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嫁(攻嫁)(第一卷 穿越)——洛冰凌

作者:洛冰凌  录入:10-20

想到可以把着着自己真正名字的书籍散出去,宫卓良的心里豁然开朗,被困在女人堆里的烦躁和压抑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没能穿成王侯将相,又不懂诗词歌画,我也就只能凭老本事吃饭,自己奋斗着做个大家了。”

嘴上嘀咕着自嘲的话,宫卓良脸上的笑容却很是信心满满,或许他还要顶着宫卓妍的名字和身份生活很久,但他却不会被这个身份拘禁了自己,真的变成一个只会‘宫斗’的主妇,他要让宫卓良这个名字堂堂正正的被许多人所承认和追捧!

心情大好的宫卓良一下子鸡血了,恨不得马上有人能分享自己的计划,他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就是乔应泽,于是也不管那人是不是睡得正熟呢,就胡乱套上睡袍奔进了里屋,好在他到底还记得乔应泽在病中,所以跑了两步就放轻了动作,拢着烛光蹑手蹑脚的凑到了床边,正偷笑着想看看他的睡颜,却意外的发现他正蜷缩在被子里微微颤抖着。

“相公,你怎么了?”

宫卓良的好心情一下子飞没了,他忙把烛台放到床边,然后蹬了鞋子爬上去看乔应泽,见他正蹙着眉头微微打着哆嗦,就伸手去摸他额头,幸好并不是很热。

“没事,我就是睡得有些冷了,竟吵到你了吗?”

突然靠近的温暖让乔应泽愣了愣,随即撑起笑容安抚的看着宫卓良,他生性畏寒,冬天手脚都是冰凉的,南方又属湿冷,屋里烧的太热他就上火虚燥,所以冬天对他来说十分难熬,尤其他现在又染了风寒……

之前一直有宫卓良抱着睡,乔应泽倒是忘记了这一茬,直到被冻醒了才意识到屋里没多添炉子,他不想扰了宫卓良的好眠,本打算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宫卓良却突然进来了,这让乔应泽也很惊讶,要知道这人一向睡得熟,连打雷都惊不醒的。

“是我还没睡,你冷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宫卓良摸进被里,只觉得乔应泽的手脚都是冰凉,忙拉了铃铛唤值夜的丫鬟,让她们加个炉子和一床被子,又让烧了热水送进来,然后用被子把乔应泽裹严实了,喂他喝热水又给他泡脚。

“没这么严重的……”

乔应泽想伸手自己喝水,但被宫卓良气呼呼的一瞪只好停住动作,老实的让他折腾完了,然后被搂着一起钻进了被窝里。

“加太多炉子会燥热,还是先多加层被忍一忍吧。”

让乔应泽侧趴在自己身上,宫卓良把他的手握在自己肚子上捂着,口气有些不太好,既是怨乔应泽不好好照顾身体,又是怪自己光想着私事没多关心他。

“你不用陪着我了,别过了病气给你,你去睡觉吧。”

乔应泽动了动想从宫卓良身上起来,微笑着劝宫卓良离开,虽然他十分眷恋这暖人的体温,但他不想这样麻烦宫卓良,说着该说……他不想让宫卓良觉得自己麻烦。

“别乱动,热乎气都窜出去了,还口口声声叫我娘子呢,一家人有你这么客套的吗?”

被乔应泽疏离的态度气到了,宫卓良一搂他的腰把人锁在了怀里,看着他为难的表情就觉得心里发堵。

原本宫卓良以为他们两个是亲密的,自己有什么主意第一个想到要告诉的就是他,现在想想才发现,除了自己主动问起的乔应泽会回答,否则他一切的事情都埋在心里,想什么要什么也从来不跟自己说……就好像他只是在尽着为人夫的责任,却不在乎对方是否会回报他什么。

“对不起,卓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不想麻烦你。”

从宫卓良的语气中听出他的不满,乔应泽急着想要道歉,他就是因为喜欢他的小娘子,所以才怕他厌烦自己病怏怏的样子啊。

“……你没错,倒是我总在麻烦你,我真是太没自觉了,以后一定改。”

看着乔应泽紧张不安的样子,宫卓良的脑袋冷静了下来,思路转了两圈后有点明白了这位别扭的想法,宫卓良很有抚额长叹的冲动,于是他故意没好气的哼了两声,决定等乔应泽病好了再想想怎么折腾他。

“不是的,我没觉得你麻烦,你别改,卓卓,我喜……卓卓。”

我喜欢你这样的话到底没能说出口,乔应泽紧张看着宫卓良,生怕他一气之下真的不理自己了。

“那你还赶不赶我去外面睡了?”

宫卓良一抬下巴哼着问乔应泽,得到了对方咬着嘴唇的一摇头。

“那你有事跟不跟我说?”

宫卓良下巴又抬高了一点的继续问,得到了对方犹豫过后抿着嘴唇的一点头。

“那我要是说,欢迎来扰呢?”

分开手臂做了个敞开怀抱的姿态,宫卓良的脸上总算是阴转了晴,而乔应泽的嘴角也终于露出一抹笑意,俯身侧趴在了宫卓良的身上,紧紧的将他搂进了怀里。

拥着这熟悉的体温,乔应泽头一次在病时也能睡得如此安稳,一夜好眠……

******

迷迷糊糊的从酣眠中醒来,感觉掌中正在一处温暖的所在,乔应泽动手摸了摸,反应过来这是宫卓良的小肚子,然后他摸到了一嘟噜肉呼呼的……

刷的睁开眼抽回了手,乔应泽的脸上一红,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看睡得正熟的自家娘子,见他毫无反应,乔应泽偷偷的松了口气,然后抿着唇犹豫了一下下,慢慢凑到宫卓良嘴角亲了一口,这才轻手轻脚的披了衣服下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眠好了,乔应泽今天感觉精神非常好,头也不疼了,身体虽然还很虚,但除了有点咳意再没有别的不适感,竟好像已经快痊愈了。

裹上厚衣服到外间拉了铃铛,乔应泽轻轻的去开了门,示意丫鬟们不要惊动屋里熟睡的少夫人,轻手轻脚的洗漱完了之后,就先去了书房,让她们等少夫人醒了之后来叫自己,再回来一起用饭。

“少爷竟这么快大好了,定是少夫人的功劳呢,奴婢这就通报老夫人去。”

随着乔应泽到了书房伺候,涵书真是替两人欢喜,心想往常少爷总要病个五、七、十日才好,少夫人进门后少爷就日渐精神,这回病了也是一天就大好,若是老夫人知道,定会更加疼爱少夫人的,

“慢着……先别告诉祖母我已好了,我自有打算。”

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涵书,乔应泽提笔在纸上轻轻画着,心里打定了主意,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是,奴婢知道了。”

涵书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但向来老实听话的她也没用多问,为乔应泽换了热水就退下了,就连挨近乔应泽的身边时,也忍着心中好奇没有看那桌上的画一眼。

乔应泽全神贯注的低头画着,直到雯书来报少夫人醒了,请乔应泽回屋用饭的时候,他才渐渐收了笔锋,然后眷恋的看了眼画中人的姿容,便将那纸放到了炉子,烧得不留一点痕迹……那是他凭想象画的,宫卓良穿男装时的模样。

19.可不可以要奖励

其实在乔应泽有动作时,宫卓良已经迷糊的醒了,毕竟被折腾了一个多月,他的生物钟已经自动定时了,只是他懒得睁眼睛而已,而对于乔应泽坚持不懈的偷亲行为,还一直是亲的脸蛋和嘴角,纯情的让宫卓良倍觉有趣,也生出些捉弄的心情。

宫卓良一直假装没发现,也没主动去亲吻过乔应泽,就是想看看这人能坚持多久,没想到一等就是一个多月。

在宫卓良而言,他对乔应泽有好感,就不会介意跟他接吻甚至是******OO,虽然做全套他现在还力不从心,但是取悦乔应泽那样的雏儿还是轻而易举的,可自从那次手控之后,乔应泽却再没要求过,宫卓良没这个冲动自然也没有主动去讨好,于是两人这一个多月居然都只是纯睡觉,再结合乔应泽的偷吻行为,可见此人纯情或者该说是闷骚到了何种程度。

不自觉的,宫卓良对自己这一世的‘初吻’,也开始有点期待起来了。

宫卓良偷笑着在床上赖来赖去,直到肚子隐隐有些饿了,这才唤了丫鬟们进来服侍梳洗,他坐在梳妆台前由着雯书和若蓝打扮,余光却见镜子里雨画正跟晴画使眼色,晴画则缩着身体低头不语,隐约可见眼眶有些红肿。

“晴画,你怎么了?”

宫卓良回过身看向素来胆小羞涩的晴画,招招手让她到身边来回话,这个听话又乖巧的十二岁小萝莉,宫卓良心里还是蛮喜欢她的。

“回少夫人,奴婢……奴婢没什么。”

晴画下意识的看了看宫卓良身后的若紫,又求救似的看了看雨画,被雨画推了一把才走到了宫卓良跟前站定,却低着头没敢说什么,还把双手藏在袖子里不让人看见。

“手拿出来我看。”

瞥了一眼替晴画着急却碍于规矩没敢吱声的雨画,宫卓良柔声安抚受惊的小白兔,看她急得快哭出来了却还是不敢伸手,宫卓良向身边的若蓝使了个眼色。

“晴画妹妹可是哪里不舒服……这是怎么伤的?”

若蓝微笑着过去拉起了晴画手,待看到她右手腕上包扎的布带也吓了一跳,这里面还隐隐透出药味呢。

“那是她缝花样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让剪子扎的。”

没等晴画开口,若紫抢先一步答了,还满含警告意味的狠瞪了晴画一眼。

若紫失礼的插嘴使得屋里各人神情都有些异样,雯书用眼神制止了急得也要出声的雨画,然后垂下眼帘做恭顺状。

少夫人的丫头失了尊卑,自有少夫人管教,她们乔家的丫头可不能这么没规没矩的在主子面前争嘴。

“雨画,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紫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宫卓良的眼,他一早上的好心情立刻消失殆尽了,平日里若紫这个麻烦精仗着陪嫁的身份欺负欺负三等粗使丫头什么的,宫卓良也让若蓝替着安抚收尾了,倒是惯得她越发大胆,连这屋里近身伺候的都敢伤了。

“若不是被推了一把,好端端的谁能自己戳了自己手腕?也不知是多好的绸缎子,就值得若紫姐姐争抢着要,又不是主子用完剩下来的,哪里有丫鬟先挑着自己用了的道理!”

别看雨画比晴画还要小两个月,脾气却是几个丫鬟里最直最暴的,尤其护着她的小姐姐晴画,之前就没少和若紫对着干,只是她也很精,从来不闹到主子面前去,这一次是真气急了,又得了雯书、涵书的同意才闹出来的。

“我哪里就是故意的了?不过是见那料子好,想要来给小姐绣衣领子,开个玩笑推了她一下,谁知就那么巧碰剪子上了。”

被雨画的话逼出火气,再加上早就看她们都不顺眼,若紫冷笑着顶了回去,心里笃定宫卓良不敢发作到她身上。

“想是这里面有些误会,一个屋里伺候着姐妹,磕磕碰碰也是难免的,未必就真存了伤人的心,这些先不要提了,眼下重要的是晴画妹妹,女儿家身上落下疤可怎么得了,可用了好的伤药不曾?”

若蓝一听若紫这话就知道要遭,忙扯住她往后拽了拽,然后自己向着宫卓良一福身,再得了宫卓良点头之后,才说出了圆场的话,目光也含着些深意的看向了安静的侍立在一旁的雯书。

这个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圆场是不够宫卓良表态的,不然怎么回答都不得体,不是训了若紫自打脸面,就是保了若紫失了公平,还得有人代晴画立场的来表态,只是不知这老夫人安排来的大丫头,心里做的是什么打算了。

“是啊,想来一时意气,若紫妹妹定不是故意的,幸好晴画伤的是手腕外侧,出血并不多,只药是屋里备着的普通伤药,怕是要落疤的。”

听完若蓝调节的话,雯书也向着宫卓良福了一礼,然后微笑着接下了她的话茬,而她身边的晴画也表示了是意外,雨画虽然眼底有些不甘,但也没在争辩什么,算是接受了把这件事当‘意外’的说辞。

宫卓良他们这院子里,总管的大丫鬟是雯书,宫卓良的首饰私物是若蓝管,饮食归涵书,刺绣缝补归晴画,督促粗使丫鬟洗撒收拾的是雨画,至于若紫,就是哪里有用哪里搬的砖头,还是没人会指望她的那种,她还偏偏是个没自觉的,净想着从别人哪里捞好处,可几个贴身丫鬟里除了晴画就没她能拿捏的,于是久而久之她就专挑晴画欺负。

以前小来小去晴画胆小也都忍了,别人看在宫卓良的面上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一次确实是真伤了人,雯书又见宫卓良也不很待见若紫,这才默许雨画闹出来的。

她也不指望宫卓良这能处罚了若紫,就是希望他知道后能护着些晴画,使得若紫收敛些,所以挑的也是乔应泽不在屋里的时候,为的就是把两位主子的脸面都顾全了。

“虽说是意外,但到底是若紫害得晴画伤了,做姐姐的哪能跟妹妹这样没轻没重的,还不好好跟晴画陪个不是,再罚你一个月的例钱,雯书,你一并发给了晴画吧。”

尽管心里烦透了若紫,但宫卓良面上也得端着,甚至不能罚狠了她,就像宫卓良自己敢拿骗婚的事逼宫夫人让步一样,若紫比他还光棍,逼若紫跳墙了他会更头疼。

若紫也知道这事自己没理,不甘不愿的道了歉,就没个好脸色的杵在一边了。

“我柜子里有好的伤药,若蓝你去把那兰花纹盒子里的药膏取了些给晴画,再拿二两银子过来……”

吩咐了若蓝拿药,宫卓良又安慰了晴画几句,还准了她三天假回父母身边养伤休息,直把小丫头感动的眼泪汪汪的,雨画那小炮竹也露出了笑模样,这时涵书进来询问是否准备摆饭,大家就趁机避开了这个话题,雯书去请乔应泽回屋用饭,其他丫鬟也都退了下去。

待屋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宫卓良的脸也刷的冷了下去,最多再有半月,说什么也得把若紫这个隐患解决掉,他可没那个闲心陪着一帮丫头争宠斗心眼。

******

乔应泽高高兴兴的从书房里回了屋,却见宫卓良正气鼓鼓的坐在榻上,乔应泽不禁下意识的自我反省了一下,可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惹了小娘子了,但他记得昨晚宫卓良明明不生气了的,现在这样应该不是因为自己吧?

“卓卓,你怎么了?”

乔应泽走到宫卓良身边坐下,侧过身柔着声音试探的问。

“还不是被若紫那丫头气的,我让你帮忙寻的人有消息了吗?”

这事宫卓良也不瞒着乔应泽,反倒庆幸能有个说实话发脾气的对象。

“恩,杨大来信说是打听准他们的去向了,最多后天就能找到,到时会按你说的安排的。”

确定宫卓良发的脾气跟自己没关,乔应泽微笑着挨近了他一些,这时涵书进来送药摆饭,两人就停住了这个话题,乔应泽见放着药碗的托盘上还有一小碟蜜饯,有点奇怪的看向了应该知道自己吃药时不吃糖的涵书,得到了是少夫人安排的回答,于是乔应泽也就不再有异议,吃完药后老实的含住了宫卓良喂过来的蜜饯。

饭后稍稍消了会食,乔应泽就拉着宫卓良去了老夫人屋里请安,在宫卓良诧异的目光中借病跟老夫人撒起了娇……虽然他的言行跟撒娇两个字相差甚远。

实际上乔应泽只是没精打采的往老夫人身边一坐,咳嗽两声再虚弱的笑上一笑,就把老夫人心疼得恨不得把星星摘下来给他,于是对于乔应泽想去城外温泉庄子养身体的请求,半点没含糊的就应了下来,还特别叮嘱要宫卓良好好照顾他相公云云。

同样跟前伺候的乔夫人对此表达了反对意见,认为临近过年家里那么多琐事应酬,长媳妇自然该留下好好学习帮忙,哪能就这样随着丈夫出门躲清闲,宫卓良对此表示一切听祖母的安排,而乔应泽则抿唇做黯然状,使得爱孙心切的老夫人一把否了乔夫人的话,说宫卓良没过门时也没见她忙不过来了,孙媳妇年纪又小,先能照顾好相公是正理,只想着掌家不呵护丈夫的媳妇才是没道理的,含沙射影的话把乔夫人噎了个够呛。

推书 20234-10-20 :破脸人 上——三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