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宁天瑜眯着眼,似一只危险的豹,等着将自己的猎物拆吃入腹。
「嗯啊……你混蛋……唔」感觉到指节在自己身体里的恶意进出,却没有了开始的疼痛,只有一阵阵的酥麻感从花心深处泛出,伴着难言的空虚,让苏墨玉连话都喊不清楚了,只是暗恨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步田地。
「怎么,不喜欢?」宁天瑜佯装抽出手指,却被花壁咬的紧紧,刻意的抽动更添了与花壁间的磨合,引得苏墨玉一声嘤呤,「苏兄,你这身子可比你的话诚实多了。」
苏墨玉刚想怒斥,就被身后不再包含怜惜的狂风暴雨般的抽动散了心神,只得不住呻吟,胯下也有即将爆发的趋势。
就在他将要爆发之际,却被宁天瑜一把撤出了手指,苏墨玉刚想抱怨,就感觉后庭被倒入了液体,火辣辣地,像是酒,未及多想,又是一根火热的物什贴了上来,狠狠地贯穿了自己。
「嗯……」亏得先前充分的扩张,苏墨玉才没有感觉撕裂般的痛楚,只是紧紧咬合的花径还是让他清楚地感觉到埋入自己身体里巨物的形状,那种怪异的感觉让他一时心理无法承受。
「真紧真湿……」宁天瑜一入到紧窒的花径就感觉自己巨物被湿湿热热的软肉紧紧裹着,舒爽至极。忍不住将苏墨玉的腿拉至环住自己的腰际,随后大开大伐的抽插起来,每次吞吐都带出红嫩的软肉,好不激烈。苏墨玉也由一开始的不适渐渐地识了趣,花径也沁出了蜜汁,混着酒液,整个内里热乎乎,滑溜溜的,每一次大力抽插都拍打出淫靡的水声。
「好涨……帮我……嗯……」苏墨玉连思绪都有些乱了,只是从着自己身体的欲望,挺高自己的胸,盼着眼前对自己施暴的人能分一点来疼惜自己涨的痛的乳房。
看见苏墨玉自动自觉的求欢动作,宁天瑜笑得邪佞,颇为得意地张嘴含住了一边的红蕊,啃咬亵玩,吸出甘之如饴的乳汁,却始终不给另一边慰藉。
「还有一只……也要……」见另一边越显胀痛,苏墨玉难耐地伸出一只手,向另一边蜜房抚去,没等碰到,宁天瑜就截了他的手,放开已被肆虐得红肿不堪的一颗红樱,向另一颗袭去。两边乳房都被玩得舒畅,后庭腾起的快感也越发强烈,胯下的昂扬已经忍不住流出了一丝白浊,显然亟待爆发。
见这情景,宁天瑜也加快了挺动的速度,每次都直入花心,这么反反复复数十次,终于一声粗沈的闷哼,两人一并到了高潮。
苏墨玉还带着高潮后的余韵,身子绵软无力,却是又感觉体内才疲软下去的巨物又撑饱了花径,精神奕奕。
宁天瑜将他圈在怀中,飞身掠向内室,如此良辰,又如此和他口味的妖精,怎么能一次就放过呢?
是夜,苏墨玉只记得他被反复折腾,直到天之将明,才安稳睡去。
第六章
已是日上三竿,朱色赤黄。
苏墨玉从睡梦中醒来,毫不意外地发现宁宣王爷吃干抹净早已跑人,室内只剩他一个人。反观他自己,薄云纱早被脱下抛置,未着片缕身子斑斑点点地缀着青紫的印子,更别提身上沾有的白色浊液,真真一副被狠狠蹂躏的模样,好不狼狈。
思绪逐渐清明,苏墨玉想起昨夜一夜的荒唐,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哼了一声,愤愤然下床,脸不禁又是一红——后穴中清晰地感觉到了温热液体的缓缓流出。受不了浑身黏腻的感觉,苏墨玉随手罩了件衣衫,兀自拎了热水来,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遍身子,只是后庭突突的刺痛感却是怎么也消不掉的。几番折腾,他终于在桌前坐定,也才发现了桌上的纸笺。
泛着木制清香的纸笺,端庄素雅的纹饰,一看便绝非凡品,加上那飞龙舞凤的字体,一看便知来自宁天瑜。内容很简单:下午太白楼见,有事相求。摇摇头,暗斥宁天瑜太不地道,将人吃得连肉渣都不剩了不给交待不说,求人时倒才是想到自己了,不觉心中气闷。
略思量一番,仍是准备赴约,不过这之前可得到前方绣坊交待一下。想着猛地起身,又牵扯了后庭难以启齿的伤口,脚步略一迟疑,随后继续迈开大步。
「大哥……」刚打开门,苏纹水已是疾步走向他,「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纹水你怎么如此焦急?」苏墨玉表情一丝未变,言语诚挚地说着谎话。
「不是,大哥你平时不会起这么晚的。」苏纹水冷傲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苏纹水虽然性子冷,但面对爱他大哥,三弟却是极依赖的,甚至有时就像溺水的孩子紧紧攀住能救自己的岌岌可危的芦草,所以在二弟三弟中,苏墨玉最是疼他,舍不得看他一丝皱眉的表情。「可是……夜里起身时,我看到宁宣王爷从你院门前掠出。」
「这……」苏墨玉暗忖坏事,「别担心,大哥会处理好的。」
模糊不清的答案。
「要是真的想要了,就去要来,大哥,我们不会像爹爹那般的。」苏纹水听见他的回答,略一思量,这么说着。
想要吗?真的有点。
只是倒真的怕,如那般……
第七章
处理好滢泓阁里的事务,未及未时,苏墨玉就坐在了太白楼二楼的雅间里。
春光乍现,暖意融融,这太白楼占着城里最好的地段,楼下便是京城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从雅间窗户向下看,路上多的是佝偻老妪,壮年男子,妙龄少女,都赶了这么个天气晴好的当儿,上街采买。再向前看,重重森严戒备下,就是金碧辉煌的皇城。
不由想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自己刚及二八,爹娘都已经魂归九泉,连生计都成问题的自己毅然决然地带着两个弟弟,闯入京城,靠着自己偷学的爹爹的刺绣技术,开了这家滢泓阁,根本不似外人所见的光鲜,当年他苏墨玉拿出了娘亲所有的钗环首饰,一个一个地拜访京城里大绣坊里的绣娘,眼见首饰一点点少下去,愿意离开原主雇的绣娘却没几个,再是心气极傲的人也被这一次又一次的点头哈腰磨去了血性,这才造就了如今这个不怒不争,温润如玉的苏阁主。只是,再怎么没有血性,当年饥肠辘辘地走到这太白楼下,看着满面红光的富贵公子在太白楼上谈笑风生时,自己仍是立下过再过五年,能独坐太白,斟酒畅饮的豪言的。
之后,便是如今老少皆知的进献“九凤朝阳图”之事了。天知道,当年的他已经一穷二白,这张绣品,是自己的最后一赌。只有自己知道,传言昭示当朝皇后真凤无双的传奇绣品只是自己一时赶工之作,虽已是一等一的珍品,但要让处于深宫最高处的皇后瞧上眼,难度很是大。
自己被宫人延进宫中时,已经做好了触欺君盗上之罪的打算。到了御花园,看到宫人侍立两侧,约有四五十号人的架势,更是寒了心。拖着沉沉的脚步上前,在约十步处恭敬跪下,双手呈上绣品。待宦官接过绣品,自己才能退到一边偷偷打量。四周围了纱幔的亭子中央,坐着皇后,眉目清秀,眼角虽有岁月的印迹,仍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通身的雍容气度更是不凡。立于两侧的想必就是皇后的嫡出子三皇子宁天璟和六皇子宁天瑜了。看这宁天璟云淡风轻,起承转合间初露帝王之相,难怪坊间常言三皇子乃下届九五之尊的不二人选。宁天瑜则总是露笑,让人想到藏起尾巴的狐,外表恭顺温和,却是深藏不露,诡计多端,狡诈至极。正看得欢,宁天瑜却不着痕迹地扫了自己一眼,意味深长。
「这绣品真是举世无双。」宁天瑜调侃开口,打破了长久以来的静默。
「皇儿有何见教,不妨一说。」皇后立即响应。
「看这条凤,只绣了一半,这可是别的栖凤图所不会如此处理的。」自己心底一惊,只绣半凤是由于时间太紧,希望这差池不要使皇后生怒。
「只绣半凤,可是不敬?」宁天璟朗声发问。自己心底已是一凉,想来也许真的要葬身午门之外了。
「这便是我所说的匠心独具之处。」宁天瑜接话,「苏阁主如此隐去一凤的半身,代表真凤已然半身进入尘世,便预示当今皇后的真凤之身了。」
原先紧紧凝眉的皇后听毕眉头舒展,「说得好,苏阁主心细如尘,绣工精湛,当赏。」
自己这才放下一颗提着的心,有皇后一言,滢泓阁日后必定如鱼得水,而自己,却是和这满肚子黑水的宁天瑜,结下了纠缠不休的缘分。
第八章
宁天瑜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墨玉低头浅思的模样,他有一头墨色长发,没有束冠,仅用一条白绸松松系着,两鬓垂下的发微微蜷曲,更衬得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依旧是丰神俊秀的美人,此刻更显出几分脆弱的惹人怜惜的美感来。宁天瑜不由想到昨晚,就是见到他高潮过后软如春水,眼中带媚的动人样子,才忍不住要了他一次又一次。
想着,一股无名之火又从下腹升起,宁天瑜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苏墨玉也从沉思中被唤了回来,却没有一点因为昨晚的荒唐事感觉难堪的样子,自然无比地端起桌上略微有些凉了的香茗,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不知宁王爷今天着急找在下所为何事,在下今天身子可是不舒服的紧啊。」苏墨玉眯了眯凤眸,淡然发问。
这苏小猫果然发怒了,宁天瑜暗想。想来苏墨玉律己甚严,即使与人有忿,也绝不刻薄言语,这回连自己威逼他改掉的对自己的敬称都叫回来了,肯定气得不轻。虽说安抚发怒的苏小猫很重要,但还是不比自己这事儿急。
「这么着急将苏兄叫来,就是想知道苏兄今年三件绣品的配额满了没有?」宁天瑜一向嬉笑没个正行的脸也端了起来。
「有又如何?」苏墨玉更是气闷,不给自己解释不说,一心还只关心着自己的绣品?
「若是还有配额,可否请苏兄给我留一个,报酬由你自行定夺。」宁天瑜知道苏墨玉气得厉害,还是只好厚着脸皮询问。
「要说这配额,我定是有的,可是我凭什么给你。」苏墨玉已然冷静下来,冷冷发问。
「玉儿。」宁天瑜声音极弱,带着浓浓的宠溺,像是对情人的呓语。苏墨玉听得清楚,浑身巨震,微启薄唇,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请宁兄别再戏弄我了,宁兄想要的绣品配额,我给你便是,只是我此刻并无什么想要之物,我只求日后宁兄能许我一件事,如果愿意,咱们便成交。」苏墨玉急急发话,脸色已见微红。
「你我相识已有五年,总是兄弟相称未免太过疏离,既然不愿让我以玉儿相称,便让我唤你墨玉可好?」宁天瑜没有在意苏墨玉在绣品问题上的松口,仍是着意于称呼问题。
「随你随你。你要是不想要这配额,我可走了。」苏墨玉两颊已经酡红一片,见说他不过,作势欲走。
「要要要,当然要。至于墨玉所要的报酬,只要我能给的,我一定竭力。」宁天瑜见苏小猫已被逗弄得不耐了,生怕他一怒反悔,也有些急了。
「就这么说定了,宁兄,告辞。」说着苏墨玉就风风火火地下了楼去,好像身后有鬼魅逐着。
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宁天瑜深深锁眉,半响又像想通了什么,有些释然了。
第九章
待从太白楼上奔下,苏墨玉才恍然回神,自己这番作为未免太过蠢笨,宁天瑜一向没个正经样子,这番惊人言论,十之八九是在逗弄自己,即使是有一分真意在,倒也大抵不是自己理解的那种意思,自己这般在意甚至落荒而逃,到真的让他看了笑话去。虽是这般宽慰自己,狂跳的心还是没有消停的迹象,更是红扑扑着一张脸,徒生春情,媚骨天成。
无意识地走回滢泓阁,早有小厮候在店门口,「啊呀,苏阁主,你可是回来了,有贵客已候您多时了,现在正在偏厅歇息。」
「是吗,带我去看看。」即使他苏墨玉再怎么心浮气躁,这贵客可怠慢不得。随着小厮入了偏厅,一眼就看到了上座坐着的女子:眉色如黛,唇似春花,眸如晨星,肤色如凝脂,吹弹可破,衣料是滢泓阁上好的凌月绸,质地轻软,微风拂过,羽衣翩跹,如飞升仙子。女子虽然眉眼乖顺,眸中却有一丝倔强之色,苏墨玉心下断言,不管是哪位大人府中的千金,这小姐都绝非池中之物。
感觉到苏墨玉的接近,女子立即起身,身边容貌清秀的侍女即上前几步,「想必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苏阁主了,我家小姐已候您多时了。」
苏墨玉微微颔首,算是应了,及走至女子面前不远处,揖手行礼,「敢问小姐如何称呼?」
「小女子姓裴,闺名如彤。」女子欠身还礼,礼节甚是周全,透着良好的教养。
「原来是骁骑将军的独女,在下真是怠慢了。」听到女子的回答,苏墨玉澄澈的眸子闪过不知所谓的怒意,想要深究时,却早被掩去,「裴小姐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放心地交待于我,我一定尽心尽力为您服务。」
「那便有劳苏公子了。」裴如彤又是一礼,妆容精致的脸上不带喜怒,像一尊精致的瓷娃娃,想是这豪门生活规矩太多,再怎么天性伶俐的女子,也在这重重桎梏下画起了一张端庄娴雅的画皮,而把真性情埋在了深处,想到这里,苏墨玉有些同情这灵气异常的女子了。
裴如彤不是什么特别讲究着装打扮的人,可是,对衣服的质量要求倒是极高,苏墨玉耐心地陪了裴小姐两个时辰,才是让她挑中了滢泓阁珍藏的一匹玲珑雪纺,订下了一套衣裳。既然是最好的料子,最好的绣工,这价格也是令人咂舌的贵,可是看看裴小姐这不动如山的安然表情,苏墨玉还真是怀疑骁骑将军家藏有多么殷实了。
日暮西山,苏墨玉得以回到自己的卧房。闭了房门,他便抽去了束缚胸乳一日的长布,除了月晦情动时,平日这蜜房里倒也不会蓄有什么奶水,这也给他省了不少麻烦,只是用长布紧紧裹住一天,这胸乳定是又疼又酸,难受至极。无奈地用指腹揉了揉乳侧和背后的穴位,舒解了一些酸麻的痛楚,也放松了一天的疲劳。
晕黄的烛光下,苏墨玉竟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又做了那个梦。
那年,江南名满天下的第一名伶是个男子,艺名别离。别离好着红衣,舞起来时,定是满目赤红,醉心其间时,若被他幽蓝的眸冷冷一睨,再怎么自制的人也忍不住乖乖捧上珠玉金银,只求一顾美人倾国倾城的笑颜。
就是这么一个绝代佳人,在遭人侵犯时被一个无名小卒救下,便立即给自己赎了身,委身下嫁。
这么一件事,当年让无数王侯扼腕,却再没有人查得别离与他的夫君之后的行踪。然而,苏墨玉的梦中却是有结局的。
别离的夫君名唤裴安国,娶了别离后就在京城郊区买了一栋小小的房子,别离靠刺绣贴补家用,让裴安国准备武举,两人的日子也是过得甜蜜。不知是不是别离的到来让裴安国交了好运,那年的武举他一下子登了状元,适逢边境有乱,裴安国忧心国事,自荐出征。有谁想到,这别离也是蓝血遗脉,此时两人已经有了第一个孩子。裴安国这一去便是一年,回来时,边关大捷,裴安国也由一介草夫,一跃龙门,成了炙手可热的红人。小别胜似新婚,几日红帐之下,不知许了多少天长地久。
甜蜜不过几月,传出丞相待嫁闺女有孕在身的丑闻,丞相小姐一口咬定是裴安国所为,皇上为了息事宁人,迅疾为两人赐婚。君王之命,不得不从,眼看着大红花轿被抬进了将军府邸,骄傲如别离,定是不愿给他人做小,随即收拾了细软,带着刚刚一岁半的大儿子和腹中小的,离开了裴安国,从此海角天涯,再不相见。
鲜少有人知道将军在丞相女儿之前已经有过一任妻子,而义无反顾离开的别离则回到了江南乡下,与一位贤惠的不计较他身体异状的农家女子成婚,在生下第二子后又与女子育有一子,一家人清苦而又温馨地了结了余生。
这骁勇善战的负心将军,就是现在朝堂之上德高望重的骁骑将军,而这曾经名动天下的别离,就是苏家三兄弟的亲生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