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龙王(第四部 穿越 女变男)下——骷髅女王

作者:骷髅女王  录入:11-25

爱夜叹了口气,自己怎么了,一向不都是随心所欲的吗?怎么这下居然犹豫起来了,对于封一凛,他是喜欢的,既然喜欢,那就……“好今天晚上,就召他了吧!!”我会让你有个难忘的夜晚!嘿嘿!

“是,谨遵圣谕!”

这天,临时决定的进御仪式把后宫各司尚局忙得人仰马翻,无数宫奴穿花蝴蝶似地忙碌奔走,在每一道走廊、每一座厅堂、甚至每一个屋檐之下,悬挂起彩灯彩带,并把指定为新房的朝阳宫麒麟阁重新装饰,门户门窗,都贴上大大的“囍”字。

初冬的午后,细雪方霁,花园深处一座罕有人至的小凉轩中,有一名英挺伟岸的年轻男子半卧在石凳上,手执酒壶,自斟自饮。

身处冰天雪地,他却毫不畏寒,充满异国情调的豹皮裘衣当胸敞开,露出大片结实紧致的华美肌肤。

这男子的五官异常深邃俊美,轮廓刚棱仿如刀刻,自然卷曲的墨色长发用同色丝带松散系在脑后,两鬓有些凌乱的发丝滑落下来,遮掩了一对浓密有型的飞扬剑眉,也遮掩了他那过份野性,充满了强悍与桀笃不驯的男儿气概!

封一凛暂时居住的宫殿平日绝少有人来往,守门的宫奴被突如其来的人马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跑进去通报,却迟迟不见有人出来相迎。

“传皇上口谕——封侍君接旨!”

司礼监耐着性子高喊了一遍又一遍,才有名小宫奴慌慌张张地拖了封一凛出来。

只见封一凛衣冠不整,浑身酒气,狂野俊美的脸庞上胡子拉渣,被宫奴半扶半拽地跪下,嘴里还乱七八糟地说着胡话,未等司礼监宣读口谕,便“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交杯酒还没喝呢,他怎么就先醉了?”司礼监惊讶地望着肆无忌惮呼呼大睡的封一凛,皱眉嘀咕。

伺候封一凛的小宫奴见司礼监脸色不善,忙磕头禀告道:“回大人,封主子这段日子心情不好,所以,天天借酒消愁来着。”

“哦?他心情不好吗?”司礼监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满脸疑窦。

小宫奴扁扁嘴,大着胆子道:“皇上自从把封主子带回宫,一次也没来看望过,主子心里难受,所以,才会躲起来喝闷酒。”

“哼,是谁逼得皇上御驾西征?又是谁害得皇上浴血沙场差点丢了性命?皇上以德报怨纳他做侍君,已是仁至义尽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在玉泉国,爱夜和封一凛之间的恩怨人尽皆知,司礼监对封一凛现在的遭遇不但没有半点同情,反认为他是贪得无厌,而小宫奴自从跟了封一凛,相处日久,感觉他并非如传闻那般恶毒,对封一凛渐渐忠心耿耿,司礼监只当小宫奴是年幼不懂事,大肆嘲讽一番,才安抚道:“好啦,他今晚也算熬出头了,你毋庸再为他抱不平啦,快想办法弄醒他吧,可别耽误了良辰吉。”

“是,多谢大人提点,请大人稍候!”

小宫奴不敢再多嘴,赶紧磕头谢了恩,起身跑去端来醒酒汤。

司礼监命随从帮忙扶起封一凛,捏着他鼻子强迫给他灌下。

封一凛醉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被味道古怪的醒酒汤呛得差点窒息,才蓦然清醒过来。

“呃——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

因为封一凛突然挣动,本应该灌进他嘴里的醒酒顿时汤泼了他一脸,气得他整个人跳起来,一把拨开湿漉漉的金发,运足狮子吼!

“安静点!吵什么吵啊?”司礼监狼狈闪开四处飞溅的汤水,黑着脸道:“你醉得跟死猪一样,不把你弄醒,今晚怎么伺候皇上?”

“伺……伺候皇上?”封一凛猛地打了激突,脑海里残存的醉意顿时消失殆尽,他仓惶转过头来瞪着司礼监,速度之快差点扭到了脖子,“你方才说什么了?皇上今晚……要召我侍寝吗?”

“并非侍寝这么简单,今晚,皇上要和你举行‘进御仪式’”司礼监以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封一凛,郑重其事道:“你今晚是新郎官,这不修边幅的模样可得改一改,我调派了些经验丰富的宫奴,还有两名喜郎来替你梳妆打扮,由于时间仓促,你最好动作快一点,别让皇上久等了……”

“慢……慢着,司礼监大人——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明白,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什么是进御仪式啊?”封一凛打断自顾滔滔不绝的司礼监,思维陷入极度混乱之中。

“你刚入宫的时候,掖庭局没有教你学皇家律法吗?”司礼监没好气道:“进御仪式就是迎娶仪式,今天晚上,皇上要和你洞房!”

“啊——洞房?!”封一凛失声惊呼,整个人彷佛被天外飞来的一记闪电击中,“我……我没有听错吗?皇……皇上今天……要……要娶我?”

“哈,你总算弄明白了?”司礼监看着封一凛被雷劈到的呆表情只觉好笑,“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如果你今晚伺候得不好,小心赶你出宫去喂狗!”

“不——你骗我!这绝对不可能!”封一凛心乱如麻,头脑里“嗡嗡”作响,忘形大叫道:“我不愿意,休想他碰到我一根汗毛。”

“噢哟真好笑!你以为你是谁啊?”司礼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捧腹讥诮道:“在后宫里的男人,谁不巴望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啊?你既然想当侍君,就要做好随时承欢的准备,这后宫,可不是供人吃斋念佛的清修寺院!”

“你……!他后宫有那么多男人,就算打了八竿子也轮不到我的……”封一凛拧紧眉毛,惝怅低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搅拌在心头!

司礼监瞪了封一凛一眼,不耐烦道:“我劝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能伺候皇上,乃是你几世修来的福份,你只管磕头谢恩就是了!”

“不行!司礼监大人,能不能让我去见尹思涵一面,他时常跟在皇上身边,也许知道原委。”尹思涵说过蟠龙王不会为难他的,为什么?

“今晚是皇上和你的洞房花烛夜,其他侍君都要退避三舍,你想见尹军师,等明天吧!”司礼监一甩佛尘,想也不想地回绝。

“等明天就太迟了,我一定要今晚问清楚,大人——”封一凛心急如焚,跨前两步扯开喉咙大叫!

“喂——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啊?”司礼监被封一凛搞得心烦气燥,跺脚大骂道:“你再啰哩吧嗦,小心我命人封住你嘴巴!”

“好,有本事你就一辈子不让我说话,可是在这之前,我要去见尹思涵!”

封一凛是个倔脾气,司礼监狐假虎威的恐吓反而激起他的怒火,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足尖往地上一蹬,身形腾空跃起,像只野豹子似的横冲了出去,气势之猛,把正在大呼小叫的司礼监也掀翻在地。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司礼监又惊又怒,爬起来尖着嗓子朝殿外大喊:“捉住他!快捉住他!千万别让他跑了!!”

守在门外的内禁卫听到里头混乱,纷纷抄起兵器围上来拦截。

封一凛飞身避过迎面刺来的一支标枪,放声大喝道:“你们快让开,别拦住我!我不想打伤你们!”

自从解开降龙锁,封一凛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以他昔日的勇猛,眼前这些侍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内禁卫并非跟随爱夜西征的正规军队,没有人见识过封一凛在战场上的厉害,不怕死地继续往前冲。

封一凛无意伤人,只凭借轻功夺路而逃,出招只守不攻,可惜他琵琶骨的伤势还未痊愈,手下留情反倒害了自己,不出半柱香的功夫,渐感吃力。

一些侍卫看出他的弱点,瞄准空挡从后偷袭,封一凛双肩疼痛,转动不灵,回身仓促招架,脚下已被长矛绊倒,侍卫们一涌而上,合力将他制服。

“放开我!我只是要去找尹思涵,你们捉我做什么?”封一凛被反扭着双臂押送回来,犹在不甘心地挣扎。

“岂有此理,你竟敢抗旨潜逃?不给你点教训,你真要反上天了!”司礼监怒不可遏,拍案暴喝道:“来人啊,给我重重打他三十大板!看他还敢不敢再闹?”

“大人——请大人高抬贵手啊!”伺候封一凛的小宫奴见势不对,慌忙跪下来求情,“封主子今晚要行房,如果伤了身子,只怕无法伺候皇上啊!”

板子上身,少不得伤筋动骨,打伤封一凛事小,败了爱夜兴致可就罪大了,司礼监也意识到不妥,想了想,改口道:“好吧,那就赏他脚板三十藤鞭,让他没有办法再逃!”

“是!多谢大人开恩!”见司礼监铁了心要修理封一凛,小宫奴自知人微力薄,再求也救不了主子,只得起身默默退开。

其实在玉泉国,许多人都对封一凛心怀敌意,平日除了礼教官,故意找渣欺负他的内官都不在少数,司礼监借题发挥,滥用私刑,也不过是为了挽回他自己的一点颜面而已!。

封一凛心中忿恨,不顾双肩被压制的痛楚,抬起头对着司礼监怒目而视,“你打我,就不怕我今晚在皇上面前,告你御状吗?”

“哼,皇上并非昏庸之辈,岂会听你一面之词?”司礼监浑不把封一凛的威胁放在眼里,插腰傲慢道:“你既然入了宫,就该守后宫的规矩,你不听劝阻大闹殿堂,受些处罚也在情理之中!何况,老夫自小入宫,伺候了凌家三代女皇,就算当今皇上,也要给老夫几分薄面,你这低贱粗野的麒麟国奴隶,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你!”

司礼监负责主持后宫大小仪式,权力极高,加之又是三朝元老,向来没人敢挑战他的威严,封一凛这回无疑是踩在老虎尾巴上了!

封一凛自知在劫难逃,狂野桀骜的蓝眸闪过一丝气苦,低头紧紧咬住了牙关,再不多言。

两人僵持间,行刑的用具很快就抬了上来,几个装满各式鞭挞刑具的大木盒子,一张生铁铸制的高背靠椅,椅上各处都镶嵌了皮索和铐环,座位底下还设有机关,可以拉伸出不同高度的脚架子。

封一凛看着这些形状可怖的刑具一一罗列到面前,狂野桀骜的黑眸,渐渐燃烧起地狱的火焰,但是,他雕刻般俊美无匹的脸庞上,却没有流露出更多情绪。

“封侍君,打脚板的滋味你还没有尝过吧?你想求饶了么?如果你乖乖认错,本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司礼监对封一凛的隐忍感到有些意外,其他侍君到了这个时候,不是破口大骂就是杀猪宰羊般的嚎啕起来了。

封一凛嘴角勾起一道漂亮而倔骜的弧度,“如果我求饶,能见尹思涵么?”

“休想!”

“那我无话可说了,你动刑吧!”封一凛昂起下巴,神色间透着轻蔑。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眼见封一凛仍是毫无悔意,司礼监老脸气成猪肝色,用力一挥手,立即有人拉起封一凛,拖到那张铁椅上坐下。

负责行刑的侍卫走过去,用皮索把封一凛腰身和双臂扣紧在扶手和椅背上,然后脱下他的鞋袜,以高于腰部的角度,把他双足凌空摆放到延伸出来的架子上,再用铐环锁紧大腿和脚腕,让他保持着双腿高抬,腰部对折的姿势坐在刑椅上。

由于练武的关系,封一凛身体关节非常柔韧,不过,筋骨长时间处于绷紧状态也是一种折磨,从大腿根部传来的撕裂疼痛一阵阵冲击大脑,耐得久了,封一凛呼吸开始变粗,冷汗也开始渗出额头。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负责行刑的侍卫首先把两个野生麻核塞入封一凛口中,让他上下鄂无法闭合,然后,才从刑具盒里取出一根尾指粗细,带有细小锯齿的藤条。

这根藤条通体呈现出不自然的暗红色,挥舞间,隐隐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想必已经有很多人吃过它的苦头。

行刑的侍卫面无表情地举起藤条,朝封一凛脚丫处比了比,便毫不犹豫地抽了下去——

封一凛虽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然而,当荆藤狠狠落在脚板上的时候,刹那之间所产生的激痛,还是令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唔唔……”

随着荆藤一下一下地抽打,封一凛额头上的青筋也一下一下地抽搐起来,犹如针刺火烧般的痛感沿着神经末梢蔓延全身,使他本能地想缩起双脚避开藤条的肆虐,但双脚却因为束缚只能直挺挺地留在原处,无法抑止的惨叫冲出喉咙,却被麻核紧紧堵塞,最终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痛苦,渐渐爬满了他狂野不羁的俊美容颜……

原来按照皇家律法,后宫里的男人不论身份高低,凡触犯了宫规,都要受到不同程度的责罚,轻则打骂,重则砍头,为怕受刑的人放声哭喊惊扰宫廷,往往会用准备好的野生山麻核塞住他们的嘴,以增加受刑时的痛苦,好让他们永远记住教训。

那些野生山麻核遍体长满坚硬棱角,卡在人嘴里又麻又疼,吐不出来也吞不进去,含得用力了,还能把口腔扎出血来。

封一凛以往受体罚的时候,嘴里虽然也被塞过麻核,但感觉都不如这一次难熬,因为脚部面积狭小,藤条经常落在相同的位置,那种又酸又麻又痛又痒的感觉好似毒蛇一般,不断窜游向四肢百骸,而且一阵比一阵强烈,折磨得他直想发狂,但两颗麻核却恪守本份地在那唯一可以发泄情绪的出口……

直到三十藤条打完,封一凛已是汗流浃背,全身虚脱,口腔里遍布被麻核扎出来的大小伤口,原本完好无暇的一双大脚也肿成了两只大馒头,又红又黑又青又紫的印痕纵横交错,不少地方更是皮开肉绽肿,稍微晃动一下,都痛得钻心入肺!

“怎么样,怕了吧?你以后还敢再任性嚣张么?”

司礼监板着脸走到封一凛身边,以手中拂尘挑起他无力低垂着的头,不意外地看到那张充满了野性与诱惑力的俊脸,再也没有了受刑之前的悍然傲气。

“今晚是你和皇上的洞房花烛夜,本官已是手下留情,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教训,否则,再有下次,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驯服野兽最好的方法,就是剪去它的利爪!

后宫三千男人各有脾性,如果没有一些非常手段,如何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司礼监从小在皇宫中打滚,自然深谙其道,封一凛想要跟他斗,还早了八百年!

盯着司礼监得意洋洋的嘴脸,封一凛心中虽然痛愤至极,却苦于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唯有闭上双眼,瘫倒在刑椅上虚弱喘息,凌厉而漂亮的黑眸,因为忍受着无法形容的痛苦而完全黯淡下去。

司礼监甩开拂尘,以征服了万兽之王的胜利姿态下令道:“好啦,天色不早,赶快带他去洗漱干净,皇上还等着享用他呢。”

一直守候在旁的宫奴们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解开封一凛身上的锁链,迅速抬往沐浴。

第八十九章:封一凛净身沐浴

沐浴专用的净身殿内,燃起百合花的熏香,几名身强力壮的宫奴陆续提来水壶,往一个宽大精美的浴缸里注入热水,水面上,铺洒厚厚一层新鲜花瓣,弄得整个殿堂雾气腾腾且香气袅袅。

为了保暖起见,净身殿面积不大,中间以不沾水的帷幔隔开干湿两个区域,前者专供梳妆打扮,后者专供沐浴漱洗。

推书 20234-10-19 :白露 中——周而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