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下雨了,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
我坐在窗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我仍不死心想着他,他回来找我的,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他放不下我的,我知道。
我就这么盘着腿,手执茶碗,置于窗前,想啊想啊,一眨眼就晃了好些个年头。
说起回忆这件事,我还是有话要说,回忆就像是这个世间最恶俗的毒,比什么都来得不堪入目,得者也痛,不得者更是痛。
总之是纠缠,一生一世无休止的纠缠就对。
雨夹着风带着哗哗的尾音,连同我最后的静谧,一同卷入了尘世中最柔软的那片净土。
他背光而立,站立在时间的尽头,身后是一片汪洋。
我晓,我不过是他的一块浮木罢了。
当他最后一次吻我的时候,尖尖的牙齿咬破了我的嘴角。他说:“莎莎,我是叶扬,你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我,对不对?”
我不应予,我原以为这一切只是我的南柯一梦,醒了也就好了。
但沉溺的太深太久,醒来后却发现,到头来,竟连浮木也不再是我了。
我泪如雨下。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莎莎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下雨了,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
我坐在窗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我仍不死心想着他,他回来找我的,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他放不下我的,我知道。
我就这么盘着腿,手执茶碗,置于窗前,想啊想啊,一眨眼就晃了好些个年头。
说起回忆这件事,我还是有话要说,回忆就像是这个世间最恶俗的毒,比什么都来得不堪入目,得者也痛,不得者更是痛。
总之是纠缠,一生一世无休止的纠缠就对。
雨夹着风带着哗哗的尾音,连同我最后的静谧,一同卷入了尘世中最柔软的那片净土。
他背光而立,站立在时间的尽头,身后是一片汪洋。
我晓,我不过是他的一块浮木罢了。
当他最后一次吻我的时候,尖尖的牙齿咬破了我的嘴角。他说:“莎莎,我是叶扬,你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我,对不对?”
我不应予,我原以为这一切只是我的南柯一梦,醒了也就好了。
但沉溺的太深太久,醒来后却发现,到头来,竟连浮木也不再是我了。
我泪如雨下。
你是个傻子。
当初叶扬在路边把我捡回去的时候,他揉着我头发,就这么笑着对我说。
那日下雪,洋洋洒洒的,铺满了整条长长的街。我缩在墙角,打着寒战,叶扬雪白的球鞋出现在我面前,他身穿一件宽大的羊毛衫,蹲下身,抬起我的头,看了一会。
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抱着我,让我对他笑。
叶扬说,莎莎笑起来真可爱,眼睛弯弯的,和小月亮似的。
所以我不停地笑,一直笑,和着了魔一样。
他说,原来有段时间费劲脑子想给我找个名字,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最后,他找了一个谐音的叠名,莎莎。
叶扬长得很漂亮,是我流浪在街头,来来往往看到过的所有人中最漂亮的。淡淡的胡渣,奶白色的皮肤,鼻梁挺而高,有点像混血的感觉。
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抱着我坐在窗前,搂住我的腰,亲吻我的脖子,在我耳边用软软的声音呢喃,莎莎,莎莎。
夏北有的时候过来玩,总是要笑叶扬:“莎莎、莎莎,这名字也太女气了,和叫小姑娘一样。”
叶扬不以为然:“莎莎本来就长得很像女孩子,看这个手指头,这么细。”说着,衔起我的指尖亲了一下。
夏北眉目如画,唇若施脂,含笑的眸子在眼前一闪而过,仿佛黑夜里勾人心魄的冥火。
这人,果真是稀世珍宝。
天下独绝。
夏北对叶扬来说算什么呢?当我第一次见到夏北后,我就开始想这个问题。我从来没见到过叶扬那样子的眼神,说不上来,总之是那么悱恻而缠绵,如水般透彻,恨不得真的化作绕指柔。
我时常在心里记挂,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清者自清便好。只是我控制不住我的思绪,总是在想,如果我点破了他们之间那层薄薄的遮纱,那叶扬——
他应该会记恨我一辈子的吧。
我想也是。
叶扬可以任意地和我牵手,和我拥抱,和我上床,却无法和我接吻。即便是象征意义上的唇与唇之间的简单触碰,也从来没有过。
想着想着,我又不自觉地哭了。
我记得有一次很晚了,我一如以往地洗干净躺在床上向叶扬张着双臂,等待他来抱我。
叶扬接了一个电话,回身亲吻我的鼻尖之后就出去了,一直到凌晨的钟声都敲响了,他还没有回来。
我早就习惯了被叶扬抱着睡觉,他不在,我根本连眼都闭不上,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我想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一切。
于是我胡乱穿了双拖鞋就想出去找他,但刚打开门,就看到叶扬跌跌撞撞扶着墙走了上来,满身酒气刺鼻。
他向我勾勾手指头,我走过去,一下子就被他扯进了怀里。他打横抱起我,走进屋子,把我放在床上,整个人重重地压了下来,虽然酒意阑珊,他却依旧高贵的像个侯爵,从容不迫地解着我的衣服。
在我面前,他永远是这么优雅从容,因为他知道,即便全世界都忤逆他,只有我不会对他说一个不字。他是多么高明啊,我竟这么被他料准,甘心为他画地为牢,潦倒一生。
他是那么的清醒,犹如一个局外人,不像我,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我忍不住奢望,若是什么时候他也能够为我失控至此,我死无葬身之地也值了。
这不是一句空话,我有多爱他,只是我自己知道。
他吻着我的眼睑,柔声地说:“莎莎。”
接着是脖子:“莎莎。”
然后是后背:“莎莎。”
一路热吻缠绵,细细碎碎地落在我的身上。那种轻柔,像是对待珍宝一样的小心翼翼,让我胆战心惊。
最后他的吻落到了我的嘴唇,他撩开我额前的碎发,漂亮的眸子剖析着我的期待和感动。
他的昂扬势如破竹般捅进我的身体,一边安抚着我的躁动,一边纠缠着我的嘴唇。他与我唇齿相依,他说:“夏北,夏北。”
我尽管疼得想哭,却一言不发,抬起头,专心致志地看着他迷醉的眼睛,那微合的眼帘,那黑羽的睫毛,我的叶扬,他终于吻了我,我可以对这一切的缘由不管不顾,我只注重结果,真的,我别的全都可以视而不见。
我欲哭无泪。
完事后,他睡着了,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幻想着身边的人是他朝朝暮暮期盼的人,睡得很安稳。
而我却彻夜难安。
叶扬说我是一个傻子,我却觉得一个傻子是根本不会懂得这么多东西的。
当第一次见到夏北,他指着我,笑呵呵地和叶扬开玩笑说:“这小孩子长得很像我小时候哎,很漂亮啊!”
叶扬挪揄他:“你别借机夸你自个儿,我们家莎莎不漂亮谁漂亮啊!”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明白了叶扬会收留一个陌生人的原因了,对于叶扬而言,夏北又何须自夸,他自然是最好的。
纵使全世界与夏北对立,依叶扬的性格,他也会不假思索地牵起夏北的手,与他逃亡也好,与他流浪也好,甚至与他共赴黄泉,只要有夏北,即便明知眼前的是万丈深渊,叶扬也二话不说地跳下。
我觉得叶扬未免太高估我了,我从头到脚根本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和夏北相提并论,更别说荣升成为他的替代品。
我接触的人不多,叶扬不想他的朋友看到我,也不想引荐我给他的朋友。我除了叶扬以外,唯一比较熟悉的人就是夏北了。
夏北是一个很清秀俊美的男生,他应该就是所谓的第二眼帅哥,尽管长相不如叶扬这般使人过目难忘,可气质远远的大于外貌。
身上那种温润如水的气质,很容易令人着迷,以至于疯狂。
我想我应该说服自己当一个傻子,用懵懂不知的眼神看着叶扬对我的哄骗和逗弄,什么反抗,什么拆穿,全是放屁,我本身就没有站在一个与他们平等的地方,他们肯俯下身来看看比他们低了不知道几等的我,已经算是我的万幸了。
我是真的不敢忤逆叶扬,因为如果没有叶扬,我恐怕真的没有地方去了。
世界就算总面积有多少多少公顷,多少多少一望无垠,又与我何干?能够做我容身之地的,不外乎就是叶扬的手臂撑开来,可以环抱成圈的这一小块距离。
如此而已。
第二章
我费尽力气,支起身,已是第二日中午时分,后庭一片麻木酸软,似有根根尖针在作怪,仿佛被肢解一样的痛楚。
叶扬从后面一把拽住我的手,把我扯回床上,恰好撞上他的胸口。
“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脸上喷吐着的是他浅浅的烟味。
我感到一阵没由来的恐慌,像大雾一样将我吞噬殆尽,我抓开他的手,慌慌张张地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他以为我在和他玩闹,伸了个懒腰,对我钩钩手指头:“莎莎,你干什么,过来,让我抱抱。”
“我……我要去洗衣服。”
他哈哈大笑:“哪有衣服要你洗?快点过来,别闹。我冷死了。”
我步步往后退,执拗地说:“那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你要吃什么?”
他看着我不说话。
“那……我去拖地……我……”
话尚未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从床上跳下来,摁住了我,一手扯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回拖,我痛呼出声,他微微松了松手,没好气地说:“莎莎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
我不过是想为你做点事……让你能够明白,我并不是一个废人……我的爱对你不是负担亦不是笑话,我是真的爱你……
不论你信与不信,笑或不笑,我始终如此。
叶扬瞪了我会,眼神又变了味了,嘴唇轻轻抵着我的眉梢,拉着我的手放到他的勃、起上:“莎莎……”
他那一声轻唤,我彻底丢了神,他把我压在身下,胡乱亲吻了番,又进到我身体里,昨日的欢爱还历历在目,似乎与眼前的景象重叠了起来。
叶扬不喜我在床弟之上发出声音,他偏执的近乎疯狂,近乎病态。他认为那样会玷污了他心目中夏北的形象,和天神一样的夏北。
我默默地忍着,眼泪哗啦啦地流,叶扬几近贪婪地舔吻着我的泪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太棒了……莎莎……莎莎……”
闻言,我更奋力地抬高腰肢配合他,他又用力抽、插了几下,释放了出来,在高、潮之际,他双眼迷离,轻声呢喃:“夏北……夏北……我的天下我的神……”
夏北,你听见了吗?他的天下他的神……
我浑身一颤,他却未曾察觉,俯下身来亲吻我的脖颈,算是性事后的温存。
我双眼一闭,不忍再看他,迷迷糊糊之间偷眼看到他洗漱干净衣冠楚楚地出门,与刚才做爱时的疯子简直判若两人。
我直起身子,看了眼青紫的身躯和下半身斑驳的精血,良久,良久,笑出了声。
夏北和叶扬回来的时候,我刚洗完澡,叶扬很少带我出去,我的头发已经长得齐肩了,此时湿漉漉地挂着,夏北说:“莎莎你就像希腊神话里的水妖,美的惊艳。”
我开心地笑笑,目光飘向叶扬,那人不置可否。
叶扬打电话去订餐,夏北到里屋拿了吹风机硬是要给我吹头发,我不肯,夏北就追着我跑,像哄小孩一样哄我。
我说:“这个对头发不好。”
“没事的,快过来,湿漉漉的对头皮不好,快来。”夏北半哄半骗的劝诱着我。
我闻言咬了咬牙,又开始跑。
夏北一愣,随即又追了过来,长长的手脚,三两下就翻身把我压到了沙发上。
他挠我的痒痒,我左躲右躲,也躲不开,只能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叶扬也不知在旁边站了多久了,冷冷道:“至于么。”这话说得阴不阴阳不阳,扎的我心狠狠一痛。
夏北站起身来,我也站得笔直,看着自己的脚丫,不敢抬头,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三个人没人说话。
最后还是夏北先打破了沉默,他笑道:“叶扬你也真是,换我问你还差不多,至于么,我和你这么好的兄弟,宝贝老婆也用得着这么小气啊你!”
我知道夏北一笑叶扬就铁定没辙了。他故作冷漠地看了夏北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也笑了出来。这两人对视而望,多像一副精妙绝伦的画,我就像个井底的癞蛤蟆,看着头顶那片天空上飞过的大雁,无论多么努力地往上跳,都不可能跳出这个井口,不可能与他们为伍。
这才是最可悲之处。
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是一场必败之局,却只能抱着走一步是一步的心态缓缓堕入万丈深渊。
餐桌上,夏北与叶扬两人有说有笑,我插不进嘴,就默默地吃饭,夏北曾夸我吃相好看,慢嚼细咽的,和黄花闺女似的,他不知道,我这么个街头乞丐哪能有什么好家教,那都是叶扬照着他的习性一点一点教我的,你的吃相你的神态你的语气,甚至包括你的睡相,叶扬都精益求精地让我模仿,以至于我连睡觉也是做着筋骨,唯恐惹得他又不高兴。
有人为你用心至此,夏北,我不得不说你是幸运的。
人各有命,我也无话可说。
“莎莎,明天我生日,让叶扬带你一起过来玩好不好?”夏北喝了口汤,然后问,我发着呆,没有听到,叶扬就用指关节敲敲桌子,我蓦然惊醒,看到他不悦的神色,心当下停顿了一会,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么……”
夏北笑着把问题又问了一遍。
我踌躇着,不知道该答好还是不好,我偷偷看了一眼叶扬,他低头吃着饭,一口一口,面无表情,也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我怯生生地说:“好。”
话音刚落,就听到叶扬从鼻腔蹦出的一个“哼”字,不得不说是轻蔑至极。
夏北也有些不高兴了:“叶扬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叶扬手中筷未停,夹了块肉放到夏北碗里,问的轻巧。
夏北盯着他看了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揉着额头故作痛心的说:“唉,我怎么瘫到你这么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叶扬也笑,拍拍他的肩头:“吃吧你。”
我也想笑,这么两个活宝,一个自始至终不知所云,一个费尽心机只字不提,这两人,倒还真是天下少有的般配。
送了夏北出去,叶扬就进浴室洗澡,洗完出来,扯过我的身子,一如既往地又是做、爱,高、潮时喊的名字一如既往又是夏北。
如今叶扬不再逃避我的亲吻,但那也只限于意乱情迷之时,他是彻底地将我当做夏北了,抱着我的身体,吻着我的嘴唇,诉说着对夏北的爱慕,他将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他是彻彻底底地将我当做傻子了。
傻子无爱无恨,无痴无念,无怨无想,自然也不用对我有丝毫的提防,他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展露着心中所想,梦中所念。
我的叶扬啊,我明明一切都知晓,却硬是为了你装作一无所知……
你快逼死我了,你那么聪明,你能不能教导教导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人生苦短,我该如何是好?
第三章
叶扬将我特意打扮了一番,剪了个清爽的短发,理发师说我人不够精神,太萎靡了,眼睁着的时候,就显得很空洞,头发要蓬松贴面才好看,叶扬当做没听到,只对那理发师说:“剪得越短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