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基情(一)——血吟

作者:血吟  录入:09-30

文案:

【江小骚,没了寂寞谁陪我?】【这是我们的故事】

燃烧的基情,怒放的生命!

糜烂的生活,不堪的过往!

那些醉生梦死的日子才是属于我们的血色幸福!

你堕落,我变态,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江潮,我爱你,我曹海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人。

让我用笔下的文字来祭奠我们逝去的美好年华,时光不必倒流,你就是你,我就是我,真好……

卷一:那时年少

001:哥的底线!

江潮,这是我们的故事,我把他写出来了,别怪我。

——曹海。

我就是曹海,今年十八,家里蹲大学已有四年,要问我是干啥的?文雅点的说是无业游民、待业青年,说白了就是个臭流氓,没错,流氓不可怕,可怕是流氓有文化,就像老子这样的。

老子的父母在老子一岁的时候就离异了,我爸喝完酒就打我妈,因为拿菜刀把我妈脑袋开瓢了还坐过牢,崩盘是自然的,现在老子的老子死了,喝大酒死的,最戏剧的是竟然是在老子生日那天升天的,老子没流泪,老子从小跟着娘,对爸家那边的人根本不熟,这回连唯一的牵连都断了,就更不会走动了,都爱他妈谁谁谁,老子继续过老子的颓废小日子。

我吧,这个人其实也没啥,全靠平时偷鸡摸狗,劫钱打架过活,在我这里什么仁义廉耻,什么原则都没有,但我却有个底线,我就他妈的看不惯有谁瞧不起妓女这个行业,谁要是敢在老子面前嘲笑她们,老子就地抽刀囊了他。

妓女咋了?没钱你能睡上么?那些白给人家上的连妓女都不如呢,妓女那也是靠劳动力赚钱,固定资产随身带,走到哪来带到哪,洗吧洗吧还能卖,老子就看不惯那些有手有脚往地上一死骗钱的主儿。

没错,老子一奶同胞的亲姐姐曹静就是个‘卖肉’的,这卖肉的地方也分三六九等,自然这卖肉的人也分三六九等,在我的眼里我姐就属于那瘦精肉,应该打上最漂亮的包装送进大超市的冷鲜柜里销售,只可惜人和人的眼珠子长得都不同,脑袋瓜子里的想法也不同,我姐那么好的瘦精肉没进去那高级的精品店,竟然被当做廉价的肥肉彪子丢进那龙蛇混杂的人民菜市场去了,随便便的往地上一摊,任由南来的北往的男女老少挑挑拣拣,操他妈的,挑白菜也没这么挑的啊?

我不喜欢女人,还是因为哥的亲姐,哥亏欠我姐的,她这辈子都毁在哥的身上了,这辈子我姐就是我祖宗,她说啥就是啥,她老人家要我死,老子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闭上眼睛就从摩天大楼直接飞下来。

我看不得在老子身下面婉转承欢的女人,无论是淫荡风骚的还是矜持文静的,老子都办不到,一要提枪上阵,老子的脑袋里就全都是我姐卖笑的样子,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理疾病,和女的XO老子就会吐。

每年的生日我都会许个特伟大的愿望,希望天下的嫖客都在傻逼一点,出手阔绰点,最好都被我姐迷得团团转,用大把大把的钱砸我姐。

老子虽然不喜欢女人但老子也不是同性恋,老子这人相信感觉,去他妈的一见钟情、日久生情的吧。

要是能要老子一瞬间砰然心动,就算它是一条蚯蚓,老子也会整天把它捧在手心疼爱着,什么恋脚、恋童、恋物、恋花恋草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变态多了去,多加老子一个又怎样?

当然了,老子虽然不承认老子是同性恋,可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也不能全权交给老子的右手不是?偶尔不也得给这手兄放个假五的,于是找男人玩玩还是有的。

玩的久了,陷得深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广大腐女口中男同志了,只是老子当时还不自知而已,直到老子的世界里忽然有一天流入一道江潮,完了,自此,我们的世界完全颠覆了,那些年少轻狂的年代还历历在目,用鲜血歌唱的青春,用幻觉创造的童话,用刀枪棍棒构筑的城堡,最后在用万能的金钱来摧毁,电视剧中那老套的亡命天涯剧情正由我们来亲自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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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你看见这些文字了吗?

——想你的大海。

002:讷鬼一个

“阿海,抄家伙走。”在我面前长得跟熊似的家伙算是我发小大坤,也是个在道上混的,上学那会科科挂,就他妈体育竞技嗷嗷的,一米九的大个,曾经一人干八个,那个,还有四个是女的,这家伙喝完酒就不是他了,管你男女?扯过头发就一个垫炮,那卡台里的女人都是被他一脚一个垫炮飞出来的,一点不夸张,讷鬼一个。

我正打98拳皇通关大鬼呢,游戏机子被我夹着烟的手掌拍得啪啪作响,没招,老子就这样,一干点啥吧神经就紧绷,恨不得钻进去变成八神庵给卢卡尔来个必杀技鬼烧。

栽楞个膀子在大型机子前左晃右晃的,插电视机上的那种我玩不了,记得有一次我一激动,直接把那游戏手柄给干了下来,连带着游戏机全都被我扯得七零八落,电视机险些都葬送我手。

嘶,我腾出一只手狠抽了一口,没扭头,仍旧操纵着我的大爱偶像八神庵,悻悻的问句:“多些啊?”别说老子现实,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可是万万不能的。

嘶,大坤也很吸一口手里的烟卷,随即往满是烟头的地面一丢踩死,嘴巴啷叽的回我:“操,顶多吃顿饭了不地啦,好像是上面出事了,找咱们下面这帮小逼崽子去凑数撑场面的,还给毛钱了?这种事咱都得屁颠屁颠乐不得的,没准时运来了被哪个堂口的老大看上呢。”

“成,等我打完这局的,马上,三分钟搞定。”我扭头给大坤一个在我看来应该算是迷人,在他看来应该是猥琐至极的怪笑。

大坤懒得搭理我,就手掏出兜里蓝屏的手机,给其他几号字游手好闲的鬼打电话码人呢。

等我打完通关,其他几个鬼也来了,这个游艺厅算是我们这帮鬼的聚集地,老子比他妈外面那些上班的大叔大婶还守时,每天按时按点的来这报道,时间久了店里老板也知道我们是啥货色。

前阵子他儿子在学校被外面一些闲散人员给劫了,劫就劫呗,要么说同属盲流子,文化底蕴和素质还是差异的,连劫钱和打人都傻傻分不清楚?我们说劫钱就单纯的劫钱,只要你不反抗,绝对不动受害者一分一毫,哪里像那帮人没素质,还非得见点血不可,都啥年代了,和谐,要和谐铁子们,还真以为是他妈的陈浩南山鸡呢?古惑仔看多了吧,操的。

这不就有了后话,游艺厅老板我们都叫他三叔,就把我们几个找去了,之后事就平了呗,打架斗殴,那对我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比特么的吃饭做得还熟练。

三叔会做人,之后就免费要我们在这里玩,一块钱四个币,老子能在这玩一天,不是吹,整个游戏厅里的游戏,老子闭上眼睛都能打通关,一块钱就把老子打发的乐呵乐呵的,要么说人家会做人,没事洒两圈烟,傻逼抽烟一发一圈,哈哈,赌博机故意给大坤那几个赌鬼放放水,其实就是明着给我们点小钱花,我们也知恩图报,帮他管理管理偶尔混乱的秩序。

得,又他妈说远了,大坤打完电话,虎子他们陆陆续续的就到了,虎子绝对对得起他这名,贼他妈虎,他和大坤有不同,大坤是喝完酒直接成仙,那玉皇大帝来了都阻止不了他,起码吧,不喝酒的时候还是个人。

这他妈虎子,喝不喝酒都一个样,虎逼朝天的,家里条件还成,有几套房子,就是不爱上学,话说回来,有几个小子爱念书的?老子不也是其中之一,十四岁就辍学改念家里蹲了。

要说消费观念最猛的还得是我们虎子哥,每年准保给他老子他老母干出十万块钱的医药费出去,有钱,没招,就是高消费,啧啧啧,看看人家虎子哥的消费标准,老子望而不及。

虎子和大坤都属于暴脾气,大坤喝完酒自动升级无敌战士,因为骑自行车崩他鞋面一个泥点子,他能跳起来把那人从车子上抓下来照脑瓜子一顿踢,大板砖罡罡抡,你就当时死这再诈尸他都不带怕的。

虎子哥不用升级,二十四小时都处于兴奋状态,比jb嗨大了的还飘,好像他生下来就是为了干仗的,一天要是不发发飚,那就跟在那话儿上起个骚疙瘩似的,痒得他没招没招的。

就上个月,老子和这几个鬼去了趟呼伦贝尔大草原,也是上头大哥指示,我们就跟二货似的自费掏车票去蹲坑,在旅店憋不住就随便找了家店磕会游戏,虎子和大坤都好赌,水果机、赌马,每天都得搭里百八的,其实也没几个男人不好赌,就看有没有节制了。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干起来了,打得那是昏天暗地的,虎子那厮直接把其中一人给怼到半米见方的卡空里一顿炮拳,看他那架势跟他妈拳王泰森几乎没差,双手臂与脸齐平,左右来回用手腕往那小子鼻梁骨上磕,那鼻血喷得比他妈哈尔滨防洪纪念塔的喷泉还高。

虎子一见血就兴奋,反手一拳把脑后上方的小气窗干碎,顺手抄起一块玻璃碴子握在手里朝着那小子的脑瓜顶就狠刺下去,玻璃碴子都蹦飞了,扎一次断一截。

那血窜得别提了,当时就给那小子干怕了,虎子每次下手都是把人往死里打,手中那一大条玻璃碴子最后被他扎得就剩小小一个尖,黑心的他就攥着那三分之一小手指头长度的玻璃碴子扎那小子头皮,钻头般拧着劲的往天灵盖里扎,被他打那小子叫得嗷嗷的,要不是老子手疾眼快把虎子拉出来,那小子当时就得料那。

虎子就一亡命徒,干架不要命那伙的,人生格言——干死一个少一个,干死两个赚一个,干死四个赚一对,他家那刀老鼻子了,什么军刺、匕首、日本战,就他妈连关二爷那大刀他家都有。

问他家人咋不管?谁能和神经不正常的主儿置气啊?要是管他他都得去死,清一色和他老子老母玩剖腹。

他这种状况吧,在我们看来就是一种变态的行为,他啥也不因为,就是干,话说回来,哪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不变啊?这年头变变更健康,老子不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妓女守护神,谁要是他妈的敢对妓女指手画脚的,老子都能去刨了他家祖坟把骷髅架子挖出来撒泡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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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这样牲口的我,为何你还忍得下?

我知道,那是爱,爱你!

——大海。

003:小爷的狗窝

我们这伙人里还有个冠奇,冠奇是帅哥,不过没老子帅,老子一米八二的大个,一头利落的炮子头,哈哈,其实就是卡尺了,说孙红雷那发型大家总该知道了吧?

老子也不说老子这个眉那个眼了,老子就说老子长得像谁吧,呃,得想想,老子其实长得有点像那个信乐团里的主唱苏见信,但老子的偶像却是动力火车,超级喜欢那俩厮那范儿,爷们,纯爷们,纯纯的24K爷们,重金属的穿着风格,西洋摇滚的不羁,真他妈的,老子词穷,没啥文化,比喻不出来了,就是特喜欢。

老子不追星,但也曾经干过一把蠢事,留过一把长发,太二了,真的,二得简直登峰造极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看那古今中外就没有一个厮梳长发能像老子这么二的,结局自然是咔嚓一剪子,从那后老子就特喜欢留长发的人,长发的男人,貌似是在心理留下阴影了,某种移情效应,好像自己不适合的嫁接到别人身上,看着也舒坦。

啊啦啊啦,虎子那厮和大坤那货老子都介绍了,那也不差把冠奇这鬼也简单说说。

冠奇长得那也叫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主儿,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此人被智慧坠的海拔只有165,话又说回来,浓缩的不都精品么?叫他不在意,可那货就在意这事,喝,要是谁敢说他矮?立马就翻脸,才不管你哥们兄弟奸夫的,像个疯狗似的蹦起来抡你,老子,就老子刚认识他时候不了解他,和他开个玩笑就大打出手,这货儿现在也这样,说他矮直接就揍你,绝对不给你解释与喘息的机会。

其实他性子挺好交的,其他玩笑都开得起,你就说要上妈干他爸他都不生气,就别和他提矮字,理解,理解,我们都变态嘛,谁心里没个底线呢?就好比老子是妓女守护神一样,为了妓女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儿多了去了。

妥活,狐朋狗友聚一块除了干就是干,把干进行到底,没的商量。

“三叔。”

“三叔。”

“三叔。”

“三叔”

我们几个挨个和三叔打了个招呼,随即晃个膀子顺着游艺厅后门进了弄巷,七拐八拐之后就回了老子的狗窝,不是危楼,却有着危楼的刺激性。

老式的外楼梯小三楼,老娘们的裤衩子背心满走廊,大白菜上还给套个红裤衩,楼道又窄又暗,楼梯街晃晃荡荡,随时都有一脚踩空飞下去的错觉在你脑中生出。

小气窗上黑乎乎的全是油,是油吧?反正老子也不知道是啥玩意,擦也擦不下去,我姐老说来给我收拾,可就一直没把这事提上日程。

一进屋一股子刺鼻的男性味道扑鼻而来,哈哈,那个啥,臭袜子臭鞋磕的味呗。

屋子不大,十米左右,敞开式的,厨房是那种在外面的公用的,太阳的,屋里屋外对老子来说没差,反正老子也不开火。

地上一张就床垫子,上面被子黑乎乎的,棉花套子都咧出来了,白格子床单直接睡成黑格子的,哈哈,就当同款的床单俩颜色好了。

一张捡来的破沙发,红的发黑,弹簧都支楞出来了,没桌子,就是装葡萄的那种四方的小塑料框,用四个落起来的。

一台黑白电视机,一年四季全台播雪花,老嗨了,时刻提醒着老子是住在北国冰城哈尔滨。

杂志报纸满屋飞,随手可抓,易拉罐瓶子,玻璃瓶子满床骨碌,那啥,其实老子家里还有一件家电,哈哈,手电筒,除了这家电之外,唯一的大件就是一花30块钱买回来的简易立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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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我知道你知道,金窝银窝都不如咱们的狗窝好。

——大海。

004:享受幻觉

“操,想啥呢?来,整点。”大坤发了话,这是我们每次出去办事必然的,不飘点,上不来那个讷劲,当然,虎子那厮例外,要他玩这个纯属浪费。

“你急个鸟蛋。”我蹲在床空那弯腰往出掏好东西。

其他两只鸟也各自分工,把我前个儿叫外卖的菜盘子给倒了出来,这俩损鸟,开窗户就把那一盘子凝固在上面的鱼香茄条给老子飞了出去,还特么飞的屋里一半屋外一半,那一关窗户,粘腻的菜汤子再次被挤出油水来。

虎子那货直接扯起我床单的一角就给那油腻腻的菜盘子擦抹上了,我日的,老子虽然邋遢窝囊,你们这些鬼也不至于这么锦上添花吧????

“吸管?吸管还有没有了?”冠奇那鬼跟要投胎似的,火急火燎的嚷嚷着。

“吸你奶头,胶皮管子你看行不?操。”老子有些恼火,老子这也是家,瞧他们那损出,老子就不打一处来,翻出一包货来往床上一摔没好气的吼道。

虎子那厮随后来了一句话没把老子气死,他龇个牙斜眼问老子:“就这么点?”说着就抓过那包面儿摊到了菜盘子上,虽然器具不专业,怎叫一个生活艰辛?就拿菜盘子对付对付得了,人家我姐还拿矿泉水瓶子洗屁股呢,这都是绝技,生活所迫啊。

老子怒:“尼玛,洗衣粉那么大包的你要不?”

虎子继续龇牙:“那我要超市里那种超大袋的。”

我嘞个去,老子还没吸呢就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那东西是啥啊?有时候能做兽用的麻醉药,由此得论,老子就他妈一兽,听虎子这货一刺激我,甭玩了老子就直接性冲动了,真想看看他被捅屁眼后的反应是某种龇牙的方法,操的。

“得,虎子不是咱哥们说,就你这状态其实用不着玩。”大坤终于说了句人话,他妈的。

“操,虎爷心甘情愿和你们坠魔,怎么着?你们还嫌弃不成?”虎子瞪个虎逼朝天的眼珠子粗个大脖筋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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