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的……」大叔笑盈盈的再一次走进厨房。
「又在作弄我……」凌剑一看奥迪表情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剑学长,你跟我说话吗?」
「章衡,你找我什么事?」想到对方既热心又迷糊的个性,竟然在找错门的情况下找对人,凌剑真的觉得事情实在有点诡
异。
「前阵子,你比赛输了又生病了,之后你没来练习,我有点担心就想说去你家看看你。」章衡说得很真诚,凌剑也知道对
方是单纯的担心自己,可是就是怕厨房的人会乱想。
「感冒什么的早就好了,练习是教练说早阵子练太凶,现在需要休息一阵子。」对方说起比赛跟感冒的事就让凌剑想起更
衣室的胡闹,语气都有点不自然。
「小学弟要一起吃吗?我菜快弄好了。」奥迪又拿出一盘菜出来,笑着问章衡。
「不了,我知道剑学长没事就好,不打扰你们,先走了。」章衡有礼的告辞,彷佛真的只是为了确认凌剑的状况而来。
「你的学弟很关心你喔。」
「我……我跟他只是普通学长学弟的关系。」凌剑一脸紧张地说。
「我知道阿,他是那天在更衣室找你的那个人吧?」刚才在厨房奥迪已经认出对方的声音。
「嗯,你不会生气吧?」
「为什么要生气?托他的福那天很刺激难忘呢……」奥迪满脸暧昧的笑。
「大叔!」凌剑一想起那天他就觉得很丢脸,幸好到最后都没有被人发现。
「好啦,不闹你了!倒是你怎么一副诚惶诚恐的心虚样?是不是有甚么隐瞒我?」
「才没有呢,只是怕你乱想。」凌剑搔搔头,不知为何会觉得大叔是很容易吃醋的人。
「我阿……对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很信任的。」也因为如此才会被伤得那么重,卢奥迪内心感慨。
看着在厨房进进出出的恋人,凌剑意识到自己对他的了解原来并不多,除了知道对方曾是杀手,以及跟云哥哥的死有关…
…其他什么的他一无所知。
「过来吃饭吧,还是发什么呆?」奥迪把最后一盘菜端出来,却发现凌剑呆呆的看着自己。
「呃?喔……」凌剑回过神来,往餐桌移动的腿又被门铃声阻止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这次不会是找我了吧?」嘴巴念念有词去开门,从防盗眼看到来人,的确不是找自己的。
「大叔,找你的……」卢奥迪看到凌剑欲言又止的神情,心突然不安起来。
凌剑把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位长得清秀很有气质的美女,以至于凌剑只看过她一次就记住了对方。
「韩莉?怎么来了?」卢奥迪很惊讶,这比苏清登门拜访更令人意外。
「好香……你下厨了?」韩莉踏进奥迪家,一点也不像是稀客,反倒似是常来的好友。
「嗯,你吃过了吗?要不然一起吃吧。」见对方一脸自然,奥迪也不好意思纠结。
「好阿,好怀念奥迪的厨艺。」
凌剑有点惊讶的看向韩莉,可能是婚礼当天她的冷漠太深刻,面对现在友善的韩莉凌剑觉有点适应不良。
「凌先生,不介意我当一回电灯泡吧?」可能是感受到凌剑的视线,韩莉礼貌地问。
「没关系,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对于别人凌剑根本不在乎,他走向有点惊悸的大叔走去,牵着他的手到餐桌。
这顿饭的气氛除了奇怪还是奇怪……韩莉无关痛痕的问候、卢奥迪失神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回话、而凌剑没什么说话的机会
,默然地吃饭却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食之无味。
良久,三人都放下手中的筷子,却陷入难堪的沉默。
「我来收拾,你们聊吧……」凌剑知道韩莉一定有什么想跟奥迪单独谈。
「放下……」卢奥迪望着凌剑说。
凌剑发现奥迪是认真的,于是悻悻然放下碗盘。反观韩莉一脸不解的看向奥迪,眼里有埋怨之色。
「没什么他不能听的。」卢奥迪淡淡地说。
「你确定?」韩莉反问奥迪,彷佛在好心提醒对方。
「你知道苏清为什么会娶我?」这问题实在是问错对象,所以奥迪并没有回答。
「我怀孕了……」韩莉平静地说,丝毫感受不到应有的喜悦。
「恭喜了……」除了这句话奥迪真的想不出第二句话来。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多努力,他最爱的仍然不是我?」
「小莉,你怀孕了情绪不稳定而已,不要想太多。」看到一直很强势的韩莉露出脆弱的样子,卢奥迪也有点心软。
「所有事都是我做的……当年的事……」
「你说什么?」听到对方说起当年,奥迪终于动容了。
「当年把你们的事捅出来的是我,暗地里让事情炒到不能摆平的也是我,婚礼坚持要你来的还是我,就连怀孕都是我一手
设计的……可是到头来我还是得不到我想要的……」
「原来是你……」韩莉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生不起气,而且奥迪发现自己真的不再像以前一样在意当年的事
。
「你一直以为是苏清背叛了你,你很恨他吧?」
「是的,我的确很恨他!」那个当年逼他走上绝路的人,说不恨是骗人。
「奥迪,你要恨的人是我,他一直还……」
「小莉,那是过去了的事了……爱恨什么的都过去了……」似是知道韩莉想说什么奥迪连忙阻止。
「奥迪……我错了……」
「小莉,就让过去过去吧……」卢奥迪没想到有一天会是自己劝别人放开过去。
「你已经不爱他了?」
「嗯……」原来真的不爱他了,卢奥迪第一次有这认知。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韩莉听到奥迪的反应,起身告辞。
「要帮忙通知苏清吗?」知道对方有身孕卢奥迪有点担心。
「请你不要让苏清知道我来找你,可以吗?」韩莉的表情像做了错事的小孩。
「嗯,你不想我不会说。」
「谢谢!」
15.成人礼
那天因为担心孕妇一个人不安全,卢奥迪不顾韩莉的反对跟凌剑一起把她送到家附近,目送她走进家门才放心离开。
两人回家的路上,卢奥迪把苏清、韩莉跟自己的种种告知凌剑、就连自杀不遂的事也说了……
奥迪记得那夜下起毛毛细雨,两人都没有带雨伞,细密的雨沾湿了两人的衣衫,卢奥迪把从没告诉过别人的事都告诉了凌
剑,而凌剑则一直担当最宁静的聆听者,只是握住奥迪的手愈握愈紧,彷佛想把自己的力量传送给对方。
就是在很多年后,两人都会觉得那一夜,他们的心从此紧紧相连。
卢奥迪看着日历,表情有点苦恼,手指点着日历上的数字,念念有词什么生日之类。
另一只手握住电话,想要打的号码早就输入但奥迪的犹豫让他迟迟未按下通话键。经过一番内心挣扎,终于按了……
「喂,你好。」电话响没两下就被接听了,卢奥迪却有点后悔想要挂掉。
「奥迪……都打来了,好歹说说话吧。」对方的声音很优雅但也暗藏了笑意。
「你怎么知道是我?」
「也只有你会打来哼声,刚刚想挂线吧?!」对方一副早知猜到的语气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
「蓝艳,别以为你很了解我。」奥迪一时生气就用了真音。
「okok……拜托别用大叔声音跟我讲话,我受不了。」
「其实没什么事……」想到自己要开口问的事,奥迪有点难以启齿。
「你都鼓起勇气打给我了,有什么就问吧,我不会笑话你,也不会告诉别人。」蓝艳诚恳地说。
「真的?」
「说吧……」
「就……有个朋友快生日了,十八岁成年的生日,想要送礼可是没想法,想问问你意见。」奥迪吞吞吐吐地说。
「男朋友?」蓝艳努力发出正常的声音,可心里已经笑翻了,他实在没想过「女王杀手」会因为送礼而伤脑筋。
「少罗嗦,别拉开话题!」
「冤枉阿!身份不一样送的东西也不一样嘛。」虽然明知对象是好友的交往对象,可是蓝艳就是坏心眼的要奥迪亲口承认
。
「是又怎样?」奥迪故意冷淡地回应。
「你们上床了吗?」蓝艳问得轻描淡写。
「蓝艳!」奥迪真的很后悔打了这通电话,他真的很想把电话狠狠挂掉。
「什么嘛……如果没有的话,送他一个完美的初h作为成人礼礼物,多好阿。」蓝艳说得委屈,一点都不像是在恶作剧。
「你脑子里除了食、色、性还有其他吗?」
「那你说说看他有什么嗜好?喜欢什么?让我想想看好了。」知道奥迪的底线在哪,蓝艳也不在闹下去,正经地问。
「他吗?高三生,喜欢食东西也喜欢下厨,也爱打电动……」
「拜托……这是你吧?你确定没有讲错?」
「怎么可能?还有他是游泳队。」奥迪想了想,这才发现他跟凌剑的兴趣是多么接近。
「喔……这不就简单,送泳裤就好。」
「泳裤吗?嗯……」奥迪沉思了一阵子。
「泳队的人身材不是都很好吗?」说真的蓝艳真的很想一睹能让奥迪堕入情网的人的风采。
「谢谢你的帮忙,我要挂了。」对于对方的调笑,奥迪决定视而不见。]
「奥迪!」
「怎么了?」
「嗯……想说要不要帮你办个『告别单身』的活动?」
「不用了,谢谢。」还以为对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原来还是不忘玩乐。
「不要吗?大家都会很替你高兴呢!」
「现在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
「奥迪……」一时被快乐冲昏头脑,蓝艳都忘了对方谜一样的身份。
「蓝艳,谢谢你,真的!我现在很好,跟他一起很开心。」
「是喔?」其实蓝艳也感觉到奥迪的好心情,才会肆无忌惮跟他闹场。
「嗯,所以这就好了。其他的就随缘吧……」奥迪没有等蓝艳再回话就挂上电话了。
刚才说得轻松的人其实有点难过,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怕失去。而他也知道人之所以害怕失去是因为曾经拥有。
这天,凌剑完成了全部学期考试,离开学校后马上打电话给奥迪,但电话没人接听,凌剑正觉得奇怪时却收到对方的短讯
叫他早点回家。
因为考试的关系,这些天奥迪不让凌剑到他家,自己也不在凌剑家过夜,好让凌剑能专心学习。
天知道凌剑多久没努力学习过,一直以来他都不是读书的料子,要是能上大学也肯定是因为游泳队的关系。可是奥迪却异
常坚持,凌剑也只好乖乖读书去了。
现在试考完了,想到可以见到恋人,凌剑心情就好起来,只差没哼起歌来。
凌剑用最快的速度回家,当开门发现家里根本没人,面上不禁露出失望的表情,拿出手机拨打熟悉的号码却仍然没人接听
。
「什么嘛……又不在家等我又不听电话,大叔在搞什么阿?」满心欢喜的凌剑忍不住抱怨。
手机传来短讯的声音,凌剑马上查看,只见奥迪传来「来我家吧」四字。
「要人去他家就应该说清楚阿!」念念有词的凌剑马上离开自己家走楼梯上去大叔家去。
「大叔,我来了!」拿着对方家钥匙打开大门就大喊。
「考得怎么样?」卢奥迪听到凌剑的叫喊就从厨房出来。
「你在弄什么?」看到奥迪穿着围裙走出来,凌剑好奇地问,人就已经往厨房走去。
「喂,先说考得怎么样?」卢奥迪挡在凌剑身前。
「还好啦,应该合格的。」凌剑顺手把奥迪搂着,把头埋在对方肩上似是在撒娇。
「喂,有那么好闻吗?」发现凌剑像小狗一样「闻人」,奥迪笑着问。
「大叔……我很想你……」一开始的亲密被大叔切断一阵子让凌剑明白「小别胜新婚」的道理。
「你不是要看我在弄什么吗?」如此直接的情话令大叔很难为情。
「大叔先告诉我想不想我?」不满恋人故意扯开话题,凌剑非要奥迪回答。
「想啦……不想要你来干嘛?」故意假装不耐烦,可面上已经出现可疑的红潮。
「大叔是害羞吗?」
「是你不知羞……」奥迪没好气地说。
「你在做什么好样的给我吃?」那闪闪发光的双眼真的有点像大型犬类。
「你自己去看吧。」卢奥迪示意对方放开自己去厨房。
「不想放手……」凌剑还在撒娇。
「快去啦……」奥迪终于忍不住推开异常黏人的凌剑。
只见凌剑站在厨房门口良久,一动也不动,像石化一样……
「怎么了?不喜欢吗?」意外的沉默让卢奥迪有点不安。
「怎么……哭……唔……」当他看到凌剑转身,眼角泛起泪光,惊讶地问话的时候就被吻住了。
这个比平时激烈的吻,凌剑似是受了什么刺激而异常激动,唇与唇的碰撞,几乎碰上的牙齿,激动而微抖的身躯,虽然原
因不明但卢奥迪任由年轻的恋人渲泄着情绪,双手一直轻抚对方的背,给予最直接的安抚。
「冷静点了吗?」好不容易停下来,卢奥迪的唇已被吻得肿起来。
「大叔,我很激动……」拚命把怀中人抱紧,巨大的身躯还在不自禁地颤抖。
「怎么了?」卢奥迪感到纳闷,自己只是弄了个软心巧克力生日蛋糕,有必要激动成这样吗?!
「我……我好久……好久没过生日了……」直云哥哥去世后,凌剑就再没有过生日了,他自以为自己根本不稀罕那么无聊
的生日派对,却不知道原来内心深处是这么渴望有人记得自己生日,为自己庆祝。
「你……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我想知道的事就会知道……」奥迪当然不会告诉凌剑自己是偷看他的学生手册而得知的。
「你为什么知道我最喜欢软心巧克力蛋糕?」这其实也算是凌剑小小的秘密,因为长得成熟,大家都不会把甜点、蛋糕跟
凌剑扯上关系,可其实他是很爱吃甜食。
「小鬼都喜欢吃甜的啦!」大叔当然不会告诉凌剑,这几天他都一直跟踪对方的行踪,这才发现小恋人放学后都是独个儿
去买甜点作下午茶。
「你这些天不让我来是因为学做蛋糕吗?」凌剑是聪明人,渐渐想起蛛丝马迹。
「嗯……算是吧,要不然就没有惊喜了。」看到凌剑真的又惊又喜,卢奥迪满足地笑了,神情不是普通的得意。
「大叔……」奥迪得意满足的模样令凌剑有片刻失神。
「嗯?」
「我发现你好像比软心巧克力蛋糕吸引……」
16.惊喜
「唔……我们回房间吧?」两人就在厨房门边,奥迪靠在墙上,看到对方已在脱自己的长裤,忍不住哼声。
「我忍不住了……」从凌剑的角度还能看到那造型可爱的生日蛋糕,他心情激动只想立刻把大叔吃掉。
「呜……你……」感觉下身凉了,心中暗叹对方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可以摸吗?」凌剑的手放在奥迪小巧却圆润的臀部,手指想要探索那未曾到访的秘密之地,心情既兴奋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