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人家都说不做了,自然是不缺你那几个钱了。口口声声提前,人家不反感才怪呢!
“走吧,人家不愿意做何必勉强?我看着的耳钉跟别处的也没什么区别,就是样式奇特了点,我也会设计花样啊,我们可以自己设计了然后找别人做,一样的。”我拽着依依不舍的司徒昊往外走,“走吧!”
“站住!”年轻人一声厉喝,“你说我这里的耳钉很普通?你自己还会设计花样?”
明显的被人嘲笑了跳脚不爽的表情。
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啊,你也不过这点本事而已。得瑟什么!”
“冽!”司徒昊在旁边扯扯我,示意我不要再说,我偏偏不如他的意,谁知道他是听谁的介绍来的,反正我不知道是谁,不必给这个高傲的人面子。
“比如说,你这个天使之心吧,如果这里的角度是这样的话就会更完美:还有这个,沙漠之星,点太多了,反而失去了意境:啊,对了,这个这个,这什么没落之吻,颜色用的不是很好,如果是绿色会更加漂亮呢!”我挣开司徒昊的手,一一点着他柜子里陈列的耳钉数落。
管他对不对,反正我性口雌黄,乱说一通忽悠住他要紧。
结果,不只这年轻人,连司徒昊都目瞪口呆地惊在原地。2265462
我趁机继续乱批一通,将他展柜里的耳钉都挑了毛病出来,然后潇洒的仰仰头:“不信的话你就照我说的改动一下,保证销量更大!到时候你也不用窝在这里了,去市区中心开一家店更厉害!说不定还可以申请专利呢!”
“……算你厉害!”年轻人从司徒昊手里拿过那张纸,“我接下这个活了!”
他边说边递过他们店专用的图纸设计册字:“你自己设计你们两个喜欢的款式吧,我来照做。”
我得意地瞥了司徒昊一眼:“怎么样?佩服吧?”
“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司徒昊笑道,跟我并排趴在柜台边上,看着我手里的纸笔,“今天没白出来,算是考试之前先练手了!”
“嗯。”我现在兴奋劲上来了,就没再保持之前的冷战,试着画了几个花样让司徒昊看,他在旁边指指点点,最终我们两个原创出了一款特别的耳钉。
店主也已经准备好材料出来了,拿过我们设计的花样眼前一亮:“这款?”
“嗯。”我跟司徒昊点头。
他爱不释手地看着图纸上的花样,忽然提议道:“两位,有没有兴趣加盟?这位小哥可以帮我设计耳钉花样,也可以申请专利,利润五五分成,怎么样?”
“这……”我跟司徒昊都愣了,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见我们犹豫,以为是嫌报酬少了,连忙改口,“四六分成,我四你六,行吗?原料什么的也是我出,手工都是我来做,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
“好啊!”司徒昊答应道,“我可以帮你提供一套销售策略,反而会让你的店名声大噪。”
“好,那就三七分成!”他爽快拍着柜台敲定。
“那倒不用。”司徒昊笑道,“怎么说你也是北棠的朋友,我不会把你的钱都赚了。就按第一次说的,五五分成。”
“那个家伙……”他犹豫片刻,问道,“他伤的怎么样?不重吧?”
“……伤了腿骨,轻微脑震荡。他在市中心的综合医院,东604病房,如果担心可以去看看他。”司徒昊玩味一笑。
“切——那个家伙,谁去看他!”这人拿着图纸进屋去了,“你们可以出去随便逛逛,两个小时侯再回来,那时候我就可以完工了!”265462
“这么快?”我膛目结舌。
“放心吧,绝对保证质量。”他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挠挠头,忽然想起来聊了这么半天还没问他的名字,“对了,怎么称呼你?”
“我叫诗离尘。”他解释道,“诗词歌赋的诗,离开的离,尘土的尘。诗离尘。两位呢?”
“司徒昊。”
“寒冽。”
异口同声地回答。司徒昊斜睨我一眼,更正道:“是司徒冽。”
“好了,我去制作了,你们慢慢逛。”诗离尘会心一笑,掀开珠帘进去里屋。
我瞪着司徒昊:“我就要叫寒冽!”
“明明是司徒冽嘛!”司徒昊不肯改口,“还有,那天明明叫我哥哥了,怎么现在不叫了?”2265462
“因为我现在在生气,你没看出来吗?”我没好气地回答,“现在请不要跟我说话了,我不想说。如果你非要跟我说话,我可以保证下一秒会不会跟你吵起来。”我摆摆手,“耳钉好了叫我,我去车上玩游戏!”
“还玩?”司徒昊跟着我出来,“也不怕把眼睛累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摊牌?”
“摊牌?摊什么牌?”我歪头不解道。
“你那小窝突然摆满了那么多可爱的毛绒玩具的事,那个接你电话的女生的事,那天晚上你没回家的事……”司徒昊司徒昊伸臂将我圈在半身与他怀中,“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如果你解释的话,我一定会相信的。”
最后这句话的有几分无奈。我挑眉看着他,学他的口气回答:“没必要。现在时机未到,等我处理好了一定会告诉你的。”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我有我的苦衷。”
司徒昊被我的话刺激到了,郁闷地松开了手,任我钻进后座抱着电脑继续我的游戏。
直到把电脑玩的没电诗离尘才做好了耳钉,不过,也已经算是很快了,花了一个小时四十多分钟。
我放下电脑,得意地越过司徒昊朝柜台走去,新做出的耳钉各种漂亮精致,戴在耳朵上肯定又帅又酷,我美滋滋拿了颗照着镜子在耳朵上比划一下,然后看见司徒昊拿了另一颗小心收好。
我忙将我的也收好,去抢他的:“都是我的!”
“一人一颗。”司徒昊个子比我高,他举着手逗着我玩,就是不肯把另一颗给我,哼,一颗就一颗。2265462
“费用就不用出了,留下联系方式,改天咱们签合同。”诗离尘笑道。
“好。”跟诗离尘告别之后,我蹦跳着朝车子行去。隐约听见后面的司徒昊嘀咕一声:“现在,你是我的专属物了,无论走到哪里,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嗯?听的不是太清楚,我狐疑地回头看他,他移开眼神,绕过我朝驾驶座走去,根本没理会我的询问目光。
切,凭一颗耳钉就想收买我?我才不上当呢?我不以为意,上了车爱不择手地摆弄着耳钉,根本没发现耳钉了到底加了什么料……
105.管家婆吃醋,小狮子炸毛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自然是打耳洞的地方了。
看着司徒昊坐在那里被人在耳朵上开洞的时候,我忍不住想笑。他那表情也太纠结了吧!难不成他怕疼?可是据说打耳洞不痛的诶。
轮到我时,对方问我:“两个耳朵都打还是只打一个?”
“一个就好。”我犹豫着打哪一只,司徒昊捏着耳垂儿在旁边道:“也给他打左耳吧!”
“好。”
还没等我反对,耳朵上一麻,已经打好了。
对方帮我们消毒之后戴上银质小耳钉,嘱托我们一些注意事项。我跟司徒昊点头,然后付了钱离开。
我忍不住用手摸两下耳垂,司徒昊抓过我的手:“别老乱摸,小心发炎!”
“干嘛自作主张帮我打在左耳上?说不定我喜欢打在右耳上呢!”我挣了两下,没挣开他的手,只能由他继续握着我的手。
“你不知道吗?”司徒昊放慢脚步,跟我并行,他神秘兮兮地笑道,“听说左耳最适合听情话了,戴耳钉自然也要戴在左耳了!”
切……我不屑地看他一眼,忽然发现我们走的方向不对,不由诧异道:“要去哪儿?停车场在那边,你走错方向了。”
“带我去坐地铁。”司徒昊瞄我一眼,神色中带着一抹憧憬和一抹压抑的怒火。
这两种情绪出现在他脸上,既矛盾又奇怪。
“好好的干嘛去坐地铁?”我诧然。
“带我去坐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司徒昊霸道拉着我朝有地铁标志的地下通道走去。
我不明所以,只能跟着他在后面问:“车子没油了?”
“……算是吧!”司徒昊模棱两可地回答。
呃,既然没油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带他去坐地铁吧!这个大少爷肯定不知道怎么坐,上次出站的时候那么笨,害得警铃响,如果让他自己去,肯定更加出丑。
进站,他跟着我看我买了单程票,然后学我的样子刷卡进站,自始自终,表情都那么正经,害我想打趣他都没心情了。
现在人不是很多,作为基本坐满了人,偶有几个站着的人,我跟司徒昊挺幸运的,上了地铁赶上有座位,于是并排坐下来。
司徒昊表情好像有那么一点郁闷,我侧头看着他,疑惑道:“有座可以坐,你怎么还绷着脸?是不是嫌人多?这跟高峰期比起来已经少很多了,要不我们出站去坐计程车?”
“不用了。”司徒昊回绝,“就这样吧!反正也没几站。”
“嗯?”什么叫反正也没几站?他到底打算去什么地方啊?
司徒昊却不说话,正襟危坐,却没忘把我的手捉到手里,十指相扣,放在他的大腿上。我下意识地挣了几下,但是睁不开,碍于地铁上有旁人,动作太大会被人家看到,所以我只能乖乖任由他牵着。
他到底是怎么了啊?该冷战的人是我才对嘛,一不小心就又让他占据主动权了。
正想着,地铁停下来,上来一位老爷爷,我连忙站起来让座。
“谢谢小伙子!”老爷爷坐在我那里。
司徒昊见我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他身前立着的一个大叔很快坐了他的座位。
我不解地看着司徒昊,他无辜地看着我:“我以为每个人只能坐一会儿。”
“白痴!”我嘀咕一声,无奈叹气。
司徒昊推着我下车,然后在换乘的地方将我按在墙壁上,目光纠结地问道:“你那天跟那个小丫头坐地铁,有没有像这样手牵手?”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摇摇头:“没有。”
“那有没有像这样接吻?”司徒昊猛然低头吻住我,一如既往霸道强势,想来他忍了这么久,此刻才爆发出来也很不容易了。
“没有!”我推拒着他的胸膛,艰难侧开头,瞪着他:“审完了?放开我!”
“不放!”司徒昊继续问道,“你被绑架的那天回你以前的地方住,是不是整晚都跟她在一起?”
“是啊,没错!”
“……你……”司徒昊脸色难看地按着我的右肩,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此刻爆发出来,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怕,“你有没有跟她……发生关系?”
“你吃醋了?”我勾唇而笑,笑得讽刺。真是,每次都对我的事情那么刨根问底,可他自己的事情却偏偏隐瞒我,我凭什么要被他吃得死死的?
“是,我就是吃醋了,怎么办?”司徒昊目光痛苦中带着无奈,他一拳捶在墙壁之上,“我受不了你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了!今天必须要问清楚!你还没回答我!”
“如果我不回答呢?”
“冽!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一直以来,都是我向你表明心迹,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司徒昊焦躁地扶额,“我知道,你跟我冷战,对我冷嘲热讽只是在气我不告诉你过去的事。可那些事都过去了,你为什么非要知道不可呢?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无论过去、现在我都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将来更不会!”
“冠冕堂皇。”我冷冷看着他,“那我也告诉你,我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可以放心了。还有,不是我一直揪着过去的事不放,是你自己多心了,是你自己心中有鬼,接连一个月都不理我,是你自己要冷战的,是你自己要疏远我的,现在说得那么可怜,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我说到气愤之处,不由揪着他的衣领继续道:“是,我是没说过喜欢你之类的话,可我若真的讨厌你,干嘛还让你爬上我的床!”
司徒昊显然没料到我发起火来说话跟机关枪似的,一句接一句,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我松开他,疲惫道:“没错,我被绑架了是没告诉你,我怕你失去理智反而害得自己受伤,我处处为你着想,你还质疑我的真心?到底是谁若即若离啊?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如果我真的生你的气干嘛还跟你出来?如果我真的讨厌你干嘛还跟你一起打耳洞,一起设计耳钉?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还谈什么喜欢!”
旁边不知何时围了几个人,我侧头冲他们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情侣吵架啊?”
那些人被我一喊,都退开了。
我看着愣在原地的司徒昊,气呼呼地将耳朵上的耳钉摘下来扔到地上:“这破耳洞我不要了,让它自己长好吧!还有这个破耳钉,还给你!”
掏出诗离尘做好的耳钉朝司徒昊扔去,他下意识接住。我转身就走。
司徒昊忙跟上我,不住叫我的名字:“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我假装没听见,跑下楼梯,按原路返回坐上了地铁。
不出意外的,司徒昊也跟了上来,我不想看见他,就沿着地铁一直走一直走,他就在后面一直跟着我。
终于到了他车子的停车场那一站,我跑下去,出了地铁冲进停车场。他的车钥匙正好在我这儿,我开了车子,自己坐到驾驶座,启动了车子。
笨拙地倒出停车位,司徒昊正好跟上来,他见我自己开车,眸中闪过一抹惊恐:“冽,别胡闹!快下来!”
我才不听他的,因为他帮我报了考驾照的学习班,所以我平常已经开始看这方面的书,仗着自己聪明才智,我豁出去般踩下油门,摇摇晃晃将车子开了出来。
司徒昊在旁边敲打着窗户:“司徒冽!你疯了!快停下来!”
车子加速,将司徒昊甩在后面,开出一段距离我才从震怒中回过神来,天哪,我到底在做什么……怎么拿自己的性命开起玩笑了?
司徒昊在后面追着我,我此刻已经后悔害怕,却不知道怎么停下来了,前面忽然有辆车要倒出停车位,我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看就要撞上去,我狂按喇叭,手肘碰到车钥匙,车子猛然熄火,堪堪停了下来。
我伏在方向盘上大口地喘息着,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司徒昊追上来,我打开车门双腿发软地下车,刚下车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刚刚倒车的那个司机开了窗户破口大骂:“疯子啊?不会开车还乱开!是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