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慕辰不能过去,不但不能过去,还得努力控制自己的欲念,以免待会儿见到那家伙时,会出现不雅的反应。
相比起来,祈安之就过得轻松得多。唐慕辰不转过身来正好,他可以充分的望着他的背影,赤裸裸的进行意淫。幻想着自己的手要怎么搭在他的头,抚上他的肩,撕开他的T恤,分开他的双腿,把他压在身下……
那感觉一定爽极了!既使在清凉的溪水里,祈安之仅凭想象,就已经是血脉贲张了。不过不能操之过急,他耐心的安抚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分身,第一次,总要温柔些的。
如果此时唐慕辰回头,就一定会看到一张如狼般邪恶而诡魅的脸。不似姚日轩,不似祈安修,那是完完全全属于祈安之的,一张隐藏得在心底最深处的脸。
7.
一想到祈安之就在后头看着他,唐慕辰怎么也不能静下心来,胡乱快速的洗了个澡,在阴暗的角落里套上衣裤就从小溪里爬了上来。
一抬头就瞧见那个妖孽对他笑得迷人,“我想到方才那个赌注要你做什么了!”
满天繁星,给他的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有一层不真实的美感,象是从幽冥间生出的年轻恶魔,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坦露着白皙如玉的胸膛,躺在帐篷里无限诱惑。只在腰间裹着块毛巾,从他微微张开的两腿间可以若隐若现的瞧见,那里头是毫无遮挡的春光乍现。
唐慕辰不由自主的口干舌燥起来,偏祈安之目光炯然的看着他,在暗夜里闪着比星星还要耀眼的光芒,似乎要一直穿透他的心,有种无形遁形的压迫,逼着他勉强撑起虚伪的冷硬面具,粗声大气的问,“你要做什么?”
祈安之笑得让他心里更加发毛,“我刚刚在想,我们从前比的都太小儿科了,这回……不如比个更刺激的游戏!”
唐慕辰心怦怦直跳,这个妖孽到底想要干什么?越发的口气生硬,“有话就说!卖什么关子?”
祈安之极具诱惑的撩拨一下自己的头发,忽地问了一句,“你想上我吗?”
五个字当即把唐慕辰雷在那里不能动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家伙在说什么?他肯让自己上?唐慕辰当然愿意!无比愿意!可是这个妖孽有这么好说话吗?多年来的交锋让唐慕辰在这巨大的诱惑面前保持了适当的冷静,“什么条件?”
殊不知,这一言出口就彻底的暴露了自己对于他的欲望。
“聪明!”祈安之轻佻的打个响指,不去点破这一点,只说出游戏规则,“你可以用一切手段挑逗我,反之我也一样。总之先射出来的人得被没射出来的人上一次,这是不是很公平很合理呢?”
他语气轻松的好象要邀请人一起来吃个便饭,一点也不象第一次准备开荦的少年。
这……听起来似乎确实很公平,可是,唐慕辰违心的拒绝了,“无聊!”
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确信,在近距离面对那张妖孽的脸时,自己会不会过于激动的秒射。
“怎么,怕了?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而且保证今晚的事绝不对任何人透露。”
祈安之这一刻就象是致命的罂栗花,用年轻而有磁性的声音拼命诱惑,“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可是一直想摸我这儿一把的,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怎么反而不敢了?还是说,你还没发育好,根本就不能人道?”
“你胡说什么?”唐慕辰气得脸通红,一个男人被讥笑这方面不行,那是最大的耻辱!他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就答应了,“做就做!”
“爽快!”祈安之根本不给他机会后悔,一把掀开自己身下唯一的遮羞布扔开,“那就脱光了进来!”
他放下了帐篷的门帘,象是害羞的少女,回闺房等待着自己的情郎。也给了唐慕辰一个独处的空间,让他脱逃的机会。
祈安之一向不喜欢勉强人,他只会利用各种手段把人诱入陷阱。唐慕辰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他非常清楚,既然决定了,他就得拖着他心甘情愿的淌进这趟浑水里。既然明朝醒来,也不会让他有任何借口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你得明白,慕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从缝隙间看着那只大苹果是怎样红透了双颊,又是怎样握紧了双拳,颤抖着双手慢慢的一件一件脱下了上衣、短裤和最终的内裤。虽在暗夜中,但借助着淡淡的微光,他腿间那跳动的欲望仍是清晰可见。
祈安之几乎要忍不住仰天长笑了!唐慕辰,你就这么想要我吗?想要得连被我上都愿意一试吗?
唐慕辰看不见,帐篷里祈安之的眼眸明显的暗沈而内敛起来,象是等待出击的兽,静静的蛰伏着,充满了危险。
在帐篷门口,唐慕辰最后犹豫了一下。他有一瞬间懊恼于已经说出的大话,但他却不想给自己回头路。
他知道,无论今天踏出这一步之后最后的结局如何,都不是他应该去品尝的果实。但他实在经不起这份诱惑,如果是放纵,也让他叛逆这么一回吧!
唐慕辰几乎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进了帐篷,里面一片黑暗,祈安之已经钻进了睡袋里,沈声吩咐,“关上帐篷,进这里来!”
如此狭小的空间,就是有些人想临阵反悔,当逃兵也不容易了。
黑暗象是最好的遮羞布,让人的心情莫名的沈淀起来。唐慕辰在进来之后才忽地想起,糟了,橄榄油没拿进来!待会要是进入他的身体,那他岂不是会很痛?
啊!没关系,背包就在帐篷边,一会儿拿一下就行了。唐慕辰满脑子的打转的念头其实也不过是短短的电光火石之间,可祈安之已经不耐烦的催促了,“你还磨唧个什么?”
“催什么催?”到底还是有一点紧张的,唐慕辰深吸了口气,才小心翼翼的往睡袋里钻。
很意外,祈安之并没有在他进入时做任何多余的动作,除了不可避免的肢体触碰,他连手都没动一下。只在他完全进来之后,才问了一句,“准备好了?”
唐慕辰闭上眼,调整了一下紧张得如同快绷断的弦般的情绪。蓦地如猛虎下山一般猝不及防的扑到了祈安之的身上,抓着他的双肩,眼睛里焕发出异样的神采,“这是你自找的!”
祈安之异常纵容的一笑,大力的按下他的后脑,送上自己的初吻。顺便,掠去他的。
8.
几乎不需要多余的前戏,从一开始,就是异常火热的纠缠。
唐慕辰虽然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与祈安之肌肤相亲,可很明显的,现实比想象更加具有诱惑力和爆发力。
同样的年轻平坦的身体,为什么一经触碰时竟会激起如此大的反应?唐慕辰不明白,可他贪婪的享受着肉体触碰上肉体时,那仿佛无数细小电流接通时引发的阵阵战栗。
吻,从一开始就深入了。
迫不及待的唇舌交缠,好象在荒漠里饥渴了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一汪清泉,都是毫不客气的从对方的唇舌间掠夺着甘美的汁液,一个比一个更狠,噬咬的力度不断升级,谁都想做更强势的那一个。
粗重的喘息声已经分不清是你的还是我的,咸腥的汗混在一起,那炽热的温度似乎要把小小的睡袋都给焚化了。此时谁都不可能停下了,在狭小的空间里如两尾正待交尾的蛇,紧紧的绞缠在一起。
当相互嘴里都品尝到了铁锈味时,两个人更加疯狂了!
唐慕辰已经感觉到了身下之人胯下的火热就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小腹上,与自己的硬挺并排在一起,他想分出一只手去撩动他的欲望,却不料被祈安之反手一个小擒拿,给他的两手架到自己的肩上,利用狭小的睡袋,就是不让他把手往下移。而他自己,却好整以暇的利用原本就躺在唐慕辰身下的优势,把一只手滑到了唐慕辰的臀部,色情的揉捏出各种形状。
“不错哦!很翘呢!”祈安之在他耳边一边说,一边轻佻的吹着热辣辣的气息,“不知道插进去,会是什么感觉?”
浑浊的高温中,忽然飘起一丝熟悉的油腻味道,还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唐慕辰忽地全身一紧。
“你混……啊!”唐慕辰还有一个字没骂出口,两臀之间那狭小的秘境已经被一根手指强势的攻入了。
“你不守信用!”身体本能的紧紧的夹住那根手指,企图制止它的妄动,可越是如此,反而身体内异物的感觉就越明显了。
“我怎么不守信用了?”祈安之一口咬上他的耳垂,却很温柔的没有留下印记。
这个位置太明显了,是衣服遮不住的。他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两个人的身体可以出格,但家长们面前,还不到最后撕破脸的时候。
“我说过,我们可以用一切手段勾引对方,没说不准用手指头插进对方的身体啊?”祈安之狡黠又无辜的诡辩着,恶劣的转动了在他体内的手指,成功的激起唐慕辰阵阵战栗,“难道说,我只用手就算干到你了?”
“你……你个王八蛋!”毫不掩饰的怒火在唐慕辰眼内熊熊燃烧,他早该想到,这个妖孽不会有这么好心让他骑到身上,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被他的美色迷昏头了呢?
紧贴在一起的胸膛先感受到了一阵愉快的震动,才听到他的呵呵闷笑,“唐慕辰,我是王八蛋,那你是什么?是想干王八蛋的混蛋,还是想被王八蛋干的混蛋?”
在他体内的手指恶劣的加多了一根,唐慕辰疼得如小兽般呜咽了一声,全身一软。
趁他全身放松下来的一刹那,祈安之松开箝制他的手,从睡袋里迅速掏出一只小瓶来,“你可别告诉我说,你这大夏天带支橄榄油出来,是为了保温滋润。”
“你!你乱翻我的东西?”唐慕辰咬牙切齿,不知是该羞还是该恼。
“错!我是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祈安之不无得意的卖弄着,“我爷爷教的,孙子兵法。你爷爷是不是忘了教你?”
“你个小偷!唔!”体内的手指忽地加到三根,并开始在里面翻江倒海。
“别……别弄了!”唐慕辰形容不出那种感觉,柔嫩的内壁从来没有过外物的入侵,紧张娇弱的如同早春枝头上的花,经不起一点风雨。“好难受!”
祈安之却顺着他的耳垂,一路向下吮吻着,“在男人的肠壁里,有一个地方是和前列腺紧密相连的,通过刺激那里,可以让男人最快的到达高潮。甚至比男人与女人性交时,得到的快感更加强烈,那个点,也叫做男人的G点。唐慕辰,你的G点在哪里呢?”
“你放开我!”唐慕辰快要后穴里那股陌生的又痛又麻的感觉弄疯了,他从未觉得自己骑在祈安之的身上竟是如此的失策,连想要并拢双腿,抵制那种异样的感觉都做不到了,本能的恐惧让他下了狠手跟祈安之近身肉搏。
祈安之微微冷笑,忽地伸指在他腋下、胳膊等几处用指甲使劲一掐。
“啊!”唐慕辰顿时只觉得被他掐过之处又酥又麻,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你干嘛学女人?”
“蠢货!居然拿我跟女人比?”祈安之咬了他的肩头一口,直到出血才松开,以示惩戒,“难道你没听过什么叫穴道吗?早跟你说让你不要学什么跆拳道,你非不听,考个几段很了不起吗?中华武术博大精深,光是一个门派一个套路就够你一辈子受用不尽的了!”
混蛋!你不是女人还咬人?唐慕辰却不敢再骂出声来,只能拼命的扭动着,想要从他身上挣脱。可却不知,越是如此,越是让那人的手指充分探过了自己的身体的每一处。
终于,当祈安之的指尖在那柔嫩的肠壁内刮过某处时,发觉他的全身明显的一震。
“是这儿吗?唐慕辰?”他迅速的用灵巧的手指捕捉回去。
“不是!不要碰那里!”唐慕辰好难受,被祈安之按住的地方涌的感觉是令人羞耻的陌生。陌生到他根本无法抵抗,象是能直接连通到他的心底一般,激起最令人恐惧的欲望。
这就是那个G点吗?唐慕辰不敢想,也无法思想,但是他的身体忠实的回答了祈安之。
感受他如被人点中死穴的小动物一般无力的趴在他的胸前,拼命咬着的唇舌间仍是逸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抵在自己小腹上的分身不断流着泪,面临即将爆发的命运。
祈安之微微一笑,抬手抚着他的头,吻吻他的额头,“唐慕辰,你输了。”
9.
死命的把舌尖咬破,让自己勉强的回复了一分理智。唐慕辰抬起眼,带着水气的氤氲黝黑眼眸却愈发雪亮得动人心魄,“祈安之,你未免得意得太早了!”
忽地,祈安之只觉得肩头一阵剧痛,唐慕辰直接张嘴,毫不留情的咬破了他的肩头,他本能的手一抽搐,从唐慕辰的体内退了出来。
终于得到解脱的唐慕辰松了一大口气,没有多余的空闲,立即摁着他的双肩,用炽热的分身直接抵上他的后穴,连润滑都不做,就咬牙切齿的往前推进,“既然你说用任何手段都可以,那么让我先捅进去也可以吧!”
祈安之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充满了危险的诱惑,“很好,看来你真的是学会游戏规则了,那就来吧!”
他忽地猛力把睡袋两边的拉链一推,整个人抱着唐慕辰弹跳了起来,展开贴身肉搏。
到底还是受了伤,祈安之现在每动一下,都无法不牵动到伤口,可那强烈的疼痛没有让他意志消沉,反而激起他更加强烈的欲望和斗志来!
他就知道,唐慕辰从来就不会让他失望,只要他稍稍打个盹,他就能立即抓住机会,冲到自己前面来。可唯有这样的对手,才值得敬佩,值得重视,才是他祈安之经过十四年的考验,留在身边的人!
手缠着手,腿缠着腿,这样的贴身近战,让两个人的力量与技巧都充分爆发了出来,一时的上风根本毫无用处,只有彻底的攻陷才算是最后的胜利。
没有多余的言语,连所有的道德规则都被抛弃,手脚爪牙,两个人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如最原始的小兽一般凶残的搏斗。
唐慕辰知道,自己面对的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妖孽!再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这一点的。
不管祈安之在世人眼前展现得如何彬彬有礼,聪明上进,他这个人骨子里就跟他的外表一样,冰冷而无情。
认识这么多年,唐慕辰从来就没有见到这家伙对与自己利益无关的人或事表示出一分一毫的关注。就是利益相关的人和事,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也会被他当作用完的卫生纸一样随手抛掉,这就是祈安之一贯的作风和行径。
这世上,唯一能让祈安之展现出温情的,只有他的家人。可即使那样,他的家人也不能真正让这个妖孽改变什么。从小,他就给自己和外界之间,固执的画了一个圈。只有被他认可是自己圈内的人,才能得到他真正的关爱。
而每要在那里添加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这个过程不仅对外人,对于祈安之本人来说,都是一样艰难而痛苦的。
唐慕辰很小的时候就问过这个变态,为什么要这样,回答他的,是祈安之失控的怒火。也就是那一回,刚习武的他控制不住力道,把自己打得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
不过对于这件事,唐慕辰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替祈安之保了密,让双方家长只作为一般的打架事件处理了结了。从此以后,唐慕辰再不碰他这个死穴了。
不过相应的,从那时起,他对这个妖孽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感。
那份情感很古怪,唐慕辰自己也不能理解。他明明就知道这个妖孽心里有毛病,很难完全信任接受一个人,可他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留在他的身边,接受他任何合理或者不合理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