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深处闹革 命 下+片段+番外——非天夜翔

作者:非天夜翔  录入:09-09

展行:“我出钱我出钱,很贵的……”

林景峰:“听话,私奔当然是我出钱,你想我丢人吗?”

展行扒在林景峰身边,交出两张卡片,双手牵在一起,十指交扣,各出一根食指,按在指纹识别机上,过了安检。

展扬和陆少容追到机场C区,飞机已经起飞了。

陆少容道:“让二哥叫几个人,在北京机场等他们,把小贱送回来。”

三小时后,前往香港的航班起飞。

八小时后,孙亮从北京打来电话,叽里呱啦:“少容,没有啊!我查了纽约到北京的航班,小贱没有在飞机上啊!这

是怎么回事?那个姓林的也没在!”

陆少容:“……”

陆少容和展扬回了家。

钢琴上放着一封信,陆少容把它展开。

老爸们!

我已经十八岁拉,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

我打算这样,给我点时间,我们会有出息的,他已经有不少钱了,这笔钱要帮他村里的人迁徙,安居。应该还有一部

分可以让我们做点小生意,让我念书。

藏传佛教说:“要了解一个人,只需要看他的出发点与目的地是否相同,就能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

我相信他,也请你们相信我!

我向你们保证,这次回国,我不会再闯祸,不会乱跑,我的手机会保持随时开机,让你们联络上,并随时汇报我在哪

个城市,在做什么,绝对不骗你们。

等我们定居了,会把地址给你们,你们可以随时过来旅游,住几个月都没关系!要一起住也可以。等我放寒暑假的时

候,会回来陪你们,每年至少三个月。

如果我们实在不适合,我会自己回来的,爸,这一次,我不是离家出走,我有我的目标与未来,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

么。

我会去找个学校,报名考试念书的。

我会有出息的,给我半年时间,做不到,我会自己回来。

——爱你们的:展小健。

PS~(陆遥的笔迹):爹地S,人家帮你们去监督哥哥拉,半年时间,他做不到,我会抓他回来哟~哦~呵呵呵~(

小甜心的微笑)我相信他们,也请你们相信我~拜~

展扬和陆少容东倒西歪,几乎站不稳了。

陆少容喘了一会:“这样,陆遥和小贱,坐的肯定不是一班飞机。否则小贱的信上会把她加上。”

展扬茫然道:“对。”

真多亏了陆少容,这时候还能冷静进行推理。

陆少容:“小贱不知道去了哪,但我知道不是北京就是上海,或者是香港,只有可能是这三个地方。”

展扬连着点头:“没错!所以呢?”

陆少容:“他既然和林景峰同时换航班,我猜一定不会是上海,因为大哥在上海,随时能抓到他。”

展扬大喘气:“老婆,你真聪明……陆遥呢?”

陆少容:“陆遥是不知道他们换航班的!她肯定也是买机票去北京,所以!马上给二哥打电话,让他留在机场不要走

了!准备守陆遥!”

展行的第二次“出埃及记”计划周密,详细,目的明确,成功再次脱逃。

陆遥则彻底成了个大悲剧,一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开手机,马上尖叫着挣扎个不停,被虎视眈眈的孙亮领走了,还引

来一群人围观。

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道。

第50章

我们去哪里?以后做什么?

展林二人就像所有私奔的小情侣一样迷茫,他们各有各的心事,却谁也不先开口说。最后还是林景峰提议:“先回内

地吧,广东话听不懂。”

林景峰和展行牵着手等过关,电话响了。

展行:“哎,你是谁啊。”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响亮,忙收小声音:“虎哥?”

霍虎在电话另一头眼巴巴道:“想你了……”

展行边走边哄:“这可怜的,张辉没给你吃饱吗?”

霍虎:“这边牛肉干不好吃……”

展行:“我给你买了牛奶片,还有优之良品的肉脯,可以干吃。”

霍虎:“你什么时候回来?待会,张辉兄弟给你说。”

展行想了想,把电话给林景峰,林景峰漫不经心地说了几句,便挂了。

“吃,住都是张辉出钱。”林景峰说:“请我们去黔东南玩,去么?”

展行来了兴头:“去!”

林景峰沉吟不语,展行说:“散散心,以后就去北京?”

林景峰还是不说话,展行说:“我去打电话订机票吧,在哪里停靠?”

过关时已是午后,林景峰说:“先随便逛逛,订晚上到贵阳的机票。”

展行:“张辉家有什么好玩的?”

林景峰答:“不知道……他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请我们帮忙,当然,是付钱的,酬劳面议,因为你没在,所以虎哥一

直没答应,小唐也没答应,他还没回家。”

展行点了点头,时间还早,二人在市区内逛了逛,博美店二楼,摆满了艺术花瓶,有古玩,也有新仿,每一个的价位

码后面,都跟着一大串零。

展行经过商品架:“以后咱们也可以卖点近仿,挺不错的么?不用再跑得半死。”

林景峰微一沉吟,搭着展行的肩膀:“直说吧,小贱,如果后悔了,还可以回去。”

展行:“?”

林景峰:“我想干一票大的。”

展行没听清楚,马上欣喜若狂:“现在去开房?”

林景峰怒道:“是干一票!不是干一炮!”恨恨推开展行脑袋,转身走了。

展行忙追在林景峰的身后,问:“什么?你说什么?”

林景峰说:“我想最后赚一笔,赚完就收手,起码做次一千万的买卖,钱一到手,我们就不用再东奔西跑了。”

展行道:“不好吧,太危险了,我想想,你的匣子卖了么?”

林景峰:“托在斌嫂那里了,她帮我想办法,我怀疑潘家园的青云斋有老头子的眼线。”

展行:“我们先把钱集中在一起好么?”

林景峰:“好,都给你管吧,但还远远不够。”

展行:“不够就做点小本生意,慢慢赚呗。”

林景峰不悦道:“我是在告诉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已经想明白了,这是最后一次。”

展行:“通常电视和电影里,主角金盆洗手前的‘最后一次’结果都很糟糕。”

林景峰:“……”

展行:“我开个玩笑而已。”

林景峰:“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去做,你如果不能接受,现在可以回家,还来得及。”

展行道:“不做就是不做,既然已经决定了,为什么又要最后一次?”

林景峰转身再走,展行拉着林景峰的手,认真地说:“亲个。”

街头春日煦暖,百花绽放,林景峰一手抱着展行,二人接了个吻。

移民城市的民风甚至比香港更开放,两个男生在街头接吻,并未引起太多人注意,片刻后展行戴上墨镜,说:“先去

找虎哥吧,说不定你又慢慢改变主意了呢?”

林景峰不再坚持,答:“好吧。”

二人前往贵阳,按张辉给的地址,当夜转车前往黔东南苗族侗自治州的凯里。

贵阳转凯里,凯里转锦屏,按着张辉给的乘车路线,抵达最后一个侗族寨时已是半夜三点,到处黑漆漆的一片,末班

车上,最后一排只有林景峰与展行。

“到了?”展行倚在林景峰身上打瞌睡,林景峰面无表情地抻手指,汽车停,展行一个激灵,朝外望去,漫山遍野的

黑色。

小巴把他们放在路边,展行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走到路边尿尿。

“别走太远。”林景峰道:“师父没有枪了,都托在斌嫂那里。”

展行茫然点头,问:“我们是来旅游的嘛。”

林景峰从登山包中抽出被布裹着的藏刀,把布条解开,缚在背后。

“现在去哪?”展行问。

“走。”林景峰吩咐道:“张辉让我们在一个地方等,会有人来接。”

展行:“他家很有钱吗?”

林景峰:“估计是本地的土着,他没告诉过你家里的情况吗?”

展行想了想,回忆起张辉说过的话,估计属于少数民族势力,周围没有半点灯火,唯漫天繁星正朝西面消逝,林景峰

时刻警惕,带着展行走到寨口处。

一个瘦瘦的男人蹲在路边抽烟,听到声音忙起身。

“来了?”

那男人赫然正是张辉,穿着一身苗族的服饰,展行哇的一声,笑道:“和上回感觉不一样了!”

张辉邪气地笑了笑:“猜也是这时间了。”他抬手虚握,展行身上飞出一道光点,扑向他瘦长的手掌,被他拈住。

林景峰马上不悦道:“你在小贱身上下了蛊?”

张辉忙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只引路蜂,怕你们迷路了。”

林景峰点了点头,端详张辉,他们最后一次别过是在罗城,也就是说,当时张辉已经计划好,要请他们过来,定不会

单纯地请客游玩,还抱着什么目的?

张辉道:“来了就好,上马吧,边走边聊,谢谢你们了,兄弟。”

林景峰眉毛动了动,心里颇不待见张辉的作为,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张辉亲自来接,多少还是给足了面子,此时他

牵来三匹矮小的滇马,说:“山路难走,兄弟们多担待。”

展行迷迷糊糊地爬上马去,林景峰见那滇马特别加了手工马鞍,心里又承情不少,遂也翻身上马,跟在张辉身后,三

人朝山里去。

“要不先在这里歇一会。”林景峰说:“你看小贱困的。”

展行忙道:“还行,我可以边骑马边睡。”

张辉笑道:“待会日出的时候你就不困了,这里漂亮得很。”

展行又问:“唐悠那小子呢?”

张辉略一沉吟,答:“他生病了。”

林景峰心中一动:“水土不服?”

张辉道:“是我没照顾周到,他……不提了,待会展行一到就能治好,幸好你们今天来。”

展行莫名其妙,张辉转了话头:“太阳快出来了。”

三人在山腰上曲折前进,那里有条不像路的路,两旁俱是亚热带阔叶乔木,参天古树在这里生长了数千年,原始森林

在黑夜中安静沉睡,树叶湿漉漉的,染着黎明前的雾气。

展行整个人趴在马背上,睡得打呼噜。

他们在静谧中行了许久,星光消褪,一轮朝阳出山。

刹那间千万道金箭穿过原始森林,百鸟在初晨翘首以望,张辉掏出一管竹哨,仰首吹响,天地间哨声悠扬。

林间飞起亿万鸟雀,在晨曦中散向天际。

展行被惊醒了,抹了把脸,诧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到哪了?”

“山里。”张辉像个彬彬有礼的待客主人,礼貌点头:“怎么样?没白来?”

展行转头,大山中白雾茫茫,仿佛有生命的女神在阳光下温柔地离开,远处山下,他们来时的小村落已经成为稀稀落

落的小黑点。

所有沉睡的山中景色缓慢醒来,春季雪白的溪水哗哗流淌,鸟鸣声不绝于耳,树叶的尖梢凝结出晶莹的,折射着朝阳

的露,嘀嗒落下。

每一丝微小的声音都如此清晰,传入展行的耳内。

展行情不自禁地赞道:“没白来,太漂亮了,世界上还有这种地方。”

“喏,吃吧。”张辉把两个野果在靛蓝外褂上抹了抹,递给林展二人。

饶是林景峰见多识广,也不由得为此景动容,问道:“这是什么山?”

张辉随口答:“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山,汉人们起的名字记不住,山就是山,故老相传,山是有魂的,这里的山与十万

大山相接,连在一起。”

林景峰若有所思道:“估计是不通外界的地方,和我家那里差不多。你是什么族的?怎么脖子上挂的银圈是苗族的,

又不戴苗人的帽子?你的衣服是彝族的吧。”

张辉点了点头:“我……不能算苗族,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族,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展行又问:“你哥也在家里么?”

林景峰:“?”

张辉目中不自然神色一闪,最后老实道:“还没有回去见我哥。”

林景峰蹙眉,展行解释道:“他哥就是张帅,上回咱们在胶州认识的那个,我还存了他手机。”

“你哥是张帅?!”林景峰愣住了。

张辉忙道:“不不,别打他的电话。”他阻住展行的手:“待会到村子里了,咱们和霍兄弟商量,再详细谈谈。我拿

性命发誓,绝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

林景峰满腹疑问,只得按下。

“你们的蛊是从哪学的?”林景峰生年只听有蛊,却未曾得见,张辉每次使蛊俱没有明确的手势,甚至一晃而过。

张辉不以为然道:“蛊在黔苗里,本来是女人的东西,迫不得已才用,见笑了。”

展行想起在柳州路口的夜里,被甩出车的霎那,张辉正是用了什么技巧,避免自己撞上石头,遂问道:“那天晚上,

你念的是什么咒语?”

张辉比划道:“那是一种护体蛊母,虫王带着飞虫,让人免于摔下山崖。蛊分许多种,有虫蛊,草蛊,石蛊……”

张辉一路行一路说,朝展行与林景峰介绍黔滇一带的蛊道,多数词语汉文中没有意译,张辉只得用同音词代替。

林景峰听了一路:“那么说来,把所有虫放在一个瓮里养蛊的,都是骗人的?”

张辉道:“那种玩意确实有,但早就失传了。古时有位蛊婆叫花头,她把一百种毒虫放在同个大缸内,七天七夜,让

它们互相啮咬,吞食,活到最后的那只就是蛊王。”

“还有让五毒……蛇、蝎、蛤、蜈、蛛这几种虫的巢母与巢王五对,入瓮后是十只,加一种特制的草药,令它们互相

交配,最后产下同一种怪物,叫五毒兽。”

展行听着张大了嘴,张辉又道:“也失传了。”

林景峰:“据说东南亚的降头术就有一部分传承了蛊术,是真的么?”

张辉点头道:“降头就是苗疆巫术的支派,汉子使巫、婆娘放蛊。”

三人在路上辗转,时快时慢,时走时停,午饭时张辉只随手朝溪流里弹了点什么东西,鱼便翻白肚子浮上来,山中更

有山珍,配以凛冽清泉,味道好得不能再好。

张辉烤好鱼,又特地说了一次:“没有毒,放心,我不会害你们。”

林景峰略一沉吟:“知道,你没有留指甲。”

张辉感激地点头,惯于使毒与放蛊的人多半有长指甲,弹毒,蓄毒时不见动作,张辉一双手指甲修得齐整,腰带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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