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吧 上——dubedu

作者:dubedu  录入:09-28

也亏得崔仁明骚包,地上铺了好厚的羊毛地毯,否则这一下,非跌出脑震荡不可。就算如此,崔仁明也狠狠地晕了一下,感觉厉剑的手已经在撕扯他的裤子了,慌忙挥手喊道:“别在地上……”

话音未落,厉剑已经从他身上起来,一只手拎著他的衣服领子,另一只手抓住他的皮带,就这麽活生生地将他拎了起来,低吼了一声,将崔仁明扔在了床上,随後再次扑了过去。

这一扔扔得真好,崔仁明就这麽趴著,不过一两秒,厉剑就压倒他,差点把他肺部的空气全部压了出去。随後,腰被抬起,崔仁明的那根巨骚包巨难解开的皮带在两秒锺内就被抽出,然後屁股一凉,三层裤子一下子被扒下,崔仁明的小老二差点都被裤子挂断。

再然後,厉剑的利剑就插入了崔仁明的股缝中,挨著他那个菊口就准备插进去。

崔仁明吓得魂飞魄散,那个,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城门就快失守。崔仁明双手撑住床,往左翻,翻不动,往右翻,也翻不动,要挺身,那就是羊入虎口,还是自己送进去的。

他在底下扭来扭去,厉剑不耐烦了,左手往崔仁明的後腰处一按,按得崔仁明连扭都扭不动。右手去掰崔仁明的屁股,但是裤子还挂在大腿根处呢,要分开,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厉剑恼了。他有好些年没有干过这个了──那个人牺牲後,他就没有真枪实弹地干过。在部队,他又是军官,加上对那人的怀念,他在这个方面一直都很本分,除了左手右手,他那把利剑,好久没有派上用场过了。崔仁明是个人渣,这一点很好,又是他先点火,就算办了他,老首长也没有话说。崔仁明再人渣,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去跟崔家长辈告状的。

厉剑直起身,一下子就将裤子们从崔仁明的身上扒下。崔仁明趁著这机会往前面爬,在厉剑的眼中,风景更是格外的好。多招人的两条腿,多招人的小菊花。厉剑也开始吞口水了,抓住崔仁明的两条腿往後拖。

谁说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崔仁明的脚腕几乎被厉剑捏碎,蛋蛋和小老二在床上磨蹭著,说不出来是快意还是疼痛──他妈的还真是蛋疼!最恐怖的是,厉剑再一次压在了他的身上,他那两条腿,跟俩面条似的,轻而易举地被厉剑分开。

崔仁明是练过的。不是练过功夫,是练过床上功夫。他阅的男人数不胜数,土的洋的,什麽样的都有。娇嗔的,温顺的,狂野的,甚至是抽人和找抽的,都干过。所以在床上打架,崔仁明还是有些把握的。可是此时,他就好像手无缚鸡之力一样,被厉剑摆布得就好像破碎的洋娃娃。

这个念头一起──好像破碎的洋娃娃──崔仁明更是悲愤交加。联想到厉剑的那把利剑,崔仁明不但脸给吓白了,就连小老二也给吓得萎靡了,张口就喊哥:“哥,哥,饶了我,我错了!不要,不要啊~~~~~~”那声音,凄惨得很。

但愿厉剑不要以为他喊不要是一种情趣,他是真的不要啊!果然就听厉剑说:“在床上说不要,多半是很想要吧?”那声音,要多性感有多性感,可是,要多邪恶,也就有多邪恶。

崔仁明带出哭腔了:“是真的不要啊,我不做0号的~~~哥~~~哥~~~饶了我啊,厉哥~~~”

厉剑头都昏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崔仁明的那一声声哥~哥~的,更像是催*情。所以厉剑不再作声,利剑开始寻找进去的路。

崔仁明真的哭了起来,嚎啕大哭,哭得那个凄惨,淅沥哗啦的,嘴巴里不知道说些什麽。再怎麽没有经验,厉剑也知道,崔仁明是真的不想要了。伸手往他下面一摸,好嘛,那话儿软绵绵的,一点劲都没有。

厉剑深深地喘了口气,心脏跳得太用力,好像要冲出来。做下去,就好像强*奸了。合*奸变成了强*奸,还不是一点点的悲剧,是无比的悲剧。可是要停下来,也不可能。厉剑肯,利剑还不肯呢。

厉剑趴在了崔仁明的身上,不耐烦地说:“别哭了别哭了,不进去,不进去总行了吧?”也不等崔仁明回答,厉剑就开始耸动起来。

崔仁明很想说不行。可是他说不行的话,厉剑未必肯听吧?自己挑的火,自己又摆乌龙,我靠,就算是人渣,也知道这样说不过去。於是只好把头埋得死死地,低声地啜泣,感觉那把利剑,我靠,危险得很,就在那城门口蹭过来蹭过去,蹭得崔仁明的大腿内侧都有些痛了,不晓得过了好久,就觉得那撞击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再然後,自己的下面被厉剑的子弹打得,都有些生疼了。

真他妈的蛋疼……

等厉剑冲了澡,穿好了衣服,崔仁明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趴在床上抽泣。厉剑想笑,便也笑了,说:“你这个样子,弄得我又来神……这一次,可就没有这麽便宜了。”

崔仁明赶忙慌乱地爬了起来,冲到洗手间狠狠地洗了澡。衣服没有带进来,崔仁明便拿浴巾围住了腰腹,大大咧咧地走出浴室,到他卧房,找了衣服,也就这麽大大咧咧毫不避讳地穿上,然後转过身,对厉剑很开朗地笑了笑,说:“厉哥本事,小弟甘拜下风……厉哥就不要再笑我了。”

厉剑怎麽忍得住?崔仁明穿上衣服人模狗样,端的一表人才。只是眼睛还红肿著,嘴唇也被他自己给咬烂了。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真实面目,那个,厉剑算是领教了。

厉剑於是放声大笑起来。崔仁明皱了皱眉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爱人吧(11)

第二学期一开始要学人体解剖,寝室三个人都为戴齐担心。小丁因为成绩优异加上分外地执著,终於如愿转了专业,去了五年制临床,但是虽然不在同一个班上课了,却还是同住一个寝室,而且拜戴齐所赐,小丁跟周圆圆混得如火如荼,对这位新时代的红娘,小丁还是颇为感激的。

不过三个人只是担心,却没有说出口。混了一个学期,他们终於发现,戴齐是个好人,老好人,却同时也是一个怪人。怎麽说呢,感觉根本就不像八零後,倒有点儿像五零後,许多观点,跟他们的老爸老妈倒是挺契合,活脱脱一个老古董,自尊心又分外的强。那麽自强自立,不像是备受宠爱的孩子。可是问题是,如果该青年在童年少年时代很纠结很痛苦的话,性情又不会那麽开朗,不会那麽为别人著想。可你要说他很开朗的话……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相处久了也知道,戴齐其实对很多东西都是非常在意的。

总而言之,第一次人解课开始了。不出所料,不适的人很多,不仅仅是女生,好多男生都捂著嘴巴,要吐不敢吐的。福尔马林的气味太难闻了,近距离接触尸体……太难受了,更不用说看到老师拿著铮亮的手术刀划开尸体的皮肤……终於有人忍不住冲出去吐了,连大话连篇的小乙也不例外。

再次让小乙小丙吃惊的是,小甲戴齐虽然看上去脸色不好,仍然在那里站得稳稳地,连视线都没有离开过,甚至还站得更加靠近,虽然眉头紧锁著,却一丝不苟地看老师的动作,听老师的讲解。

小乙和小丙担心地互看了一眼。这麽撑著,回去,厕所肯定会被这家夥霸占,说不定会好几天吃不下饭呢。他们自己本身,就根本没有胃口去吃东西了。

戴齐再次让他们大跌眼镜。似乎人解就跟微积分一样,对戴齐而言,枯燥难懂,却并不让他恶心。奇了个怪了,明明是个洁癖啊,对这个,应该分外不能接受吧?可是不。那家夥仍然很爱干净,仍然勤洗手,可是也没有拿消毒水泡自己的衣服,没有把手洗到脱皮。小丙心里不平衡了。好几次他们的衣服放在洗衣机一起洗了之後,戴齐还特别把自己的衣服又用彩漂浸泡一次。当时小丙那个郁闷啊,多希望戴齐会用84泡衣服,把他的衣服褪色褪得乱七八糟,让他知道,洁癖是不对的。结果那家夥很专业地告诉他,84会让衣服褪色,彩漂却不会……我靠……内心深处,小丙是期待著看戴齐用84泡手的。一男人,那麽洁癖,腻不腻味啊?

但是戴齐没有。以後的每一堂人解课,他都没有丢脸地跑出去吐,或者觉得头晕目眩,或者目光闪烁不敢看那尸体。直到所有的人都已经适应了人解课时,戴齐才没有那麽打眼。

习惯了就好。当学生们习惯了的时候,畏惧心消失,戏谑的情绪上来了。他们商量著要割下尸体的耳朵,或是偷一两根骨头回去,小乙甚至都悄悄地跟小丙商量好,让小丙打掩护。大腿骨太大,不方便,不如就偷指骨吧,往口袋里一塞,神不知鬼不觉,以後去别的学校玩,可以用来吓唬女孩子呢。

正商量著呢,旁边的戴齐义正言辞地阻止了他们。戴齐说,这些尸体,无论是无名氏的,还是捐赠的,它们都是神圣的。被学生们肢解了,是为了培养新的医生,无可厚非。但是那样亵渎别人的身体,把那身体的零部件当成玩具或是噱头,就太可耻了。

小乙和小丙被那句“太可耻了”给震蒙了。不是吧,不过是死人而已啊,唯物主义者不是一直都认为,人死就什麽都没有了麽?再说了,这尸体,最後也不过是烧了埋了,少了一两根骨头,有什麽关系呢?小丙还特别加了一句,我们拿回去,那也是为了仔细研究,更好地学习这一门课程,以後更好地治病救人,你犯得著这麽上纲上线吗?

戴齐更加严肃,说人死为大,我们对死去的人,应该有起码的尊重。如果我们死了,被学生解剖了,残骸也被学生拿去当好玩的物事,你会怎麽想?

“我不会怎麽想。死都死了,想个屁啊!而且我也没有打算死了之後让人解剖!”小丙怒气冲冲,当场就发飙:“难道你死了之後,还会把尸体捐出来吗?”

戴齐居然点了点头,说:“我还准备捐赠我的眼角膜,还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器官。”

“你放屁!”小丙大声地斥责起来:“你连献血都没有献过!上次组织献血,你就没有参加!装什麽高尚的人,也不过是嘴巴说说而已。”

“我……不能献血的。”戴齐并没有生气,认真地解释:“我没有资格献血。”

解剖室顿时安静下来,就连乐呵呵地看戏的老师脸色也凝重了。

小丙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为……为什麽没有资格?你是有乙肝,还是有什麽传染病,或者……”

小丙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戴齐,莫不是有艾滋病?所以才会在社团闹出那麽大的事情?但是不对啊,那家夥很明显歧视艾滋病人的,如果自己有艾滋病,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如果真的有,起码应该低调再低调,不会……或者就是因为有了,所以对艾滋病才特别的恐惧?

戴齐垂下了眼帘:“不,我没有那些传染病……我很健康……但是,我是个……是个……Gay……我是个同性恋。同性恋是不允许献血的。这个,国家有规定。”

教室里所有的人都变得比尸体还僵硬,只有戴齐还在轻声地说:“我没有任何疾病,体检的时候身体非常健康。我也没有艾滋病或者性*病,我能够确定,因为我还是个处男,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任何性行为……”

戴齐抬起头,缓缓地一个一个地看过去。所有的人,包括老师,都石化了。没有人能想到,戴齐居然是个Gay,也没有人期待著戴齐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在这个场合出柜。解剖台上,躺著一位七八十岁的老者,身体已经被解剖得支离破碎,内脏都被取出,浸泡在福尔马林里。学生和老师都穿著白大褂,戴著医用手套,有些人戴著口罩,另外一些人,口罩没有戴好,吊在他们的耳朵上。

戴齐突然觉得有些耳鸣。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把这天大的秘密就这麽说了出来。本来是想说要尊重死人,为什麽到後来居然变成了自己向同学昭告自己的性取向呢?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别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著。那是一个事实,说不说出来,都是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事实。他是个Gay,他喜欢男人。这个事实,说不说,都不会改变。

他知道在国内,对同性恋的偏见和歧视是抵挡不住的,就算在国外,法律认可同性恋结婚的国家,歧视和偏见也并不见得就不存在。他不希望受到这种歧视,虽然他并不害怕。所以就算在社团活动中韩璐指责他歧视艾滋病人和同性恋的时候,他都没有反驳。

不,他本身就是同性恋,他并不以此为荣,也不以此为耻。他又怎麽可能歧视同性恋者呢?但是他也不以为同性恋就是什麽了不得的东西。不过一般人喜欢异性,而Gay,喜欢同性而已。就好像有人喜欢吃猪肉,有人喜欢吃牛肉。本质上,不都是人吗?

他也不歧视艾滋病人。对於那些不幸感染艾滋病的,因为疏忽或是不小心或是别的原因得病的人,他是真心的同情的。他只是认为,吸毒和乱*交的人得了艾滋病,不值得同情。也许他们应该得到关心,但是他们真的不值得。

戴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被福尔马林的气味呛得咳了起来。也许小乙小丙小丁会想要他搬出去吧。不过无所谓。自从知道自己喜欢同性的那一天起,戴齐就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被人排挤,被人唾弃,那都是没有办法的事。随著他对Gay的生活和社会的常态了解得越多,他甚至都做好了孤老一生的准备。

也许应该学临床啊。戴齐想。毕业後,拿个医生执照,就可以天涯海角,无论到什麽地方都可以开个诊所混饭吃。公卫,疾病预防和控制,毕业之後可以做什麽呢?好像应该也可以考医生执照吧?

满屋子站著的人都有些累了,却动弹不了。过了很久,老师才移动了一下脚步,走到戴齐跟前,抬起手费力地拍了拍戴齐的肩膀,说:“虽然你很用功,不过脑子有些不灵光啊。不是说要尊重尸体,尊重死人吗?怎麽扯到你是Gay上面去了?其实对於尸体,法律是有规定的,亵渎尸体,不但是一种道德低下的行为,而且还违反了法律。我国刑法明确规定了盗窃、侮辱尸体罪,是要判刑的。尸体是我们的第一位病人,它交给我们的知识,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而且戴齐说得有道理。”老师转过身,看著站在一旁的同学,面带微笑地说:“你们知道我们用於教学和科研所需的尸体有多麽的稀缺吗?中国的传统习俗认为,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再加上人死了,放在台子上任人围观解剖,活著的时候,一想到这个,会觉得恐惧吧?所以捐赠死後遗体的人少之又少。如果人们知道医学生们在学人解的时候这样子讨论尸体的话,还会有人捐赠吗?首先要心怀感激,然後,真的需要尊重尸体,要比尊重活人更加尊重尸体。要知道人都会死的。活著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死了之後,就只有期待别人来尊重并加以保护了……”

“可是,”小乙举起了手。他真的很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死了,不是什麽都有了吗?”

“那个,也是对於生命的敬畏啊。医生更加要敬畏生命。而死了之後,尸体,或者说是遗体,是生命曾经存在的证据啊。”

“但是,真的总觉得尸体很可怕,而且,处理不好的话,尸体也是疾病的传染之源吧?”

“的确。”老师越说越兴奋:“很好地处理尸体,是疾病控制的一个重要的程序,但是这个并不妨碍对其尊重啊。人们之所以惧怕尸体,也是因为敬畏生命吧?对死的恐惧,对生的留恋……”

“但是……”

教室的气氛越来越活跃。一年二期的学生,他们对於医学领域知道的连皮毛都算不上,医学伦理之类的东西,就更加,不说陌生,起码是不成体统吧。同学们纷纷开口跟老师讨论争辩起来,戴齐则悄然後退,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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