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放过小生!+番外——水左字六画

作者:水左字六画  录入:11-28

兰扬:“切……放心吧,管他呢,下午我就去给你拿回来!”

梁欧:“那就包在你身上了,一定负责拿回来啊!”

兰扬:“没问题!”

几人进了教室。

中午的时候梁欧照常回家吃饭。

这天文浩家的阿姨有事儿说晚点送饭过来,但是文浩是到点儿就饿,就说让她今天就别送了,自己在学校解决。

午餐时间,文浩往校外走,想着就去随便找家餐馆吃碗面得了。

走在广场上,望望天空,都说这D市的气候是一年四季随机播放,其实不尽然,另外某同学说的好,这里的气候就是夏天和冬天谈恋爱,分别把春秋给搞死了。

似乎真是没有春秋,这夏天才尾声吧,已经能感受些冬日凉意的侵袭。

今天没料到变天,只穿了T恤,被风吹着,还是有些微冷。

快出校门的时候,看到一群同学在公告栏的地方围了几圈,也走过去一瞧。

这一看,就忍不住为梁欧叫屈,这篮球是注定拿不回来了。

公告栏的地方,钉了个钉子,上面挂着一个篮球,之所以能挂着,那是因为已经被分尸了,千疮百孔,乱刀砍死的!有一片儿上,还能隐约看出签有的‘梁欧’两字。

烂球下面贴了一张纸条,上书:严禁教学区内玩儿球,重申过多次,这里再次警告,以儆效尤!以后不管是在楼道内玩儿乒乓球,足球,篮球,管你小球大球,大球小球,抓到一个杀一个,逮到两个斩一双。下场犹如上悬之球!钦此!

文浩笑着一啐,还钦此!

中午梁欧一来,文浩想他多半也看到了。

看着梁欧过来旁边坐下。

“你的球被校长斩杀了,看到了吗?”

“你别在这儿一脸幸灾乐祸的傻笑!……还有啊,什么你的球,我的球,是蓝球,篮球好吧!”

“哈哈哈哈,我没说什么啊,是你自己在瞎想,哈哈哈!”

兰扬也进来坐在梁欧前面,“文浩,你笑屁啊笑!……真是没想到,居然一个球都不放过。梁欧,你也节哀吧!”

梁欧看着文浩笑得开心,倒没那么心疼球了,自己忍不住也笑着说:“我擦,我擦勒个擦勒个擦勒个擦,为此,我特地花五毛钱去广播站点了一首歌送给他!”

广播里刚播了两首歌,这时也应景地响起女播音员糯滴滴的声音:三班的梁欧同学为我们敬爱的校长点了一首歌,希望他能喜欢,请听陈小春的《算你狠》。

霎时,整个校园响起了小春痞气又懒怠的腔调,“……我说算你狠……”。

文浩听着笑了笑,突然袭来一阵头疼。

梁欧忙拉着他关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头疼?……别在墙上磕了,来我给你揉揉。”

一下午,文浩头时不时抽痛一阵,梁欧一见就马上拉过来给他按摩。

晚上梁欧和文浩说好一起去操场看电影,吃过饭,在球场溜达了一会儿,梁欧就回教室去拿凳子。

梁欧一手一把椅子,肩上搭着件薄外套走在前面。

文浩则两手空闲插在裤兜里悠然地跟在后头。

到了操场,幕布和放影仪之类的都已经架好,来的人却还不是很多。梁欧去最前面摆上了凳子,坐下不一会儿,人陆陆续续地来了。

到了七点准时放映,操场上也应经基本坐满,那个黑压压的,之壮观!

电影屏幕上演到那群来自世界各国的特种兵,穿越热带雨林的时候,里面下起了暴雨。似乎老天也与之相应似的,电影外的世界里也飘起了毛毛细雨。

操场上看电影的同学们却难得一致地寂静,心神都投入到了电影里,没有一个人起来离开。

梁欧今天倒是中午回去的时候被老妈拉着带来了件外套,刚出来的时候,怕操场风大,还带了出来。

这时见下雨了,便拿出,拉过文浩,撑起衣服来,两人躲在那件薄薄的外套下面继续看着电影。

梁欧看着文浩的后脑勺:“特种兵真帅!”

文浩:“特种兵每天训练多,挺辛苦!其实警察也挺帅的!”

梁欧:“是吗?特种兵我看我没戏了,要不我以后当警察去?”

文浩:“以你的成绩当个小警察不觉得委屈?”

梁欧:“不会。……来,雨都淋到你肩膀了,靠过来点吧。”

……

梁欧两手撑着衣服,让文浩更靠过来了些,头在左手前方,乍看像是枕在梁欧没两样。支撑了一会儿,手有点点酸了,右手就放下了,让衣服直接搭自己头上,另一边的手也自然地放在了文浩肩头。放上去的刹那,梁欧心里莫名一悸,鼻间是文浩的清淡发香,通体滑过一弯暖流,想要附上去亲近。有什么东西默默地在心中滋生了,他怀疑他此刻的想法,但是又似乎毋庸置疑,或许是那召会上远远的第一眼就产生了,那个时候想接近这个人,但没有去仔细思索过为什么,自己似乎现在才清楚地意识到。

文浩感应到肩上的触碰,更有来自上方温热的呼吸,不自禁地转头。这一转,耳根轻轻擦过梁欧贴近的双唇。

四目相对,两人心中都是一颤。

梁欧心跳加速,加速,再加速。对上这一双清幽深远的眼眸,就那么坠了进去。

情不自禁俯下头来,四唇相抵。

文浩愣了,就那么任由梁欧吻了几秒。

接着醒悟过来,忙转回头去。

各人一半心思,惴惴地看完了电影。

第20章

对于那个几秒的吻,其实算不上吻吧,只是轻轻被梁欧啜了几口。

文浩的心有点被吻乱,不反感,却隐隐地又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不知道之后怎么面对梁欧,或者以什么样的方式和他相处,难道他是那什么?那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么?

那个晚上的吻以后,一张桌子上的日子,铺上了些诡异的尴尬。

过了几天,梁欧自己一个人听话地去理了个板寸。

刚理了头,坐文浩身边,文浩只顾着自己的事儿,连正眼也没施舍一个。

梁欧说:“你看,我听你的话,刚理了个板寸儿,看看怎么样?”

文浩淡定看书不言语。

体育课上,文浩走着走着,眼前一黑就往一颗树撞去了。

梁冲过去扶起来,一叠声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撞树上了?”

文浩拂掉他的手,靠树上闭目一会儿,睁开眼像看空物一样瞟梁欧一眼转身就走。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唯有轻叹一声。

下午电视里播了一个广告,梁欧觉得有趣,又转向文浩:“文浩,哈哈哈,你看那个广告好有意思,一看还以为探案的呢,要不看右下角贴的那渺小的广告俩字儿,都不知道那是个广告啊!搞半天是个卖枕头的,还整什么四部曲啊,悬疑篇,探索篇,专家解说篇,群众体验篇,问题是他妈的到底多少钱一个啊?半天不说!最后是不是要来个只卖一九九!”

电视里是一个类似新闻主持人,在那儿很神秘的解说:某天晚上,我的联防队员在街上发现一个神色萎靡,疑似吸毒的人且神色十分可疑,便迎上去架住问道,三更半夜出来晃荡什么?

被抓住的人说,最近睡不好,老失眠,所以出来买个觉睡。

联防队员几个对视,一致认为,哼,半夜出来买觉,动的什么心思,太放肆了,还敢大胆承认!接着几个人拉着那个男人走了。

这时候主持人幽然评道:联防队员们带着他回去调查了一番,最后发现原来他真的是去买觉的,来到某某会所,用上某枕,长期失眠的他,就那么安静地睡着了。

……

联防队员们也上去体验了一番,用完第二天都说好!

“哈哈哈,你看你看,说什么用上以后二十分钟就可入睡,尼玛,是个正常人躺下酝酿个二十分钟也该睡着了吧!”

文浩心说人好歹还在右下角写了广告俩字儿,不像某台打着探索的旗号却在深沉地讲笑话,神秘地渲染了半天说在哪个偏远地方某个屋舍里,每面墙用电笔测了都带电,然后请专家一系列探索推导,是打雷的时候长期积攒下来的么?住这里的人怎么安然无恙?……最后经历千辛万苦得出的结论是,电笔坏了。

这多忽悠,用了一个多小时分上中下三期就为了给观众讲个冷笑话,精神可嘉。

文浩自己在心里想或者也算在和旁边的人对话,只是没吱声。

梁欧一个人自说自话,看着一边沉默寡言又不苟言笑的文浩有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是生气来的?就为那个吻?文浩他也并没有明显的厌恶吧?

心里不住地忐忑,有什么就说啊,讨厌的话,他们最不济还像以前一样不行?

他想让文浩还像以前那样和他说话,哪怕就是骂他。

隔天中午的时候梁欧想引起文浩注意,带了一条逼真的蛇来学校。想吓吓他,说不定他就会生气地来踢他踹他,他们俩也就能说开了。如果一直这样冷下去,不知道冷到啥时候。

梁欧把蛇藏在袖子里,课间休息的时候,他就借一个不小心起身的时候身子一歪,手一抖,那蛇就从坐着的文浩脖子边一擦一贴,然后顺利地从脖颈后沿着背脊滑下。

文浩感到颈上一凉,接着背上有什么长长的东西滑过,心里也是一抖一恶心。

转过头来,双眼火炬一样看着梁欧,却巍然不动,不发一言。

梁欧看到这眼神儿,怕了。

忙扑过去,“文浩,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想你跟我说话。别怕,是假的,假的蛇。”

说着就上去要伸手进文浩衣服里摸出来。

文浩只是嫌弃又咬牙切齿地说了一个字:“滚!”

然后自己牵出衣服下摆,掏出了蛇。

掏出来要往窗外扔。

刚才一直看好戏的兰扬忙站起来,把蛇抢过去,“别扔别扔,扔了可惜!给我,我有用。”

抢过去后自己在那儿嘿嘿笑。

梁欧还在跟文浩求饶,但是后者完全把他隔绝出了自己的世界。

下午上历史课的时候,教室里倒下一大片。

历史老师叫司正南,斯斯文文,云淡风轻,娴雅清秀的长相,戴了一副无框眼镜。眼镜后的双眸,不似他人,戴上眼镜后总是给人眼神犀利的假象,却是柔柔和和,流动着温柔的涟漪。听说追求者不少,绯闻也被传了很多。班上的同学经常八卦他,说他这一副祸水长相,不知道哪个女子能配。

看着教室里酣睡的众人,有的甚至还打着呼噜。司正南很无奈,一个个挨着拍醒,把兰扬拍起来的时候,兰扬盯着老师看了会儿,皱了皱眉,一脸不快。

司正南弄醒大家,说,大家别睡了,给你你们讲笑话提提神儿,要是谁实在困,就去后面站着听课。

给学生们讲了几个笑话,同学们哈哈笑过以后,似乎精神是好了些。

司正南回到讲台,低头翻书。

“啪……”,什么东西掉桌上了!

“啊……”,司正南全神翻书,正准备开始讲课,蓦然一条亚麻色的蛇软软地掉在他手上,他吓得一甩,往后猛地一退,头撞上了后面的黑板,哐哐作响。脑袋闷疼,头晕目眩。他这个人胆子挺大,但是最怕软体动物,连桑蚕他看见都起鸡皮疙瘩,更因为小时候他姐姐逗他,弄了只小蚕放他脖子上,阴影就没消失过。

这回没把他当场吓哭掉泪丢人,都是他造化。

看着司正南两眼包满热泪,将坠未坠的样子,罪魁祸首兰扬,难得地心中掠过一点点不忍,但嘴里却啐了句:跟个娘们儿样,这就吓到了,要哭不哭的,孬。

其实司正南并不是吓得快哭的,他痛觉神经太敏感,那欲哭之泪是给撞的。

缓过一点疼,才抬起头来悲哀地看着大家,“我吵着你们睡觉了是吧?”

“不是,不是!”同学们异口同声,其实他们挺喜欢这个老师的,没想过整这位。

大家都像兰扬投来责备的目光。

司正南扔下一句自习,然后出了教室。

文浩责骂兰扬,让他出去给老师道歉。

一班同学也都怪他,他不屑,最后还是出去找了老师。

晚上第一节自习课结束后,是连着的两节地理课。

课上,地理老师说这节课大家自己看书有问题就举手问。

课开始一会儿,文浩就举起了右手。

老师却不走下来,只是一个劲儿点头。

文浩的手放下又举起。

文浩总是上课铃响了才去解决三急问题,或者是上课一会儿才举手说要去,其他课他大都上课铃响就往外奔,每次梁欧还给他计时,最好记录是三十秒,从出去开始到回到教室结束,因为老给他计时这点,当然是被文浩唾骂了很久。

地理课的话,文浩从来都是上课一会儿才举手说去,老师也基本每次都同意。所以这次,老师多半以为他是要去厕所呢,文浩一举手,他就点头,意思让他快去快回。

老师可能也奇怪了,都让他去了怎么还不走。

梁欧一看就知道文浩到底是要去厕所还是干嘛,就远远地冲老师喊,“老师,他不是去厕所,他是要问问题!”

老师这才抬手梳理着眉毛,不过他到底有没有眉毛?

边梳边慢慢地走下来,“噢,我还以为你又要去厕所哦。”

梁欧看着转过头来看了他两眼的文浩,心里开出一朵花儿,乐嘿嘿。

第21章

文浩能够多看他两眼,梁欧心里都别提多高兴了。

看到地理老师走来的时候居然还在梳理他自己的眉毛,梁欧心里一“嗤”,有没有眉毛啊,还在那儿理过去又理过来。

这个老师曾经被大家私底下议论了很久,大家都觉得他穿着太抖怂了,西服永远是皱的,西裤似乎总是长短不一,皮鞋也总是蒙着一层灰。同学很好奇,上课的时候他走近,大家就都仔细上下左右瞄他,经长期观察发现,他这一身的衣服都很名贵,皮带,领带,袖扣都是上等货色。可不知道为什么集一众名牌在身,他却能穿出比地摊货还地摊的日不隆冬感觉。

而且他的眉毛确实是没有的,据说是去美容院特地给纹的。

其实他的头发也是假发,戴的头套,班上大概除了梁欧其他所有人都不知道。

梁欧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有一次,也是在厕所。那时他还在原来班上,因为班上附近那边厕所坏了,在翻修,所以去了十八班后面那个,现在的地理老师当时就正教十八班。

他们高中那个时候的厕所隔间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左右。

当时是晚上,厕所灯泡坏了,里面只是隐隐有些月光洒下,随着窗外斑驳的树影摇曳不定。

梁欧大解完了起身,正在系皮带,眼睛无意间往隔壁卫生间一瞥,妈呀,差点点吓得他失禁。

隔壁间里,一男的正掀开头层,露出光亮的部分,还带着猩红的抓痕,一只手正在上面挠来挠去。乍看去,还以为是掀开了大脑皮层,露出红猩猩的一块来,画皮似的。

梁欧努力镇定,还是在初瞥那一眼,没忍住轻“啊”了一声。

地理老师闻声这时候也抬起了头,脸色狰狞,对上那浅色昏花且浑浊的眼睛,梁欧心里再一叫,娘喂,怎地眉毛也没有!

大概那时,这老师还没去纹眉呢。

梁欧赶紧系好皮带,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慌神中,也没看清楚到底是人是鬼。或许彼此都没看清楚对方的五官长相。

来到三班,看到这老师隐约地就觉得有些熟悉。后来看了他纹的眉,再在脑子里去掉眉毛,脑补一下,一回想,慢慢肯定当时的那个人就是他!才觉得他那时候多半戴的是假发。

地理老师下来给文浩讲题的瞬间,梁欧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萌生了一个歪点子!

第一节课后休息时间,还差两分钟开始第二堂课时,文浩又按习惯往厕所走,地理老师也出了去。

推书 20234-11-29 :八千里路云和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