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表现不错,有嘉奖。”
宸安帝心里骚动起来,舔舔嘴,“什么嘉奖?”
49.皇上要出嫁
宸安帝正正经经做起了合格的父皇,为乔姝把屎把尿,鞍前马后的,乔安的嘉奖却像被遗忘般,任何风吹草动都没有,转眼就到了初五。
初一昭告天下,果然在民间引起很大的骚动,不过这些年宸安帝励精图治做的很好,百姓吃饱穿暖,管他皇帝干些什么荒唐事,议论了几天,也就没什么新鲜的了。
按理,皇上大婚不宜和皇后见面,可乔安是男子,这项就免了。
不过迎亲之礼,宸安帝还是要的,在百般无赖的渴求下,乔安同意去欧阳卓远的府上等候宸安帝的迎接。
“小薛子,看朕发冠戴好没?”寝宫内,宸安帝一身大红喜服,上面精致的绣上了盘旋的黑龙,忐忑的心情就如民间新郎一般,天没亮就开始整装打扮,生怕遗漏什么。
“皇上,很好,再等一刻就可以去接先生了。”小薛子一脸喜气,细心的为宸安帝整理下摆的褶皱。
“起驾!”
宸安帝骑在一匹黝黑的骏马上,捧着红花,后面还牵着一匹白色的骏马,一行宫人也皆着红装,吹吹打打,宫中的禁卫军也出动了,护在仪仗队两边,浩浩汤汤的出了城。
乔安老远便听见奏乐声,抱着一身红色小袄的乔姝走到门口,满是笑意的看着宸安帝接近。
“乔安,朕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来,跟我回宫。”宸安帝俐落的下马,向乔安伸出手。
乔安笑笑,转头看向欧阳卓远。
欧阳卓远一挥手,方才的仪仗队和禁卫军突然涌上来,将宸安帝抬起进了欧阳府。
“干嘛!朕要回宫成亲,你们反了,反了!”宸安帝胡乱挣扎着,手中的红花也掉落在地。
等仪仗队都进去了,乔安将小姝交给欧阳卓远,背手进去。
这才发现,欧阳府上张灯结彩,完全是礼堂的布置。
宸安帝气急,又被乔安算计了!
乔安将红绸花抛到宸安帝怀中,牵着他走入喜堂。
一些朝中的众臣都围成一圈悉悉索索,看见宸安帝进来才闭了嘴。
乔安牵起红绸花的另一头,面向大门站立,宸安帝黑着一张脸,骂也不是逃也不是。
一顶轿子出现在欧阳府内,小薛子上前将轿帘掀开。
“哼!”宸安帝掷下手中的红绸花,牵着乔安的手就要走,却被乔安箍住肩。“曲晨歌,你这是要干什么!”
曲晨歌站在堂外,怀中抱着两个灵位牌。
“娘。”乔安平和的唤道,宸安帝倒吃了一惊。
小薛子和欧阳卓远一左一右的扶着曲晨歌进入礼堂,曲晨歌将排位摆到供桌上,吃力的坐在一旁,虽然面色苍白,但是眉目间却是喜色。
宸安帝这才看清排位的名字——魏楠轩、钱中福。
魏楠轩是祈丰帝的名字。
“这……”宸安帝欲言又止。
“你们成亲也让他们看看,安儿,红绸给我。”
曲晨歌接过红绸,摆在两个灵位之前,调整了许久才满意的收回手。
小薛子是宸安帝最亲近的近侍,这场婚礼还是交予他主持。
“一拜天地。”小薛子站在曲晨歌身边,像模像样的喊道。
乔安拉着宸安帝转身向堂外拜了拜。
“二拜高堂。”
宸安帝目光躲闪,避过曲晨歌的身影,直直的看着灵位牌,直到乔安拉了下他,才有些窘迫的看向曲晨歌,他自诩能识人,如今却连自己的母亲都看不透。
“夫夫对拜。”
乔安和宸安帝相视一笑,双方行以新郎的拱手礼。
洞房嘛,还是得回宫慢慢来。
乔安和宸安帝就如平常人家一般,给在座的大臣轮番敬酒,乔安使诈,将自己和宸安帝体内的酒气逼出,几轮下来,大臣们歪歪斜斜躺了一地。
“小薛子,朕今日特许你不回宫,留在欧阳府里好好照顾这些大臣,毕竟你也是这府里半个家长啊!”宸安帝调侃小薛子。
“谢皇上。”欧阳卓远挨着小薛子,替小薛子承了这恩典,“臣一定好好照顾小薛子,再等下个月,是臣和云舒的大好日子,请皇上和先生赏脸参加。”
小薛子羞了脸,弱弱的附和句:“皇上和先生一定要过来。”
“过来!当然过来。”说完,就看到乔安扶着曲晨歌从内厢出来,来送曲晨歌的轿子还在外面等候。
“宸儿,这女娃挺可爱的,我先带几天,省的吵到你们。”曲晨歌抱着乔姝,在乔安的搀扶下进了轿子。
“母妃,谢谢。”在曲晨歌隐入轿帘后,宸安帝微不可闻的唤了声,明显看到搭在帘布的手瑟缩了下。
乔安轻笑,鼓励的捏捏宸安帝的手背。
宸安帝走过去,将头探入帘子小声说了几句便出来。
“小宸,步行回宫吧。”
宸安帝看看两人一身的大红喜袍,在黑夜中还是挺扎眼的,不过乔安既然提了,他也没什么可拒绝的。
散走了轿夫,宸安帝和乔安并肩走在回宫的路上。
华朝有宵禁,路上寂寥无人,只有月色为他们指路。
“你原谅她呢?”乔安没想到以宸安帝的脾气,还不了解真相的他会如此轻易的和曲晨歌和好,虽然这是他期盼的,但这太出乎意料了。
“你如此在意一个人绝对有自己的道理,也许是我的误解,上一代的事情除了他们自己,谁也理不清,反正你也叫她娘了,怎么样也不能让你落了面子吧!”宸安帝前几句话还认认真真的,一说到后面语调就诡异起来。
乔安牵起宸安帝的手,停在原地不动,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跪下来。
“我乔安,今日当着这月亮发誓,今生今世只爱魏煜宸一人,不让他悲伤,不让他痛苦,将他的喜怒哀乐视为生命,他生我生,他死我亦死,福祸共享,不离不弃。”
宸安帝被乔安这一遭给惊吓到了,愣住不知该怎么办。
宸安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咧着嘴‘呵呵’的笑,挨着乔安跪下,也抬头望天,诚挚的说:“我魏煜宸,今日也当着月亮起誓,今生今世只爱乔安一人,他的笑容是我的责任,我生他生,我死他亦能好好活着,我愿用我的生命来换得他生命的延续……”
“小宸……”乔安捂住宸安帝的嘴。
宸安帝扒开乔安的手,轻轻摇头,“你还有乔姝,她是我们的孩子。”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对着月亮磕了三个响头。
以后的事,留给以后吧……
“喂!干嘛!”宸安帝突然被乔安抱起。
“回去洞房啊!我迫不及待的要看看我的新娘子了。”乔安将宸安帝打横抱着,将内力运气,急速的奔向皇宫。
“朕才不是新娘子!”
“方才拜堂可不是在皇宫,是你嫁给我了。”
“死乔安!你又阴我。”宸安帝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扣子怎么回事!”乔安的声音明显不耐烦。
“哼,这是朕特意请织工做的,只有朕才知道怎么解开,乔安,还是你从了我吧!”
‘嘶’宸安帝衣服撕裂的声音。
乔安眯起眼睛,“哼,直接撕碎了事。”
“这是朕的喜袍!”
“没事,以后找织工天天给你做,一天三套随你换着穿。”乔安五指成爪,迅速将宸安帝剥个精光。
“你不是要给朕奖励吗?乔安,让朕一次吧……”宸安帝抓住自己最后的防线,将龙内裤拽得紧紧地。
“奖励?不是给你了吗?”乔安从缝隙中伸进手去,捏捏宸安帝的小皇弟,“哟!开始硬啦,你还要撑多久?”
宸安帝涨的脸红脖子粗,“什么奖励?”
“表白啊!”乔安嘴攻向宸安帝的薄弱处,在他胸膛的突起咬在嘴里,轻轻扯住,又突然的放下。
“嗯~”宸安帝本能的抽出一只手护住胸口。
下身防线瓦解,乔安迅速的将龙内裤扯成两半向旁边一扔。
断成两截的内裤飘飘忽忽的慢慢落到地上。
“乔安!要来就来!”
“不急,新娘还没看够呢!”
“你够了!嗯~啊~别咬这里……”
“那咬哪里?这……还是?”
“唔……乔安你个混账!朕命令你!”
“命令什么?”
“啊~啊~先生……朕要……嗯~”
“新官上任三把火,皇上您要挺住啊,我这火可不止三把。”
“你!朕才是新郎官,嘶……啊!”
“皇上,您这句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还是看臣的吧!”
50.人死如灯灭
钱中福咳嗽了几声,突然感觉身体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天旋地转,身上的病痛刹那间消失,从未有过的轻松。
太医们还在屋内急的团团转,正在商量着救治之法。
看着床上躺着的另一个自己,钱中福情不自禁的伸手触摸,却被一股大力弹开。
他在屋子里转悠着,也没有人发现他。
耳聪目明,他甚至能透过厚厚的雕花木门看到躺在太师椅上的魏煜宸,还能听到屋檐上乔安沉重的呼吸声。
“福生。”一道身影透过门出来,向钱中福伸出手。
要不是那桀骜不驯的笑容,钱中福差点以为是魏煜宸。
这是钱中福第一次见到祈丰帝时的样子,那时候他初登宝座,面容有着少年的轻狂,双眼却傲视天下,让世人都不自禁想臣服于他脚下。
“皇……皇上。”钱中福下意识的向祈丰帝靠近,手一瑟缩,藏在袖子里。
这般年轻的皇上,而自己却是花甲之年。
“福生,别怕。”祈丰帝抬手将钱中福藏在袖子里的手拿出来。
钱中福发现自己如枯树般的手奇迹般的开始丰腴起来,也变成二十芳华的样子。
“福生,跟朕走还是留下来?”祈丰帝包裹着钱中福的手,明明没有温度,但钱中福能感受到体内窜过的阵阵热流。
钱中福望向床上的自己,声音因激动变得有些发颤,“我……臣跟您走!”
“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皇上在哪,臣在哪,您的交代臣都完成好了,臣现在可以随您去了。”
“不后悔?”
“臣从没后悔过。”
祈丰帝笑了,那终年因为保持威严不苟言笑的嘴角轻轻上扬,钱中福几乎看痴了。
“皇上,草民就是这届的新科状元钱中福。”一身仕服,钱中福还没褪去乡野的书生之气,听说新皇要亲自召见,心中忐忑不安,有些胆怯。
“嗯,你字里行间倒是大气磅礴,怎么……怎么人倒畏畏缩缩的?”
钱中福更不敢抬头,脸憋得通红。
“抬头直视朕!”祈丰帝加大声量。
钱中福被吓住,本能的抬头与祈丰帝对视。
一盏茶时间过去……
钱中福终于觉得此举有些失礼,稍稍错开眼睛。只觉得这皇上目光如炬,毫不隐藏其内心的凌云之志,容貌也异常俊美,天子果真是天子,连样貌也不是凡人能匹及的。
“很好,能直视朕这么久,毫不避讳,应该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瞧你的论言也是个治世之才,先暂任吏部侍郎吧。”
“谢……谢主隆恩。”钱中福俯首谢恩,眼睛却不听使唤的从眼缝中偷看高高在上的祈丰帝。
谁知又和祈丰帝来了个对视,祈丰帝还是正襟危坐,不过当对上钱中福的目光时,那肃穆的神情稍稍有些松动。
“钱侍郎,你这名字何解?”祈丰帝这句话一脱口,自己反倒懵了,只好尴尬的假咳声。
“臣父认为,财生万物,钱中带福,所以就……”
“所以叫钱中福,朕当初就觉得这么俗气的名字怎么会有这番好文采,原来是朕浅薄了。”
钱中福进退不得,内里思绪万千,却怕口误引得天子不悦。
祈丰帝初登大宝,对少年臣子十分看重,钱中福凭着自己的才华脱颖而出,成为祈丰帝的心腹爱将,当时政局不稳,天灾连连,祈丰帝时常召来钱中福秉烛夜谈,渐渐,钱中福得到特许——自由出入皇宫。
钱中福得到大展宏图的机会,立刻将曲晨歌接到京中,准备择日提亲,却没有看见祈丰帝变得阴霾的双眼,风雨欲来……
祈丰帝动用至高无上的权利,卑劣的将曲晨歌纳入后宫断了钱中福的念想。
一次次阻扰钱中福成亲,祈丰帝的妒恨也憋到了爆发的边缘,借着权利的便利,将钱中福邀到宫里小酌。
“钱相,再喝一杯。”祈丰帝面色无常,又将钱中福的酒杯添满。
“皇上,臣……醉了,不行了……”钱中福已经是瘫软无力,脸颊酡红。
“今日兴致高昂,爱卿可不要败兴。”
“嗝~最后……一杯……”钱中福半眯着眼睛,打了个酒嗝。
祈丰帝却滴酒未沾,就趁着钱中福喝高了一杯接一杯的添酒。
“福生,你不要娶妻好吗?”祈丰帝绕到钱中福身侧,贴着他的耳朵细语。
“呵呵……我……是独子,要……传宗……嗝~”钱中福已经陷入混沌之中,意识不清。
“福生,跟朕怎样?”
钱中福眼皮都撑不开,他费力的挑着眉看向宸安帝,“你……谁啊!”
“我是皇上。”
“皇上……万……嗝~岁。”
“朕不要万岁,朕要你。”祈丰帝将钱中福拉入怀中打横抱起。
“皇上?皇上……长得真漂亮。”
祈丰帝拉开嘴角,“那你喜欢皇上不?”
钱中福毫无形象的‘呵呵’大笑,扯住祈丰帝的衣襟抬起上身,眼中氤氲一片,“喜欢……”钱中福话还没说完,就抬起下巴凑到祈丰帝脸颊上亲啄一口。
祈丰帝心跳突然加快,仿佛是初恋的少年,竟因为这一个轻吻变得羞涩起来,明明没喝酒,但脸颊的红晕竟像醉了般。
祈丰帝搂紧怀中的钱中福,加快步子走向寝宫,将钱中福小心的放在床上,手背轻划过钱中福的脸颊,眼睛一眨不眨。
祈丰帝也不是毛头少年,但解开钱中福第一颗纽扣时,双手竟然难以控制的微微发抖。
将床纬放下,烛光些许透漏进来,映得钱中福脸上迷蒙不清。
钱中福就算醉酒也和平时一样乖巧老实,一动不动的仍由祈丰帝将他衣衫褪下。
这是祈丰帝第一次对着男人的倮体,欲望从下腹升腾,这种热火也是从前所没有的。
钱中福身体带着淡淡粉红,身上有丝清甜的酒香,光是嗅着,祈丰帝就快发了狂。
毫无经验的将下身的肿胀抵住钱中福的穴口试图探入,却三番两次被推拒出来,祈丰帝生生将床单撕破。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祈丰帝想了想,下床拿来疗伤的膏药,两指挖了一大块,小心的涂在钱中福暴露的穴口处,手指却顺着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