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蓝颜吴越 下——言无心

也许是因为我对他好吧，他对我开始越来越依赖。

无数次，缠着我，问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么，勾践？

不，他有他的勾践。

那么，我是谁？

每一次，都只是微笑，我沉默不语。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馥钗。

也许，在你的世界里，没有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终于有一天，馥钗问得急了，非要我说不可。

“你叫我……哥哥吧。”我开口。

“哥……哥？”馥钗困惑的看着我。

“对，哥哥。”我欣慰的笑着。

叫我哥哥吧，让我照顾你。

只要，你能在你的世界里，感觉到幸福。

“哥哥，你看，大王睡的很甜呢。”

自从知道我的称呼，馥钗每天都哥哥长哥哥短的。

而我，也每天和他，玩着角色扮演的游戏。

陪着他，看着他的大王，吃饭穿衣睡觉……

他把它照顾的很周到，几乎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

我把他，也照顾的很周到。

不得不承认，从他幸福的表情里，我看到了夫差的影子。

夫差，只要你能幸福。

我这样，也很好。

后来的后来，我多了一个小尾巴。

馥钗总是粘着我，带着他的大王，不离我半步。

我去上朝的时候，他甚至会在殿门外守着。

大臣们散朝的时候，总会经过他的身边。

对大臣们来说，他只是一个疯了的面首。

未免会面露鄙夷之色，然而馥钗浑然不觉。

他执意守在殿门之外，等着我下朝。

颇有小孩子等待父母下班回家的情景。

我无奈至极，却也只能由了他去。

后来，侧宫已经空无一人。

馥钗搬入了我的寝宫，他的床榻就在内阁之外。

我不得不允许他近得我身，因为我不想看到他那般无助的模样。

记得那一夜大雨滂沱，电闪雷鸣不已。

我想起了馥钗的胆怯，忍不住去侧宫看他。

昏暗的侧宫内，只见他面色灰白，正一个人蜷缩在床榻之下。

紧紧抱着怀中的玩偶，每一声炸雷，都让他浑身一震。

可是他，依然用颤抖的声音，哄诱着怀中的它。

“大王……别……别怕……”

颤抖到失了调的声音，在空旷的侧宫中显得格外孤寂。

“有我呢……有馥钗……”

明明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他却努力保护着，保护着那个他最珍视的人。

站在侧宫的门口，偶尔划过的闪电照亮一切，我看着那个人。

也罢，搬到我的寝宫来吧。

至少不必在这样的雨夜，一直藏在床榻下面，整夜惊恐无眠。

他搬到寝宫之后，睡眠确实好了很多。

我开始自责，自己怎么这样粗心。

之前的无数个深夜，馥钗是不是都蜷缩在床下，在地板上入眠？

有一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

看他现在的样子，我只有满满的心疼。

看着他天真无邪，与那个人别无二致的脸庞。

我知道，我是真的想要对他好。

不愿再去分辨原因，不愿再去分辨谁是谁的替身。

只要他在我身边能感觉到快乐，就心满意足了。

170.被依赖和被伤害

“哥哥，快来看！”馥钗欢快的呼唤着我。

他手指的方向，空中飘荡着一只纸鸢。

是鹿儿在放风筝吧，那只雄鹰的风筝，是文种做给他的。

“飞啊，飞……”馥钗模仿着纸鸢的姿势。

他张开手臂奔跑着，最后一个没刹住，一头扎到我身上。

到底还是有身高上的差距，被他这么一撞，我趔斜了两步。

他见我差点摔倒，有点慌，伸手就要来扶。

怀中的玩偶又差点滑落，他手忙脚乱，不知道要先顾着谁好。

感觉有些好笑，被他这么混乱的一拽，就算是不倒翁都倒了。

我轻轻绕过他，伸手指了指天上。“想要这个么？”

“恩！”馥钗憧憬满满的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他的心智什么时候变成鹿儿那么大了。

所谓返老还童不过如此吧，看样子，将来还能指望他养老也说不定。

我命人吩咐文种，再做一只纸鸢带来。

文种也不含糊，点灯熬夜了一宿，第二天便送过来又一只风筝。

馥钗欢喜的不得了，当即拉了我来到后花园。

当那只老鹰遨游碧空的时候，馥钗痴痴仰望着。

一阵风吹来，我恍惚听见他在说，“可他不在我身边……”

站在他身后，我无奈笑了笑。

这样子的他，竟然记住了那句话。

就算早已忘却了故事的主角，但他仍不时呢喃着。

没有任何含义，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木然的呢喃着。

可他不在我身边……

是啊，他已不在我身边。

真想化作纸鸢，被一阵大风吹断了牵线，就这样一路向北。

就算那个人不知道，只要我能远远的望见他，也好。

然而，我不能。

越王的代价，就是永不能见他。

除了战争和战争之后的谈判、和解……

只有那个时候，我们才能堂而皇之的坐在对面。

而我们之间，是一道鸿沟，国仇家恨就是全部理由。

如果不是厌倦征战，有时，我真的会有一种冲动。

恨不得立刻御驾亲征，一路北上越过太湖。

那样就可以再见到夫差了吧，可是他，好像一点伐越的想法都没有。

反而频频挥兵北上，不断攻打着其它国家。

夫差，我想我很懂你，可你是否懂你自己？

入夜，天降瓢泼大雨。

我吹熄了灯烛，准备上床就寝。

一道刺目的惨白，仿佛从天到底的裂缝，是闪电。

紧接着，振聋发聩的雷声已至，连寝宫的摆设都随之轻微震颤。

“哥哥！”内阁的门猛然打开了。

我看到馥钗穿着一件睡袍，怀里抱着玩偶，出现在了门口。

他发髻凌乱，光着脚，是刚刚从床上跑下来的吧。

他满眼的惊惧，嘴唇微微颤抖，浑身战栗不已。

只要深夜电闪雷鸣，他都会被吓成这样子。

我无奈的笑笑，向他伸出手。

“来，来哥哥这里。”

“恩。”馥钗低声抽泣着。

他飞快来到我身前，一把抓住我的手。

“哥哥，我好怕……”

看向我的眸中，带着尚未消散的恐惧，和百分百的信任。

“别怕，来跟哥哥一起睡。”

我抖了抖被褥，铺好了两个人的地方。

多年来的习惯，我就寝，身边从来不留侍从。

所有的一切，一直都是我自己在打理。

如果我睡着了，却让别人陪在旁边醒着，我怕我会失眠。

君王的身子打杂的命，在心底暗笑着，那就这样吧。

171.只想单纯对他好

和馥钗分别睡下，外面雨声依然很大。

看了看馥钗，他怀里搂着玩偶，好像已经睡着了。

不知道是第多少回，和他这样睡在一起了。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发生，只是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

听着有节奏的呼吸声，看着那样熟悉的轮廓。

我总会想起一个人，想起我们在一起时候的事情。

忽然一道极亮的电光闪过，我心下一惊。

“咔嚓！”一声炸雷随之而起。

馥钗一声惊呼，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冲进了我的被窝。

玩偶都被他扔在了床榻的边缘。

馥钗牢牢的抱住我，浑身止不住颤抖着，他的身子格外冰冷。

“哥哥……我怕……”

混糊不清的呢喃，馥钗虽然人比我高大，却一头扎入我的怀中。

一方面，我因他这般的魂飞魄散，觉得有些好笑。

一方面，太久没有过的肌肤接触，我好像……

而对方浑然不觉，他一边用头蹭着我的胸脯，一边将身体贴合的更紧。

我无言的回抱住他。

感受他因恐惧不断战栗的身体，任凭他有些逾越的举动。

只是个孩子罢了，现在的馥钗，只是一个孩子。

这样安慰着自己，便觉得没有那般激动。

眼前的馥钗，熟悉的容颜，我怎么可能一点不悸动？

稍稍调整着呼吸，整理一下情绪。

怕是又要一夜无眠了，我心想。

呵！我到底是在做什么。

闪电逐渐稀疏，雷声也小了很多。

馥钗逐渐安静了下来，惊恐逐渐散去，恬然回到了他的脸上。

可他怀抱我的臂弯一点也没减轻力道，这让我有些呼吸困难。

“馥钗，不要抱这么紧。”

在他睡着之前，一定要松绑。

否则我可怎么喘气啊。

“恩……”他含糊的回应着，手臂的力量小了很多。

可是，我忽然感到。

自己的腰腹，被什么顶住了。

我这才恍然意识到，他虽然只有小孩子的心智，身躯却是个成年男子！

馥钗也意识到了身体的变化，他困惑的看着我。

“哥哥……好奇怪……”

他微微动了动身子，有什么正隔了衬裤，磨蹭我的大腿。

如果不是这种情形，我一定会一把推开他，甚至狠狠扇对方一个耳光。

可是……

那一天，当我一把推开他时，那张惨白的脸浮现在我面前。

而此时的他，把我当做哥哥一般信赖着。

况且，他不懂，他自己不懂啊。

我向后挪了挪身子，和他空出一点距离。

“馥钗，怎么了？”装作浑然不知。

“好热……好痒……好胀……”

他微微颦眉，有些不知所措。

我弯唇，果然是个孩子。

他一点都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状况。

如果不帮他解决，怕是一夜都睡不着吧。

如果他仗着力气大，凭着本能鲁莽行事的话……

不愿再想下去。

心下叹了口气，我支起身子。

“你躺着别动，哥哥有办法。”

“恩。”他乖乖的点了点头。

掀起他身上的被褥，自觉定力不错，手没抖。

分开他睡袍的下摆，我的手，剧烈抖动起来。

面前躺着的这个人，这般熟悉的身形和样貌……

我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几口气。

不要想，不要想起他。

面前这个人，只是一个叫做馥钗的孩子。

睡袍的下摆刚被分开，衬裤已经被顶起了帐篷。

我告诫自己，要心无旁骛，才探手分开他的衬裤。

心底小小惊讶了一下，他们，竟然如此的相像。

不只是身影，不只是外貌，就连这里也……

“哥哥……”

馥钗躺在床上，疑惑的看着我。

我冲他笑了笑，“很快就好了，闭上眼。”

馥钗乖乖的闭上了眸子。

我探出指尖，慢慢抚上了他的……

触到的那一刻，心跳漏了半拍，这般熟悉的触感。

而手中的物体，微微颤了颤。

它对我的触碰，很有感觉呢。

就这样用手掌缓缓包裹，上下套弄着。

馥钗听话的闭着眼睛，可是他的手，揪住了被褥的一角。

“哥……哥……”

低沉的喘息，断断续续的呢喃，从他的唇边零落而出。

夫差，可惜他，不是你。

因我狂乱销魂的人，不是你……

手中的物体，在手掌的搓动下，不住脉动着。

触感也越来越湿滑，温度也越来越升高。

馥钗紧闭着双眸，双手，用力抓扯着被褥。

172.又是一年元宵节

快到了，只差那么一点，我加快了搓动的速度。

馥钗喘息声愈发凌乱，伴着无意识的沉吟。

“啊……哥哥……大王……”

手中的物体，猛然跳动了一下，瞬间释放了。

白浊喷涌而出，持续了一段时间，溅上我的手。

最后的最后，他呼唤的人，是大王……

那个伤他最深的人，却也是他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我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释放后的他，很快坠入了沉沉的梦乡。

而我，却一夜未睡。

他在我身边，会是幸福的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负起某种责任。

如果他是个孩子，如果他将我当做哥哥。

那么，作为他的哥哥，我永远不会再伤害他。

已经有这样一个人，被我深深伤害过。

他对我的恨，估计连他自己都数不清。

那么，眼前这个人，至少你要幸福。

转眼已是年关时节，忙着各种祭祀大典的我，许久没有去看馥钗了。

终于可以抽身而出的时候，已经到了正月。

过年期间热闹的气氛，让我的兴致也高涨起来。

正月，十五，每年一度的元宵节。

逛街赏灯的最佳时期，忽然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逛街过了。

自从将馥钗从芙蓉楼领回来，我好像已经再没有微服出巡过。

每天沉溺于国事，以及，看见馥钗时那种忧伤的满足。

每当看到他，就好像看到夫差，在我身边的日子。

那一年，元宵节……

吴国的正月，天冷的要命。

夫差微服带我去赏灯，买给我一堆金银首饰，把个摊子都给包了。

我多看什么几眼，他就买什么，最后我都不敢再随便乱看。

拉了夫差就要回宫，途中遇到小混混。

他趁机英雄救美了一把，把几个地痞打的混乱。

犹记得，他最后抱着我，深切的说道。

“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听听，多么穷摇的口吻。

那时候的他，穿着紫色的长袍。

和穿黑袍的他相比，是那么的温润如玉，那么的似水柔情。

记得那时夫差英雄救美，真可谓路见不平一声吼啊，地球也要抖三抖。

之后，他马上带着我回到了王宫，再不允许我出宫半步。

想来，吴国的社会治安应该还是不错的啊。

竟然让我碰上了色狼，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让夫差这个国君情何以堪！

想我堂堂越国，应该不会发生这种情形。

为什么，那还用问么？

我越国色情业如此发达，想要什么货色的没有。

下到几两银子，上到万两纹银。

只要口袋里有一点点钱，就可以吃到送货上门的美色，何必当街打劫有失风化呢。

就算不有失风化，教坏了小孩子们也是不对的啊。

就算没有教坏小孩子，被抓到之后，也是要被关局子的。

所以，既然强抢民女成了高风险职业，光顾妓院就显得如此便捷。

我越国，就算你上街裸奔，老百姓都不带看的。

为啥，没有那个必要，您那身材五大三粗还不如看一头猪。

花街柳巷里那么多妖娆的姑娘，他们谁还看您呐。

什么，您是个男人？

这就更没人看您了，我越国别的没有，牛郎可是个顶个的强。

您要是不信，且看我身边。

瞧见没，长成馥钗这样，都只能做个牛郎。

像您这种情况，来我越国怕是要失业了。

真是罪过罪过善哉善哉。

173.去年今日此门中

转眼到了元宵节当天。

我换上一身雪纺白衣，外面加一件纯白色棉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