抻手摸李加的肚皮“其实我早就想说来着，你真的挺能吃啊。”李加嘿嘿笑着不答，如果佩林敢每顿都请他吃烤

牛肉，他保证，半斤一盘的牛肉，他自己可以吃掉四份。

佩林的手指沿着李加的肚皮缓缓画圈，好像在轻轻揉捏，又像在缓缓的猥亵。“你知不知道再生人的事？”李加摇头

“听说有那么一种人，死了以后魂魄不散，会随着在物体上，比如行人的背包，村庄里奔跑的山羊，然后跑到快临盆

的孕妇家，或者将要死去的病人家，将灵魂附在对方的身体上，等他再出生或者病愈时，就会带着前生的记忆。”

李加的嘴微微大张，半挺直身子“然后呢？”“我有看到过报纸上登，说是XX村的男青年X某，大病一场后就说自己是

XXX的再世，还能说出他丈夫的名字和家庭住址。”“太神奇了。”“是啊，真神奇。”“那后来呢？”佩林高深莫测

的笑了一下“后来，当然是和他前世的丈夫又生活在一起了啊。”“两个男人吗？”“当然。”“那是男的啊。”“

可那是他妻子啊。”“噢！”

李加靠了回去，李加默不作声。

“其实，”佩林说“这样的情况不止一例，听说有一个工厂里都是这样的人，一般男人死后才都会选择女人再生，女

人则选择男人再生。”李加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呢？”“因为他们前生是夫妻，所以才再续缘份的。”

李加闷闷的说“这样啊，原来同性相爱都是因为前生缘未断。”“嗯，多数是。”

想了半天，李加释然了，原来是这样，并不是他们真了弯路，而是总是前一世的缘份没有了结才这样的。

李加站起来在地上走了几圈，总觉得哪里不对，走到门口时才回头问佩林，“可是我不记得前世啊，我不是再生人啊

。”

什么事情一旦上升到理论的高度，就容易把人折磨成神经病，难怪许多学者都神经兮兮的，李加深有同感，想得越多

便觉得人生的轨迹已经偏离。可能是哪条思路出了问题，可是他理不清顺不明。尤其是在酒精的冲击下，李加只想爬

上床好好睡一觉。

佩林把被子给他盖好，隔着被子紧紧搂住李加，手掌在他后背轻拍“别想了，我是逗你玩的，快睡吧！”李加迷迷糊

糊的闭上眼睛，忽然有种冲动，还是少了层被子搂起来更暖和一些。

佩林将李加翻转过身时，李加困得上下眼皮直颤，佩要轻轻往他耳朵里呵气“李加，舒服吗？”李加晃晃脑袋，他自

为幅度很大，看在佩林眼里只是轻轻的震了一下。佩林的手沿着李加的侧脸细细摩挲，考虑着下回还是加大酒量算了

，不要在里面下安眠药，那个东西对脑子真的没有好处。

佩林半压着李加，抬高他一条腿，分 身摩擦着李加后 穴，用足了润滑后，轻缓而又有力慢慢将自己挤压进去。手在

前方摸索着李加的敏感点，指尖拧着乳 尖，李加闭着眼睛，半仰头着向后靠在佩林肩膀上。

佩林看着李加的侧脸，怎么看都觉得不够，紧抿着的嘴唇泛着淡薄的颜色，紧闭的双睛带着禁欲的色彩，就是这样的

李加，被抱在怀里，两手微僵着向前，直直的辅在被单上。细弱的额头随着震动而微微晃动，一派活色生香。

如果说月光会使伯爵变成狼人，那么李加就是令佩林兴奋的迷幻药，随着沾染次数的增加，药瘾也越来越大。佩林撸

动着李加的分 身，把他一遍遍送上兴奋的高 潮，内心不停的祈祷，如果能沉溺在这种两情相悦的快乐里，死也愿意

。

当半个太阳还在地平线挣扎时，佩林住宅院子里的枯草上罩着一层薄薄雾气，露珠像它滴落的眼泪，砸进泥土里，不

一会便消失殆尽。

李加坐在地板上看向窗外，微张着嘴，半抬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后面看上去，骨瘦如柴得让人心疼。佩林

有几次犹豫着抻出手，想要拍上他肩膀给些安慰，终究还是顿了下来。

要把李加绑定在身边，让他心甘情愿的依附于自己，有些痛苦是必须的过程。

17.好像是真的

几口热菜下肚，佩林为李加斟了杯低度啤酒“在单位做得怎么样？”

“还好，”李加咽下菜“年终奖提前分了，经理给我算的是公司平均数，还涨了一百块的工资。”佩林笑着在桌下用

腿轻轻碰他的腿，“不错嘛。”李加微微羞涩，这点福利在佩林眼里应该是不值一提的。“你们公司发奖金了吗？”

佩林坏笑“还没有，不过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你受刺激。”李加啧了一声，佩林推过一个盒子。“这是什么？”

“送你的，”李加里里面的手表拿出来举到眼前“为什么？很贵的吧？”

就算再没眼色，李加也知道它的价值是自己估量不出来的，实在是不理解佩林为什么要送这么贵的东西给自己，就算

是压岁钱也太早了些“快过年了，给你爸买礼物了吗？送你爸吧！”佩林微微有些紧张，“我爸已经有了，这是给你

的。”“为什么？我不要。”李加把表放回去，将盒子推向佩林。

佩林按住盒子再次推回来“这是我们确定关系的礼物。”

李加微微张大嘴巴，牙齿上沾的菜叶清晰可见“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呢？”

佩林微微张大眼睛，身体向后倾，动作一时僵住，之前的表白似乎都说给了空气，还是时隔太久，李加不记得了？其

它桌面呢喃着听不清的话语，空气里飘荡着迷离的情愫，佩林的世界却像被铁锤狠狠击打了一下。“李加，你看我们

是一样的人，要不要交往一下呢？”

李加打了个嗝，连忙捂紧嘴巴，第二次嗝接踵而至，震得他眼睛差一点流出来。连连喝水还是止不住，李加喘息着嘴

唇微张，一脸的不可思议，“我们是一样的人”和“我们在一起”无论怎样连线，好像都不是个等式。

李加最近刚刚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这冲击来得比什么都猛烈，使他几乎忘了，曾经在半被迫情况下和佩林之前发生过

关系。而且在他最难过的时候，和佩林也没断过肌肤相亲。

或许对于佩林来说，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可是对于李加，还是有种世界再次坍塌的感觉。

佩林笑着说“你收下吧，合作单位送来的礼品，每人一份，我不想戴，”“那就送给你爸嘛。”李加坚持推回去。“

可是我想送给你啊！”“又不是我的生日，我不要。”“那庆祝你没有失业吧！”李加定定的看佩林，佩林叹了口气

“那好吧！庆祝李加同学获得新生。”佩林举起杯子自顾自的碰了下李加的杯子，李加无耐的举起酒杯叹气“这种新

生，不要也罢。”

佩林脸上的肌肉都快笑僵了，恨恨的买单结帐，然后带李加上楼直奔之前预订好的客房。

佩林的气愤无法形容，李加必须时刻在身边，逃离掌控一秒就会变生若干枝节。

在客房门口，李加还踌躇着要不要进，被佩林半推着走进室内“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要扭扭捏捏。”

李加被佩林半压在房门上，自耳后一点点舔着脖子，一边亲吻着一边脱掉他衣裤，佩林将李加一步步将室内带。李加

喘息着转过身和佩林唇舌相缠，两手自然的绕在佩林颈后。“是不是我们以后都要做这样的事？”“对，那你舒不舒

服呢？”

李加不说话，任佩林在他胸关亲吻吮吸。

漫长到李加体力不支的前戏，佩林终于自正面插入，将李加半压在墙上，单腿挤进李加双腿之间，李加像坐在他大腿

上仰起后颈紧闭双眼。

佩林撰住李加的分 身，轻轻揉弄，嘴唇贴着李加的眼皮嚅动“每次都一副我强迫你的表情，其实你很喜欢这样的，是

不是？”佩林的声音轻缓得几不可闻，语气柔和得找不到指责的意思，李加羞红了脸。但李加不想承认，被插入还有

快感，这样即便怎么洗白都不能证明自己没问题了。到了这个地步还抱有幻想的自己也是让李加心神不定的原因之一

，本以为就算与旁人不同，大不了以后过苦行僧的日子，再不妄想再婚的事就好，结果竟然又和好朋友滚到了一起。

佩林说“明明都在一起做了这么多次，为什么一说到要确定关系，就那么抵触呢？”“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就算将

来生活在一起，又有什么呢？”“有我在，还有什么好担心呢？李加，你是不相信我会对你好吗？”李加摇头，他相

信。“那你是还逃避什么呢？李加，你还想逃避吗？”佩林自下向上重重的用力顶了一下，李加呀的大叫出声。

红了眼眶用力别过脸皮，佩林的鼻梁紧紧贴着李加的头发。单手插在李家腋下，将人牢牢抱紧。另外一只手拉扯着李

加的分 身，轻轻抽动。李加前面憋得难受后方胀得厉害，和佩林在一起确实很舒服，可是明明那么熟悉却做这样的事

，真的不习惯。

李加手探到下面想拨开佩林的手自己弄，佩林握住他的分 身不放“李加，说，做还是不做？”李加抬手给了佩林一巴

掌，没有什么力度，闭着眼睛红着脸皮转向另一边，叹息般吐出一个字“快。”

佩林嘿嘿笑了两声“噢，恼羞成怒了。”张嘴含住李加的手指，慢慢吸吮，然后在指尖处轻咬。李加深吸口气，佩林

放开坚固他下方的手，两手抱紧李加，腰部用力抽 动，冲着李加李内的某一点发起连番冲击。佩林侧过头研究李加的

表情，李加哈哈的喘着气，好像受难像一样，表情既似痛苦又似极乐。

李加腰部微微摆动，小幅度的示好，令佩林情绪激昂不已。虽然心疼李加，可是这样的李加，让他无法放手，虽然觉

得自己不可救赎，佩林还是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被性器 官包裹着带来的快感。

李加射过一次后鼻音里轻轻发出类似哭腔的喘息，佩林把他抱到桌子上，大大打开李加的双腿上提，李加背靠着墙壁

，被摆弄成个V字形，尴尬的不敢看佩林的表情。佩林仔细查看李加的后方，用手指轻轻拨弄一收一缩的穴 口，知道

李加并没有受伤，便放心进入第二轮挑拨。

佩林张嘴含住李加的分 身，唇舌鼓动，一点点吮吸着他的分身，时而用口腔包裹，时而让李加深入到自己的喉部。李

加轻哼不已，两条腿都被抓住向上举，只好抻出手紧紧抱住佩林的头。

第二次射出来时，李加失神了足有半分钟，佩林借着润滑再次进入时，李加只感觉到拉钝感和胀痛，皱着眉把佩要往

外推“佩林，我不舒服，很不舒服。”李加觉得下方堵得厉害，随着佩林每一下律动，大脑皮下组织都有一根筋在跟

着抽痛。

佩林见李加几乎挤出水的表情，渐渐停下动作，抻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颊安慰。李加晃动着头低声告饶“不行，真的不

行了。”

佩林犹豫了很久，终于忍住冲动抽身撤了出来。

李加两手握住面孔，他真的很难受，不是故意在骗佩林。尴尬的从指缝中看佩林，看不出来佩林的表情是生气还是在

沉思。

佩林将李加圈在怀里然后抱坐到腿上“哪里不舒服？”

李加尴尬着红了脸，好半天才说了同一个疼字。佩林的分 身正顶在后 穴的位置上，李加不好意思的动了动，感觉那

东西依然粗硬肿胀，李加不好意思让佩林以这种姿态陪他谈心，有多难受他太清楚了。手抻向后方摸佩林，佩林脸上

的表情变了几次，被李加的手捏得疼了又疼，终于把李加放下来说“没有事，我自己来。”

看着佩林赤裸着身体走进浴室,李加激动得浑身打颤，他妈常说让他离佩林远点，免得被他骗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

是就他和佩林之间的关系来说，指不定谁更吃亏一些呢。

之前几次，曾一度试图想劝说自己这不过是好朋友之间的肉体安慰而已，可是这么用心的去讨好一个人，委实有难度

，李加谈过一次恋爱就有伤筋动骨十年的感觉，而佩林对他，李加隐隐觉得佩林说喜欢他的话是真的。

18.摆在心里

完美如佩林如果有女朋友，一定是个绝佳好男人。

这种呵护与照顾，令人万分依赖，就像炫丽的迷幻药，沾上的人怎样也摆脱不掉，他李加何德何能能享受这么眷恋啊

。

佩林与他走的这条路，究竟是幸运还是一场灾难，李加也说不清楚。

遇到开心的事，未必会第一个找他分享，但是遇到问题，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就是佩林的名字。

与佩林亲近是一种习惯，是一种往兄弟身上插刀也不会皱皱眉的信任。如果刀是他插的，李加相信佩林绝对会微笑面

对坦然接受。

就是这种心理认知，就算再久的时间不联络，李加心房深处也会给佩林留一个位置。

佩林是朋友，将朋友变成恋人，过程虽然突兀，好在接受起来比较容易。

李加站在窗前涮碗时，不由得感慨，同性恋人们的行进轨迹是不是也与他们相同？

偶尔奇怪当初怎么在一起的，偶尔冒出莫名的心慌。

避人耳目的小心谨慎，在他们的关系上又蒙了层冒险的色彩，看起来既诱惑又危险。

隐隐鼓躁的情绪带着不安定因素，李加分析不出来它的来由，只得划为对世俗伦理的忌惮。

难怪人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们的事情，真的是有点难办。

昏昏噩噩的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总结的时候李加觉得太失败了，什么都没有，他已经过了用钱买经验的年纪，每受一

分冲击，便觉得人生无趣很多。年假也很无趣，亲访友送礼收压岁钱，恐怕只有江江最开心。

佩林约他去温泉时，李加推三阻四的犹豫了一阵后经不住诱惑还是跟着去了。

露天温泉，独门独院，一人多高的木栅栏围成的院落，连休息室都算上，也不过才三十余平。

休息室三面从顶到地全是纯木质地板辅就，可调温的地热打开后，整个室内温暖如春。一旁架子上的老式熨斗不仅仅

是摆设，放上炭火就可以使用。桌子下面摆着的瓶瓶罐罐是各色淋浴露、香薰与按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