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西风烈卷云 上——三颗心

作者:三颗心  录入:11-07

李少康见到他,劈头便问,“你上哪儿玩儿去了?”

“哪儿也没去,我听到口信,就往这儿跑了,一刻都没耽搁,城中心那儿遇见好多马车,是给皇上送妃子去的,我总不能冲了人家的车队啊,只能等着了。”

“你还有理了?‘

“我……”连春看他急眉立眼的样子,不敢顶撞他,“我……奴才下次注意。”

“你倒学乖了“李少康打了他的头一下,他今天心情不错,也没打算找连春的麻烦,“起来,吃饭,我等了你好久了。”

“王爷在等奴才?“这倒是连春没有想到的。

“是啊,等你呢,来,陪我喝酒。”

“哦,好。”连春把剑放在桌子上。

李少康一看,“谁让你拿我的剑的?”

“我……手里没剑不舒服,随手就拿了,我……给你放好了。”连春说完,小心翼翼的把剑放在李少康的桌案上。

李少康暗笑,看看他的衣服,“你就这么喜欢当侍卫吗?一天到晚穿着这个不脱。”

“我……不想穿长衫,不习惯,骑马也不方便。”

“随你便吧。”李少康看了看桌上的酒壶,“坐下,给我倒酒。”

“是。”连春坐了下来,把李少康面前的酒杯斟满,又把酒壶放下。

“你的呢?”

“我不喝。”

“你不会喝酒?”

“不会”,连春道:“侍卫营不让喝酒,喝了会被打死的。”

“谁定的规矩?”

“不是……王爷定的么?”

“哦,好像是。”李少康笑着给连春倒满了酒,“那你们离了侍卫营也不喝吗?”

“喝,但我酒量不好,一喝就醉。”

“你们出去就不守规矩了?”

“我们……我们……”连春担心起来,自己说了实话会不会给哥哥们带来祸端?

“喝吧”,李少康指了指酒杯,“没事的,我不怪你们。”

“是”,连春说着,把酒杯送到了嘴边,二杯酒下肚,脸就全都红了,李少康心念一动,手,温柔的抚过他的脸颊,无意识的,连春躲了躲,又马上怯怯地看了看李少康。

“春儿“李少康收回手来,:“你娘,你弟弟都在王府吗?你多长时间没见过他们了?”

“王爷”,连春跪了下来,低头说道:“春儿本来就是奴才,也……应了师傅,春儿……一定听话,求王爷,别伤害我娘和我弟弟,我……会听话的……春儿……不会那么倔了……真的。”

李少康用手抬起连春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柔声说道:“你真的会听话?什么话都听吗?”

“是,什么话都听。”

“笑一个给我看。”

连春窘得什么似的,但也不敢拗他,红着脸,嘴角微微一提。

没等笑容展开,李少康的唇便压了下去,淡淡的酒香在唇齿间萦绕。

“抱我。”

“是”,连春听命的伸出手臂,搂住李少康的腰,炽热的吻,令人窒息,连春的心跳得厉害,李少康的相貌在男人当中是少见的英俊,若是只论外表,他的俊秀更胜过师傅,没了往日的霸道,他温柔起来自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从来习惯了李少康和陆明飞的亲密,对于这样的关系,也比旁人更能接受,既然无从改变,既然承诺了师傅,一切就这样吧,连春跪在那里,抱紧他,坦然地承受着,感觉的连春的顺从,李少康的喘息粗重起来,他解开自己的腰带,又伸手去剥连春的衣衫,一阵轻微的咕噜声响起,连春抱着他,不好意思地说了句,“我……我饿……”

“我更饿“李少康抱起了连春,走进内帐,笑道:“我很快,一会儿再吃。”

“外边有人。”连春躺在床上,羞得去推身上的李少康,帐外三步一人,十步一岗,那样的声响不可能避得过那么多人。

“不用这么害羞“李少康吻着他道:“我门外总会有人伺候,我们做我们的,不用想那么多。”

“是……”,他既这样说了,连春也是无可奈何,

啜泣般的呻吟在军帐里回荡,也随着轻风吹出了账外,连春第一次在李少康身下宣泄了自己,蜷缩的身体掩饰着连春的羞涩。

“舒服吗?“李少康温声问他。

“嗯”,连春抱着膝盖喘息,全身轻轻颤抖。

“起来吃东西,然后……我们继续。”

“是。”连春应着,却抱着头,不转身,直到李少康去了外帐,他才起身穿衣。

浓浓的酒,从李少康的嘴里流入连春的口中,“春儿……我喜欢……你哭“。

“我……没有。”连春躲得过甜涩的酒,却躲不过掠夺的唇。

“你听我的话吗?”

“听。”

“那从现在开始,我命令你……喜欢我。”

“我……”连春的眼神,青涩而茫乱,直到李少康将他反按在了桌上,“小奴才,你听不听话?”

“听……我……我听……”

21.行刺(3)

连春住在了李少康的帐中,每日伺候他饮食起居,他在时,两人便说说笑笑,他不在时,连春便在帐中看书写字,李少康闲了,也会教连春画画,虽然连春没有什么画画的天分,但照猫画虎的也能描出个样来,比陆名飞自然是比不了,但自己找个乐子,也是绰绰有余,和李少康相处的日子多了,连春这才发现,不打骂人的时候,他是那么才华横溢,狂放风雅,如果不去想他做的那些“恶事”,他实在让人是个无法言喻的男人。

这日下午,李少康督察完操练,回到帐中,“王爷,您回来了。”连春放下手里的书,跑过去,帮他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又给他倒了杯水。

“你在这儿干什么了?“李少康一饮而尽,对连春的信任,让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没干什么,我也没事儿干。”

“你也不练练功,小心你师傅回去揍你。”

“我练了,那个我可不敢放下。”

“走吧,我们出去骑马。”

“好啊。”

两人走出帐外,上了马,李少康看到他手里的剑,问道:“你手里不拿那破玩意儿就别扭是不是?”

“是。”连春把剑在肩上磨了磨,嘿嘿笑道:“我……拿着,保护王爷。”

“不嫌累,你就拿着吧。”

“王爷,您去哪儿?要不要我们兄弟跟着?“秦风走过来问。

“不用,我和春儿出去遛遛,一会儿就回来。”

“是”,秦风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有些异样,说来也怪,从前是心疼连春,现在看两人如此亲热,心下倒是念起陆明飞来,也不知道陆先生若是看见两人这般情形,心里会怎么想,可心念一转,毕竟是别人的事请,谁能真正明了,再说了,即便是寻常的大户人家,女妻男妾的事情也不在少数,何况王爷又是这样的身份,多思无益,也只能私底下叹口气罢了。

两人一前一后,催马出了军营,去往后面的山坡,正是中原北方的雨季,天空晴朗,草绿花黄,两人纵马飞奔,好不自在,累了,便下马歇息,躺在软软的草地上,透过茂密的树荫,吹着徐徐的风,看着蔚蓝的天,连春躺在李少康的腿上,嘴里嚼着一根长草,不说话,只是躺着,李少康的双手垫在脑后,躺在那里,不思不想,只觉得难得这样放松,周身上下,舒服得紧。

“春儿,你在想什么?“李少康问。

“我在想师傅。”

“想你师傅?”

“是啊,这里空气这么好,要是师傅在就好了。”

李少康坐起来,腿一动,连春也赶紧坐直了身子,“傻小子。”李少康看了看他,又把他按躺在草地上,亲吻起来,连春迎合着,将舌头送入李少康的口中。

“要吗?“李少康一边笑问,一边去解连春的腰带。

“不,不在这儿。”连春吓得摇了摇头,手抓紧了裤子,脸红着看看四外,就算只有马在周围,也足够让人难为情的了。

李少康没有用强,只是压着他,很郑重的问道:“春儿,如果我带着你师傅和你离开京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着,你愿意吗?”

“我……我跟着师傅。”

“我问你愿意吗?”

"我……还有娘和弟弟。”

“我帮你安顿了他们。”

“那……嗯”,连春点点头。

李少康放开连春,盘坐在草地上,他仰头望望天,似乎在考虑些什么,片刻,忽道:“好,不如……我明天就去找皇上,我带着小飞和你,我们离开京城,找个地方过日子去。”

“啊?“连春有些惊讶,“您是王爷啊,能说走就走吗?”

“傻小子”,李少康淡然一笑,“他们巴不得我走呢。”

“谁……谁啊?”

李少康没有回答,摸着他的脸道:“春儿,我这个人特别狠,是吗?”

连春哪敢说是,低头看地,没有吭声。

“其实,你师傅早就劝我走,我一直不愿,这些日子,我也在想,他长大了,看我不顺眼了,我若再和他抗下去,早晚会出事的,天下太平不容易,我不能因为一时之气……”李少康说着,沉沉叹了一声,“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再这样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该死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又何必要等到互相伤害的那一天呢。”李少康眉头紧锁,似乎自言自语,那把椅子是皇上眼里的钉子,恐怕也是天下人心中的钉子,虽然自幼艰难,但好在上天也补偿了他这么多,该放手时须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一句俗语,也是陆明飞时常劝他的话,“算了,我有小飞和你,其他的……随他去吧……不要了……”

连春听得有些迷糊,但也不敢去问,天色不早,连春小声说了句,“王爷,回去吧。”

“你不用总叫我王爷,我也不会一直当这个王爷“李少康笑道:“不如这样,跟你师傅一样,你以后也叫我少康吧?”

“啊?“连春一愣,“奴才不敢。”

“敢不敢也随你。”李少康站起来,拉着他的手,“走,去那边看看,这儿凉快,我们多待会儿。”

“是。”

天渐渐黑了,两人走进一片小小的林子,李少康低头走着,满腹心事,若有所思,连春不敢打扰他,手,任他握着,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李少康转过头来,伸臂将连春拥在怀里,“春儿,喜欢我吗?”

手中的剑,掉在地上,“嗯。”连春点着头,脸有点热。

“真的?”

“嗯。”

“我也喜欢你。”

“嗯“连春又再点头。

“你这傻小子。”,李少康笑着,温热的唇刚刚碰到一处,一丝不寻常的声响传入两人的耳廓。

连春和李少康放开对方,相视一眼,连春快速的蹲下来,捡起了剑,警觉的看着周围,李少康站定在原地,抬头向树上望去。

寒光一闪,一手精刚制造的雪藜子从高处射了下来,连春拔出了剑,站在李少康的前面挥剑遮挡,丁丁当当,所有的雪藜子都钉在了旁边的数上,又是一手暗器发了出来,连春再去抵御,李少康低身捡起一块石头,抬手射了出去,“哎呦”,一声闷哼传来,一个黑影应声落下,那人刚一落地,便跃身而起,他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天色又黑,看不清长相,只是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连春奔了过去,两人在仗剑斗在一处,李少康看了一阵,料定连春不会落败,便又向四外望望,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人,远处传来马蹄声,连春想要侧头去看,“没事“李少康道:“是我的人,你小心着。”

“是。”

很快的,秦风带人来到了林边,李少康这么半天没回去,他担心主子出事,赶紧过来保护,不想还真是来对了,十几个侍卫跳下马来,跑过去包围了那个刺客。

“春儿,过来,我们回去。”

“是。”连春跑到李少康身边,将那刺客留给了众侍卫。

“我们走“。李少康上了马,吩咐了一句,“抓活的。”和连春一起,回到了军营。

第二天一早,侍卫们押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来到了大帐,那人满身伤痕,显然是遭受了酷刑。

“说,你是谁?“李少康喝问。

“陈绍清。”

“为什么杀我?”

“你这国贼,人人 ……得尔……诛之。”

李少康冷冷一笑,“来人 ,把他手给我剁下来喂狗。”

“是。”

侍卫拿刀走了过去,用脚踩住了陈绍清的手,慢慢举起胳膊。

“我……”

李少康摆手令侍卫退下,“谁派你来的?”

“陈文凯……是我……父亲,我要杀了你……为我父亲报仇。”陈绍清断断续续地说。

“王爷”,秦风走过来,“我们连夜查过了,他确实是陈文凯的儿子,陈文凯死的时候,他不在家。”

“搜身了?”

“是,搜了。”秦风摇摇头,“什么都没有。”

“陈文凯?“李少康想起了那个被他逼得自尽的“忠臣”,走到陈绍清的面前,低头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的?”

“老天……”

没等他说完,李少康抬起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杀吗?“秦风问。

“先锁着,让我琢磨琢磨。”

“是。”

22.震怒(1)

回到自己的卧账,李少康坐在书案前,闭目养神,脑海里却是一刻不停的想着事情,连春坐在帐外的地上侯着,李少康不让他进去,他也不敢走远,就在那儿坐着,没劲了,就用树枝在地上写字,一会儿看看地,一会儿望望天,正无聊着,远远看到军营的大门似乎开了,一辆轮车慢慢的被人推了进来。

“师傅”,连春从地上跳起来,快步跑过去,笑着喊道:“师傅“。他跑到陆明飞车前蹲下,“师傅,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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