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别离开你。呵!如果人人都和你一样,我该允诺几颗真心?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因为我已经对你失去兴趣,更别像个娼妇般纠缠不清。别再出现!
夏桀
东方巖的呼吸变得急促不已,夏桀根本不是人,他简直禽兽不如!
这封信上的日期比雪儿和他分手时早了一个月之久,原来他早就对雪儿失去了兴趣,一定是痴心的雪儿以为自己可以
挽回这段感情,所以才又多坚持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她最後仍被无情地抛弃。
夏桀太过份了,分手时伤了雪儿的心还不打紧,竟然又寄了这封信来羞辱雪儿的真心,他要是不杀了夏桀,他就愧对
雪儿!
田嫂从没看过这样的少爷,只见他脸色铁青,青筋暴露,脸上那份肃杀之气,连站在他身旁还有一段距离的她都能感
觉得到,那副怒火炽烈的模样彷佛不顾一切,只要任何人伤了他的挚爱,都将被那团火焰吞噬殆尽,她虽唾弃那个伤
害了小姐的人,可是却更怕少爷做出傻事。
「少爷,小姐不会高兴你为了她而做出冲动的事的。」田嫂殷切地看著眼眸已被愤怒遮蔽的东方巖,或许她拿出这封
信反倒是害了少爷。
胸臆间这团怒气始终压抑不下,东方巖一向是个自我控制得宜的人,可是只要一遇上雪儿,一遇上夏桀,他的自制力
完全发挥不了作用。
要不是雪儿现在急救的状况未明,他恨不得立刻冲到夏桀那里,先好好揍歪夏桀那张骗尽天下女人的俊脸,让他再也
无法使坏。
手术室的灯在此时熄灭,一名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病患幸好送医得早,失血状况并不严重,我们已经将她的伤口缝合,另外也替她洗了胃,伤势并无大碍,现在她因
为失血身体有些虚弱,另外她的血糖过低,我们建议她住院观察个几天。」年轻的医生认真地看著东方巖。
「她……」东方巖悬在心口的大石暂时落下,心头因为雪儿的傻念头而微微酸楚。
「她没事了。」再一次给他强而有力的保证後,医生便离开了。
东方巖缓缓闭上眼睛,幸好雪儿没事,幸好……
待他睁开眼睛之後,眼底那股浓浓的杀气又多了几分血腥味,意味著有人得为此付出庞大代价了。
「少爷?!」田嫂担忧地看著东方巖。
「好好照顾小姐,我一会儿就回来。」
12
在夏桀还没搞清楚状况前,他就先被兜面揍了几拳,嘴里尝到了一丝丝血腥的味道,刚才他忘了先咬紧牙关,可能因
此咬破了嘴。
「你一见面就行这种大礼,实在让我受宠若惊。」以手背一抹嘴角,果然见血了。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东方巖,有著一种宛如修罗的鬼煞之气,和平日戏谑他的閒适大不相同,平时为了在工作场所表现
出稳重而梳整齐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这使他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却也意外地增添了恐怖的气息。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你看起来像是刚死了一回。」夏桀用充满调笑的口气说著。
「没错,我是刚死过一回,而始作俑者正是你!」东方巖阴狠地皱起了眉,这个看起来吊儿啷当的家伙至今仍没有自
觉,他不知道自己邪恶的举止刚才差点毁了一个女孩的生命。
「这我可不懂了,我不是被你关在牢笼里,怎麽会有机会害死你?」夏桀不解地扯高了嘴角。
而且如果真要下手,他会选择让东方巖一击毙命的方法,绝对不会让他现在还能苟延残喘地出现在他面前。
「你的信!写封侮辱人至深的分手信还真是你下流的嗜好,你的卑劣举止差点害死了雪儿……」
天哪!连口中说著「死」这个字都足以让他再度胆颤心惊,就活似那气息奄奄的雪儿又重现在他眼前一般。
信……?!
是那封他向东方雪求助的信吗?他记得他明明将信放在抽屉的最底层,难道是叶管家多事地将信寄了出去?
不错,他曾经以为东方雪会是那个可以了解并救他的人,可是後来证明她和其他人并没有不同,一定也看不懂他发出
的求救讯号,所以他放弃了,只是没想到这封信竟然阴错阳差的传至她的手上,甚至是……
「你是说雪儿……因为那信而……」
「自杀!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不要任何一个和你分手的女人好过,所以在分手後还要以这麽卑鄙的手段伤害她们,
你还是不是人!」一把揪起了夏桀的衣领,东方巖的怒气几乎就要喷在他的脸上。
「我没想到……」没想到信竟会像平日一样被叶管家给处理掉,更没想到东方雪还会因此而……
「你没想到?!是啊!你没想到的事可多了,就像你也想不到我现在想把你杀了一样。」
又是一拳挥去,夏桀被这股冲力给挥得趴在床上,鼻血登时流了出来。
毫不放过失去抵抗,抑或是不愿抵抗的夏桀,东方巖一拳又一拳地将强而有力的愤怒往夏桀腹上招呼,直到发现夏桀
因此昏了过去。
抓起夏桀这些天被他关住而变得羸弱的身子,一看见他那张苍白的脸因沾染上血迹而变得有种异样的性感时,东方巖
就痛恨起心存邪念的自己。
上回警告自己别被夏桀的吻给迷惑的戒语言犹在耳,为什麽这会儿又会因为夏桀的模样而心浮气躁?
一手按住夏桀纤弱的脖子,另一手啪啪地给了他两记清脆的耳光。
这两下耳光却打醒了因腹部剧痛而昏过去的夏桀。
夏桀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到底恢复意识了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痛,是现在身体仅存的唯一感觉,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除了「痛」之外,是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就为了证实自己是真正的活著,夏桀曾不只一次的以自虐的苦痛方式来感觉自己的存在。
可是除了身体的痛、心理的痛,他竟再也找不出其他能感觉到自己真实活著的证据,可悲的人生,可悲的他!
等他把眼睛的焦距对准了坐在床边怒视著他的东方巖时,他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麽?」东方巖的怒气再次沸腾,他从没见过一个这麽……这麽令他感到诡异及压迫感的男人。
「我很羡慕你……」
东方巖以为这句话是夏桀对他的侮辱,他想也不想地就抓起孱弱的夏桀,又是一记右钩拳往他脸上挥去。
像块破布般地瘫在床上,夏桀知道东方巖不懂他的意思,他是羡慕东方巖有可以生气、可以爱护的对象,他活得就像
一般人一样,甚至更为精采,而他……
又是一个自嘲的笑容。
「其实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
「你是说雪儿不该被救活?」东方巖难以置信地瞪著夏桀,原以为他会为了雪儿的自杀而有所悔悟,没想到他一点也
不知反省。
我是指我自己——夏桀并没有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你爱东方雪吧!我看得出你很爱她,所以为了她,你可以不顾一切,你甚至可以不惜弄脏自己的手也要保护她,你
……」话还没说完,夏桀细瘦的脖子立刻被东方巖给紧紧锢住。
「你懂什麽?你懂什麽?你懂什麽是爱?你懂得我要保护她的心理?你根本什麽也不懂!」
像是小心翼翼保护的秘密不小心被人窥知而恼羞成怒,尤其还是让夏桀这种人渣得知,东方巖唯一的想法就是毁了知
道秘密的人,可是不论他手下施再大的力,夏桀仍是毫不反抗地任他宰割,一如那天认命等死的模样。
这反而让东方巖狂暴的心绪沉淀下来,让夏桀死并不能让他尝到恐怖的滋味,他不怕死,所以唯一能伤害他自尊的方
法只剩下一个。
13 (H)
东方巖把领带从脖子上扯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趁夏桀不备时,已将他的双手置於头顶绑好。
「你要干嘛?」夏桀疑惑地看著他。
「既然连死你都不怕,你还会在乎我想做什麽吗?」东方巖冷酷无情地睨著夏桀,随後一把扯开他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
「你到底想做什麽?」夏桀的语调不自觉地扬高了不少。
「向来都是你玩女人的份,今天我要你尝尝被玩弄的滋味,我要你知道雪儿有多痛苦。」
「你……你不觉得玩男人很恶心吗?更何况东方雪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未伤害过她,你不要乱来。」夏桀向来泰
然的态度终於有了不同的变化。
明知道最後一句示弱的话一定会引起东方巖嗜血的念头,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求饶。
他是个男人,怎麽能忍受自己被同为男性的人给侵犯?
光是想他就已觉得恶心,这种思绪更明显地在脸上表现出来,他苍白的脸色让东方巖清楚的知道,他已逮住夏桀的弱
点。
「我以为你是没有弱点的,想不到要打击你其实很容易,强暴男人的确是件很恶心的事,但只要这件事能伤害得了你
,能让你那比天还高的自尊让我踩在脚底任意践踏,我会让自己释怀地把这个行为解释为「被狗咬了一口」。」
东方巖想把夏桀的下巴抬高,好让自己看清楚他现在害怕颤抖的模样,想不到夏桀一个翻身就想下床,可惜他忘了自
己的双手和一足已被制缚住,根本离不开这张床。
东方巖狞笑著抓住夏桀唯一自由的脚踝,立刻把他拖回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我还以为你善於分析情势,没想到只要让你遇上自己无法掌控的事,你的行为简直幼稚得和小学生不相上下,你以
为自己逃得出去吗?」
「你不要碰我,不然你会後悔的,你只要敢碰我一下,我一定会让你一辈子都後悔!」夏桀颤著声音强逼自己摆出高
姿态以恫吓东方巖,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手上一点筹码也没有。
「我的後悔打从雪儿遇见你的那一天起就不曾停止过,现在多这一桩又有何妨?」邪佞的笑容一向是夏桀的专利,只
是为了报复夏桀,东方巖已把这个嘲讽的笑容学了个十成十。
东方巖以身体制住夏桀仍自由的右腿,左手按住夏桀的肩,右手熟练地从他的下腹部中找到目标。
不同於以往的粗鲁,像是一开始就打算要挑起夏桀敏感的欲望,没花多久时间,夏桀炽热的欲望已经半抬头了。
毫不犹豫地加快手上的动作,夏桀的前端已经渗出灼热的白液。
对於自己诚实的生理反应,夏桀一方面忍不住因快感而泄出性感的吟叫,一方面则不断地暗骂没节操的自己,甚至以
眼神死瞪著带给他刺激的东方巖,直到他再无力气专注地看著东方巖,直到他的脑子再也装不下除了快感以外的东西
……
脖子向後仰,身体也因为快感而一次又一次地不由自主的弓起,他白皙的颈子上因吞咽口水而上下滑动的喉结,让东
方巖舍不得移开视线。
这副冶艳的景致令东方巖也起了生理反应,原以为得先经过爱抚才会有反应的下腹,此刻正不安份地蠢蠢欲动著。
不想去深思会对夏桀起生理反应的原因,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可以好好地折磨夏桀,可以看他含泪求饶的模样,可以让
他怨恨了好久的怒气一次渲泄个够。
东方巖停下手上的动作,看著夏桀因失去爱抚而扭动著自己的身体,他恶意地附在夏桀的耳边说话:
「如果真让你爽到了,我的举动还能称为强暴吗?」以自己从不曾出口的粗鄙言语侮辱著夏桀,东方巖在心里提醒自
己对待夏桀不需要温柔。
东方巖随手将夏桀的身体翻仰为趴,同时拉开了自己的长裤拉链,再轻轻抬起夏桀的腰部,用手指轻柔地扳开夏桀的
双丘後,与之前的动作完全相反的粗暴行径随之发生……
他一鼓作气地冲进了夏桀的秘所,在完全没有滋润的情况下,才抵至入口就让夏桀痛不堪言。
而东方巖完全没有停手的念头,两手撑起夏桀虚软的下半身,不停地向前挺进,狭窄的甬道最後终於完全容纳了东方
巖的硕大,若不是裂伤的鲜血滋润,东方巖根本无法进入夏桀。
来自东方巖的巨大压力,让夏桀不得不以两手支撑在床上,他整个脑子已经无法思考,脑子里除了痛还是只有痛。
由於夏桀的动作,东方巖可以松开拉住夏桀腰部的手,他一手握住夏桀的下巴,另一手则抚摸著夏桀的分身。
「你的体内好热、好窄,比处女的感觉还棒,你知道吗?」
任何侮辱的话都传不到夏桀的耳中,才刚刚习惯异物塞满体内的异样感,在他身後的东方巖便开始动了起来,一次又
一次抽插的动作,只让夏桀痛得以为自己的肠子就要因为东方巖粗暴的动作给拉扯出来。
他的五脏六腑被冲撞得简直像是移了位,那不断顶著他的冲击让他差点以为胃会因此被顶离原位,他好想吐,又怕自
己会呕出一堆支离破碎的内脏出来。
感觉到夏桀的分身萎缩了,不管他的手再怎麽搓弄,夏桀就像是无生命的破娃娃,怎麽做都激不起他的热情。
感觉到东方巖已经抽离开他,没想到他接著竟是将自己的腿分得更开,并以强於第一次强行进入的压迫感再次插入他
的体内。
夏桀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昏倒,昏倒只是向东方巖示弱,他要在脑海中把今天的屈辱全部记得一清二楚,他要一一向东
方巖再讨回来。
现在在脑海中的意识不再是只有痛,他全心全意地想著:
——东方巖,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我要你後悔一辈子……
已经不清楚是第几次在夏桀体内射出欲望的种子,东方巖只知道自己像是永远也要不够夏桀似的,不断地在他体内冲
刺、冲刺、冲刺……
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激起夏桀的热情之後,东方巖把手放回夏桀的腰部,全心全意地在夏桀体内驰骋。
东方巖尽情地在夏桀体内肆动著,他不知道这麽剧烈的动作是为了报复他欺负雪儿居多,还是因存在於他内心已久的
私心居多。
夏桀无意识地任东方巖继续动作著,直到他的大腿流下混著红丝的白液,他才终於昏了过去……
14
挨不到每日的行程报告结束,东方巖就已经打断了江微磬的话头,他先取出了他囚禁夏桀的寓所钥匙和地址,再嘱咐
江微磬迅速前往一探。
原本打算先询问东方巖到底要她做什麽,没想到他只扔给她一句:
「你到了那里自然就知道了。」
到底是要她处理什麽东西呢?
江微磬在房子四处绕了几回,都没发现什麽异处,房间打扫得很乾净,那麽就是卧室有问题罗。
不料江微磬才一踏进卧室,触目的景象让她来不及做任何心理准备,就放声尖叫了起来。
这是江微磬第一次这麽失态,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因为任谁看到一个全裸的男人一动也不动地趴在染满血迹的床单上
时,都会有她这种反应,她没昏过去就已经算是很有勇气了。
想也不想的就拿起电话,等不及对方出声,江微磬劈头就破口大骂:
「即使你是我的老板,我也不会帮你处理尸体,你给再多的钱我也不可能会帮你毁尸灭迹的。」
气呼呼地吼完这些之後,她竟然……被挂电话了……
「搞什麽,该挂电话的人是我吧!」喃喃地抱怨完之後,江微磬才又把注意力移向床上的「尸体」。
那人的左脚被铐上铁链,双手手腕有著明显的绑痕,东方巖居然把人软禁在此,这是什麽人?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该不会是失踪已久的夏桀吧?
一方面嗤笑自己想得太多,一方面猜测起这人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