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男人(穿越)上——池沉烟

作者:池沉烟  录入:10-12

烨抬头看向前方的宫殿,眼里不自觉浮现那个让他迷茫的身影,既然李没补来找自觉,那就让他翻遍整个紫禁城找他吧。

出神好一会儿,他敛了眼底淡淡的怀恋,点点头,“回去吧。”

安宁在他们走后,慢步走到阁楼,看着他刚才看的宫殿良久,叹气:不该给你念想,让你怀抱希望的,等待是心酸,遥望是悲哀,我让你心痛了,烨……

安宁神情模糊的走在街上,一时不知路在何方,走神中,天空有物掉落,抬手去接,它却在手指夹缝跑掉,以为是花瓣,原来是,雨水。

淋雨回到苑里,没敢惊动任何人,才到屋,衣衫就向他飞来。

安宁抬手接住,看着向他冷眼相对的冷酷少年,轻笑出声,“比我预想的早了些,正好可以赶上我成亲,也省下我满江湖去找你。”

他没说话,安宁移步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细细打量一翻,长高了,比我还高一点,不过依然是娃娃脸,可能是因为没张开,毕竟他才十五岁,还有待成长,穿着一身纯黑的紧身衣,让他本就消瘦单薄的身板更显瘦小。

“一年不见,看到我也没话说,当初走的时候,可是看见你很不舍的想要哭泣,可你倒好,出门之后,连个影子都没有,让我都以为你被人暗杀了。”

“哥,你……”提到他的糗事,他脸红的向瞪着。

以前只是不爱说话,现在倒是更寡言了,安宁藐视的看着他,“还以为你出门后忘记说话呢。”他继续瞪着安宁,却不在脸红,“没。”

安宁狠狠的揉下想翻白眼的脸,一拳打在他身上,“出门这久,还是一点都没长进,都不能多说几个字吗?”修养都被他磨没了,害他手直痒。

他喏喏的对安宁多说了两个字,“先换衣。”

安宁很沮丧的拿着衣服走进内室。

指望他多说几个字,他还不如指望老天不下雨。

阳光不锈,让他拿你怎么办。

第13章

康熙十一年,安宁因大病,一直被凭王爷和王妃下着禁门令,不能出府。数天之后,安宁终于决定翘府,他在凌晨准时醒了过来,拿起白天准备好的白丝带挂于桃花树上,踏上白丝带,像荡秋千一样趁风上跳,才过百米围墙,就听鬼哭狼嚎一声,“鬼啊,鬼啊,有鬼啊。”先跑一人边跑边惊慌的叫道:“有鬼,有鬼,快跑,别打了,别打了,快跑啊。”安宁茫然的站在墙边看着这一幕,正在猛踢一小男孩的中年男子回头看到墙边耸立的他,眼孔快速暴突,惊叫,“娘啊,鬼,是鬼,是鬼啊。”

安宁摸着头,抬着手,喏喏的看着跑的老远的他们,“你们……你们……”话未完,人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安宁迷惑的上下大量下自己,雪白的睡衣,忘记着外套了,白色的袜子,忘记套靴子了,白色的发丝,忘记带披风帽子,在加上刚才跳跃用的白丝带,的确诡异了些,尤其在凌晨十分天未亮,四周寂静无人的情况下,有说不出的诡异。

安宁一把扯下还搭在肩上的白丝带,看向刚才被打的小男孩,他手上拿着吃了一半的包子,嘴边还残留着包子馅,脸漆黑,看不出本来样貌,穿着不是很破旧,可是很脏,没十天,至少也有半月没换衣服,不像乞讨为生的乞丐,倒像富有人家走散的小公子。

他慢步走向唯一不跑的他面前,甚是疑惑的问道:“你伤的不是很重,为什么不跑?”他双眼散发光芒,里面写渴望,“为什么要跑。”

安宁眯眼看着他,难道这孩子,和他以前一样,脑袋不正常???是人,看到如此诡异的画面,都会跑的,换成他,厄,他可能不会跑,但是也会吓着,可是从始至终,此孩子都没叫一句,貌似还很是期待。“你没听到他们说是鬼吗?”安宁迟疑的对他直指自己。

他眼里光芒更甚,“是鬼,是鬼我就可以见到爹娘了,你带我去见爹娘吧?”是鬼,就可以见爹娘!!!!!难道说他亲娘都去世了?这是何状况,他怎么就成阴差了。看着他满怀希冀的大眼,抬手摸摸脸,安宁认真的看着他,说:“我不是鬼,我是人,不能带你找你爹娘。”

他的眼睛瞬间无神,低下头不在说话,安宁心里轻声哀叹,又是个悲剧人物,伸手碰触他,问:“你没事吧?”

他没抬头,吃了一半的包子从他手上滑落,然后他也慢慢向一侧倒去,双眼紧闭,不在动弹。安宁慌张的扶起他,狠狠的拍着他漆黑的小脸,着急的叫道:“喂,喂,你这是怎么……怎么这样……啊……”

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上面火烫,看似风寒很久都没治,身体下方坐着的地方全是血,身上也全是伤痕,腰侧还有条长长的刀痕,像似才结疤不久,还有血渗出,应该是新伤加旧伤复发,导致他直接昏迷不醒。安宁收回刚才说他伤的不重的话,他伤的很重,而且非常重,他不跑,除了以为我是鬼,貌似他真是不能跑,所有才留下的。

抱住这个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家伙,在看看好不容易才跳出的百米围墙,一时间,心里……以本山爷爷的话来说就是,瓦凉,瓦凉的。

最终,安宁无奈的抱着他正大光明的从前门走了进去。

还好给他开门的是亚叔,不然,给他的可就不是禁门令那么简单了。他会被他家额娘直接捆在床上,而且今后天天药膳伺候。

安宁光想到,就直打冷噤,还好是亚叔,还是是亚叔啊。

歪着身体裹在被子里,只冒着个头,看亚叔给那孩子换衣服,清洗,然后上药,等亚叔快结束,安宁已经躺平和周公下棋去了。

再次醒来,正值中午阳光普照的时候,在床上慢悠悠的伸下懒腰,模糊的眼睛才算彻底张开,环顾下屋子四周,顿然发现昨晚捡回来的孩子,不见踪影了。

安宁慌忙套上衣衫,起身就往外跑,才跑到门口,就停下了脚步。

正午阳光下,一个小小孩童在地上捡起花瓣向树上抛去,花瓣掉落,他蹬下继续捡,然后在向树上抛去,花瓣又掉落,他在捡,又往树上抛去,此动作不停的在他眼前重复着,这一刻,安宁的眼睛突然被风吹进沙子,有泪想要掉落。

他捡起一堆花瓣,还未站起,树上更多花瓣掉落,他愣愣的站在漫天飞舞的花瓣里,捧着花瓣望着树,声音呜咽,“为什么花毫无留恋的离开树了,它都不会想哭吗?”

安宁昂着头,心道:想哭的是你,想哭的一直是你,还有心软的我。

静静的站在他身后,感受着他的悲哀,无能为力到心阵阵生疼,泪眼弥漫的记忆里也有个傻傻的自己像他一样,那个傻傻的自己是四岁的李没啊。

那是妈妈不在后的第一年,他四岁,某天周末,爸爸抱着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在唱着:爸爸哎!

太阳出来月亮回家了吗对拉!

星星出来太阳去哪里啦在天上!

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它它回家啦!

太阳星星月亮就是吉祥的一家!

妈妈哎!

叶子绿了什么时候开花等夏天来了!

花儿红了果实能去摘吗等秋天到啦!

果实种在土里能发芽吗她会长大的!花儿叶子果实就是吉祥的一家!

宝贝啊爸爸像太阳照着妈妈!

那妈妈呢妈妈像绿叶托着红花!

我呢你像种子一样正在发芽!

我们三个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爸爸哎!

太阳出来月亮回家了吗对拉!

星星出来太阳去哪里啦在天上!

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它它回家啦!

太阳星星月亮就是吉祥的一家!

妈妈哎!

叶子绿了什么时候开花等夏天来了!

花儿红了果实能去摘吗等秋天到啦!

果实种在土里能发芽吗她会长大的!花儿叶子果实就是吉祥的一家!

宝贝啊爸爸像太阳照着妈妈!

那妈妈呢妈妈像绿叶托着红花!

我呢你像种子一样正在发芽!

我们三个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爸爸,我想妈妈。”他看着那唱歌的快乐女孩,喏喏的看着爸爸。

爸爸眼睛有些红,他把自己抱紧,下巴抵在他头顶,“没没,妈妈是绿叶,要等春天才出来。”他记得自己拉着爸爸的手,孩子气的问,“是不是爸爸阳光不够,所以妈妈感受不到我们很想她,所以藏起来不理我们。”

爸爸怔在椅子上,良久没说话。

“爸爸……”他看爸爸不说话,小声叫了下他。

爸爸回过神,很悲哀的对年幼的他说:“不是爸爸阳光不够强烈,是因为现在一直是冬天。”他一直都不懂爸爸说的意思,可是看着他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自己很想流泪。爸爸的世界从妈妈走后在也没有过春天……

我们每个人都很孤单,在分离的世界,跳着单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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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二年安宁拿着弓箭站在他身后向他不满的叫道:“好了,别射了。”手都在滴血,还在射,为了报仇,连命都不要了吗?

想当初他醒来看到自己,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的药坛子的体质,彻底无语了,为了以后不给任何人添麻烦,他可是下了狠心的拼命练武射箭的,以为自己已经够狠,没想到他比自己还狠,为了让安宁教他射箭,他两天不吃不喝,因安宁身体不好,没太多时间教他习武,他为了求亚叔教他习武,在烈日下跪了一整天。

这些暂且不算,他因没有习武射箭的底子,在习武射箭的一年里,他白净的手上布满老茧,手指关节因挥拳太猛,骨折数次,更别提身上,刀伤,拳伤,箭划伤,这些新伤旧伤加起来,看一眼,都觉得于心不忍。

他依然在射,安宁一把拉开他的箭,抓起丝绢盖起他血肉模糊的手,生气的盯着他,“听我的,不然以后都别想学了。”

“哥……”他用丝绢包着手,在小心的把手往身后藏,深怕血腥味刺激安宁那容易抽筋的胃。“知道我是你哥,就听我的。”这声哥,可是安宁教他射箭的筹码,也是他第一次当人老大的武器,不用白不用。

他一开始叫我恩人,安宁听起来甚是不习惯,因自己比他大,所以让他叫自己家哥,可是他又不愿意,最后他为学射箭被自己要挟,他才勉强改口,他坚持叫恩人让安宁想起当初他叫烨主人,也是他让自己改口才没叫的,不过安宁让他叫自己哥的想法有些幼稚,因为从来没人叫过他哥,所以才有此幼稚的想法。谁让前世的李没是独生子女,这一世的安宁谁说不是独生子女,也甚是独生子女,虽有八个姐姐,却是么子。

“手都不痛?”他说话极少,每说一句话,都得让自己手敲在他头上,有时想想,他变暴力了,这真不是好习惯。

他斩钉截铁的答道:“不痛。”

不痛?手指关节骨都快看到了还说不痛,安宁生气的盯着他,“手都废了,我看你用脚去报仇。”他怔了下,喏喏的对安宁叫:“哥,不会。”

不会?他看是不会有命去报仇,直接隔P,真是个倔强的家伙,安宁无语的想要翻白眼,最后还是忍住。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安宁看着他欲说还休的表情,忙转移话题,深怕把自己气死。此话一出,安宁更郁闷,来他苑里一年,都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天天喂喂的叫,他都快叫成习惯了。

“不报满门血海深仇,不复家族姓氏。”他冷冷的重复着这句誓言,毫无变通之意。安宁沮丧的抹了把脸,看着他,心里邪恶基因外涌,“今天你要不说,我就让亚叔不教你习武了。”他眉头紧皱,很不赞同的看着安宁,好像他做了十恶不赦的大事一样,“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不想天天对着你却不知道叫你什么名字,如此而已。”

亚叔说他心里太多仇恨,习武容易入魔,所以一开始并不赞同他学武,最后是因为安宁心有不忍,替他说的情,亚叔才勉强答应教他习武。

亚叔年少时在少林寺出家,无意间和阿玛相识,后因救阿玛动了杀戒,被方丈赶出少林寺,阿玛对他甚是愧疚,就一直留他在王府。在后来亚叔娶了凭王妃身边的殊姨,因殊姨一直都不离开额娘,亚叔就一直没在想要离开过王府。

他低垂着头,小声说道:“哥给我个名字吧?”

就是说他依然是不报满门血海深仇,不复家族姓氏,随便给个名字叫着就行。安宁微叹口气,想起他说要做杀手,他更无语,杀手的名字,让他给一个杀手起名字,他想自己彻底悲剧了。

“既然你这说,那你就叫阳光不锈。”安宁看着他青涩的娃娃脸在风里急速扭曲着,却嘴硬的一句话没说,忍笑转身走开,此时的他一扫开始的郁闷,心情大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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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不锈原名不详,父为地方文官,家有母亲和小妹,康熙十一年,满门被人追杀,只留他一人,现今是杀手。

记得某天在民国报纸上看到过这样一段话,写的可真不是一般有见解。

杀手满街都是,出手成章,固然升华了升开了子宫期的恋母情结,出口成脏,照样迷煞爱死口腔期的血气方刚,杀手的面貌可以是,促销作家,也可以是痞子英雄。

如此说来阳光不锈,和杀手相差甚远啊。

试问谁能想到阳光不锈是个杀手名字,至少安宁想象不到。

第14章

让夜晚降临时钟鸣响,时日流逝他依然在此。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安宁起床后搬着躺椅放于桃花树下,懒洋洋的躺在上面,睁眼看着天空,细数时间的缓慢流逝。

不久有脚步声轻声走来,安宁没回头,脚步在他身后停顿,片刻,传来亚叔的声音,“公子,裕亲王请你到城北的客来楼聚聚。”

看安宁没动静,他又迟疑的问道:“公子要去吗?不去我给你回了。”

安宁在躺椅上伸伸懒腰,笑着答道:“去,肯定去了,亚叔去忙吧,我等下自己会去的。”安宁的苑落一般很少人能进来,前院的仆人基本不会来,所以亚叔才会亲自跑来,他担心的说:“还是找个人陪你去。”安宁想要不是他很忙,他肯定要跟他去的。府里的人都把他当瓷娃娃拱着,深怕自己有个万一。

安宁笑着从躺椅上跃起,还顺便摘了朵快要凋谢的花,回头向亚叔说道:“没事,亚叔,不锈回来了,有他跟着,你就放心吧”

亚叔听他说完,往不远处的桃花树上瞄了一眼,放心的笑着看着他,说:“那公子准备过后在去,我先回前院。”

安宁点头,看到亚叔走后,缓慢的绕到那棵树下,转了两圈,抬手就给树一击,漫天的叶子和花瓣掉落,不锈在树上翻了个身也迅速下落,他伸开双手把他接个正着。

瞬间清醒过来的他,眯眼对上安宁好笑的表情,脸刷一下通红,挣扎着从他身上翻下,站在离自己有些距离的地方,默默无语。

安宁看着他依然睡眼朦胧的样子,固装严肃状,“好好的屋子不睡,跑来睡树上,是嫌弃我屋子还是迷恋上桃花树。”

“习惯。”不锈懊恼的抓抓头,脸依然红红的。

听到他这说,安宁又为他心疼了,这一年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竟然在树上睡习惯了,以前的他可是认床的,不是熟悉的床会睡不着,塌不软也会睡不着的,可现在连弯曲的树枝,他都能香甜入睡。安宁扯着他的衣袖,把他拉到屋子,指着柔软的橡木大床,向他说道:“在床上睡,不管你在外面是否这样睡,回家了,都给我在床上睡。”

推书 20234-11-19 :兽人之带上空间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