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情倾凡尘 上——流影七

“老大，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再在那里磨磨蹭蹭了啊！”作为探路先锋的刀丛里的诗走了好一会儿，回头看看，发现自家老大在队伍的最后面和大美人倾尘进行着亲密接触，想到自家探路的悲惨，刀丛里的诗立刻就叫了起来。

“我们快点走吧！”一步千年见自己和刀丛里的诗等人真的有了一段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立刻就改握为拉，拉着倾尘就向刀丛里的诗所在的方位走去。

但突变就在一步千年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发生了，原本温馨唯美的花海瞬间就改变了，倾尘看看刚刚见到过的尸山血海，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原本向前走着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倾尘，你怎么了？！”一步千年被倾尘突然停下来的力道拉了回来，虽然一步千年已经注意到了周围景色的变化，但也不明白倾尘为什么要停下来？！

“……不要再往前走了，”倾尘也说不上为什么他总觉得不应该走进那会改变的景色当中，所以不管一步千年怎样好生劝慰，倾尘只是固执地紧紧抓住一步千年的手，不让他往前走。

“……倾尘，我们要过去和刀丛里的诗他们会合，你这样子会让我们都陷入困境的！”见倾尘躲在自己的身后，惊恐不安的颤抖着，一步千年叹了一口气，什么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是无力的继续劝慰。

“不要过去，”脑中似乎也有一段这样模糊的记忆，自己拉着一个面目不清的人，请求他不要走，但最终自己还是一个人被留了下来，脑中的记忆与现在的情景交叠在一起，倾尘分不清自己是对一步千年还是脑中的记忆里的人在说，“请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一步千年听到倾尘这样说，不由得一震，再看看倾尘恍惚迷离的表情，一步千年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收敛心神，摇摇倾尘，“倾尘，你怎么了，醒醒！”

“……”倾尘从那段记忆里回过神来，看看一步千年，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得记忆里的那个人就是一步千年呢？

“倾尘，你怎么了？”见倾尘呆愣在原地不说话，一步千年着急了，“倾尘，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倾尘直直的看向一步千年，“但是……”那样强烈的不舍的感觉，还萦绕在倾尘的心间，让倾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一步千年说。

“这件事情，我们等等再说吧！我们先去找刀丛里的诗他们吧！”因为倾尘这样一闹，一步千年和倾尘没有赶上刀丛里的诗等一行人，随着场景的转换，一步千年已经失去了刀丛里的诗等几人的踪迹。

“对不起，一步千年大哥，如果不是因为我，就不会走散了，”倾尘也注意到刀丛里的诗等一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所以很是羞愧的对一步千年说道：“如果我刚刚不闹，我们一定已经赶上他们了！”

“没关系，”一步千年见倾尘这样子的自责，心中也不好受，“或许还会是我们先完成任务呢！别再自责了，我们赶紧去吧！说不定还能遇到刀丛里的诗他们呢！”

虽然倾尘很是不想再进入那个古怪的地方，见到另一个“自己”，但倾尘看看走在自己前面的一步千年，想到要不是自己，一步千年也不会只剩下一个人独自冒险，想到这一点，倾尘咬咬牙跟了上去。

“倾尘，你刚刚来时是往哪里走的啊？”眼前根本就没有路可以走，一步千年也不知道刀丛里的诗等人往哪里走了，想到刚刚倾尘说有遇到一个NPC，一步千年猜想，或许倾尘遇到的NPC就是自己这次的任务NPC。

“……我也不知道，”周围的景色和倾尘来时的景色已经不大相同了，而且倾尘当时是慌不择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景色，现在一步千年这样问，倾尘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吧！那我们……就往这边走吧，”倾尘说不知道，一步千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只好随便选了一条路。

“一步千年大哥，我们走这边，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催促倾尘往另一边走，声音强硬到倾尘无法拒绝的地步。

“……好吧！”一步千年看看倾尘选的方向，他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就点点头同意了。

虽然一步千年很是淡定的往前走着，但不知道为什么，越往前走，倾尘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就越快了，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而自己却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觉得不是什么好的预感。

“……”倾尘静静的跟在一步千年的身后，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了，心也有种压迫的感觉，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了吗？！

倾尘四下张望，忽然一个声音从脑海中想了起来，“你不是已经将一切都忘了吗，那当历史重演的时候，你又是否会想起来呢！”

历史重演？！倾尘正在琢磨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倾尘就看见一支泛着银光的箭镞射向了一步千年，想也没想，倾尘就替一步千年挡下了。

这就是所说的历史重演吗？！在死亡前，倾尘如是想道。

49.不堪回首的过往

已经被系统强制传送到重生点的倾尘并不知道，一步千年对着原本他站立的地方，默默地就流了泪，脑中忽然就闪过一个片段，“……歌澜……”

“你以为遗忘了就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了吗，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你就这样一个人幸福下去的，”刚刚重生的倾尘一恢复知觉，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着，不由得，倾尘就觉得有一股冷气窜上了自己的后背，连带着，倾尘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呵呵，你醒了啊！”见倾尘醒了过来，那个与倾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走到了倾尘是身边，诡异地对倾尘笑了笑，“看来，历史重演，也不会让你想起什么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既然这样，那就换个方法吧！”

倾尘看到“自己”嘴角阴冷的笑意，顿时一种不妙的感觉漫上了心头，还来不及做什么，就被一道光圈束缚在了原地，“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既然你不能自己想起以前的过往，那就让我帮你想起来吧，”与倾尘相像的那人不顾倾尘的剧烈挣扎，一只手搭上了倾尘的额头，“我所记的的，公平起见，你也要记得，”话音未落，一团柔和的白光就将两人都笼罩了起来。

“不要……”一阵剧痛从额头传来，让倾尘左右摇晃着头，拼命想要躲开那人与自己额头相贴的手，但是，手与额头之间好想有什么胶水连住了，怎样都甩不开。

“所有的痛苦的回忆，你我都应该记得，我不允许你一个人幸福，”虽然很是不愿意再一次想起那些黑暗的过往，但他更不愿意就此让倾尘一个人幸福，他宁愿两个人一起痛苦。

原本正在挣扎的倾尘突然停止了挣扎，静静的看向虚空之中，一脸的震惊。

“难以置信吧，这就是你的过去，”那人直接将自己脑中的记忆传到了倾尘的脑中，“我就是你，另一个你，记得所有的痛苦的事情，而你，却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的幸福的生活着，真是让我嫉妒得要发狂啊！”

“不……这都不是真的，”倾尘的脑中有两段记忆在相互纠缠着，撕扯着倾尘的神经，让倾尘只能发出痛苦的哀鸣，“不……这一定都是假的。”

“呵呵……”那人笑得有些虚弱，放开了贴在倾尘额头上的手，“你也不相信吧，可这一切都是真的，尽管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我多想可以遗忘掉这一切，可是它就像在我的脑中扎了根一样，怎样都忘不掉！”

“……呼呼”倾尘瘫倒在地上，拼命喘着粗气，“不，不……你骗人，这一定……一定都是你造假的，我……我不相信你！”

“我多希望我们可以换一下，我也可以对你说，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上苍就是这样子的不公平，我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着这段记忆的痛苦，而你——却可以那样子毫不知情的幸福的生活着，你知道当我见到你那样子幸福的笑着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

“你是一个疯子，我不要再和你说下去了，”那些被强行塞进脑中的记忆，倾尘是一点也不相信的，那些黑暗的不堪的过往，尽管记忆中的那人与自己长得一样，但倾尘看看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深深的怀疑了。

那人见倾尘死活不相信，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你嘴上说着不相信，但是你的心里一定开始怀疑了吧，你对于一步千年奇怪的感觉，难道你就不觉得疑惑吗？！”

“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亲口告诉我的，已经死了，你懂不懂啊？！”倾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一步千年有关系，但当倾尘听一步千年说那个与自己相像的人已经死了的时候，倾尘对于所有的怀疑就都已经消散了，现在听那人这样说，倾尘就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了？！

“可是，你想不起你的过往，因为我们是真的已经死了，而你忘了。”

倾尘从地上爬起来，“够了，我不要再听你胡说了，我明明就活得好好的，我真是疯了，才会相信你这些鬼话。”

“是因为这些记忆太不堪了，所以你才不愿意相信，是吗？！如果是一段幸福的回忆，是不是，你就会相信了呢？！”乱伦，轮奸，各种的不堪，各种的黑暗，想起来就让人就得心情压抑。

“不是……你不要再说了，”倾尘失去控制的大声咆哮着，“我不会相信你的，你都是在胡说八道！”

“和自己的亲哥哥做出那样子的事情，你还怕我说吗？！为了救人可以让人轮奸，你有什么好装纯的，”一句句话就像是利剑，狠狠的刺进了倾尘的心里，拔出，连血带肉，生生的疼痛。

“我不要再听你说下去了，”脑中的两段记忆不停的纠缠在一起，让倾尘不相信也难，只要一想到那样子不堪的过去，和不知道以后要怎样面对一步千年，倾尘就觉得心中无限的烦躁。

“你只是刚刚想起，就这样子的受不住了吗，我已经被困扰了好久了，”见倾尘这样子的痛苦，那人觉得心中好受了许多，“现在有你陪着我一起痛苦，我就觉得这些也算不上什么了！”

“你魂淡，”倾尘彻底失去理智的破口大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就这么的见不得我好吗？！”

“那样子的不堪的过往，你以为我想记得吗？！”所有的黑暗的过往，就像是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让人无法呼吸，真真的想就这样子的死去，再也不用想起，不用背负起过往。

50.生死

发泄够了的倾尘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对站在一旁的“自己”说道：“我应该怎么叫你，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已经发泄过的倾尘恢复了理智，现在重要的不是弄清楚脑中突然多出来的记忆的真假，而是赶紧想好自己的后路。

“歌澜，叫我歌澜，”那人见倾尘已经平静了下来，也恢复了理智，就走到倾尘的身边，“我的打算，我没有打算，原先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让你也想起以前的记忆，但是现在……我忽然发现，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了，”在知道了自己遗忘了的记忆后，倾尘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样面对一步千年和还影等人，只要一想起那段不堪的记忆，倾尘就想躲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再也不和认识的人见面了。

“你还要回到他的身边吗？”虽然歌澜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是谁，但倾尘一听就知道歌澜指的是谁了，所以倾尘果断的摇了摇头，“不……我不会回去的，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的，我……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倾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样面对一步千年，与其再见面纠结，倾尘觉得不如就这样子离开，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了。

“……你是一个胆小鬼，”良久，歌澜才从牙缝里挤出了这样子的一句话，“你是在逃避你的过去，你连你的名字都不敢用！”

“是，我是很胆小，所以才会在知道了一切之后，选择逃离开周围熟悉的人和物，那你呢？”倾尘已经决定逃离开这里熟悉的一切，而他……不知道这个固执的选择了以前的名字的指责自己胆小的另一个自己，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你胆小，所以你选择离开，而我，和你一样的胆小，但是我却选择留下来，面对一切。”

“你也只是逃离而已，你以为你留下来就是面对了一切了吗，你都说了，我们是同一个人，我胆小怯弱，不敢面对以前发生的不堪的一切，选择逃离，那你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们本来是同一个人，但是却因为某些原因而分离成两个人，你知道我的想法，而同样的，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你骗不了我的，你和我一样的胆小，可是你为什么要选择留下来，面对这一切呢，你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的吧！”记忆已经恢复的倾尘看待问题的方式也有了许多的不同，要是在以前，倾尘一定不会怀疑，但现在倾尘却开始考虑得更多了。

歌澜笑笑，“果然瞒不过你啊！你和我是一个人，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歌澜……”

“你这是什么意思？！”倾尘打断了歌澜的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像我所说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歌澜一样，倾尘是歌澜，歌澜也是倾尘，你我之间必有一个会消失！”原本，歌澜是千方百计的希望倾尘可以恢复记忆，但他忽然发现，这个世界只可能存在一个歌澜，如果自己要想生存下去，那么倾尘必将死去。

“那就是说，我们两个人之间只能有一个活下来是吗？”听了歌澜的话，倾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可以这样子理解，”原本，倾尘与歌澜是两个不同的生命体，至少在游戏中的代码是不一样的，但因为歌澜将倾尘缺失的记忆全部灌输到了倾尘的脑中，补上了倾尘缺失的记忆，导致在游戏里倾尘的代码与歌澜变得一模一样，而根据游戏系统代码的唯一性，倾尘和歌澜必定会有一个被系统当做乱码处理掉。

“那你又为什么希望我离开呢？！”倾尘现在知道了自己和歌澜之间只能存活一个，但倾尘却并不想致歌澜于死地。

歌澜见倾尘在听说了这样有关生死的事情之后，还是一样的没有情绪变化，不由得对倾尘笑笑，“你不在乎生死吗？！我希望你离开当然是为了让我可以活下去啊！”

倾尘也对着歌澜笑笑，用像是说早上好的语气与歌澜讨论着生死问题，“你怎么就确定我离开了，你可以活下来呢，而不是我能活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