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想找点舒服的事情做,自然也就想到了这个层面上。所以有人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那是对的。
魏庄被我亲得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只想推开我,但我好歹也有肱二头肌,力气自然也不会小。他推开我,我就抱得更紧。一来二去,魏庄也被蹭出了感觉。
我心里头觉得兴奋,从床头拿过那瓶润滑剂,就往魏庄下面涂。
“你……轻点……啊……”魏庄被我弄疼了,立刻喘息着说道。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是我才是那个钻头。我见他涂得差不多了,就想坐下去,但明显高估了自己,才进去一点我脸就青了。
“你让开,别弄伤自己!”魏庄见我这副模样,立刻想要推开我。
但可能是被刺激了,纯属找虐吧,我退开了,就在魏庄的眼皮子地下自己扩张,把魏庄震惊得愣在那儿,久久不能回神。
“沈曦,你……”
我没理他,只是重新坐了上去,还是疼,可比刚才好多了。我就边动着边俯下身跟魏庄接吻。
“沈曦……”魏庄忽然呢喃一声,我头抬高一点,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下面也跟着变软了。“你就算做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这话说得……我只想笑,重重地点了点头,反正是人的时候都不在乎这些,何况我变成了鬼?
他抬起身抱住了我,这下子,前面想要的情绪全没了,沾上了枕头,脑子想的就是睡觉。
“哐哐哐!”大力地敲门声传来,我和魏庄同时警觉地起身,没想到一个恼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是白不靠谱的声音。
他说:“做爱太监的人早晚会变成真太监的!求后续啊!”
……
魏庄黑着脸,我是羞愤愈加,不由得恼怒地吼道:“自己实践去,别偷窥别人的!”
我以为白絮走了,好不容易跟魏庄抱在一起暖和了,一个声音又传来,不过这次的出发点是墙边,只听墙那边有一个男士羞愤地喊声:“你放开!你干什么?!白絮,你放开我……啊!”
过后静了一会儿,那哥们儿开始喊疼了。
不了个是吧,白絮真去了?
他真的真的去实践了?
想不到住在我隔壁的哥们儿丢了键盘、手机等无数物品后,终于自己也丢了。
53.黑云压城城欲摧
事实证明……我想歪了。
我忘记了隔壁的哥们儿有一个大多数人都会有的毛病,那就是——痔疮。昨晚那么激烈的哭喊声不过是白絮忽然邪恶地要去给这位仁兄上药闹的。
如果只是上药肯定没有问题,关键是白絮忽然很好奇菊花和黄瓜究竟是怎么运作的。隔壁小哥拼死抵抗,最终难逃魔手,因为叫声凄惨。
昨晚太晚了,隔壁小哥没好意思找过来。但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是蒙蒙亮,太阳也没有从地平线上蹦跶出来,这个人就来找我们了。
我昨晚挺累的,心里虽说要赌一场,但还是没有底气。
叔父那个人,简直就是生了一对鸡翅膀,胳膊肘往外拐的典型案例。魏庄说他料事如神,那么他料到了这个天鬼会吃掉孕育之人么?我不敢妄自揣测,但又忍不住乱想,一来二去,别的没有想出,就得出一个结论——我果真不是他亲生的。
也因为想的事情太多了,我并没有睡好,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出现一个影子。他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地叫唤着一个字:“爹!”
“沈小曦?”我迟疑地问了一声,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缩起来也有成人体型的东西会是自己肚子里的东西。但不管我信不信,他就在那儿,不停地呼唤我。
“你怎么了?”我走过去,他的样子却并不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清晰。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出现一丝惊悚。但沈小曦见到我脚步停滞,反而哭喊得更大声,那声音凄凉,悲楚,我听在耳朵里就跟一根针扎在了心上。“别哭了,我在这儿!”我叫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如同风卷走了乌云,刹那间光芒尽显,沈小曦的脸映入我的眼底,刺激了我的心。那不是一张人脸,它皮开肉绽,脓血横流,一双眼睛被血肉糊住。我惊吓在原地,只愣愣地看着他。不止是他的脸,他的身体也……是个异类。
颀长的上身,粗短的四肢,如同蜥蜴。那身体瘦得皮包骨,脊柱突起,肋骨分毫毕现。再看他的四肢,形如钩,缩着蜷伏在地上。
“爹。”沈小曦哭叫了一句,“爹,你不要怕我!”
我吞咽下口水,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色,手不禁伸到腿上狠掐一下,那疼痛刺得我顿时清醒。这不是在做梦,而是事实。沈小曦居然会是这幅模样,他是什么时候生出来的?我为什么都不记得了
“爹,你怕我么?”沈小曦伸出左手,那爪子太短了,只能按住我的脚面。他努力地仰着头看着我,让我心里泛起一股惊惧,还有一种悔恨、愧疚、难过。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东西?这不是我儿子么?
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脸,但那血肉还是让我住了手。我扭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爹……”沈小曦有些绝望地喊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当然不是……
我心里想的是这个,但却说不出口。这个事实太难以让人接受了,如果沈小曦生出来是这幅样子,我该怎么办?
我的犹豫让沈小曦的爪子一点点收了回去,头也跟着低下。我正想说点什么,没想到沈小曦陡然抬起头,从那血肉中竟然射出一丝寒光,“我不要离开爹!”他陡然伸出爪子,没想到他缩起来的指甲竟然如此尖利,那爪钩划过我的小腿,竟然将我的腿削断。受此一击,我颓然向后倒去,沈小曦移动那扭曲的身体一点点地压了上来。
我浑身无力,无法动弹,只能看着沈小曦状若疯癫地一口咬下我肩膀上的肉,一边咀嚼一边恶狠狠地说道:“爹是我的,谁也无法抢去!”我剧痛无比,却无法反抗,连声音都被掐在了咽喉,只能看着沈小曦一点点地吃掉我,那血盘大口猛地向我的头咬来。
“啊!”我陡然惊醒,当先看到的便是魏庄的脸,眼含焦急,紧紧地把我抱住。而另一个声音插进来的时候差点让我休克,那是沈小曦在焦急地叫着:“爹!”
“你怎么了,沈曦?”魏庄将我抱得更紧,冰凉的脸颊贴在我的脸边,用湿好的帕子擦着我额头的汗。我摇了摇头,不知这事儿该从何说起。我想问魏庄,沈小曦真的会是一个人么?
但我不忍心说,沈小曦在我的肚子里,他能听见我的声音,他会知道我在怀疑他,可是昨天出了那样的事情,要是我真这么问了,沈小曦会怎么想。
无论如何,我已经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了。
魏庄见我不回答,抿着唇也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我,眼中神色莫名。过了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头贴着我的胸口,那声音闷闷地传来。
“沈曦,听我的吧。”
原本还焦急的沈小曦没了声,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幸好,昨晚那个惨叫的哥们儿来了。
哐哐哐地垂着门,透着股不怕死的劲儿。魏庄眼睛一眯,就跟只猫似的跳下了床,冲了过去。门猛地打开,那位兄弟被门撞得在地上打了个滚。
“魏庄!”我有些生气地吼了一句,制止住魏庄的举动。我暗自擦了把汗,刚才心中还真有那么一丝动摇。
那个人在地上滚了两圈,又姿势别扭地爬起,双腿夹紧,提臀收腹,深吸一口气之后才走过来冲我们问道:“我是燕二,我们进去说。”
他转头看了眼自家的房门,手掌用力地推着我。
忽地吱嘎一声,他家的防盗门开了,白絮的头探了出来,睡眼惺忪,头上松松垮垮地带着个眼罩,一边用手挠着胳膊一边胡言乱语道:“燕二,打扰人家搞基是不道德的。”
燕二双眼怒瞪,飞快地转头看我们一眼,眼中震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上前一步想抓住我肩膀。但魏庄先他一步挡在了我身前,但那个叫燕二的也不管不顾地抓住魏庄的肩膀,恳求道:“你们认识白絮,对吧?你们快让他朋友来带走他吧!我真心撑不下去了!”
我惊疑一声,我还以为这个燕二是白絮的朋友了,没想到他现在竟然露出了这样一个表情。
“白絮不也是你朋友吗?”
燕二脸上苦逼尽显,哭诉道:“才不是,我们只是网友。他前不久说要来见我,我以为他开玩笑才把地址给他的,没想到他还真敢来啊!”
“……”我该怎么说,该吐槽原来白絮还真的是来见网友,还是说白絮真是技高人胆大,而这个燕二是慈悲好心肠。
在这一刻发生之前,我都以为白絮是来找我,共谋屠景弦之大计的。
忽然,燕二的脖领子被人提了起来,是白絮一把将他拽过加在腋下,面无表情地冲我们说到:“继续吧,就按照昨晚那个模式来做,一定是受上攻下。”
……
那边的门猛地关上,留下无语的我,黑脸的魏庄,以及事情败露之后气急败坏,却又如同小孩子般哭闹的沈小曦。
叔父啊,你这样美貌如天仙的人物当年是怎么在白絮这种人旁边生存的?
我深感敬佩。
日子果真如秦三所说的,今日无景弦大怪兽来骚扰。
但我和魏庄都是表面想写,内心激流涌动。要知道越是平静,越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那种大于倾盆前的闷热让我和魏庄相处着还好,若是沈小曦说话,魏庄便会不爽,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这样的胎教是不成功的,但我却更担心一个事情,沈小曦是不是人。
如果他不是,我该怎么办?
如果他是,那我就算是死了,也能心安。
以前某个诗人,曾经写过一个句子——叫做黑云压城城欲摧。而我也终于看到了那压城的黑云,那来自白絮。他似乎自从那日进了燕二的门,就没有出现过。但某一天忽然来到我和魏庄的门前,发出了一份邀请。
他先是眼含泪花地看着我,每一句话都很欠揍地说:“虽然影响人搞基是会被雷劈的,但是……”他的脸色陡然严肃,美目不过睨了我一眼,便让我跟着紧张。
“我师弟有请!”
白絮的师弟……不就是我叔父吗?
他难道跑出来了?
这一系列疑问从我的脑子里跑了出来,在头顶变成一个个问号。
但多说无益,与其猜测不如跟着白絮走上一趟。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长袍,白衣广袖,蓝色滚边,而他的头发仍是白色,但当他背转身时,那一条雪白的马尾让我惊讶了。那发丝飞扬,袍袖舞动的情景,即使是背影我也觉得这个白絮真的是太美了。
感情这个昆仑境虚找徒弟不是凭小说中常说的根骨,而是凭脸啊!
我跟着白絮转了个弯,来到燕二的房间。燕二正在玩魔兽,带着耳机正在疆场上驰骋。
我以为白絮是进来拿工具的,他确实是拿工具的,只是从包里摸出了一面大镜子。白絮将镜子搁在桌子上,猛地拉过我的手。并没有刀,手上却裂开了口子,鲜血直流向那镜子。
但奇怪的是那些血根本就不停留在镜面,而是一点点地消失不见了。那镜面里的东西逐渐模糊,像是白云般翻卷,不一会儿显出两个人来。
一个是我叔父沈伯真,而另一个……竟然是我?!
54.置之死地而后生
镜子里的那个我,准确来说又不是我,那个叔父,也不太像我看见过的叔父。
那个我三千青丝垂于腰后,45度忧郁望天,双手后背着,脸上是一片落寞。我何时出现过这样脑残的表情,我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但那张脸确确实实跟我一模一样。
而我的叔父,也是另一番模样。他不跟我在同一个平面上,在镜子的画面中还有一个镜子,叔父就是那个镜子中的景象,他留在旧式的七三分,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看这情形,他俩是相对着站立。
镜子里的我说话了,一开口便惊扰了在座之人的心。
“伯真,我已是垂暮之人,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我震惊不已,暗想这人肯定不是我,这种三分文艺七分苦逼的话不是我能说出来的,但那声音又跟我的分毫不差。
“这是你的前世。”白絮见我满脸震惊,立即解释了一番,“师弟被人囚禁,虽偶有与我联系,但已是耗费精力无数,恐命不久矣。昨晚他将一丝神识分于前尘镜中,特让我带你来你一看究竟。”
白絮忽然叹了口气,那脸色是变了好几番,终于定格在笑上。只是眼里有一种无奈,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表情面对我们,让人有些手足无措。
白絮说:“我师弟只求你原谅他这些决定。”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话又是闹的哪出?我将眼神移回前尘镜上,那镜子的画面忽然有些失真。
镜子里面演绎的故事让我觉得像是在看电视,却又从心里泛起了说不出的惆怅。
那个我向左边走了几步,叔父沈伯真也不再出现在画面上。我不禁想起刚才白絮说过的神识,这个画面恐怕就是叔父眼睛里看到的画面。那个我哀叹了一句:“我不过是罪孽之体,何来你眷顾。”
“沈曦,清朝已经亡了。你跟我一起去美国吧。”这是叔父的声音,还透着一丝年轻人的朝气,语速也略快。
原来我的前世也叫沈曦,原来前世的时候我就跟叔父认识了。
沈曦微微摇了摇头,那动作为他平添了几分忧伤。他忽然笑叹一句:“清朝既然亡了,国破还未远吗?枉我身为天师,能算得了这前尘,却算不了这后世。”他说完这句话,便双眼闭着只笑不言。
那模样配上这表情,说不出来好看或是其他,只是觉得无限苍凉从镜中溢了出来,直抓住心中一块柔软的地儿,在撕扯着。魏庄忽然靠近我,把我一把抱住,耳边传来他的温言细语,“这一切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话我明白,只是心里就是有些忍不住感伤。他不受我的控制,直接把一股酸涩涌进我的心里,让心异常难熬。
镜中画面还在继续,这时我的已经停止了那个笑容。只听他说道:“国不在,家何在。伯真,你走吧。”他这句话说得坚决,叔父不禁喊了一声:“沈曦!”
沈曦没有动,他背对着叔父,那剪影身形颀长,长发飞扬,配上一身锦绣,直让人气血翻涌。
“这一世我欠了你,若下一世还与你有缘,必会还清你这份情。”
烈火熊熊,猛然乍起,从脚底升腾,如同火龙般裹住了沈曦的身体,那锦绣衣袍通通化为灰烬。前尘镜中只有那颀长的身形,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今世无用罪于万人,只盼来生不负苍生,哈哈哈……”这个声音激荡,镜中画面陡然振动,叔父的呼喊从镜中传出,如同嘶吼——“沈曦!”
这一句喊声让我从画面中回过神来,心中异样久久不能平息。想不到前世的我居然是个天师,也加入了神棍的大军。而我居然在前世欠了叔父的情谊……
魏庄把我抱得更紧,他冰凉的身体让我激动的心情渐渐冷却下来。但白絮的声音却突兀地响起,“你上辈子并不是师弟的恋人。”
啊!我吃了一惊,因为镜子里演的情节不得不让人乱想啊!
白絮看过来的表情也显现出一丝无奈,他带着指责地冲我说道:“虽然我想,但前世中你与我师弟不过是反抗八国联军的同盟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