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用枪抵着犯人的头压倒在茅昴面前,傻笑着邀功。
“知道了啦,让你哥赏你。”茅昴铐好犯人扔给手下。
“哥们,过来找什么啊?那东西早就被爷当做卫生纸擦屁股用了,还冒险过来拿。”茅昴对着犯人拽拽地说。
犯人恶狠狠地瞪着茅昴,一阵挣扎。
“嘿,你还给我挣扎,我让你挣,让你扎。”民生看着不老实的犯人,两个爆栗。
“这次可给那变态找到个好素材了。”民生恭敬地给茅昴递烟。
“你哥也出了份力,应该的。”
“那还不是老大你画了点睛之笔,要不谁能找到那么隐蔽的文件。”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茅昴被民生小嘴儿花的飘上天了。
“老大,你受伤没有?去给老鼠医生看看啊。”民生奸笑。
不提那老鼠还真忘了,刚才就他们差点坏事儿,老鼠怎么跟个男人卿卿我我的,难道……
“对,我受伤了,我得去找老鼠。”
就那么点擦伤装什么大伤啊,还不是想小老鼠了。
于是,茅昴就带着点所谓的大伤来找任曙,任曙一见到他又紧张了起来,不是以前的怕,而是紧张他是不是又受什么大伤了。检查之后,舒了口气,还好,只是些擦伤。
茅昴看着任曙,跟以前的老鼠一样啊,还是那个一怎样就紧张的老鼠,不像会发脾气的啊。
任曙看着茅昴死死盯着他,全身不自在。看什么看啊,又没整形,别告诉我,我牙上又有片菜叶。
“茅昴,茅昴,看什么啊?”用手在茅昴眼前挥了挥。
“啊?啊?哦,没看什么,你是不是吃少了啊,这脸上的肉呢?”茅昴又伸出猫爪子揉任曙脸上的两坨肉。
任曙的脸再次变形,被挤得噘着小嘴。茅昴看着心里一下停了一拍,怎么回事儿,这老鼠真他妈可爱。
“你小心一点,昨天你们是不是又出任务了,有几个你们部的来医院了,受伤了。”
“嗯,昨天有枪战。”
“啊?虽然老看枪战电影觉得很帅,但是总看着你们受伤,心里也难受。”
“没事儿,我最近在教他们练金钟罩铁布衫。”
“你会?那你上次还……”任曙笑了起来。
“怎么,我上次才练到9层,要不要试试我的铁砂掌,绝对火候。”说着就佯装要拿任曙练手。
“不要。”任曙又是全身一颤,低下头,大喊一声。
茅昴看着他害怕的样子,不禁又纠结又纳闷儿,他到底是怎么了,从以前刚开始见到他就是这样。
“老鼠,你昨天晚上九点十分左右在哪个方位?”茅昴像审犯人一样皱起眉对着任曙。
“我,我在家啊,那时候刚下班。”
“没出过门?”
“那个,那个,出过,买了点东西。在家前面的便利超市。”任曙搓着手掌,这什么情况,我又没做坏事,怎么像审犯人一样。
“一个人?”
“那个,和朋友。”
“男的?”
“嗯,我又没女朋友。”任曙声音越来越低。
茅昴崩溃,真的是他,和一个男人在那儿……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啊?”
“没事,我只知道那个时候我抽筋了。”茅昴语气越来越不好。
“那应该补钙,吃点鱼虾类,喝点牛奶,还有……哎,你走啦?”任曙还没说完就看见茅昴摔门出去了。这干嘛啊,上火啊?
张人泽看着这位坐在沙发上的大爷,哟,这是哪家姑娘惹着他了?
“茅昴,装什么深沉呢,沙发都被你坐褪色了,有屁快点放行不行。”
茅昴只顾皱着眉在那儿胡思乱想,什么也不说。张人泽真想一盆水浇过去,真是,他还忙的要死呢,有个狗屁时间来陪他玩思想猜测游戏。
张人泽受不了了,也不想管他了,进了书房,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就听到茅昴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我觉得老鼠是同性恋。”
“啊?”张人泽怔在那里。
“老鼠是同性恋!”茅昴发挥自己的嗓门优势,再吼了一遍。
张人泽坐到茅昴对面,扔过一支烟,自己也点起一支。
“从哪儿看出来的,证据。”凡是讲证据,人证,物证,一一摆出来才行。
“执行任务那天晚上我看见他跟一个男的搂搂抱抱的。”茅昴吐出一口烟,还是皱着眉。
“那关你什么事?”张人泽轻蔑地笑了一声。
“不知道,就是不爽。”
“那他要是和一个女人搂搂抱抱呢,你就爽啦?”
“也不爽。”
“老大,要不来瓶爽歪歪?爽到你扭曲。”刚玩完穿越火线的民生从房间出来。
“去你的,喝你的奶去。”张人泽回嘴。
民生吐了吐舌头,拎着酸奶盒又回去奋战了。
“那你这是在吃醋。”
“吃醋?吃什么醋,他又不是女人。啊,你是说……”
张人泽很负责任地点点头。
“去你妈的,老子才不是同性恋。上床对象身上有那么一劣根,想想都想吐。”
“干嘛?你歧视同性恋?”张人泽皱眉不爽。
“那倒是没,只是没想过我自己会……”
“谁知道你是不是,好了,你可以滚了,找女人去磨练你的性取向吧。”张人泽站起来送客,你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这东西自己慢慢探索去吧。
茅昴想想也是,不如就去试试,他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嘛,找天晚上要再现流氓雄风。
经过某个晚上的试验以后,茅昴中气十足地哈哈大笑,爷还是铮铮好男儿,纯爷们儿一个。
第十章:恭喜治安组破获大型卖淫团伙
虽说茅昴自我安慰自己还是对女人有自古以来的感觉的,但是,任曙的一个未接来电就让他的小心脏紧张又兴奋了一把。
肉爪颤颤地回拨过去,通了。
“喂,老鼠啊,找爷什么事儿啊?”依旧霸气十足地强势。
“哦,茅昴,那个,那个,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几个实习生要……”还没说完,只听到对面一阵抢夺声。
“喂,茅昴哥,我们要去酒吧搞联谊会,你一起来吧。”常青强据了话筒。
“啊?我?联谊会?”
“什么什么,老大,什么联谊会,哪儿的,我要去,我要去。”民生刚进办公室就听见茅昴的这句,抢着话筒吼着要去。
“杜绝贱人混入革命组织。”常青对着任曙的手机乱喷。
茅昴用脚踹在民生屁股上抵在了墙上,任他在那儿挠墙挣扎。
“老鼠去吗?”
“不去也得去。”
“那我也……”
“老大,有线索了,你快去看看。”一个人打开门冲着茅昴喊。
可恶!房间里的两人心里同时默念。
“不好意思啊,我去不了了,晚上有事儿了。”
“啊?你不能去啊。”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任曙,语气里有丝遗憾。
这让茅昴乐的,原来老鼠这么愿意见到他啊。
挂了电话,民生就看着茅昴发春似的傻乐。
任曙哭丧着脸看着插着腰居高临下的常青。
“任曙哥,现在你不想去也得去了,本来可以让茅昴哥代替你的,既然人家有事,你就必须去。”
任曙欲哭无泪,现在的小丫头咋都这么强势。
于是,一帮人在常青的带领下来到了某某酒吧,玩完之后,常青死都不让任曙先溜,又把他拐进KTV。
就在大家玩得很欢的时候,包厢外一阵骚乱,任曙他们的包间门直接被一脚踹开,一群人喊着不许动,举着自己的证件闯了进来,店主随即跑了出来,对着一个警官又是拿烟又是鞠躬的,可是那位根本不领情,直接把店主推给后面警察,架了起来。忽然一些人乱了起来,趁机想往外跑,可惜都被后面跟来的警察拿下。
“不许动,都不许动,说你呢,警察。”
任曙紧张地看着这些人,这什么情况。
“你,你,你,还有你,跟我去局子走一趟。”一个警察指着任曙这一圈人。
“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吧,我们只是来玩的,我们是市立医院的医生护士。”一个实习生站了起来。
“别跟我废话,要你跟我走就得走。”
茅昴回局子,正好看到治安部的部长李老,递过一支烟看着带到局里的一干人等。
“怎么样,李老,抓全了?”
“那是,蹲了好几个星期了,能不抓全嘛,一个都不能给漏了。”
“这帮人还真是难搞,卖淫卖到网上去了,人家也搞网上服务。”
“不上网那就老土了现在。”
茅昴叼着烟拽拽地拍了一小伙子的头。
“亲,包邮哦。”
民生凑过去一眼看过去那几个卖淫女,这几个货色还卖淫,现在男的口味该多重啊。
“啊!!”
“臭小子叫什么呢?”茅昴和李老都被他吓了一跳。
“医生,老鼠医生啊!常青妹子!”
常青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民生,直招手。
“在这儿呢,茅昴哥,快过来啊。”
茅昴放眼望过去,居然看到了老鼠在人群的末尾。赶紧和民生跑过去,把他们拉出来。
“李老,抓错人了,这几个是市立医院的医生。”
“啊?快,证件。”
赶紧掏出身份证和工作证,民生一把抢过去慌里慌忙递给李老。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茅昴,其实站在后面的都是当时的在场人员,只是带回来做个口供。”李老滴着汗还摆着样子跟茅昴解释。
办公室里,茅昴赶紧看看任曙有没有被怎么样,肉爪捻着老鼠尾巴左右看。
“没事,没事,茅昴,你别看了。”
“我说你们出去玩就不能挑个好地方啊,还有你们找什么小姐啊。”
“我没,没,我是被逼去的,你不是有事嘛,不能代替我,所以常青就非要……”
原来找我是想要我代替!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你就直接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不就完了。”茅昴火气冲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你你怎么知道?”任曙抬头。
“我我我就是知道行了吧。”切,还是个男的。
一个QQ来信铃声忽然响了起来,茅昴奇怪,这哪位挂着QQ呢?
“对不起,茅昴,接个电话。”
原来是任曙的手机铃声,你是该渴望有人跟你QQ聊天啊。
“嗯,快接。”茅昴走过一旁去拿外套。
任曙赶紧按了接听键,一个暴躁的男声冲击任曙的耳膜,连茅昴都听见了。
“出了点事儿,我就回来。嗯,嗯,高寒,你……又喝酒了?”
茅昴听着任曙的答话也知道谁打过来的了,看着任曙越来越皱的眉头,心里特不是滋味儿。
接完电话,任曙低着头没有说话,茅昴想上前,手伸出半响,又不知道说什么。忽然任曙一抬头,微笑着对茅昴。
“茅昴,今天麻烦你了,我可以走了吗?”
茅昴伸出的手迅速收回来插进口袋。
“嗯,可以走了,我送你。我也下班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又不是很远。”
“我说我送就我送,废什么话。”茅昴烦躁地拿起外套拉着任曙走了出去。别以为一个微笑就能掩饰什么,我可是刑侦部的部长!
一路无话,任曙一直低着头,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个,你们部那几个警察伤没什么大碍。”
“我知道。”
又是无话,任曙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话题。茅昴笑笑,心情都差成那样了,还找什么话题讲话啊。
到地方,任曙道谢,想开门下车,茅昴拉住他,手伸过去,任曙自然地紧张低头,怎么又来捏脸了?可是茅昴却只是在他的乱毛上摸摸,任曙抬头看看茅昴,安心地笑了。
“怎么,以为我又想揍你啊?我可不是虐待狂。”看着任曙的傻笑,茅昴趁机使劲地乱摸,搞得任曙脑袋直晃,头发乱得不成样子。
茅昴在那儿得瑟地直笑,任曙也渐渐地笑出了声。
“好了,滚吧。”
“嗯。”
目送茅昴的车走远,任曙感觉自己的嘴角还是上扬着,看向楼上自己的小屋内亮着的灯,沉重的心情又冲淡了这个笑容。
“高寒,我回来了。”任曙在换鞋冲着屋内喊。
叫高寒的男人歪歪倒倒从阳台上走过来,还没等任曙放下包,高寒就一把抓过任曙的衣领,酒气喷在任曙的脸上。
“谁送你回来的,怎么在车里这么长时间。”男人脾气很臭地质问道。
“你放开我,我的一个朋友,跟人家说谢谢不应该吗?”任曙挣扎,想挣开高寒。
“妈的,什么朋友,用身体说谢谢吗?”高寒一下把任曙摔在了沙发上。
“你胡说什么,我就不能有朋友吗?”任曙心里冲着火,不想理他,爬了起来,往洗手间走。
可是高寒一把抓住了他,按倒在地板上,一拳就往任曙的脸上招呼,任曙吃痛,挣扎地想推开他,可是高寒按住了他的双臂举过头顶,拽开了任曙的衣服,扒下裤子,掏出家伙,没有任何预兆就冲进了任曙的后穴。任曙吃痛大叫,高寒直接给了任曙一拳,任曙眼泪流着,全身剧痛地看着身上这个男人不停地挺进,不停地喘息。
一次过后,任曙还有点意识,慢慢想爬起来,高寒再次把他翻过来,按着又再次挺入,任曙被压着面朝下,随着高寒的动作皮肤擦着地板,微弱地力气想喊出声,可是却只能在喉咙里发声。
“放开我……”
“放开你?好让你找那个朋友诉苦吗?他有我会给你爽吗?”高寒居高临下地冲撞。
任曙不知道是被做了多少次,反正他早已失去了意识,早上勉强爬起来,还在地板上,高寒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椅,还没有醒过来。看着地板上的红白,任曙咬着唇站起,走到了洗手间。
忽然,洗手间的门开了,高寒一脸颓废地看着任曙,任曙呆木地看了他一眼,回头慢慢擦着自己的身子。高寒哽咽着从后面抱住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三个字似乎就这么在任曙耳边响了一天,高寒把任曙抱在怀里,帮他擦着身子,然后给后面上药,任曙就像个布偶一样,任他摆布,没有语言,没有表情,仿佛灵魂出窍。
任曙没有去上班,说不舒服。也给常青打了电话,拜托了一些事情,即使常青再怎么粗神经,也听得出来任曙的语气跟平时一点都不一样。
任曙躺在床上,高寒帮他把被子掖好,握着他的手,后悔。
“小曙,我不是东西,我又喝醉了。”
任曙睁着眼睛没有反应。
“家里的公司实在撑不下去了,产品不知道为什么出了问题,声誉全毁,银行也不给贷款,我跟地下钱庄借了钱,可是全赔了。我老婆怀疑我了,去娘家闹,她爸已经撤出了很多股份,我真的很烦,很累,我……”说着高寒点了一支烟,皱着眉摇头。这次的金融危机让全国的小资本企业都面临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