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盛看着那幅画在墙上的画,突然心里非常酸楚,甚至他眼眶有点发热。
他去看邹沫沫,却看到邹沫沫到一边去拿了大刷子,还去提了白色墙壁颜料,似乎是要去把这幅画刷掉。
邹盛三两步上前去,将他手里的白色墙壁涂料抢走了,放到一边,又把他手里的刷子也抢过来扔到一边,然后把邹沫沫从轮椅里抱了起来,抱着他往房间外面走。
邹沫沫因为生气而神色冷淡地看着邹盛,道,“你要做什么?”
邹盛道,“不要你把那画给涂掉,我们去池子里游泳吧?”
邹沫沫扭头道,“我不去。”
邹盛笑着在邹沫沫的脸颊上连连亲了几下,像是逗孩子,“好了好了,不要再和我生气了。今天明明是你犯了错,最后还要把我当成敌人一样,你说我是冤不冤。”
邹沫沫轻哼一声,道,“我才没有把你当成敌人,是你先不理睬我,是你先不和我说话。”
邹盛道,“喝,你个坏东西,什么错都是我的。好吧好吧,你要把罪过都归到我身上,我受着,都是我的错,是我先不理睬你,是我先不和你说话,不答应你的要求。怎么样,宝贝,这下满意了吧。”
邹沫沫还是哼了一声,但显然他这一声里已经带了放松的色彩。
邹盛抱着邹沫沫去泡了澡,然后时间还很早的情况下,就抱着他上了床。
邹沫沫躺在床上时,还努力去看床边的闹钟,道,“还这么早?”
邹盛关好了门,上床来,俯在他身上亲他的唇,声音低沉性感,“正好先运动运动,然后睡觉,时间刚好。”
说着,已经解开邹沫沫身上浴衣的带子,手指沿着腰肢抚摸向上。
邹沫沫于是知道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由脸红,但还是非常配合邹盛的亲吻。
邹沫沫沉浸在邹盛的亲吻和抚摸里,肌肤感受着他的触碰,那一寸寸的肌肤,像是也非常沉醉这种美好的感觉一样,他觉得全身都软下来了,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热热的,酥酥麻麻的,说不清楚是太舒服,还是觉得这是隔靴搔痒,让他总是难耐异常。
一切准备都做好了,这次邹盛却把邹沫沫抱着让他坐到了自己身上,邹沫沫有些疑惑地看了邹盛一眼,不知道邹盛为什么要这样做。
邹盛在邹沫沫的耳朵边亲了亲,道,“宝贝,我们今天换一种方式。”
邹沫沫脑袋晕晕乎乎,哪里会去想邹盛这话里的深意,当邹盛从下方顶入的时候,邹沫沫才深吸了几口气,很难耐地想要逃脱,但是邹盛却那么大力气,将他的腰箍着,让他没有办法逃脱一分。
邹沫沫觉得每一次的进入都那么深,而且急促,力气很大,像是要把他彻底贯穿了一样,他毫无安全感,下面带着胀痛的酥麻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之后只得把邹盛的肩膀环住,不断喘气,几乎要哭出来,但是,却又不是真的能够哭叫,只是惊慌失措地一阵呻吟叫唤。
邹盛动着下面,又亲吻邹沫沫的下巴,沿着颈项向下,甚至在邹沫沫嫩粉色的乳头上轻咬了一口,邹沫沫“啊”地尖叫一声,声音断断续续,“盛……盛叔,放我下来……,下来,唔……我要……躺着……”
邹盛却并不放过他,一只手却抚摸他下面的小小嫩芽,邹沫沫觉得心里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痒痒的,但是感觉又落不到实处,他觉得自己都像要被折磨疯掉了,他想要邹盛力气再大一点,让他更痛一些,但是又希望他停下来……
他的眼泪开始从眼眶里涌出来,伴随着喘息,不断呜咽,“啊……唔……,不……不……”
手也紧紧扣着邹盛的肩膀,因为没留指甲,邹盛才免于被他抓伤。
邹盛看邹沫沫实在受不住,才停了下来,就着结合的姿势,把他放到床上躺着,自己覆上去慢慢地研磨着动作,邹沫沫这下觉得要好多了,虽然好多了,但是,心里又总觉得不够,他觉得自己百爪挠心一样地难受,但是,又总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邹盛俯下身和他深吻的时候,邹沫沫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了,他环着邹盛的脖颈不要他离开,让他一遍遍地亲吻自己。
当一阵云雨结束,邹沫沫被邹盛搂着靠在他的怀里,很是难过地控诉邹盛道,“以后再不要那样了,我觉得不舒服,我难受。”
邹盛抚摸他染了泪痕的脸颊,又在他头发上亲了亲,道,“好,以后不那样了。”又问,“下面痛吗?”
邹沫沫可怜地道,“嗯,不舒服,麻麻的。我觉得心里痒得厉害,但是又没有办法让你挠挠。”
邹盛的手便抚上他的胸口,邹沫沫扭了扭身子,道,“不是这样,是刚才的时候,你在里面,我觉得心里痒。”
邹盛看邹沫沫这别扭又可爱的样子,心里满满的幸福,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他怕邹沫沫恼羞成怒又要和他生气。
邹沫沫又和邹盛闲扯了一阵,觉得实在是困了,才最后问邹盛一遍,“陆哥哥那里,你真不要怪他,不要为难他,好不好?”
邹盛在他的眼睑上亲了一下,道,“嗯,没有为难他。”
有邹盛这个保证,邹沫沫才放宽了心,觉得可以安睡了。
第二十九章:爱情观
邹盛虽然说没有为难陆杰,但是,第二天,陆杰还是打电话来向邹沫沫哭诉来了。
“我家老头子要禁我两个月的零花。”
邹沫沫只能在心里叹气,一向早起的他,这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却还在床上,主要是身体不舒服,没有办法下床。
握着电话安慰陆杰道,“你省着点用,应该还好吧。”
陆杰夸张地说道,“还好?怎么会好。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最需要用钱的时候啊,我还答应了要给莉莉安买一套首饰,我家老头子不给钱,我哪里有钱买。”
邹沫沫心想陆杰年纪也不小了,还要靠父亲的零花钱过日子,其实怎么想来也是不太对劲的吧。不过,他却没说出来,只是道,“莉莉安又是谁,你的钱不是花在车子上了,就是花在女人身上了,你也该收敛收敛了吧。”
陆杰道,“她一个新出的模特,不是我们公司的,也不大有名,恐怕你不认识。嗯,沫沫,哥得说你,作为一个男人,把钱花在车子上和女人身上才是最正常不过的,像你那样子总是买名画,才是不正常。”
沫沫道,“拿父亲给的零花钱花在女人身上,我觉得不大正常,买画才正常,毕竟现在的画增值很厉害,无论是自己喜欢还是收藏增值,都是很有益的。”
陆杰道,“切,不和你说这些。沫沫,你得支援我一些钱,我都是为了你才到这个地步的。”
邹沫沫听到陆杰这故意哀嚎的声音,就把手机拿得距离耳朵远些,听他不再哀嚎了,才拿近手机说道,“我也没有钱给你,我现在的卡都是盛叔的,我自己没有,我刷的卡他之后都会查的,我给你了,恐怕到时候他全都会知道。”
陆杰道,“怎么会这样!擦,他管你比我家老头子管我还严。”
邹沫沫对他这句话并不予以评论,只道,“所以,我看你还是和那个模特分了算了,这样也就不用送首饰了,你也不用担心没钱花。”
陆杰哼一声,不再说这方面,过了一会儿,他又得意地哼哼起来,道,“沫沫,想想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要告诉我你订婚的对象,嘿嘿,别告诉我你是说的假话,我可知道你没什么一起长大的女人。”
邹沫沫的手指在被子上画圈圈,默了一会儿才极其郑重地说道,“我没有撒谎,我是真的订婚了。”
因为邹沫沫的声音突然非常郑重,陆杰便也不好再轻忽,心也提起来了,道,“那是谁?是我认识的人吗?”
邹沫沫道,“嗯,你认识。”
“那到底是谁啊?你别吊我胃口,说,赶紧说。”
邹沫沫似乎是在犹豫,顿了一下才道,“是盛叔,我和他订婚了。”
邹沫沫才刚说完,听到电话另一头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闷声一响,邹沫沫轻轻唤道,“陆哥哥?喂,陆杰?”
陆杰好半天才回话,“喂喂,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啊,你看我差点摔出脑震荡来了。”
邹沫沫声音含了怒气,“谁和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和盛叔在一起,你不看好吗?”
陆杰道,“kao,你要我看好?喂喂,且不说他是个老男人了,而且,你也是个男生吧。你们,……这是搅基呀!”
邹沫沫生气地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好朋友。你这话怎么这么难听。难道爱情还分性别的吗?要分年龄的吗?”
陆杰有点讷讷的,他的确是深受了刺激,道,“我也没说不能搅基,爱情分年龄这个,哎,怎么说呢,不是才有老前辈七八十岁高龄了泡上二十几岁小妹妹吗?你和邹盛这个年龄差距还好啦。只是,怎么说呢,我一想到你和邹盛,那个,我就不自在啊。沫沫,你是不是受了他什么蛊惑才答应他的,你不要走上歪路,以后后悔啊。”
邹沫沫道,“不是你想的这样。你还没我哥理解我,他都知道我是真心喜欢盛叔。”
陆杰有点戚戚然,心想柳宣那个冷面男居然已经知道邹沫沫和邹盛的事情了么,想到此,他就打了个冷颤,总觉得这事有点冷,他说道,“好吧,好吧。我不够理解你。不过,我说,你不会是因为邹盛对你好,你就离不开他,然后认为喜欢上他了吧。他还是你养父吧,要说,按照你的这个理论,我家老头子对我好,难道我也要像你一样的喜欢他……”说到这里,他就一身鸡皮疙瘩起来了,道,“所以,沫沫啊,你千万要想明白。”
邹沫沫道,“我想得很明白。陆哥哥,算了,我不和你说这些了。我自己明白我要什么,至少,我觉得我比你明白。我是一心一意喜欢谁,但是你,你看看你换女朋友多快啊,这一两年,我知道的也不下十几个了,你这样也不好吧,你先找一个真心喜爱的想过一辈子的女孩子了,再来指导我。”
陆杰又和邹沫沫侃了几句,挂了电话之后,想到邹沫沫居然是和邹盛订婚了,再联系一下邹盛那深沉的个性,和距离他十米都能够被他的气场所震大脑再无法运转的样子,陆杰就又打了个冷颤,心想,和这样的人,邹沫沫怎么和他上床的,在床上恐怕硬都不能硬起来吧。
陆杰虽然胡思乱想,不过,倒没有生出歧视的观念来,或者觉得邹沫沫喜欢男人不对,也许,他的确认为邹沫沫的某些方面有些偏女性,总之,他是个gay,似乎不那么让人不好接受。
陆杰这里才摆平,柳宣便又亲自赶到邹沫沫这里来了,当管家挂电话说柳宣来了的时候,邹沫沫有些无奈,他大概知道柳宣是为什么而来,恐怕是因为自己在节目上说的那些话。
柳宣得知邹沫沫还在床上,他就愣了一下,问管家道,“他身体又不大好了么?”
佣人有去给邹盛和邹沫沫收拾床单和被子,管家当然也就知道了邹沫沫是因为什么而起不了床,但是,大家都不会乱说这些,管家也只是回答柳宣道,“小公子身子的确是不大好。”
柳宣有些担心,爬楼梯上了二楼,到了邹沫沫的房间。
知道哥哥来了,怕他唠叨的邹沫沫早收起了电话,而且还扒了扒头发,将被子整了整,扯过床头的一本书摊在那里看。
于是柳宣进屋看到的就是邹沫沫在认真看书,见他进来,邹沫沫就抬头对他笑了笑,“哥哥。”
柳宣坐到他的床边去,道,“身子不好还看什么书,好好养着才是。”
邹沫沫点头,道,“我知道。不过太闲了,总要看看东西打发时间。”
柳宣给他把书拿走放到一边,又帮他整了整被子,看他睡衣领口没有整理好,还伸手拂开他有点长的头发,给他整理衣领,然后,就看到了邹沫沫颈子上和耳后的点点胭脂红的吻痕。
因为邹盛吮地很轻,所以那些吻痕便只是红,颜色没有加深,但是,到现在也没有消散,这样看来,点点红痕,很是妖艳好看。
不过,一看到,柳宣的眼就沉了,他给邹沫沫整好衣领后就又坐下了,对邹沫沫欲言又止,邹沫沫看到他这突然忧郁下去的神色,便有点着慌,他虽然总是扮可怜从邹盛那里讨便宜,但是,要是别人一副可怜伤心的模样在他面前,他却是最没有办法最受不住的。
于是,就对柳宣道,“哥哥,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知道你忙,你要说什么,我都好好听着,好好回答你,不耽误你时间。”
柳宣倒对他这话苦笑了,道,“沫沫,你这什么话。我陪你一阵的时间还是有的,你倒把我说得像是来过问下属一样。”
邹沫沫笑着,歉意道,“嗯,我知道。我只是心疼你忙。”
邹沫沫这话让柳宣很受用,柳宣看着邹沫沫,说道,“是知道你对外说了你已经订婚的事情,所以,我过来看看你。”
邹沫沫心想他过来果真是为了这事,于是就勉强笑着,道,“嗯,我和盛叔过不久就要结婚了,我对外说出这个消息来,我觉得该没什么。”
柳宣摇摇头,心想邹沫沫这般单纯,根本不知世界险恶,不过,这样也好。他只是说道,“你还年轻,事业刚刚起步,就对外宣布你已订婚,并且要结婚了,这会对你的事业有影响的,而且,你还是和一个男人订婚,这个男人还是你名义上的养父。你要那些喜欢你的歌迷们怎么想你呢?”
邹沫沫呐呐地不知如何回答。
柳宣这时候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邹沫沫刚才和陆杰打电话而在靠背上蹭得乱糟糟的头发,道,“不过,你放心吧。你即使和表叔结婚,这事我们也会压下去的。我知道你是真心喜爱音乐,想一直做下去,所以,我也不会劝你退出这个乱糟糟的圈子。当然,我也有一个更好的建议,也许,你该进音乐学院里去看看,你不是有过这方面的意愿吗,现在考虑去音乐学院里学习,怎么样?”
邹沫沫还以为柳宣会怪罪他责备他,没想到他的哥哥居然只是安慰他并且支持他,他感动得眼眶都泛湿了,道,“谢谢你,哥哥。我知道了。”
柳宣眼神变得温柔起来,道,“我是你的哥哥,自是会保护你的。”
邹沫沫泪眼汪汪地把他望着,柳宣笑了笑,在邹沫沫额头上亲了一下,道,“好了,好了,看你,像只小狗一样。”
邹沫沫不满道,“我哪里像小狗。”
柳宣只是笑,不回答。
之后邹沫沫留柳宣用过午餐再走,柳宣也没有拒绝,两兄弟说说笑笑几小时,邹沫沫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本来身体还不怎么舒服,之后也忘了这事了。
也许,柳宣是想说一说邹沫沫和邹盛之间的床笫之事的,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之后也并没有说。
下午邹盛回来,邹沫沫便和邹盛说了柳宣来过的事情,而且他们晚饭的时候吃的野生松茸还是柳宣给送来的,做的菜非常美味,以前一向和柳宣不大对盘的邹盛,这次居然也夸了柳宣有心,这让邹沫沫觉得很是惊讶,他本以为邹盛又该心里不舒服生气呢。
之后,邹沫沫似乎也明白过来一点道理了,觉得也许盛叔和他哥哥之间达成了什么共识或者协议。
第三十章:事业观
因为邹沫沫在节目上宣布了自己已经和‘青梅竹马’订婚的消息,他的经纪人王浅便彻底因为此事而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