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二少反攻计划 下——午后睡觉的猫

作者:午后睡觉的猫  录入:09-24

“容恬,你别骂。我知道这事是我做错了,但我真不知道他们让我拖住你是想着要绑你,现在他们都被我喂了安眠药,我这就放你走,你不要喊,行吗?”秦宇阳费了好大的心力才能让自己平静的说完这段话,反正自己已经不能再做容恬眼里值得交的朋友了,能做多少算多少吧。

容恬点点头,秦宇阳松开手,看容恬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闷头开始跟绑着他的窗帘奋斗。恢复自由的容恬不理秦宇阳,拿起刚才绑着自己的窗帘,把扔到一边的窗帘杠子重新系结实了,试试牢固程度应该没问题,缠在腰上。容恬看着近在眼前的窗户,锁死了。扒拉开站在身后的秦宇阳,从屋子里拿一把凳子,照着锁死的窗户砸过去……

“嗷唔~”容恬一声哀嚎吓了秦宇阳一大跳,他只是怕容恬砸玻璃的声音太响吵醒楼下睡着的三个人,抓凳子的时候也没伤着容恬,怎么就叫成这样?“你……你别喊啊!怎么了,我没挨着你啊?你别砸窗户了,声音太大会吵醒他们的,我要了电梯密码,我可以送你下去的。”

容恬心里直骂娘,有屁不早放,老子这条胳膊都要废了!揉着胳膊率先朝门外走去,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出了这里再跟你丫的算总帐!

秦宇阳战战兢兢的跟着容恬,一路输密码开电梯,直送到楼下却站着不动了。

容恬出了楼门洞,没听到背后的声音,回头一看,秦宇阳站那儿了,根本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心里“噌”的冒上来一股邪火,几步走回秦宇阳面前,瞪着他:“走啊!”

“我……对不起!”秦宇阳没想到容恬还会回头来叫自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先说一声对不起,脚下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对不起个毛啊,你什么意思?”容恬火大的看着这个小白脸,气得脑袋疼。

“我不能让阿俊跟他们在一起,干妈说过是有人故意给他毒品的,后来他就跟我远了,一定跟这些人有关系,我得让他跟我回去。”秦宇阳还是舍不下屋里的张俊,说这话听着犹豫,心里却是拿定了主意的。

“你……死了都没人管你!”容恬懒得跟他废话,要不是这个人,自己家怎么会到现在这样了?自己吃饱了撑的才会再去充好人,又不是脑袋坏掉了!气呼呼的容恬觉得脑袋更疼了,可不就是脑袋坏掉了么,要不怎么能让人给自己害到这一步了还想着让他一起走。容恬捂着脑袋揉揉,不愿意再浪费时间,扭头向蒙蒙亮泛着雾气的山上走去。他可没忘了这里是自己公司开发的小区,张俊要是能有钱买得起这里的房子才怪,一定有内奸,走大路别被人堵个正着就倒霉到家了,还是翻山安全些。

容恬上山,秦宇阳回头向楼上的时候,在他们分开的大路上,冲破雾气开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楼下。没有人看到秦宇阳,但是踉踉跄跄向山上走的容恬还没有走远,车上下来的男人对跟着的两个属下说了几句话,两个黑衣男人就向着容恬追了过去。

车上下来的男人靠在车上点了一颗烟,就着初升的太阳悠闲的吞吐着,嘴角挂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只要过了今天,一切都是我的,再没有人能阻拦,让你们那些该死的情啊爱的都见鬼去吧!”

秦宇阳回到楼上容恬之前待过的房间,想要收拾一下,不能太明显了,自己还要在阿俊身边待下去呢。可是抬眼的瞬间,呆住了,窗外可以看到容恬踉跄着上山的身影,那他后边跟着的两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冷汗瞬间下来,难道阿俊的合伙人还想杀人不成?来不及思考,秦宇阳抄起之前容恬扔下的凳子砸在了玻璃上,玻璃应声而碎,撕裂宁静的大喊回荡在雾气弥漫的山间:“容恬,快跑!后边有人!……”

第五十九章:归路

容恬愤愤的向山上走,身上各种疼。他在心里把张俊的上下三代九族之内,直系与非直系女性亲属用不纯洁语言问候一个遍,问候完了才想起来那是个同,估计没有下三代了。还是忍不住想骂娘,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怎么就让自己撞上了,还有那个欠抽的秦宇阳,怎么就那么贱,上赶着找揉。自己也是,强不到哪里去……

容恬正在想要不要用猥琐字眼形容自己的时候,远远的听到了有人让他快跑,还什么后边有人?往后一看,可不是有人么!两个黑衣男人很明显也听到了,正在跑步向容恬接近,这时候连想都不用想,容恬撒丫子就向山上跑。一边跑一边努力想山上的地形,手上不闲的把能伸手抓来的枯枝烂叶往身后扔。这山不高,翻过去就有车站,可是该死的,这是山啊,容恬现在有点儿后悔刚才怎么不走大路了。

上山有路,可是一直沿着路走,被抓到就是必然,容恬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吆喝声,看来只有兵行险招了。他摸摸腰上缠的窗帘,祈祷着扭伤的腰要给力,闪身就钻进了山路旁边的荆棘丛里。脚下的地面由平坦突然变得坑洼不平,容恬险些扭到脚踝。这样正好,自己跑不快,他们也追不快,最好让他们都崴了脚才好呢!容恬沿着林木茂盛的方向向上摸去,身后的山路上传来两个男人的呼喝声,过了没一会儿就没了声音。容恬可不会白痴的以为他们放弃了,指不定他们又想什么办法去了呢。现在不管他们怎么样,只是一股劲的往山上跑,自己只要能跑回去,什么都好办!

身后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周围安静极了。市区周围的山,矮,秃,连个鸟都没有,这个山头好在是绿化局基地包了的,种了各种各样的绿化植物可以稍微遮挡容恬的身影。容恬在高大与矮小的灌木中钻着,除了他身上的衣服跟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可是容恬不敢停下来,能早一分钟离开都是好的,回去了怎么歇都行,现在不是时候。

太阳升起来蒸发了山间朦胧的雾气,山下靠在车上的男人看着容恬消失在山道上,就知道那两个男人估计是抓不住他了。一个电话打出去,两个男人听话的顺着山路上山去了。不管容恬钻到哪里去,他不可能走回去,车站是他的目标,与其在山上瞎子似地找人,还不如去车站等着。男人又看了一会儿,两个男人翻过山去以后他才上楼,刚才可是楼上传来的声音呢,听起来像是秦小倌,男人邪邪的一笑,真渴望看到秦小倌看见自己后的眼神呢。

秦宇阳喊完话就等着张俊他们上来抓自己了,可是自己都看着容恬消失在灌木丛里了,也没人上来,看来是安眠药的分量下多了。这样正好,秦宇阳看了看靠在楼下车上抽烟的男人,觉得那个背影说不出来的眼熟,又觉得不太可能。

秦宇阳把容恬扯剩下的一半窗帘找了一个棍子绑了,试了试坚固程度,没问题以后就等着楼下的男人走开。刚才这个男人听到自己喊话了,好在阿俊他们没有醒来,留下是不可能了,必须走。一直等到楼下的男人离开车子向楼上走来,秦宇阳抡圆了手里的棍子就扔了出去。好运气明显比较偏向他,一下就挂住了,秦宇阳从破碎的窗户里荡了过去。之后把东西收起来,学着容恬的样子缠在了腰了,现在不能走大路,也不能走山路,容恬被追的教训就在眼前,还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自己要去救他就得先躲过眼前。秦宇阳打定了主意在树上躲着,又向上爬了爬,找个更隐蔽的地方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藏了起来。

容恬一路摸到山顶,看到车站的房顶时着实兴奋了一下,可是看到车站外边转悠的两个男人,心一路沉到了底,车站不能进,再回去会路过那栋房子也不可能,难道自己就要被困在这里么?摸摸身上各处的伤口,再看一眼山下的车站,容恬向山的另一边走去。还就不信他能把所有下山的地方都围起来?可往往人倒霉的时候喝水也是会塞牙的,就在容恬又摸爬了近半天的时间,来到另一边稍微平坦可以下山的陡坡时,因为扭伤的腰,被打破的头还有扯坏的胳膊,各处的疼痛都让他分心,他一个踉跄就顺着山坡摔了下去。山半腰的地方有一个深洞,因为枯草而掩住了大半的洞口,容恬摔到了洞里避免了一路滚下山的悲惨命运,却也因为这一摔而实实在在的晕了过去。

秦宇阳在树上躲到了天再一次黑透下来,屋子里的人在树下来来回回的过了几次,他一直忍着,直到屋子里再次亮起灯,他才顺着背光的一面溜到了树下。屋子里亮的时候,除非故意向外仔细看,否则在这么黑的夜里是不会发现他的。估摸着时间,屋子里的人就算不睡也不会在窗外看着,秦宇阳试探着向外移动,他现在的目标是容恬消失的那片灌木丛,找到他并把他安全的送回去,自己才能放心的去找阿俊,至于以后……再说吧。

好运一直跟着秦宇阳,他顺利的上了山没有被人发现被人追,到了山上却发了愁:天太黑了,容恬留下的痕迹在白天都不好找,何况是在晚上,根本就找不到。秦宇阳选择了与黑衣人们相同的办法,他直接顺着山路上山,准备到车站找找看,也许容恬己经成功的到了车站回家去了呢。

“黑衣丙(屋子里的黑衣人称之为甲乙,追容恬的这两个姑且称之为丙和丁吧,我懒得给他们取名字了)……黑衣丙……”黑衣丁推一推靠在座位上马上就要睡着的黑衣丙,指给他看前面从山上下来的秦宇阳:“你看那个人,从山上下来的,岁数也差不多,这回没错了吧?”

“笨蛋!看衣服啊,山上又没人家,他的衣服不是这样的,别吵我,盯紧了啊!让人跑了我给你好看。”黑衣丙被推醒,睁眼一看,山上下来的是个穿白衬衣的少年,没好气的冲着黑衣丁一通嚷嚷。这一下午,从山上下来不下二十号人,每下来一个,丁都会咋呼一番,他以为是变魔术么?真是个没脑子的笨蛋!

“可是你不觉得他从山上下来很奇怪吗?过去了十几个人可都不像他这样是单身一个人呢,而且现在天黑了啊,从山上下来的……”在丁向唐僧发展的时候,丙给他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子:“笨蛋,让你抓容恬,不是让你看着每一个从山上下来的人,你管他为什么一个人半夜走山路呢!容恬啊容恬,你没见过还是你现在眼睛瞎了,看仔细点儿,这人跟容恬有什么地方长的一样啊?”丙伸出的手指离秦宇阳的面孔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秦宇阳站住了,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戳瞎!”黑衣丙教训完黑衣丁回头看到秦宇阳站住不动看着他,恶狠狠的吼回去。

秦宇阳安静的走开了,这两个人是来抓容恬的,他们还认识容恬,容恬一定没来过车站。他在车站里转了一圈,从前门出去又绕到了后门的山坡边上,容恬一定还在山上,自己得找到他。

第六十章:放手

时间回到两天前的下午,华梦坐在酒吧的舞台上发着呆的时候,牛大力出现了。

“华梦?”牛大力走上台去,看着华梦没有焦点的眼神,试探的开口。

华梦的眼神慢慢的出现焦点,由远及近的拉到眼前,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真漂亮!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想起自己来了酒吧,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应该是之前见过一次的牛大力了。“嗯?”很轻的声音应了一声,华梦的思绪还留在自己想像中的各种可能性里没有出来。

“怎么有空过来?今天没课了吗?”牛大力选择性忽略华梦眼底里的那一抹飘忽不定,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华梦的脑筋在一点一点的回复到眼前的场景上来,然后发现这个叫做牛大力的男人好像知道自己和二少不一样。“嗯,容恬不在,想来看看。”

“哦~”牛大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回话,华梦的状态看起来让人很担心。

“要喝点儿什么吗?”远远的吧台里边的丁丁跟牛大力招手,示意手边准备好的饮料,牛大力向吧台的地方点头示意一下,回头问着华梦。

“也好。”迷迷糊糊的华梦站了起来就往台下走。

两个人一起向吧台的方向走去,酒吧的工作人员在慢慢的到齐,都在忙碌的准备着开门前的准备工作。两个人在桌椅间穿梭,走到容恬平时坐的位子时,华梦停了下来,摩娑着椅背回头向台上张望,然后慢慢坐了下来。牛大力看他坐下了,跟吧台里的丁丁招招手也坐了下来。

华梦悠悠的开口了,声音各种飘忽不定。牛大力捏了一把汗的回着话,回头瞪一眼白晓毅,恨不得把他抓起来揍一顿,好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平时待宵……是叫待宵吧?”华梦在慢慢的回复正常。

“嗯?……是,没错。”牛大力一边回着话,一边用眼神制止白晓毅想要过来的举动。

“他怎么叫这个名字的?”华梦知道这种花,它一般长在向阳的山脚下、荒地、草地、干燥的山坡、路旁,根还可以入药,只是夜里才开花,天亮就谢。这种花还叫月下香,月见草什么的,二少叫这么个名字还真是让人玩味,他想的是什么呢?

“他说这个是一种花,花语是自由的心。”

“唔……自由的心……”华梦在嘴里含糊的念着,原来二少也是想要自己的生活的吧。真是对不住他呢,只能活动在自己的生活范围之内,什么都按自己的喜好来是觉得委屈了么?

“你想问什么?”牛大力看着华梦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可是又听不到,实在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没有跟华梦相处的经验,待宵明显要比华梦容易相处的多,直来直去的性子,很明白的表达好恶,跟华梦待这么一会儿,他就觉得猜得真累。

“没什么……”华梦回回神,笑得云淡风轻。既然二少想要自由,自己就成全他们好了。容恬能就这么不跟自己打声招呼的走了,却可以陪着二少夜夜笙歌的坚持两个月,不成全他们好像都有点儿对不起自己呢,反正二少幸福就是自己幸福,就这么着吧。(有没有觉得抽风?其实我就这么抽过,什么都没想,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慢待,有人却享受了我一直独享的特权,于是放手了。你不是想要吗?给你!虽然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当时真的就是那么做了。不明白的人不要拍我,这种情况真的会发生)

牛大力瞅着华梦那个笑,心里一阵阵冒凉风,突然就冒出一个容恬是神人的想法。这种捉摸不透的性子,他是怎么爱上的?

“牛大力,麻烦你件事儿行吗?”华梦笑得客气有礼。

“嗯?别客气,能办到的我一定办,什么事?”牛大力回答的小心翼翼。

“你帮我跟待宵说,让他一定多幸福一点儿,我就不陪他了!”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华梦己经不想再这么撑着了,招人烦,自己也烦,还是睡吧。

“啊?”牛大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张着嘴不知道这事应该怎么应下,更不明白的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华梦大概是想表达对待宵的友好吧。“好,还有别的吗,要不你写封信?”

“不用,就一句话就成。”华梦看起来完全正常了,再次向台上看一眼,台子上己经有工作人员在布置了,回头冲牛大力笑出个大酒窝:“走吧,白晓毅一直说他手艺好,我还真没吃过,咱们一起去尝尝。”

牛大力陪着华梦回到前台,看着他跟白晓毅有说有笑的吃完一份蛋包饭。太阳将落山天要黑下来的时候,华梦还邀请牛大力一起坐在门口看夕阳。

夕阳照红了半条街,照在华梦身上的时候,让他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金色。牛大力心里摸不着底的陪他坐着,连当天的夕阳他都觉得诡异的过分,春天的夕阳可以这么红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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