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买了一堆行头,还真没闲著。
【那些东西好贵。】剩下的也不用再废话了,脑子里的计算公式折合办法统统涌进了翟仁脑海,还真方便,连口水都
省下了。
“又不是花你的,也不用你给,你不会是……”皱紧眉头半眯著眼,翟仁突然想到一个几乎快要被大家遗忘的问题:
这小宅男最终的目的是想死来的!
诧异得仰头,看著人杀大人一脸不快整张俊脸生生给憋成了包公,楚风诧异得揣测,这位老大别是刚想起自己没能力
支付所有欠款决定翻脸了吧?如果他要动手杀掉自己,自己还要不要给他钱咧?
“休想!”当然,小宅男的乱七八糟心思,又再度一丝不漏的涌入了翟仁脑际。也不知为啥,气到快疯了的翟仁,一
把把人甩上肩头,也不顾周围行人的侧目,大步流星就冲回了酒店。
还没等小宅男回过神,撕拉的就弄掉了两人的衣衫,“坦诚”相对也不多说废话,恶狠狠的就扑上去。就著某宅男心
头【翟仁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抵账】的疑惑,毫不留情的把人给再度吃干抹净。
搭档是怎样炼成的 15(H)
因气愤粗暴打头的性爱,或许不那麽让人愉快,却也是能慢慢转换成勃发的情欲,让施暴者开始忘记初衷的开始疯狂
肆虐。
气氛有点儿类似过去楚风曾遭遇过的不快记忆,那种突如其来的汹汹来势,几乎是胡乱啃咬著戳弄一番後,那根又硬
又大的粗长肉柱就整个挺进到了他身体深处。
真疼,几欲被撕裂开来一般,被翟仁的男根从里面整个扩张贯穿刺激著。
呼吸都要被顶得停下了,狠狠得,毫无缝隙的侵入。那粗壮的伞状冠头,带领著炙热肿胀长蛇,一下子进入到肠道最
顶端,就像要到达胃部的深度,凶狠又迅猛。一下下,全根没入的挺进,又一下下全然退出的缓冲发力。
楚风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
现下的情形,也让他没法多想了。
全身力气都用作尽量保持呼吸,努力放松下身肌肉,用身体最习惯的方式承接著这一次的侵入和冲击。
可是为何,他的心头会涌动出一股子浓浓的疼痛喃?就像当初被金尔交给那个怪笑著的男人时一般,那种被全世界遗
弃了的孤寂感。又一次,楚风有了种世界并无可恋的感觉,他再度想到了死。
鼻头泛酸,喉头发紧,莫名的觉著带著咸味的水滴涌出了眼眶。
楚风的身子仍被翟仁猛烈撞击而上下晃动著,可他却不在揪紧床单忍受痛楚和侵犯,只是抬手,轻轻触碰自己被泪水
润湿的面颊,感受著来自他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奇异温暖。
为什麽,翟仁会突然发疯似的做这种事,比起之前在纽约分部时的所作所为,以及在澳洲训练基地时的温柔体贴,此
时此刻,冲撞在他身上的男人,更像头毫无理智的野兽。他不喜欢这种有著猛烈欲望的野兽,他喜欢之前的翟仁,虽
然他不喜欢做爱,可相较来说,之前翟仁的所作所为,是他稍稍能够接受几分的。
莫名,眼中的水汽越发猛烈,视线越发迷蒙。楚风搞不懂自己心下的难过与悲伤是从何而来,那些泪水是为何而流,
只觉著心头痛,跟锥子扎住似的,很痛,很痛。
感受到楚风心中的念头,翟仁顿住了身下努力挺进的动作。他突然明白起来,之前自己之所以会失常,全都是源自他
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他只是想通过某些来确定这个瘦弱的小东西还活得好好的,好好的在自己怀中,还好好的没有存
著求死的念头罢了。
可,为何事情会不受控制的演变成了暴力侵犯喃?
“小风,对不起。”生平第一次,翟仁感同身受的体味到了楚风心头的疼痛与不适,这是他首度觉得能够探听到对方
心底思绪是多麽好的事情,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够知道,自己对楚风的伤害有多深。
胡乱抽动了下,释放出因怒意而勃发的欲望浊液,然後怜惜得把人搂抱起来,耐心得为他清洗身体,包括被毫无征兆
闯入後伤到了的後穴。
看著顺著指尖水流浅浅溢出的白浊及血红丝线後,翟仁从没有像此刻这麽憎恨过自己。
他怎麽会做出伤害小风的事情喃?
最开始,他只是想吓吓那小东西,想抱住那瘦弱的想寻死的身子吼两句,让他找回点儿求生的自信和欲念来罢了。可
,高涨的怒火让他的行为变了调,一切都因楚风惊恐眼神及颤抖身子下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起来。
“小风,你别怕我,我刚刚只是担心,我不是故意的,我……”感受到怀中人仍不住颤抖著的瘦小身子,翟仁轻轻松
开了手,小心帮他擦拭干净後,转身愤愤得用头猛撞著浴室的墙面。
!──!──
一下下的剧烈撞击声,回响在不算宽敞的浴室,也狠狠换回了楚风的注意力。
咬著下唇,看著那一脸悔恨的高壮男人,不要命似的用头撞著墙,楚风心中的疼痛竟随之渐渐褪去了许多。
尚未弄明白为何,他便不由自主得伸出手去,攀上墙边洗脸盆,扶著站起来,挡在了翟仁与墙面之间,仰著头,凝视
著怕伤著他而收了动作的男人。
“小风……”看著因哭过而有些泛起血丝的一双大眼,翟仁有些莫名激动的出声轻唤,却也仅只能停在了这两个单字
上。他不敢多说,他有些害怕,可对面疑惑又担忧的情绪就这麽毫无遮拦得涌入他胸怀。
他真不是人!
这时候,当他把楚风伤到又想寻死的时候,小东西竟然还在担心他伤著自己。
“小风,我只是不想你死,也不想你去想这个问题。”好吧,翟仁不得不承认,他已经疯了。他疯狂的想要占有这个
孩子,想要占有他的身体乃至全部神经,连不老狐捉住那双小手示范动作时,他都有不快的感觉突兀出现。
当他自以为是的做出伤害举动後,却再一次接受到了清晰的画面,那应该是小东西的想象吧?
温暖的阳光,青绿的草场上,有他和他,还有紫夜长天不老狐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夜摩成员,他们在谈笑著吃著甜点
喝著啤酒。那是从不曾出现的场景,那个深藏与小东西脑海深处的幻想……哪里会是一心求死的人会萌动的念头?
他真该死!
怎麽会单单凭著小东西平日里的胡思乱想就发狂了?他刚刚只是想小心的确认,那个属於他的“宠物男孩”还活著,
还愿意活著,仅此而已。
【仁,我没钱,也没想。】抬手,捉住面前使劲揪自己头发懊恼不堪的男人双手,楚风不太明白,为何受伤的是自己
,那个伤害者反而更加痛苦。
没来由的,楚风觉著,他并不怪翟仁。
不知道是因为经历过金尔的事件後,他已经习惯了不去把事情想得太过美好,还是他真的觉得翟仁反而更可怜一些。
总之,当他听到翟仁的道歉,看到那个一掌就能劈开三个砖头的男人用头狠狠撞击墙面,一脸愧疚後,他心头的疼痛
淡去了。
他只是,不该做出太多幻想,不该奢望自己不应该获得的东西罢了。真的真的不怪翟仁,紫夜曾说过,他是翟仁的宠
物不是麽?物权所有人,对自己的东西,如何处置,都是理所应当的不是麽?
而他,不过是一个依附翟仁生存的人,一个努力存钱,以期能买到黄泉路的低等生物罢了。
无论是礼物,抑或死亡,都不是他现在可以奢想的东西。
翟仁,是应该气自己的吧?
挤出抹比哭更难看的微笑後,轻轻推开呆愣的翟仁,楚风光裸著身子踱出浴室,躺平在宽大的床铺上,一动不动,宛
如死尸。
搭档是怎样炼成的 16
“小风,对不起小风,对不起……”没有任何时候,比之这一刻更让翟仁难堪难受难以为继。他不断的低喃喏喏,想
要把心头歉意统统倾倒而出,可唤来的不过是平缓到近乎不可闻的浅浅呼吸。
楚风没有睡著,可他的脑子比某些人睡著时更空旷。
一双前些日子还明亮灼灼的双眼,这会儿,死寂著,毫无半点光华,本是黝黑如曜石的眸,全然失了色彩,连一点儿
温度都没有,冷得像冰。
一步错步步错是麽?
不过半日光景,那个被他牵著一路走走看看的小东西,就失了灵魂,对他也宛如生人。
说再多的抱歉又有何用?
躺到楚风身旁,翟仁有些小心翼翼得瞧著那边的动静,生怕被拒绝,或听到那心头响起的不快。
还好没有,也可惜没有。
不理你比什麽都难受,不是麽?
希望明天会好些吧?或者後天?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楚风心头什麽都没想,脑子里也空得可怕,翟仁觉著,至少得
等他有所思绪律动後,再把误会什麽的说开来。伤到这敏感又无辜的孩子,他无比难过,或者还有什麽旁的心思在蠢
动,当然这会儿全副注意力都在那躺平著身子的男孩身上,也未曾多加注意。
天黑,天明,快得不可思议。
几乎是一夜无眠的翟仁,再度张眼,便瞧见身侧依旧维持那姿势平躺著,不曾动过的瘦弱身形。
眼睛是闭上的,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著,投在下方的阴影,半点没有青黑或其他,真正是青春年少,真正还是个孩子
。
想到这儿,翟仁心头愧疚又涌了起来。
瞧瞧他干了些什麽?不过是个孩子。
纵然要赌气寻死什麽的,他也应该弄点儿好法子来转移注意,来吸引他对世界的渴求好奇,而不是一味打压,用那种
关心担忧的名义来施与暴行。
叹了口气,坐起身来,侧著身子偏著头,凝视著身旁人眼皮下微微晃动的眼珠,抿了抿嘴,唤客房服务送来早餐。洗
漱清洁完自己後,再度回到床比,凝了凝神,挤出抹刚在厕所对镜自照练了数次的讨好笑脸,轻声唤道:“小风,小
风,起床了,该吃早餐了。”
之前还想弄点儿这孩子爱吃的,可惜,他竟然并不知道,心头愧疚又添了几分。
果然错得离谱,一直以来竟然真的只把著孩子当成了泄欲宠物?有兴趣时才去关怀逗弄亵玩一番,没心力时也不多费
心思,就那麽任由他死活不论。
莫怪当日把这孩子抛给不老狐磨练时,长天曾投来一抹不赞同的诡异目光,那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吧?可惜,有楚风
再场,他听不到长天心头的叮嘱为何。想来,应该也是怪罪吧?小风是个从小就没得到过半点真挚关怀的孩子,他竟
然也就当其是寻常夜摩的养子般对待,认为学到了技能就能轻易纠正其某些时候扭曲的人生观。
事实上,扭曲的或许是他。
杀人的营生干得久了,连人与人接触的最基本方式也忘记了。
他只当楚风真是想变强才一并拖去集训,现在想想,那些自我嫌弃的情绪和把所有过错都往自己头上推的负面情绪,
根本应该由他这个饲主兼心理医生好好安抚才对。
养个孩子,真是不容易。
“小风?饿了麽?吃点儿东西吧!”已经错过三顿餐点的孩子,面对食物时,不是应该有所表示麽?起码心头应该有
点儿想法不是?为何楚风一声不吭头脑未动的就这麽吃著东西,让他的异能全然无法发挥,有些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
好的无所适从。
抬眼,楚风木然得瞧著胡乱喝著咖啡往嘴里塞著牛角面包的翟仁,眼中的诧异闪了闪。
不过他不再胡思乱想,不能期待不能奢望的东西,他应该早早学会放弃才是。
小口的咬著三明治,有些不喜欢里头生黄瓜的味道,不过还好的是,熏肉火腿煎蛋味道都不错。就著热牛奶,楚风乖
乖的吃光了自己手中食物,朝著翟仁递来的生菜沙拉轻轻摇头拒绝。
然後便是沈默,翟仁也吃过早饭,服务生也来收拾了房间,一切似乎恢复了原状,又似乎停步不前。
打开笔记本电脑,翟仁想通过工作让楚风和自己再度恢复关系,至少得有点儿沟通,不再是完全听不到对方心头的念
头,确定对方能够真正感知到自己言行和努力。
结果,一整场讲解下来,至多也不过是瞧见神色木然的楚风点头或摇头,那心头的秘密,跟密码锁锁上一般,丝毫不
透半点。
不对?!锁上!真是锁上了?!
翟仁瞠目结舌,有些不知所措得望著一脸疑惑的楚风眨巴著大眼望著自己。
从早上起来开始,他似乎就没有感知到著孩子的半点心声。细细想来,昨晚自打他踏出浴室,读心术的异能似乎就在
楚风身上全然没了作用。
可服务生来来去去时,他分明还听到了什麽“好脏”“被子都没叠”之类的抱怨。
这种情形是自认识楚风後便不再出现的,有了楚风再身旁,比戴上耳机入住全封闭隔音房间更安全,任何人的心思都
不再会自动跑到翟仁脑海,干扰他的行动和思绪。但好处是,相对楚风的心思来说,翟仁可以非常直观明晰的感受,
甚至还能以画面方式展现。
“小风,你再不想理我了吗?”哪里还沈得住气的翟仁,著急得捉住那单薄肩头,眉头紧皱。
楚风没吭一声,就连肩膀传来剧烈疼痛,他也没皱一丝眉头。
当然,他心头的念头可不似表面上那般平静无波。
听不见了?是全部还是仅限於他?
说不清心头的感慨和失落是缘何而来,但楚风目前是松了口气的。如果只是胡乱揣测那些礼物就让翟仁生气到失常,
他之前那些不切实际的期翼和盼望真正是该死至极了吧?不想给任何人带来困扰的他,只希望那些东西全变成秘密,
跟著他一路下十八层地狱好了。
也没注意翟仁再说些什麽,楚风垂下眼,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监视画面,以及程式中对应的街道图景,预演了下翟仁
执行任务时可能出现的状况,点了点头,觉得至少现在做好这件事应该会不算拖累他吧?能够减少他多少怒意麽?
吞吞口水,看了看不知何时住了口的翟仁,瞧著那张面色不愈却又讳莫如深的俊脸,楚风只希望此次任务尽快结束,
他回到夜摩,继续做程式,尽快多多赚钱……然後,如果翟仁愿意收下他支付的微薄报酬,那麽,他便可以去死了吧
?
为什麽,这一次想到这个问题时,心头会涌上如此强烈的不舍之感喃?
摇摇头,想把本不该属於他的奢愿甩出脑际,却瞥见不知为何一旁面色灰暗似受到巨大打击的翟仁垂下肩头欲言又止
。
刚刚翟仁有说过什麽麽?
挑著眉,看著整了整衣衫缓缓走出房门的高大背影,楚风不在多想的努力把注意力放在电脑程式上。这个程式似乎是
有改进空间的,软体的总构架上存在一些不容察觉的小BUG,过去设计时没注意,现在亲身实地的试用了,才发现竟
颇为不足……已被笔记本中没生命的东东夺去了全副心神的楚风,根本不知,刚刚翟仁开门出去後又折了回来,凝视
了他一会儿,见他没反应,才灰溜溜的独自离开。
搭档是怎样炼成的 17
漫步在好莱坞街头,错身而过的极有可能是某个知名或不知名的明星,这是寻常观光客关注的趣味所在,可惜正在任
务中的翟仁并不做此想。
他有些面色不愈的走在星光大道上,踩著那些社会名流们的手脚印,避开周围留影人的镜头,小心的观察著四周情形
。虽然暂且失去了对楚风心中所想的探知能力,可他仍能够轻易读取周遭人的想法,稍稍值得庆幸的是,他现在似乎
更能控制自身能力的运用,想“听”谁的心声就能只“听”谁,其他的杂音都可以全部摈弃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