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归何处——紫剑出鞘

作者:紫剑出鞘  录入:08-27

不予理会,柳如风被他稳稳护在身前,眼看功亏一溃心情不由无比焦急。

现在快有一天的时间过去,自己仍是下落不明,真不知伍宁已经急成什么样子,想到自己一进入静王府便如同羊入虎

口,更加不知何日才能脱身,柳如风背水一战,好似刚才是受到了惊吓,他无力地向那名士兵怀里靠去。

“咳……”那名士兵年纪轻轻举止倒是十分稳重,显然他对柳如风这类男宠其实全无好感,这时轻咳了一声就伸手将

他扶得坐好。

就在两人这样前后推挡之间,突然却是刷地一声轻响,柳如风向后靠去的真正动机,其实已经握上了士兵插在腰间的

刀柄,这时顺势寒光一闪拔刀出鞘,刀刃对准的正是士兵的胸膛,他自知绝没有任何迟疑的余地,双手连同身体一齐

向后再次全力靠去,那名士兵何曾把一个男宠放在眼里,加上他全神看路根本未加防范,两人相距如此亲近,他发觉

不好胸口已经透进一股凉意,一时又惊又怒将柳如风的咽喉牢牢锁住,却是摇晃了一会儿两人一起从马上重重摔落…

柳如风多少年连杀鸡都不敢看,今天亲手杀人虽然浑身发抖却也不失冷静,他从士兵的尸身中挣扎出来,打量四周天

色已晚,加上天气相当寒冷正好没有一个行人,便用肩上的雪绒披风盖好士兵的尸体,自己钻进旁边一条巷口,再是

毫无留恋的消失了行迹。

“风,你到哪儿去了……”到底柳如风自小长大对京城的地形相当熟悉,他一路仓仓惶惶深恐是有人发觉,一直走了

多少弯路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敢迈进了自己的家门。

“宁……”终于回到伍宁温暖宽厚的怀抱,支撑柳如风的坚强信念顿时松懈,他一路胆颤心惊每走一步都无比谨慎,

此时疲累已极早是说不出的狼狈,这时定定望着眼前又惊又喜的英俊面庞,刚想回以一丝微笑,人就晕了过去。

柳如风一路上又惊又怕出了一身的冷汗热汗,加上天气十分寒冷他难免受了寒凉,当天夜里就发起高烧,伍宁一天没

有找到他已经熬得两眼通红,这时更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自己受多少罪还好说,把伍宁连累成这样,某人醒来就

不停地以泪洗面。

“宁,你去做事吧,我能照顾好自己……”从前那一次还算好说,这回下身红肿不堪的情景全被伍宁看在眼里,偏偏

他还是细心地呵护照料,柳如风羞忿难当只肯都以背示人,可他怎么发脾气也不管用,伍宁就是牢牢守在床前不肯离

开。

“天授九年,冬月十五日,晴……”渐渐已经天近晌午,柳如风昏睡了一夜又得到精心照顾,现在精神好了很多,伍

宁闲来无事翻开官府每日内部发行的官报,他怕柳如风这样躺在床上无聊,就把京城中一些有趣的新闻念给他听,这

时念着念着突然眼光一闪,“风,有人因为家兵横死街头,正在到处寻找凶手,已经下令封城……”

“啊……”柳如风当时出于情急,真可谓壮士断腕挡我者死,如今回想起来却是全身一阵阵的冷汗,听到这里一下就

转了过来,“宁,我……我当时只想赶紧回家,不是存心要杀人……”

有关这件事情,柳如风心中异常不安,昨夜高烧的时候已经不知说了多少胡话,伍宁见他又是满脸愧疚,伸出大手慢

慢抚去他额头的冷汗,脸上宽慰地一笑,“那个畜牲为所欲为滥杀无辜的人还少了,他手下助主为虐哪有一个好东西

,给他们吃点小小的教训没什么不好……”

“可是……”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激怒了某个家伙,柳如风哪里能够安心,他抓着伍宁的衣袖声音都有些颤了,“宁,

他若真找上门来我岂不连累了你,不如让我……”

“难得有人在静王爷头上动土,我们大理寺看来也要忙一阵了……”别说丰朗手下一个小小的士兵,就是他本人伍宁

都恨不得大御八块,这时打量着报纸只是微微冷笑,他暖暖握住柳如风的手,“风,我现在回去协助抓捕人犯,你自

己在家一定好好休息……”

今天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远比往常喧闹,静王爷的家兵被发现暴尸街头,这是人人不敢相信的重大新闻,毕竟他府里的

一只猫狗从来也没人敢惹,如今满城人心惶惶到处都是官兵在挨户搜查,画像上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清雅男子,也难怪

这人如此胆大包天,原来却是一个曾经被赦免的死囚……

“宁,外面怎么样了……”一整天柳如风乖乖呆在家里,却是心神不宁时刻提心吊胆,几次官兵的脚步声从门前经过

,他如坐针毡差一点就跑出去投案自首,可算直勾勾地盼到伍宁回来,他离崩溃已经不远了。

“风,没事的……”伍宁脱去官服只是一派轻松,他脸上显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原本我看这阵势也要躲不过去,谁

想老天长眼,今天却是搜出一个通缉多年的江洋大盗,在他手里弄来一样好东西……”

“宁,这样能行……”原来伍宁拿出的是一张人皮面具,这张面具通体透明薄如蝉翼,柳如风戴在脸上,相貌虽然完

全改变表情却几乎不受影响,正是一件出神入化极其罕见的精品,甚至他额头上的刺青竟也遮掩得了无痕迹,某人对

着镜子打量了半天,里面这个五十多岁的丑陋男子真的就是自己……

“风,我都已经认不出你,就是站在他面前,也不会有事了……”伍宁这句话说得不无几分咬牙切齿,到底天下没有

哪个男人能对爱人受到凌辱释怀,也就是他出身贫寒实力和那个天生高贵的畜牲没法比,否则现在到处东躲西藏的不

知道是谁。

“宁……”听出伍宁口气中的嫉恨,柳如风虽然隔着一层面具,也不由又羞又愧地深深垂下了头。

“已经担心了一整天,现在我来给风压惊……”应该也是觉得这种事不便多提,伍宁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壶好酒,原来

他回来的路上已经买好了酒菜,这时一样一样放在桌上,都是柳如风从来最爱吃的,他直接将两个酒杯斟满,“风能

从虎口脱身,足见是对我情深意重,我只感谢风的这片情意……”

到底柳如风舞文弄墨从来最爱品评天下英雄,平时却懦懦弱弱很有些纸上谈兵,若非心意极其坚决他绝没有勇气举起

刀剑,竟能从丰朗的数位手下从容脱身,伍宁惊喜莫名哪里还计较许多,这时拥着他喜爱得根本不知如何是好,酒还

没喝上三杯就有些醉了。

其实伍宁的酒量百里挑一甚称少有对手,现在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轻吻着柳如风同样酒香扑鼻的双唇,两只手渐

渐开始不老实地上下摸索,“风,我好想要……”

“嗯……”柳如风酒量极差平日基本滴酒不沾,今天饮了三杯早就浑身软得再没有一分力量,任由伍宁抱到床上不住

亲吻,一时望着眼前这张英俊的面庞,虽然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他迷醉的面容却是笑得无比动人。

眼前的画面如此娇羞撩人,伍宁呼吸一阵阵粗重竟是前所未有的急切,他抬高某人的双腿,直接把那处隐密显露了出

来。

“宁……”想不到伍宁也有这样猴急的时候,柳如风不由羞涩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这个姿势让他一下回想起在雪地中

的情景,他就是这个样子被不断灌入冰冷的雪块,那种痛苦的颤栗恐怕永生难忘,他的脸上不由显出一丝凄楚,“不

要这样……”

“风,已经都过去了……”伍宁发觉某人神色的变化,有力的臂膀暖暖拥着他,重新开始耐心地抚慰亲吻,“从今以

后,他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你……”

“嗯……”柳如风紧紧依偎着伍宁宽大的胸膛,虽然想到某人的残忍他就控制不住地发抖,但在这里他感觉非常温暖

和安全。

“啊……宁……”今天经过伍宁反复认真地松润,也许还有逃过一劫的喜悦心情,柳如风被进入时竟然是唇角含笑,

他紧紧搂着伍宁的脖颈,第一次完全感受到他的粗大,他不由羞红了脸。

伍宁含笑欣赏着身下的美景,故意坏坏地动了一下,某人立时放浪地叫了一声,事情竟然顺利到这样程度,两人一下

都有些出乎意料。

“风这个样子真美……”伍宁不以为意地再次吻上某人的双唇,其实他心中现在真是说不出的懊悔,早知自己的心肝

宝贝这样容易被开发出来,怎么会小心毅毅呵护了那么久,反让那只畜牲又占了先。

也许就出于再也不甘吃亏的心理,伍宁今天毫不客气地把某人干得死去活来,柳如风那时是被涂了药才得以媚态百生

,现在伍宁这样凶猛他渐渐有些承受不起,事实证明男人被男人压在身下永远免除不了痛苦,可出于亏欠的心理他又

不敢吱声,一直是咬紧牙关迎合着,任由自己的爱人尽情地抽插。

“风,对不起……”直到伍宁血脉贲张地释放出来,才发现柳如风早是脸色惨白满头汗水,他也是初次尝试从来没有

任何经历,一时又是心疼又是歉疚,简直不知怎么道歉才好。

“宁,我喜欢你这样……”柳如风颤抖的双唇依旧显出微笑,他把伍宁赤裸的胸膛完全拥进怀里,原本他就不适合躺

在男人的身下,疼痛是再所难免,能让伍宁这样尽兴地得到满足,他绝无怨言。

“以后,我会……小心……”伍宁思量再三,决定轻易不再采用这种方式,他喜欢与老师在一起,为的是他能够得到

幸福,而不是要增加他的痛苦,今天亲眼所见,他不由竟有些兴味索然。

“宁……”柳如风对伍宁的变化丝毫没有觉查,能被体谅到这种地步,他只是打心里替伍宁委屈,不停追吻着他的唇

连片刻也舍不得放开。

“我们象从前一样就很好……”伍宁英俊的面庞展颜一笑,“谁说非得这样才行,只要有风天天在我身边,我怎么都

快乐……”

“宁,只要你愿意,我永远在你身边……”这一晚,两人紧紧依偎着相拥睡去,虽然室外寒风呼啸正是冰天雪地,但

相爱的人在一起,又怎么会觉得寒冷。

“这是找的零钱,老先生请收好……”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天气虽仍然相当寒冷,京城的街头上却熙熙攘攘热闹

得寸步难行,鞭炮声从大街小巷不时传来,到处都是喜气洋洋一派欢乐祥和的景象,原来今天已经到了一年中最后的

一天腊月三十,一位五十多岁的丑陋男子穿梭在闹市中也已经收获甚丰,这时他刚买好了伍宁最爱吃的水晶肘子,看

两手拎得满满当当再是拿不下了,这才舍得向家里走。

这时家里一片清净再没有别的人影,柳如风放下手中的大包小裹就开始忙碌,又是贴春联又是挂灯笼忙得简直脚不沾

地,虽然没有人可以帮忙,他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知道每年的这一天所有朝臣都要和皇帝一起守岁度过,

伍宁至少要到凌晨时才能回来,他早就准备好一个人度过这一年中最为重要的夜晚……

渐渐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深暗下来,小巷里孩子们的戏闹声和鞭炮声震得窗纸呼呼作响,柳如风在灯下啃着馒头一边

看书丝毫不受影响,倒不是他不肯在佳节里善待自己,要知道做饭实在不是他的长项,伍宁同样也是独自生活了多年

,就能练出一手精妙的厨艺,而他一头雾水多少年只养成乱对付的习惯。

“柳先生……”天色擦黑不久,院外突然传来叫门声,原来是伍宁的一位轿夫,他捧着一大盘刚包好的饺子,“伍大

人在朝中一直惦念着您,说您今晚一个人在家肯定乱对付,小人家里正好包得多,也不怕先生嫌弃就送来了……”

“多谢老哥……”由于城中仍在重金悬赏杀害家兵的凶犯,柳如风几乎时刻不敢摘下面具,他深鞠一躬才接了过来。

虽然这几名轿夫早就见过他的本来面目,但对冷酷霸道的静王爷很少有人心存好感,何况伍宁穷苦出身更加为官清正

,他们忠心拥戴只是全力帮忙遮掩,柳如风至今仍能太平无事,几名轿夫的品行都是相当令人敬佩。

“先生这阵子真不容易,这点小事还谢什么……”轿夫忠厚的一笑,双手作揖同样回了一礼,“先生本就是福大命大

之人,希望熬过这道关坎,明年开始都是好光景……”

虽然这段时光过得极其难熬,但比起那段满门抄斩的经历,柳如风的感受却完全是天上地下,当年他犹如孤魂野鬼所

有伤痛只有独自面对,如今却有伍宁宽厚的怀抱可以依恋,多少次全副武装的官兵夜里突然闯进家门,封锁整条街道

开始挨户搜捕,伍宁镇定自若的笑容却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相依为命……

某人只为一个家兵把京城刮地三尺搅得家家不得安宁,除了激起大小朝臣和百姓的强烈不满再是一无所获,皇上也再

看不下去勒令年关期间搜捕必须停止,某人顶着各方的重重压力最近终于有所收敛,派出的军队暂时撤回城外的南北

大营不再扰民,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平平安安的迎接新年,柳如风与轿夫都是意外的惊喜,相互好一番祝福才在门前告

别。

随着夜色越来越浓,柳如风早把院前也点上火红的新春灯笼,这时坐在桌前却是一阵阵情潮汹涌开始奋笔疾书,曾经

他对史上一些著名的皇亲国戚如何横行不法总描述得不够深刻,如今有感而发竟是写得无比酣畅淋漓,终于又攻克了

续写史籍中的一道难题,柳如风对完成父亲的心愿更是信心大增,正在仔细察看新作还有什么需要修改之处,突然院

外又响起敲门声。

现在子时未到新的一年尚未来临,听得出不是伍宁回来的声音,柳如风奇怪是谁在这个时刻登门拜访,打开门一看却

是一位乞丐,这个乞丐满头乱发长须也不知是流浪了多久,高高大大的身材倒是相当挺拔,一身败絮的破棉衣在腊月

里显得如此单薄,他透过满脸的泥污只是定定地看着柳如风,也许从眼神中看得出这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孩子,柳如风

未加多想已经把他请进了屋里。

“饿了吧……”直到现在柳如风才发现自己写作多时炉火都已经熄了,屋子里残留不多的暖意并不比外面强多少,他

给年轻的乞丐倒了杯水就忙着开始烧火,正好刚才有轿夫送来的饺子都是现成的,他还得以招待一顿热气腾腾的年夜

饭。

年轻乞丐的表现有点奇怪,受到主人这样热情的招待,他只是静静地站着,非但不表示感谢反而有点盛气凛人,即使

推书 20234-08-27 :谁怕谁 下——小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