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买花魁春宵一度,你可知二十万两可以养活多少人,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啊。”
瑞小王爷恹恹的跪在地上,顶着一张厚脸皮,任凭夏帝在那训斥。
鬼使神差的他居然就叫价二十万两,一觉醒来后,小王爷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全是爱欲的痕迹,不由得脸一红,心说这
花魁也太卖力了吧。
挣扎着下了床,腰酸的厉害。
魅香趴在梳妆台处看见小王爷醒了,赶紧凑了过来,笑的一脸妩媚“王爷,昨夜魅香伺候的你可舒服?”
小王爷傻乎乎的点点头,就是为什么他的腰这么酸呢?
魅香捂着嘴娇笑一声,“王爷下次有空一定得要来啊。”
小王爷在魅香娇媚的柔声细语中,怀着踹踹的心情下了楼,莫名其妙的昨夜怎么就晕过去了呢?
管事的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王爷,魅香伺候的可还舒服?”
“嗯,还行。”小王爷揉着酸软的腰,鼻孔朝天的答话。
管事的笑的更加开怀,“那个王爷这二十万两……你看……”
小王爷鼻孔朝天“怎么,你怕本王赖账不成。”
“哎,不是,不是。”管事的一叠声的讨好道。
“等着,本王回了府,自然命人将银子给你送来。”
小王爷做足了架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虎唬的那管事一愣一愣的。
这不回了王府,小王爷立马命人将管家找来,清点了王府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凑了起来也就紧巴巴的十万两。
这下小王爷有点傻眼了,这可怎么办呢。
琢磨了半天,小王爷只得腆着张厚脸皮,悻悻的跑到了皇宫,跪在景阳殿,向当今圣上也就是他的皇叔讨要这二十万
两的嫖资。
夏清茗差点就一杯子砸在了小王爷脑袋上。
“皇叔,你不能不管我啊,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小王爷跪在地上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大夏历代祖宗雄图大志,精明睿智,怎么到了你和你父王两人,偏偏成了这副模样。”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夏清茗气的不行,头顶都快要冒青烟了。
“皇上,南宫少将求见。”殿外的太监玉荣恰在此时进来通报道。
“哦。”夏帝顿了顿,压抑下满心的怒火,“宣。”而小王爷依然跪在那里,两个多时辰了,夏帝也没有要他起来的
意思。
殿外的南宫麟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臣,南宫麟拜见吾皇。”
“免礼。”夏清茗随意的摆摆手。“爱卿有何事直说吧。”
“臣想要随兄长一同出阵,请皇上成全。”南宫麟只说了自己的来意。
夏清茗沉吟不语,与南宫辰确定心意后,每次出征打仗自救总是提心吊胆的,虽然知道南宫辰武功盖世,可是战场上
刀剑无眼,万一有个好歹。
无奈,他们各自有自己的职责。
南宫麟虽然平日里嬉皮笑脸,一副无赖的模样,做人奸诈,连自己家小弟也算计,可是夏清茗明白,南宫辰是非常疼
爱自己这个弟弟的。
南宫麟好几次提出亲自上战场磨炼都被南宫辰以各种理由压了下来。
但是南宫麟今日这一副深沉,古井无波的表情,倒是透着几分诡异。
“麟儿,你也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兄长不会同意你去的。”
“臣是大夏的子民,为国分忧是身为臣子的职责,臣不怕马革裹尸,不怕刀剑无眼,只怕碌碌无为,一生只能做一个
依靠家族存活的世家子弟。”
南宫麟吐出的话,掷地有声,声声表露着自己的决心。
“麟儿,朕知道那瓦拉太子之事对你伤之深重,但是男儿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莫让儿女情长毁了自己。”
夏清茗叹息着语重心长的劝道。
“与此事无关,臣只求上战场杀敌。”南宫麟说着再次跪了下来,重重的叩了一个响头,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事已至此,夏清茗也只能准奏。
“好,朕就准了你。这次帅印由你接掌。”
“臣叩谢隆恩。”
南宫麟叩了一个响头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袭墨色长袍,浓的如化不开的墨,黑发长垂,漆黑的眸子此刻深沉无波,让
人猜不透想写什么。
“还有。“夏清茗望了眼跪在地上的小王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指着小王爷对南宫麟道“瑞亲王这些年无所事事,
长年留恋花街柳巷,败坏风气,朕这次就命他和你一起去边关,历练历练,记住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回来。”
啊?!要他去边关,小王爷张了张嘴,可怜巴巴的望着皇帝“能不能不去。”
夏帝冲着小王爷阴测测的一笑“你以为呢。”
小王爷立马住了口“去也行,那这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朕会帮你垫付,这趟边关之行,你要是做不出什么政绩来就给朕一辈子呆在那儿,永远别回来了。”
小王爷苦巴巴的皱着一张脸,领旨谢恩。
夏国三十四年,大夏与西番的战争一触即发,双方兵马如黑压压的乌云般,隔着护城河相对而望。
林州城内,太守大人领着一队人马在寒风呼啸中,等待着南宫将军的到来。
这次情形非同一般,皇帝对于此次战争极为重视,不仅派来了南宫将军,还有皇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就是咱们的瑞
亲王瑞王爷。
太守大人提前四个时辰就守在了城门口,脖子都埂的酸了,也看不见人马。
“太守大人不好了,北坡三十里地发现西蛮人的人马,驻守承台的副将被杀,边城瓦解,西蛮人向着这个地方杀了过
来。”
太守和其他官员听到此吓得浑身一颤。
自从那王副将战死以后,边关将士人心涣散,西蛮人气焰嚣张,善于骑兵作战,那主帅琅邪御更是虎狼之态,凶恶万
分,骑在战马上,身披黑色铠甲,战刀挥扬间,血溅五步,真真如在世修罗一般令人害怕。
只要有琅邪御的地方,西蛮人一个个就像是打了胜仗般兴奋,虎狼一般冲杀了上来,夏国的军队连番遭遇挫折又无人
率领,被打得节节败退。
已经逼近了林州城吗?
太守和诸位官员一个个面如土色,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逃是不逃?
或者是为国尽忠,死守林州城和敌人来个同归于尽。
“太守大人,这该如何是好?”那报信的士兵焦急的问道。
太守大人已经胡须花白,定了定神,命令那士兵“通知全城的百姓立即撤离林州城。”
“是。”
士兵领命离开后,其他几个官员焦急的围在太守大人跟前。
“太守大人,咱们也逃吧,这儿不能呆下去了。”
“是啊,呆下去咱们只能等死。”
那太守大人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虽然已经年迈,但是双目这一瞬间却散发着坚定的光芒“身为一方父母官,我们
怎么可以弃全城百姓而去,老夫不会逃,就算是死了,也要为我夏国守住这最后的方寸之地,就是死了,老夫也无怨
言。”
太守的一番豪言壮语,勾起了其他几个官员的热血,那几个官员终于不再嚷嚷着弃城逃跑,“太守大人,我等愿意一
起与你守着林州城。”
“好,诸位随我登上城楼,点燃烟火,全城戒严,随时准备战斗。”
太守领着那几个官员一步步登上了城楼,点燃了狼烟。
战争的号角吹响,士兵们一个个强打起精神,提着武器站在城楼上,连日来的战事已经让他们筋疲力尽,然而一个个
此刻的眼神却格外的雪亮,视死如归的表情,令人望着心底升起敬畏之意。
“这就是夏国的士兵,真是有趣。”远处狼烟滚滚,黑压压的大军压境而来,为首的一人身穿黑色铠甲,胯下一匹枣
红色的汗血宝马。
第五十章:暂缓危机
“太守大人,末将已经派人去劝说了,可是百姓们不愿意撤离。”先前那个士兵回来禀报i,太守叹息着,似乎早料
到了如此“也罢,这里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要让他们背井离乡也着实是难为了。”
城楼下,西蛮人的大军团团包围住,琅邪御骑在大马上,嘴角噙着轻蔑的笑意,讥诮的望着那些守城的将士,对太守
道“太守大人,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现在就缴械投降,本王既往不咎,饶了你们的性命,反之,尔等若是
负隅顽抗,本王一定杀无赦。”最后三个字咬的极重,琅邪御眼里的杀意浓的似化不开的墨。
“狼这种动物,从来都是喂不饱的,贪婪而野心极重,今日我若打开城门,下一次轮到的就是另外一个城池,如此往
复,我夏国的土地不就成为了你西蛮的囊中之物。”
太守立于城楼之上,花白的胡须染上了风霜,面上一派镇定,反驳道。
“那就是无话可谈了。”琅邪御无所谓的勾起唇角,做了个扬手的动作“攻城。”
一声令下,西蛮人的军队架起了梯子,攀上城楼,另有部分人开始撞击着脆弱不堪的城门,弓箭手就位,架起了弓箭
,密密麻麻的箭矢交织着向着城楼的方向扑去。
立马有几个士兵中箭从城楼上跌了下来。
这番强猛的攻势,林州城在凌厉的攻势下摇摇欲坠。
琅邪御嘴角挂着笑,那是自信的必胜的笑。
忽然——
一阵厮杀声从西面传了过来,西面燃起了大火,滚滚熊焰,如黑色的巨兽般腾升如天际,慢慢散开。
琅邪御脸色骤变。
西面是西蛮人大军的驻扎地,粮食军饷都存放在那里。
若是被断了粮饷,那么西蛮大军必败无疑,琅邪御不敢大意,挥手果断的下令“撤军。”西蛮人凌厉的攻势停了下来
,随着琅邪御的吩咐,纷纷后退。
黑压压的大军一如来时一般,有规律的向另外一个方向涌去。
太守大人和其他几个官员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身子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太守大人,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几个侥幸活下来的士兵围了过来,脸上是死里逃生的狂喜。
“南宫将军到了。”
太守望着狼烟的方向缓缓道。
琅邪御本来是打算要一举攻破林州城,谁成想夏国的大军这时候居然绕到了他们的后方,那南宫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
的小子,他并未放在眼里,这一次看来是自己大意了。
夏国的大将军南宫辰,琅邪御早有耳闻,遗憾的是不能够在战场上较量一番,一教高下,琅邪御的心情低落的同时,
对南宫麟倒是抱着非常期待的心情。
南宫麟这一突袭实在打得漂亮,其兄长南宫辰在战场上几乎是战无不胜的,在夏国子民心里地位非常之高。
南宫麟顶着这般压力,自然不能轻易输掉。
这一招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将琅邪御打得措手不及,也稳定了他在众位将士心中的地位。
瑞小王爷随着军队一路西下,一开始见军队的士兵都起着高头大马,身穿铠甲,威风凛凛的模样,让小王爷非常羡慕
之。
于是也弄来了一副行头,骑坐在大马上。
然而走了才三日,小王爷被那一副行头压的气都喘不过来,两股也非常的疼,尤其是大腿两侧。
小王爷疼的不行,实在受不了了,嚷嚷着要坐马车。
南宫麟懒得搭理他,直接派了个勤务员给小王爷使唤,只要是小王爷的要求不太过分的都尽量满足。
“我要坐轿子,这骑马太难受了。”
小王爷揉着酸疼的不行的腰,嚷嚷道。
“这,王爷啊,我等是随军出征除了拉粮食的马车,哪里有轿子可以坐啊。”
士兵一脸为难。
“不管,你现在就给本王弄辆马车去,要不本王就不走了。”小王爷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撒泼道。
“这。”
“不愿意骑马?”走在前头的南宫麟终于忍无可忍勒着马向这里走了过来,听见小王爷的话皱了皱眉头。
“将军。”见来人是南宫麟,那士兵赶紧恭敬的行礼。
南宫麟随意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小王爷身上。
对于南宫麟他是大小就有阴影的,记得某一年教习他皇兄以及南宫麟学武,自己也跟着沾了点光,学习个一招半式。
小王爷那会儿学习文理惨败收场,到头来除了认识几个大字,什么也不会只把几个太傅气的七窍生烟。
夏帝想既然学文不成,说不定这小王爷在武学方面比较有成就,于是将其转交到了南宫辰手里,和太子,南宫麟两人
一起学武。
然后小王爷悲惨的生活开始。
对于没什么天赋的他,要他学武,还要扎马步,不得累死人啊,小王爷几次都想要偷懒,硬是在南宫辰凌厉的眼神下
,乖乖的继续着。
可是这草包王爷就是什么也学不会,南宫辰很不负责任的将人丢给了南宫麟。
南宫麟耐心有限,在数不清是第几次教育失败后,忍无可忍,拿了根绳子将小王爷倒掉在树干上,一天一夜。
结果他轻功没学会,却得了恐高症。
小王爷此刻心里惴惴不安,尤其南宫麟盯着他的目光,让小王爷看见了危险的信号。
果不其然,南宫麟嘴角勾起,“不乐意骑马,那就步行吧。”南宫麟撂下话,勒着马缰绳转够头去,向着前头行去。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冲着小王爷邪气的一笑“以后都只能步行不能骑马。”
走回军营的时候,瑞小王爷脚心也磨出了水泡,疼的瑞小王爷泪眼汪汪,有多少委屈还只能咽进肚子里。
南宫麟可没心情带着这个麻烦,在到达林州的时候,将瑞小王爷丢给了太守一干官员照顾,自己领军驻扎在北魏三十
里地。
南宫麟偷袭琅邪御的军营非常成功。
入了夜,军队人马已经驻扎好后,南宫麟和南宫辰席地而坐,其他几个副将也坐在下方,几人中间摆放着一张地形图
。
“将军,咱们不如趁着现在一举杀过去,那琅邪御不过黄口小儿,怎能抵得住将军神威。”
一个身形壮硕的将领提议道。
其他人也符合“是啊,将军,咱们直接杀过去,端了西蛮人的老窝。”
南宫麟沉默了片刻“琅邪御没有这么简单,我们此刻不宜贸然进军,且不说琅邪御的军队。”南宫麟手指着地图上的
几处地形,“这里,这里,全是沙漠,林州城外三百里皆是如此,我们军队并不擅长在沙漠里作战,而琅邪御的军队
则不一样,西蛮人彪悍,很多都是马背上和荒漠里长大的,西蛮人以狩猎为生,一个个骑术精湛,而我们的军队,骑
兵有限,若是冒然进军,一旦被逼到这儿荒北的沙漠,那么我们就只能等着全军覆没。”
“不错。”另一个将领非常赞同南宫麟的话。
其他将领听闻此,也住了嘴,心里暗暗盘算着冒然出兵有多少胜算。
“将士们先原地驻扎,死守林州城,没有命令不得冒然出兵。”
南宫麟见无人有异议,果断下令道。
“是。”将士们齐齐应声。
林州城在朝廷的军队驻扎后,琅邪御的军队再也没来骚扰过,两方表面看似和平,实际上暗波涌动。
林州城的守卫加强了很多人,往来的人马都要一个个审问,才能进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