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小“媳妇”下+外篇——云若杉兮

作者:云若杉兮  录入:09-05

,只能目视装眼瞎,耳鸣扮失聪。

只有偶尔路过发出凄厉惨叫的院子时,会情不自禁打个冷颤,在下次伺候滟莲公子时,更上了一分心,毕竟如此心狠

手毒之人,还是少惹为妙的好。

已经好几天纳兰玄曦没有派人召滟莲侍寝,也没有去别的院子,而是一个人在书房里处理公务,毕竟已经快到纳兰玄

翼登基的时间,部署已久,现在要处理的事已然多了起来。

这天夜里,滟莲让人准备了花瓣浴,里里外外好好打理了一番,穿上了好久不碰的清纯素雅白衣,将头发用一根白玉

簪子在右边挽了一个小髻固定住,对着铜镜练习了好几遍那了然于胸的淡然羞涩浅笑,然后站起身接过婢女为他准备

好的食盒,并微微一笑。

那小婢看着这样的滟莲,竟是微微红了脸颊,禁不住赞叹,“主子今天这样竟是更美上了三分呢!您还专程为王爷送

夜宵过去,王爷真是好福气呀!”

然而,听闻此言,滟莲脸上的笑意却迅速隐去,他淡淡扫了一眼那婢女,在看到对方吓得立刻跪在地上,他这才轻哼

一声拂了袖子,提着食盒走了。

独自一人走到纳兰玄曦单独的院子,滟莲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扯开嘴角笑,让僵硬的脸部放松放松,等调整好了

,他这才踩着轻盈的步子缓缓往亮灯的书房走去。

白天让纳兰玄曦的贴身小厮点了会产生迷幻效果的香,再加上他今日刻意装扮的模样,有些邪气地勾起唇角,滟莲知

道今晚他志在必得。即使今晚的他,只是个替身,但为了他想要的东西,他并不在意失去的这么一点东西。

得与失之间,对滟莲来说,总是张望着得到。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五十八回:此时此夜难为情

今晚的月色很好,皎洁的月光是淡雅而柔和的,悠悠扬扬洒落下来,像是给静谧的王府镀上了一层浅淡的光,营造出

一种略显不真实的朦胧感,而夜晚的风既轻也清,吹在人身上,虽有三分凉意,却也十分舒适。

越走越近,滟莲心里却无端地生出了几分怯意,暗暗嘲讽地一笑,他何惧之有,最烂不过贱命一条,反正无人会珍惜

,只有权势才是不变的,他不要再过那种丧门犬卖笑的日子,他一定要过得比安陵清好。

想到此,滟莲脸上那种温和的浅笑绽放得愈加灿烂了,理了理精致素雅的白色长袍,他维持着浅笑继续往前走。

轻叩门,没等门内人应声滟莲便自顾推开了门,进了屋子却也是一句话也没说,径自将食盒放到桌子上背对着端坐在

不远处批改公务的纳兰玄曦,然后轻手轻脚优雅地将做工精巧的菜肴慢慢摆放到桌子上。

而纳兰玄曦却好似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进了屋子,再加上已经没日没夜繁忙许久,精神一时有些不济,此时闻到菜

香竟是有了些恍惚的感觉。

猛地抬起头,纳兰玄曦眼前一黑,再用力摆了摆脑袋,只觉得视线才稍微清晰了一点,他伸手抚了抚额头,皱起眉头

伸手揉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却仍是觉得心神有些恍惚。

再次抬起头时,纳兰玄曦不由微微一怔,他不知是否是错觉,眼前竟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白色背影,一个让他

感到无比温暖的背影。

一时间,美好的记忆扑面而来,仿佛回到了那日初见时,从昏迷中醒来见到的那个让他无端心安的纤细背影,眉眼之

间柔和了些许,纳兰玄曦有些情不自禁地喃喃唤道,“安陵……”

从没奢望这样的呼唤能得到回应,更遑论是在梦境里,然而此时纳兰玄曦却见到他的一声低喃竟那人回过了头来,只

见那人对他嫣然一笑,柔声道,“曦,累了吧?先过来吃点我做的夜宵,休息会儿再批吧!”

纳兰玄曦有些怔然地看见这个似真似幻、面貌似乎有些模糊的安陵清缓缓向他走来,然后满是温柔地伸手牵住他的手

拉着他走到桌子旁,浅笑着为他盛了一碗饭,举箸再夹了些菜,这才笑弯着眉眼将手中的碗递给他。

“尝尝味道怎么样,一会儿再喝碗汤,这汤我可煲了好几个时辰呢!一点都不能剩下哦!”纳兰玄曦只见安陵清用有

些调皮的语气对他嘱咐着,然后便站到他身后卷起袖子开始为他揉肩膀。

那样舒服的感觉、如此温馨的气氛,几乎感动得纳兰玄曦要落下泪来,低头毫无贵公子形象地扒了一口饭,只觉得这

样真实家的感觉让他沉沦无法自拔。

是思夜有所日有所梦吗?那就先让他在梦里放纵自己片刻吧……已经多久没见到安陵清,他便想了多久了,想得心尖

都在泛酸,想得他竟是在梦里也在勾勒安陵清成为他的皇后之后,生活该是哪般的模样。

想通了,纳兰玄曦终于释然一笑,他放下碗,伸手拉过在为他捶背的双手,转过头看向他心中的安陵清,语气里透出

满满的温柔,“别累着你自己,我会心疼的,你自己做的菜都还没尝尝吧?和我一起吃。”

说着,纳兰玄曦伸手将滟莲拉到自己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看到怀里的人满是羞涩地晕红了脸蛋,有些不好意思

地垂下头,纳兰玄曦心情大好地低头亲吻在他的侧脸,然后端起碗喂他吃饭。

你侬我侬的,两人竟是用甜得腻死人的方式吃完了这一碗饭,然后再喝下准备好的一碗汤,这时,纳兰玄曦看到那人

的脸蛋已经烧红得好似一片灿烂的晚霞,不禁有些情动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缠绵地吻了上去。

滟莲微敛眉目,掩住眼中一闪而逝的嘲讽,他伸手勾住纳兰玄曦的脖子,用着青涩的方式回应纳兰玄曦的深吻,然后

心里冷笑着感觉到突然在那一刻明显变得激烈的吻。

良久,纳兰玄曦有些气息不稳地放开滟莲,然后以额头抵住他的额,双手紧紧抱着滟莲的纤腰,声音也变得低哑了几

分,“安陵,我想要你,可以吗?”

听闻此言,纳兰玄曦看到他心爱的人脸变得更红了,他宠溺地笑笑,再次轻轻碰了碰被吻得红润润的樱唇,就着他坐

在腿上的姿势将他抱了起来,然后走到书房后的休憩小隔间。

梦里的安陵清竟是如此热情,虽然羞涩却丝毫不掩愉悦,看到他在自己身下绽放出最绝美的姿态,纳兰玄曦激动地无

法自抑,在他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漂亮的红色印记,那些痕迹映衬着白皙如玉的肌肤,好似是开遍在清澈湖水上的朵

朵红莲,诱惑而妖娆。

一次又一次的热烈占有,好似是在确定安陵清终还是属于了自己,不想放开,不愿放手,因为他是唯一能带给他温暖

的人啊……只有这个名叫安陵清的少年,更何况他本就是自己天定的皇后,怎能不让他牢牢抓在手里,即使曾经遗落

,被别人拾取。

在纳兰玄曦迷乱地在他身上挥洒激情的时候,滟莲却突然睁开了一双此时在黑夜里过于明亮的眸子,那么透亮的色泽

,本该是清澈的,却无端多了一丝让人寒心的冷漠。

滟莲伸出双手狠狠划过纳兰玄曦的背,在他不停动情地唤着“安陵安陵安陵……”的时候,虽然他不爱纳兰玄曦,但

是他讨厌听到这两个字,讨厌这两个字代表的家族,更讨厌那个让他连自己的面容都无法拥有的,安陵清。

如果可以,他宁愿选择一张丑陋的脸,因为即是丑陋,却只属于他滟莲,而不是他滟莲注定依附于另一个人而存在。

冷冷地扫一眼轻吻在他颈项的纳兰玄曦,滟莲配合地紧张低吟,嘴角却缓缓勾了起来,不由得在心底叹息着讽刺:纳

兰玄曦,这场游戏因为你有爱,所以你注定是输家,如果你像我抛却了这些,我怕是早已死在第一次诱惑你的时候了

吧……呵呵,谁知道呢?

“恩……”柔柔的嗓音婉转低吟着,透出几分不知所措,滟莲伸手轻轻推了推纳兰玄曦,小小声道,“曦,轻点儿,

疼呢……”

夜色仍是浓郁,偶尔还散发出那种特有的寂寞气息,房间内一场场颠鸾倒凤却蜿蜒出几种心思,不知该是可悲可叹,

还是可笑可怜。

然而,两厢情悦却又是另一番让人艳羡的情景,看到已是深夜而南宫晔仍是出门未归,安陵清心里却丝毫不担心,只

因他知道南宫晔既然已经答应过他不会再放他一个人,他要做的只是将做好的汤圆用小火温热着等他回来而已。

蜡烛已经燃烧过大半,蜡油在桌上滴落成了一小滩重新凝固起来的蜡,时间慢慢流逝,安陵清有些百无聊赖地玩起了

自己的手指,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双手托着腮在桌子上打起盹。

当南宫晔轻手轻脚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安陵清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模样,而桌上还有已经快要熄灭的烛火,还有

摆在一边小声滚得沸腾沸腾的汤圆。

心就这么变得温暖起来,南宫晔走上前将安陵清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再为他脱去鞋袜、外衣,让他舒服地躺

在床上,温柔地为他掖好被子,低头轻轻在他额上落下一记轻吻,这才转身坐到桌边一口一口细细品味属于安陵清亲

手做的甜蜜汤圆的味道。

汤圆不是那种甜腻的过分,然而南宫晔却觉得自己的心都好像要被那甜甜的感觉融化了一般,其实要融化掉的何止是

他的心,而是他整颗灵魂,他无法不感谢上天让他们相知相爱相守。

不管别人的情路坎坷或是崎岖,他南宫晔与安陵清一定会像吃在嘴里的汤圆一样团团圆圆、甜甜蜜蜜,想着想着,南

宫晔便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心里勾勒着等将所有事情完成,卸下满身的红尘俗世债后,与安陵清携手走天涯的美

好日子。

安陵提过喜欢书里描绘的樱花,到时一定带他出海到东瀛赏那樱花纷飞的季节,还有……

收拾好碗筷,等到南宫晔净好身子蜡烛已经完全燃完了,连天色都已经见亮,他坐到床上,拉下床帏,脱鞋躺到安陵

清身边,害怕自己还没有捂暖和的身体凉到安陵清,他运起内力让自己身子变得暖呼呼的,这才拉开被子凑近了安陵

清。

侧躺着伸手将背对着他睡的安陵清整个人圈在怀里,南宫晔深深吸一口属于安陵清清淡雅清新的气息,满足地闭眼寻

周公而去。

从外面风尘仆仆赶回来,能揽着你安心地睡一觉,真的很满足呢……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第五十九回:想当年金戈铁马

历史总会慢慢消解在绵长的时光里,不管曾经是多么悲壮、残酷、血腥亦或者,不堪。

平名百姓总也不会真正在意是谁人上位,只因他们的生活里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柴米油盐酱醋茶。不过就是生活

罢了,只要高高在上的皇帝能给他们这些,谁又在乎加冕之人姓甚为何,是否踩着皑皑白骨踏上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据老京城的那些人后来小声流传,这一年的重阳无端令人觉得肃穆,空气中似乎总也流转着冷凝的气息,明明是过节

之日,街上的行人却少得可怜,即使有人上了街,却很快地被那些看似随意走动的行人请回了屋子。

住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那些百姓早就练就了一副对于暴风骤雨欲来的敏锐嗅觉,心里都惶惶然地猜测,这一晚必是会

发生些什么事儿的。

这天本就是新帝登基之日,本准备上街朝拜帝王的英姿,这下为了保全自己不被卷进风雨里,还是早些灭灯睡下的好

,毕竟第二天还要早起准备早膳,然后开始新的一天,其他的事,管不了也与他们无关,只要有的吃、有的穿就好。

但是,总也会有那些自诩关怀天下大事的好奇之人,而那晚上他们偷偷瞧见的一幕幕,便也成为了后来茶余饭后小声

吹嘘的谈资。

在月光下银色铠甲泛着冷硬的光辉,虽然是一队队直接开进京城数量惊人的军人队伍,他们的脚步声却是异常轻巧,

丝毫没有惊醒熟睡的百姓,由此看来,这绝对是一支让人恐惧的军队。

那军队的领头人更是骑着高头大马,给人压迫力十足,他并没有穿着铠甲而是仅着一身玄色长袍,脸上带着一个银色

遮住半边脸的面具,周身散发着强势的气势,他带领着军队缓缓往皇宫的方向移动,那些整齐划一的步伐将银白月光

裁成一片片支离破碎的剪影。

那些偷偷瞄到这些的人,不由得在心里一惊,再联想到今天特殊的日子,竟是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瞪

大了眼睛在心底惊叹:这竟是要逼宫么!?

罢了罢了,不看也罢,这样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还是睡下的好,他们在坠入梦乡的时刻,也许朦朦胧胧中在想着

,也许明日醒来之时,已是天地皆换了吧……

当纳兰玄曦独自一人着一身浅淡的白色堂而皇之地步入宫门时,纳兰玄翼正在宫内御花园举行宴会,他是新帝登基,

这宴请群臣之事,既能威慑群臣,又能君臣同乐,倒也不失政治本色。

然而,就在纳兰玄翼端起酒杯站起、一脸豪气地要与群臣共饮,一个微显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幽幽地在御花园内扩

散开来,“皇兄登基、宴请群臣这样的大事,怎么作为弟弟的我竟是不在受邀之列呢?”

纳兰玄翼脸色一僵,眼神里一闪而过一丝惊讶,转而化作了狠厉,还有一分隐藏的很深的恐惧,他看着在明亮月光下

踩着优雅的步调缓缓向他走来的纳兰玄曦,终是有些僵硬地扯开嘴角,大笑出声。

“为兄本想皇弟公务繁忙,父皇前日还专门嘱咐我不要劳民伤财,这才没差人通知皇弟从这么远的金陵赶过来,不过

这番皇弟突然出现,为兄真是惊喜啊!”纳兰玄曦虽然一脸笑意地在说话,实则背在背后的手却在暗地里向自己的亲

卫招手,让他注意纳兰玄曦,加强防护。

众臣觉得眼前的情景有些怪异,毕竟在纳兰玄翼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向天下宣告了纳兰玄曦的死讯,不过此时

他们都将深深的不安压在心底,一语不发静观事变。

纳兰玄曦一直脸上带着浅笑往前走,他突然抬手轻轻拂过额上的一缕的额发,悠然说道,“金陵是远,只是再远也不

及皇兄的爪牙伸得远,皇弟我可是差点没赶得及来参加皇兄人生之盛事呢!”

听闻此言,纳兰玄翼脸色更是僵硬了几分,他脸上的笑意迅速淡去三分,他右手悄然握紧了酒杯,语气带上了几分不

悦,“皇弟此言何意?”

轻轻瞟了眼仍都举着酒杯却不敢有所其他举动的众人,纳兰玄曦轻轻一笑,竟是快步走到了纳兰玄翼身前然后站定,

抬头用着极其淡然的眼神看着已经脸色愈加难看的纳兰玄翼,“皇兄自己做的事不清楚,那么是需要弟弟我来提醒提

醒么?”

纳兰玄曦突然伸手直接夺过了纳兰玄翼手中的酒杯,脸上的笑意一瞬间便隐没了,就在纳兰玄翼要发作之时,他身后

站着的亲卫竟是突然拔开自己腰间长剑直接架到他的脖子上。

一惊,纳兰玄翼转头便看到那个一脸漠然的亲卫,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再转过头去看纳兰玄曦,只见对方的脸上

又带上了那种温润儒雅的浅笑,只见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侧过头笑着道,“本王已经先干为敬,你们是否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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