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怎样?”
万年青睁眼待要回答,不经意间却从敞开的大门看到了外面的什么东西,于是收回话头,在傻子的腿上坐直了,低头用脑门抵着他的额头,笑道,“不说这些了,你不是想我吗?怎么也不见动作?”
傻子顿时被口岁呛了气管子,拼命的咳了起来,脸憋得紫红紫红的,“咳,咳!什……什么动作?”
“就是这样。”万年青向前靠了靠,含住他的下唇,伸出舌尖轻轻的滋润着他的唇瓣,傻子愣了愣,随即无声的叹了口气,放松了身体,享受着对方的主动。
伴着暧昧的水润声,四唇分开,万年青眨了眨眼,将傻子目光中的神采看进心里,轻声笑道,“我记得你喜欢坐着来……”说罢五指下滑,轻轻的勾开了他腰带上盘扣,“就在这里,好不好?”
万青年的目光闪了闪,却又想起自己是坐在椅子上,后面有靠背,两边有扶手,根本没法坐着来,只能咽了咽口水,慢慢的说道,“还是……回房间吧?”
“就在这里,”万年青按住他,起身换了个方向,靠坐在他怀里,抬起下巴回头说道,“这样不就行了,不过这样我看不见,只能你来了。”
傻子从善如流的低头吻了吻他的眉梢,低声说道,“好,我来。”
舞动重剑如摘花撷叶一般轻松的手指熟练的拉开衣带,只是衣衫半解,便迫不及待的贴着肌肤钻了进去,轻轻覆上了胸前的茱萸,几番揉搓,便点燃了怀中人的薪火,引出了一串难以抑制的吟叫。
“唔……啊……”
万年青被挑动的全身火热,这热度又向下汇集,集中唤醒了沉睡的命脉,因为前端迫切的渴望,他不得不摇动腰肢,示意自己的需求,谁料只是动了动,便引火烧身,清晰的感受到,一样火热的巨物,硬邦邦的抵在腰下。
他悄悄的将手伸到背后,想握住那处火热,却被身后的按住,随即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身上的大手仍是不紧不慢的四处作怪,却像是遵守着什么原则一般迟迟不肯向下,碰触那岌岌可危的禁区。
“你快点,不然……不然我来……”万年青有些后悔让出了一贯的主动权,傻子温吞吞的动作扰得他心痒难耐,手臂又被制住,只能徒劳的拼命想转过身去,为自己渴求着什么的身体寻求一些依托和慰藉。
坚实的身体牢牢的制住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一声声呢喃,“别急,阿青,别急。”而后那只亲密接触着自己肌肤的手终于慢慢下滑,一寸一寸的接近了那个对它翘首以盼的地方,五指纷纷勾握住它,就像握着剑柄那般娴熟。
“傻子,我要……”万年青轻轻动了动,增加些那里和对方手掌的摩擦,抬起迷离双眼,半真半假的拉长声音说道,“你快些,我等不得了……”
可恨的是一向惟命是从的万青年此时却一动不动,好像全然忘记了自己手中握着别人的命脉,只是任由掌心和那里紧紧相贴,滚烫的温度相互感染,惹得万年青那里明显的跳动起来。
“傻子……”这回的声音里带着哀求,万年青朦胧的目光里泛出了点点泪痕。
“阿青……那个,其实我一直想给你看看这个,”傻子有些脸红,慢吞吞的说道,“其实平常我身上热,不是因为火力壮,那个……是我们师门的内功,我两个师傅的内功各不相同,于是我综合他们的功法,自创了了一门内功,正着炼是纯阳至刚的法门,若是逆行经脉,就会……”他顿了顿,然后微微动了下手指,万年青只觉得环住自己的那只手上的温度骤然下降,同时肉体的质感也随即消失,变得坚硬润滑,像是一块冰冷的玉石。
“凉……”
虽然冰凉,但这冰冷也综合了他身体上的火热,叫他舒服了很多,目光也渐渐清明起来,仰头便看见傻子咧嘴露出灿烂的一笑,刚觉得有什么不对,对方的指甲就深深刺入了铃口的前段,并且不再是玉石的质感,而是冰冷刺骨,犹如三九风霜的感觉。
“额,你……别,拿出来!”
“阿青,一会儿就好了。”傻子动了动,将人环住,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双手交握住那致命的所在,只是一手冰冷,指尖刺在要命的位置,另一只手却火热滚烫,然后滚烫的那只手,上下动作了起来。
所谓冰火两重天,就是万门主现在的感受,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滋味,直逼得他失了涵养,挣扎着骂出脏话来。
“擦……万青年,你……你给我住手,别,我会废掉的,”腰肢扭动,万门主的声音渐渐透出哭腔,“求你了,傻子,别,我不行了!”
一冷一热的双重刺激,惹得万门主很快就缴械投降,口中还模模糊糊的喊着求饶的话,眼前就闪过一阵白光,有什么从被掌握的那处所在亟待喷涌而出,可是那出口却被严防死守着,一时之间出入无门。
万年青被折腾的连话都喊不出了,此时傻子却换了手掌握着他,那冰冷的手指顺着大腿的线条向后移去,轻轻探触到那因为身体被开拓,早就一张一合,等待探索的幽深所在。
被冰冷的指尖刺激到,本要绽放开的那里立刻紧闭起来,将坚冰似的东西拒之门外,傻子试探着向里推进了一点,却只探进了一个指节,随即就被死死咬住,再也动弹不得。
“阿青,”吻了吻对方的耳尖,他轻声说道,“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说着,他放开了控制着前段的手,接着飞快的撸动了两下,被挡在关口的万子千孙登时喷涌而出,万年青止不住一声呻吟,全身松弛下来,身后那冰凉的手指立刻趁虚而来,还一下子进来了三根。
“啊,你……出去!”火热的内里包裹着三根冰柱似的手指,温度相抵,几乎要把万青年的手指融化,好在万年青适应性不错,渐渐也习惯了那冰凉的东西在体内动作,抽空抬头打趣道,“傻子,一会你的那东西进来,不会也这么凉吧?那还站的起来吗?”
他这话还没说完,便觉得傻子动了动腰,把他带起了些,落回去的时候就感到臀部一凉,和对方坚硬的腹肌撞到一次,随即冰冷的手指抽了出去,一个烙铁似的再熟悉不过的玩意儿顶了进来,滚烫的几乎将他内里的褶皱都熨平了。
“呃,你……”
“阿青,你说我能不能站起来?”傻子笑了笑,并没给万门主留下适应的时间,紧接着按着他的细腰就迅猛的动作起来,一下下的顶得万年青眼前发白,两手死死地扣住椅子扶手,生生划坏了扶手上的红漆。
万年青强行压低的呻吟和着傻子卖力时低沉的气音,一声声顺着敞开的房门飘到外面院子里去。只是有眼力的下人们早就躲得远远的了,短时间里,这前院不会出现什么人影。
只是这一幕,还是被人从头到尾,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万年青的指甲抠紧扶手红漆之时,门外人修剪得当,涂着淡粉蔻丹的指甲也死死地扣着腰间短剑的把手。丁宁凝死死地盯着在大厅里公然缠绵的两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唇角也生生咬出血来……
“你们怎么能……你们怎么能!”她目光几番闪烁,最终没有冲进屋子而是一拂袖冲出了宅院大门,“万年青,万青年,你们……不得好死!”
大厅里,傻子将万年青紧紧地按在怀里,感受到自己颤动的命脉将生机喷涌进对方身体里,不由露出了一脸傻笑,邀功似的凑过去,说道,“怎么样阿青,这样好吗?舒服吗?”
“舒……舒服你个头啊!”万年青喘息片刻,回手给了他脑门一下,调整了下姿势,斜倚进万青年怀里,目光不自觉的飘向门外,唇角上扬,绽放出一个无声的笑容,怎么样,丁姑娘,这么精彩的GV,我在现代都没看到过,特地给你现场演了一段,这回你也长见识了吧?
第八十章:仁义山庄
聊城算得上山东数一数二的大城,平日里往来行人也不算少,但是这几日却出奇的多。
乜风旸和唐大先生混在人群里,眼看着来来往往的都是些普通贫民,却不由皱起眉来,人流骤然激增恐怕不是巧合,不知道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是不是藏匿着圣音教的妖邪之辈。
“多想无益,咱们先去千叶门的据点找万年青吧。”
唐大先生说完甩了甩袖子,结束了闲逛向认定的方向走了过去,乜风旸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这计划从头到尾都是赫连公子出的主意,为何他人却不来聊城,反而把事情都交给了万年青?不是晚辈多想,千叶门虽然出自武林,可一向唯利是图……”
“唉,”唐大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赫连特意给我捎了封信来,本来他是要来聊城的,可是在承德却遇到了了不得的对手,所以要留在那里为我们争取时间。至于万年青……千叶门在蜀中也有生意,所以老夫略有耳闻,老门主纪三十七虽是草莽出身,为人却是极其仗义的,可他手下赫赫有名的三条狗……就属万年青最狡诈不可捉摸。不过赫连似乎和他有什么交易,总之我虽然信不过他,却信得过赫连。”
“那便好。”乜风旸刚点了点头,闹市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其中夹杂着女子愤怒的叫嚷,听起来分外耳熟,他转头望去,就看到大街的那头有路人围成一圈,喧闹声正是从那里而来。
“大先生,容晚辈去看看,这声音听起来甚像我小师妹。”
“丁姑娘?算来她应该也到聊城了,老夫随你一起去看看。”
那人堆里围着的正是丁宁凝,除了她还有一架油碧车,由两匹骡子拉着,乌沉沉的看起来价格不菲。
丁宁凝的样子有些狼狈,却支着腰仰脸冲着车里骂,“有钱坐车就了不起吗?在闹市里当街撞人,还有没有王法了!亏了姑奶奶是练家子,不然你们车轮下就是一条人命!我告诉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咱们就谁都别想走了!”
那车厢里似乎有人却没有出来,只有车把势拦着丁宁凝和她对峙,“这位姑娘你可别诬陷好人,我们这车的速度可不快,离着大老远我就叫您注意了,也不知道你是真没听见还是想赖上我们,直愣愣的就往我们车上撞!给你个说法?你差点把我的骡子撞傻了,你咋不给我们个说法?”
“你!你个狗仗人势的奴才,姑奶奶才懒得理你!”丁宁凝一指车上,“又不是见不得光,车上的主人好得下来给我们个说法吧!”
“我们少奶奶是大家闺秀,哪像你似的个姑娘家还抛头露面,当街撒泼?”
“你说谁撒泼?”丁女侠“嚓啷”一声拔出宝剑来,直挺挺的就朝车把势刺去,后者还来不及变脸色,就听“叮”的清亮一声,丁宁凝的宝剑被人生生用两根手指弹开,一个三十出头,面沉似水的男子拦在他们中间,一双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丁宁凝。
“师……师兄!”丁女侠愣了愣,登时觉得底气足了,一直乜风旸身后的油壁车,“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这车就冲出来,都把我撞倒了!”
“你不是还好好的,能叫能跳吗?”乜风旸沉声说道,“宁宁,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个样子,真丢我们崆峒的脸。”
“你……师兄,你也这样说我!”
“我是你师兄,出门在外没有父母亲人,就要由我管束你,宁宁,快给人家道歉!”
“我……我才不要!”
“道歉!”
丁宁凝顿时眼泪就出来了,带着哭腔说道,“你们就都欺负我吧!我哥出了事后,你们个个都不给我好脸色看!都怪他,都怪他!我恨死他,我恨死你们了!”说罢转身分开人群就跑开了。
乜风旸无暇顾及她,又觉得反正青天白日的这么大个人又身怀武艺,反正也跑不丢,于是没有追赶,转头向那油碧车说道,“我家师妹年幼无知,还请原谅则个,在下替她陪个不是。”
那车把势别丁宁凝气的脸都青了,正要对乜风旸发作,却听车里面传出个优雅动听的声音,“外面可是崆峒派的乜风旸乜大侠?”
“夫人知道在下?”
“我……”
“车里可是仁义山庄的少奶奶,”车把势得意洋洋的说道,“江湖的事,自然一清二楚!”
乜风旸听罢登时回头和唐大先生对视了一眼,然后拱手说道,“原来是曾少奶奶!风旸失敬!”
武林中向来有江湖事江湖了一说,闹出了恩怨除了拼个你死我活外,还可以找江湖名宿裁决,这裁决的一方除了武当少林这样的老字号门派外,还有一处深的人心,也就是这聊城仁义山庄,号称武林判官的曾氏一门。
曾家门庭不丰,小一辈里的少爷只有一个,所以这曾少奶奶只有一人,却是比她丈夫更加有名,乃是闺门时有“红菱剑”之称的邵九娘,也是出自江湖世家,留下过不少事迹,于乜风旸而言都算是前辈。
“乜大侠不必多礼,恕我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不能出来见礼,大侠身后那位老者一派威严,可是令师?”
“不,这位是蜀中唐门的唐大先生。”
“原来是唐叔叔!九娘给您见礼了。”邵九娘隔着车厢拜了拜,又说道,“二位因何来到聊城?如若有空,不如随我去仁义山庄坐坐?就在不远,隔条街就到了。”
乜风旸推拒说道,“不了,我们还有去会个朋……”
“也好也好,”唐大先生跳过他,直接答应了邵九娘,“风旸贤侄,咱们先去趟仁义山庄,然后再去找该找的人吧!”
万年青穿戴整齐从屋里出来,天已经微微擦黑,万青年跟着他一路沿着回廊走,就听他在前面头也不抬的随口问道,“傻子,什么时辰了?”
“不知……该是晚饭了吧?”
“你还挺惦记吃的,”万门主停下来,回头笑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蹭饭。”
“蹭饭?什么地方?”
“说到聊城,自然是仁义山庄咯,不过呢,”他伸手把傻子往前拉了拉,说道,“咱们去的时候得你走前面,而且得表现的跟我不是很熟的样子。”
傻子一脸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万年青唇角一勾,微微笑了起来,“我家万大侠自然要有万大侠的样子。”
承德的广白楼是直隶一带数一数二的酒楼,楼里厨子手艺自然是好的,为此这回头客着实不少,可是广白楼的掌柜自开业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忠实的客人,有位一身贵气,彬彬有礼的年轻公子已经连着十几天在同一位置点了同一桌菜,从中午吃到傍晚,当真是雷打不动。长此以往,这年轻人受得了,掌柜的受得了,也不知道这客人的钱袋受不受得了。
眼看着时间又到了正午,那年轻公子准点准时的走进了大堂,规规矩矩的在老地方坐下,小二忙过去给他点菜,公子开口正要报出原来那几样,目光却瞟到了门口正要进来的客人,于是抬头对小二笑道,“先不点菜了,上一壶好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