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江源之,我要你记住,那个时侯你遇见的人是我,说非他不娶的人也是我,你没有对不起谁。”
“江源之,我要你记住,你说过下辈子会来找我一定会找到我,我信你,我等你。”
“江源之,我要你记住,我们院子里的樱树还活着,你要记得每天给它浇水不能偷懒。”
“江源之,我要你记住,你说过不离开我,下辈子一定不要再让我一个人。”
“江源之,我要你记住,我只有被你拥抱住才会觉得温暖。”
“江源之,我要你记住,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用它装了你,我把它给了你。”
“江源之,我要你记住,不要当着我的面和别人卿卿我我,我不是很大方会吃醋,但是你不可以就这样过完一辈子。
”
“江源之,我要你记住,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不要自责不要懊悔,遇见喜欢的人就喜欢吧,原谅我不能再陪你了。”
“江源之,我要你记住,只有你是这个世上值得我爱值得我付出的人。”
“江源之,我要你记住,你要好好的活着,我在离你很近的地方看着你,下辈子一定不会擦肩而过。”
“江源之,我要你记住,我爱你,比所有人都要爱你。”
所以,江源之,你一定要恨我。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辰日(良楚亭) ┃ 配角:江源之,江源恒 ┃ 其它:耽美
01.
江源之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躺在屋顶上,江源之顺着梯子爬上屋顶,另一边是灯火通明,这里只有繁星满天。
他穿着黑色长衫,披散着头发,手中拿着一根木头簪子,白净的脸上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只一双眼睛在烛火和星光
中黑的惊人。江源之几乎看呆了,手还扶在竹梯上,半张着嘴一脸的呆相,半响才开了口,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什
么人?”
楚亭这才注意到有人爬上了屋顶,见是一名模样半傻的少年倒也没了刚才的惊慌,坐起身体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
“放肆!”江源之多年以来受到的教育起了作用,佯怒道,“本王……我的名字也是你可以知道的么?”
楚亭笑了,心中也知道来这里的人即便是个孩子也定是非富即贵,懒得与他计较,“快回宴会上去,你爹娘该担心了
。”
许是听出面前人的敷衍,江源之心中不快,脚又向竹梯踏上一步,“休得无礼!再不说你是谁便拉你去见官!”
“见官?”楚亭笑意更浓,“这里可是满屋子的官,不知道你是要拉我去见哪一位?”
江源之语塞,正待再向上爬一格上屋顶将那人抓住,远处已经传来贴身奴才的叫喊,“王爷快下来,莫摔着了!”
“哦。”楚亭拖着长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原来你是王爷。”
“是有如何,你……”话音未落,只觉得面前的人突然近了身,伸手在他面前一推。
竹梯很没有悬念的向后倒去,江源之在心里一抖,却在这一刻瞧见了漫天繁星中唯一的笑脸,以及那一双漆黑如墨的
眼睛。
这一年,江源之十二,楚亭只有十岁。
再见到楚亭时江源之正混在人群中,手持一把折扇,碧玉顶冠,腰间缀着一块白玉,衣衫松垮着穿在身上,一派的纨
绔样。
鸨母在前面的高台上讲的眉开眼笑唾沫横飞,不多时就见两个男人将一名模样清俊的男孩架了上来。
“这是前几天刚到的新货,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从外边干净到里边。”鸨母伸出三个指头,“这个数开始。”
底下有人喊开来,“这个数高了些吧,妈妈也不怕亏了去。”
鸨母笑开一张脸,“我泉泓栏什么时候欺瞒过各位,这回的货保证新鲜,三百两还是底价包您稳赚不赔。”说着一个
眼色示意过去,站在一旁的两个男人点头会意,立刻弯下身子将男孩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撕开。
布料裂开的声音,男孩因为惊恐从喉咙里发出的呻吟听在底下一干人等的耳里无疑就是催情的药物,男人们的视线聚
集在男孩赤裸的皮肤上,贪婪的猥琐的,应有尽有。
“三百一十两!”
“三百五十两!”
“四百两……”
叫价声立马响起,男孩勉力拉扯着破碎
的衣料,害怕的身体只抖。
江源之看在眼里,想必这个孩子落在别人手里必是讨不了好去的,还不如让他少受点儿苦,反正结果都一样,还不如
给自己找点乐子。
“一千……”
“一千两。”
还没等江源之还出口,台上出现的人已经抢了话去。
鸨母见了来人眉头一皱,脸色立刻差了去,“辰日,瞎搅和什么!”
叫辰日的小倌很多人都认识,模样生得好,长得高挑,腰肢又细又软,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尤物,可是偏偏他不接客
。
当日被人拎上台时脸色并不好,一袭黑色长衫凸显了他更为苍白的脸,就五官和身材来说较一般男人实在是太过柔弱
了,薄唇没有一点血色,整张脸就只有一双大眼睛有些色彩,甚至黑过了穿着的衣衫。
鸨母要价八百两,他只是跌坐在台上,眼神毫无焦距的看向某处,对地下的叫喊声丝毫不为所动。这场竞价可以说是
整个京城最为激烈的一次,据说连端坐在皇宫里的皇上都听闻了此事从而对风月场所关注起来。
而这件事情的主角依旧一脸淡然的立在台上,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竞价一直持续了五天,最后成交的价格是一万两,把银两用箱子抬上来的时候鸨母的眼睛都直了,而辰日自始至终都
没有看那些银钱一眼,当晚得标的人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六十出头,做事时都要服用药物,第二日家丁准备接他回府
时才发现他家老爷挂在院里的一棵树上。
事情毕竟不光彩,只听说自此后就算用药也再不行了。
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虽然还是会有人出高价包辰日,但是都是不到一盏茶时间都走了。
鸨母自然少不了给他颜色厉害,不能留伤痕给他服药,但即便是最烈性的春药他也忍得住,只说若有人碰他他死了就
是。
不能浪费这么一颗摇钱树鸨母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不过是在没料到今日他竟大胆至此。
因为辰日的出现,嫖客们的热情高涨的可怕,辰日淡淡的扫过一眼,视线再回到台上半赤裸的男孩,“一千两。”
鸨母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让接话,正苦恼着,江源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一千两就一千
两,本王给了。”
鸨母听了,刚才的不快立马烟消云散,忙点头道,“好好,那就多谢王爷了。”
江源之摆了摆手,看着辰日扶起男孩,缓缓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江源之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仿佛那个单薄的黑色
身影随时会倒下一般。
“辰日?”江源之喃喃自语,“有意思。”
再说辰日这边,扶着男孩回到自
己的院子里,将男孩安置在院里的是石凳子上,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些伤药和一件长衫。
“衣服脱了。”
“诶?”男孩抬起脸看辰日。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男孩被辰日冷淡的语气吓着,双手颤抖着脱下身上残破的布料,辰日扫过男孩的身体,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那具看
上去完好无损的身体细看之下会发现许多小小的红点,不仔细看根本无法注意到。
伤药撒在伤口上,男孩发出痛呼,但又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用手捂住嘴。
辰日叹了口气,反手握上男孩的手,“不用忍耐。”
辰日发下手中的伤药,将衣服递给男孩,“名字。”
“啊?”
“你的名字。”
“石……石头……”
“石头?”辰日轻笑了一声,“说起来我还是亭子呢。”
石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啊,啊?”
辰日摇头,刚刚面上浮现出来的那一点点笑意也消失不见,“去休息吧,虽然是个小院子也有两间房,你睡东面的。
”
“东面的……不是主房吗……”
“不喜欢看它升起来。”
辰日随意的接上话,说罢便再也不管身后的石头,径自进了西面的房将门关上。
一连几天石头都没有见辰日从房里出来过,给他送饭也只是放在门口,再去的时候饭菜也只是动了一点点。
院子里很安静,根本没有一点勾栏院的样子,石头都不禁怀疑自己之前的遭遇是不是真的了。
前面的竞价台每晚依旧火热,每一个房间都可以是一个营造出来的天堂,麻痹着每一个寻欢作乐的人们。
石头这么想着,一片寂静中院门被人一脚踢开,江源之踏进一步大声叫道,“辰日,给本王出来!”
石头吓了一跳,见来人正是当日出了银子的主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拦一拦。
江源之见到院子里只有石头一个人眯了眯自己因为酒醉而朦胧的双眼,“你不是辰日,把辰日给我叫出来!”
“公子他,他……”石头不敢正视江源之的目光,“公子在茅房……”
“茅房?”江源之愣愣的重复一句,“他在哪里作甚,快让他出来!”
江源之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石头看了一眼西面的房间,欲言又止,正在为难之时房门突然开了,还是相同的黑色长衫
,头发却没有全部用发簪束起,只是随意的用绳子挽了挽。
辰日轻倚在门上,只看了一眼江源之,略微头疼的叹了口气道,“伊王爷,你来做什么?”
江源之脚步虚浮的向前走了两步,“辰日,和本王睡一晚上。”
石头听了这话,立刻扭头去看辰日,辰日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好。”
不仅是石头,连江源之都大吃一惊,这一下酒醒了一半。
辰日没有再多说话,退进房里竟像是真的没有拒绝一般。箭在弦上,江源之前后的退路都被封死,无奈之下甩开长衫
大步迈进房里,只留下石头一个人在院子里目瞪口呆。
房里没有点灯,窗子开着有些月光透进来,江源之合上房门,辰日坐在床沿上,头轻倚在一边,说不出是怎样的风情
。可是越是这样江源之越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两人之间一片沉默。
辰日见江源之不开口,略微思考了一下道,“伊王爷,等天亮了你再走吧,就将就着躺一晚上如何?”
江源之一惊,“你知道我和他们打了赌?”
“到这里来的十个有九个是为了面子。”辰日望着江源之,“我欠你一个人情,我还你。”
江源之顿感窘迫,想着是不是找些话来转移话题,辰日又开口道,“王爷,歇息吧。”说着站起身走到窗前坐下,定
定的看着窗外不动了。
江源之的酒是算彻底醒了,他看看床友看看辰日,终于说道,“你睡床吧,我……我睡桌上……”
“不用。”辰日脸头都没有回,“反正也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辰日没有马上回答,等了一会儿将视线转到江源之身上,“王爷,若你尝到一闭眼就只剩黑暗的滋味你便会害怕闭眼
了。”
辰日的声音很轻,表情也没有很夸张或是悲戚,可是江源之就是觉得辰日是在说一件非常伤心的事情。江源之躺在床
上,眼睛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再睁开时天还没有亮,辰日依旧坐在窗边,斜倚着窗框,听见身后有响动转过身去看
,见是江源之醒了微微皱了皱眉。
江源之已经完全从刚才清醒了,用手撑起身体,不自觉的垂下头去像做错事的孩子,“我……我……其实我比较喜欢
女人。”
“我知道。”
江源之抬起头来,“你知道?”
“是。”辰日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丞相的小女儿,你自小就喜欢,说非她不娶。”
江源之的脸色一暗,“都过去了……”
“是,因为她死了。”
江源之听了话,心里一痛,可偏偏辰日说的是事实让他无从反驳,半响他才开口,木木的直视前方,“就是她死了我
也喜欢她。”
辰日笑了,不置可否的答应一声,“嗯。”
02.
从辰日那里出来,江源之定然是风光无限,京城的各大名流都知道皇上唯一的弟弟得到了全京城最为神秘的小倌的青
睐,对江源之是又羡慕又嫉妒。
也只有江源之自己知道,其实那一晚也就是自己抱着辰日的被子睡了一夜。
此后,江源之几乎每天都去辰日的院子,银子自是少不了鸨母的,每次去还会给辰日带些珍奇玩意儿。
这日,江源之刚拿出一支红珊瑚的头簪辰日便问了,“既是有情人,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江源之的手一抖,脸上划过不自然,呐呐的答道,“可以打发送到我府上的姬妾。”
“哦。”辰日挑起了眉看江源之,“利用我?”
“没有没有。”江源之连忙摆手,又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辰日笑了,“瞧你,也没有说不让你利用了。”将石桌上的红珊瑚头簪拿到手上把玩,“江源之,你会一直喜欢丞相
的小女儿么?”
江源之没有料到辰日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脸一下子红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会的。”
“所以要混到勾栏院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堂堂的伊王爷喜欢男人,好让你皇兄不给你赐婚?”辰日哼笑了一声,“江
源之,你会不会太天真了?”
江源之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办法不是永久性的,可是能挡一阵便是一阵,只要皇上一天没有下旨他就拖一天,拖到实在
没有办法了就赖,总是有办法的。江源之暗自打定主意,回过神来却发现辰日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那一双眼睛漆
黑似墨,装着太多的东西却被这种黑色挡住看不清楚。
心里莫名的一跳,手在衣袖里找到一直随身携带的木簪,那是九年前他爬上屋顶后唯一剩下的东西,他一直带着,习
惯性的用拇指在簪身上抚摸。
和辰日一起出去,辰日从来都是一身黑衫,头上随便的斜插着一支簪,这时候他脸上一直以来淡淡的神情便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像个孩子的笑容。
“江源之,这个糖人是怎么捏的你知道么?”
“江源之,为什么他的嘴里可以喷火你不可以呢?”
“江源之,你上次说的纸鸢在哪里,我怎么都没有看见……”
诸如此类的,有时候看着这样的辰日江源之就会想,到底哪一个才算是真正的辰日,这样看着他,不知不觉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