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遍(穿越)下——长辰

作者:长辰  录入:09-09

笑了笑,却听他说道:“不如就老老实实的叫《总要补拾》好了。”

嗯,他高兴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

点点头,看着他一路往宝文阁走去,似乎是现在就要准备动笔干活的样子,我吓了一跳,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天,有他陪在身旁,能够休息的日子,怎么能在气闷的藏书阁呆一整天?

拦在他面前,正挡住他的去路,对他笑道:“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天,朕好容易得个空歇息歇息,去游湖吧?”

他摇头,绕过我,继续走。

我跟在他身旁,不停的提议:“那不如去大相国寺?”

他似乎并不喜欢那里,我继续换地方:“东郊?听戏?要不骑马去城外打猎吧,也能练练骑射,你要是再一意孤行,我可生气了,把这书交给刘光世去编,他写的,一定比你写的精彩!”

他止住脚步,回过身,想了想,点头道:“好!”

策马出了南边的宣化门,护城河碧波荡漾,河道两旁的垂柳随风微荡,已经看不到半点金兵践踏的样子了。

暖风徐徐而来,笔直的官道直通向南,官道两旁,有这些酒铺,旗帜在风中招展。

放眼看去,皆是美景,空中两只大雁飞过,我扬起马鞭,对岳飞笑道:“看,多好!”

他略略诧异的看着我,问道:“你喜欢?”

那当然了,比翼双飞,谁不喜欢?

却不想我尚未开口说明白,身旁的他就张弓搭箭,一箭射出,两只雁香消玉损。

我瞠目结舌,却听他在一旁笑道:“不知陛下的箭法,能不能一箭双雕。”

啊?我含混的应了一声,朝着他射落的雁策马奔去。

却是落在一片林中的小溪旁,两只可怜的雁被射穿了眼睛,齐齐落下。

他的兴致却似很高,下马,走到溪边,弯腰拾起他的猎物。

我跟在身后,在他弯腰的那一瞬间,看着他的背影,我瞄了瞄周围。

是一片人迹罕至之地,我在他背后,吞了吞口水,有些想他。

一个横扫过去,在他背后猛然偷袭,他没防备,被我扫到在地,还未等他爬起,便趁势压上,在他耳旁笑道:“我的箭法其实也不错,当日兀术不是就被我射中了么?”

他看着我,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我的腿,紧紧的压着他的腿,在他身上,对他笑道:“这次,似乎我的地形比较有利,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他的脸上,有着因刚刚运动过后冒出的汗,唇也格外的鲜红,阳光隔着树叶洒在他身上,斑斑点点的,别有味道。

想也不想,脑中一热,便朝他吻去。

他似乎想挣扎?我手上用力,将他按得更紧一些,撬开他的齿,探了进去。

舌尖相触,他身上颤了一下,绷着的身子开始变软,而某处,开始变硬。

有些急切的,扯开他的领子,谁知正在我心神俱荡,将手伸入他衣衫的时候,被他猛然抱住,翻了个身,把我压在身下。

这次的姿势,似乎更加糟糕,我还是面朝下!

挣扎了数下,自然是无果,他的手箍的紧紧的,根本不放松丝毫。

在背后被他轻轻的咬着耳垂,我有些难以自抑的发出了哼声。

却听他哈哈的笑了两声,在耳边对我笑道:“陛下,这次的教训,告诉你,无论何时都别放松警惕,不然,很可能临进门的时候,被人踹一脚!”

我有些怨恨的嗯唔了一声,腰被他牢牢的捉住,后面,亦被他抵住。

有些心慌,他不会是想要在这里干什么吧?

然而他却只是静静的,紧紧的抱着我,什么都没做。

过了一会,他放开我,道:“不早了,回去吧!”

我很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这才刚刚过了中午,还早得很。

想也不想就点头,带着他打的两只雁,同他一路,策马狂奔,一口气到了宣化门。

进了城,人多,便不能疾驰。

骑马到了内城朱雀门,便下了马。

朱雀门到宫门,并不远,可是这条路……却让我有些急不可耐。

最后,终于到了宫城北面的街,走上两步,正好路过他家。

我有些等不及入宫了,站在他家府门口,对他笑道:“我到你家坐坐如何?”

他点头,答道:“好!”

抬脚进去,迎面而来的,正是我送给他的管家。

管家见了我,行了礼,然后又对岳飞说道:“岳帅,老夫人说,她想念孙孙,想带着小公子一块去河北看看大公子。”

岳飞哦了一声,道:“嗯,娘昨夜就同我说过了。”

走出两步,他猛然回头,问道:“娘呢?”

管家答道:“老夫人在您进宫后不久,就启程了,她特意让我转告您一声,说不必挂念。”

岳飞听了,有些发愣,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奇了,走的这么急,做什么?”

我在他身旁,见他有些疑惑不解,便笑道:“老人家想念孙子,恐怕要更急切一些,你也是,这次回来,该把岳云一块带回来的!”

他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头道:“也是,是我疏忽了!只是母亲走了,无人做饭,就不留陛下在此……”

他的话尚未说完,我便扬了扬手中那两只雁,对他笑道:“你家不远就是曹婆婆菜馆,还怕饿着了?”

未等他答话,我便将那两只雁往管家手中一塞,对管家笑道:“你去,让曹婆婆做好了,送过来就是!”

管家答应着去了,院中登时变得有些空旷。

随着他一同到了演武场,兵器架子上,摆了两杆枪,一柄剑。

伸手,拔出剑,指着他,笑道:“来,比试比试?”

他微微一笑,取了一支枪。

枪尖银光闪动,弄得我眼花缭乱,原本一套很潇洒的剑法,被他逼的半点也使不出来,很是不窝火。

最后,收了招,站住,对他道:“不准用枪”

他还是微笑,然后空着双手。

这么托大?不怕我一剑下去,将他的腰带划开?

我有些阴险,又有些得意的笑了。

目标,直指他的腰带。

数次都难得手,最后一次,被他闪身避过,欺进身旁,将我的手拿了,在我耳边低声道:“你干嘛呢?脑袋净瞎想!”

我扬了扬眉,对他道:“只许你想,难道不准我想么?”

他的眼神微微起了点变化。

看得出来,他想到了别处。

将剑收回,放到武器架上,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想去别处!”

他没说说话,我径直朝他房中走去。

推开门,陈设和我那日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只是窗户尚且敞着,走过去,将窗户关了。

听见身后嘎吱一声,回过头,门也被他关了。

我愣了愣,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将门再次打开,缓缓的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脸上有些泛红。

我抬脚跨出,站在他身后,将门再次合上,顺手拉过门闩。

看了他两秒钟,猛然伸手,将他抱住。

有些急切,扯着他的腰带,有些找不到接口。

他将我按到床上,自己伸手,两下就将衣服脱了。

在他怀中,微微喘息,一阵接一阵的快感传来,让我沉迷其中。

最后,他抱着我,吻去我下巴上的汗珠。

我痴迷的看着他,一遍一遍的,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神差鬼使的,我开口问他:“你母亲,不在家,是不是知道了我和你……”

他轻轻的吻了我,弄得我又有些激动。

却听他说道:“娘早就知道了……”

我浑身一震,猛然坐起,想起了那夜,我从他家出来,正好遇见他母亲。第二日,他便做出绝情的事,说出绝情的话。

他将我拉回怀中,低声道:“我昨夜……同她讲了……你待我是真心,我……我又不会引得你胡来,也没什么不好……”

是么?可是他似乎已经引得我胡来了!以前,我可没有看见他,就想要直奔主题。

对着他眨了眨眼,伸出腿,碰了碰他那里,已有所指,轻声笑道:“那我可是会引得你胡来,也不知你会不会怪我!”

他略带嗔怒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封住我的唇,开始用行动说话。

数个来回,直到肚子饿了,才起身。

同他一道,穿好衣衫,收拾好屋子,出门。

坐下不大一会,便看见管家从外进来,身后跟着数人,各个手中,都捧着银盘。

盘中香气四溢,珍馐满目。

他微微皱眉,问道:“怎么这许多菜,家里只三四个人,怎么吃得完?”

管家看了岳飞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有些惶恐的答道:“陛下在此,不敢怠慢!”

我早就饿了,才不去管他浪费不浪费,让那些人,将银盘放下,自己拿了筷子,夹了一片肉饼,对岳飞笑道:“曹婆婆肉饼挺好吃的,京城一绝,你来尝尝!”

岳飞嗯了一声,夹了一块,吞了。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很合他胃口。

管家和两名侍女站在一旁,并不敢坐。

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拿茶叶漱了口,却听岳飞叹道:“寻常一顿饭菜,竟拿银盘装置,送入食客府中,也不着人来取。京中同河北,真是……”

我亦没说话,他说的,我都知道。

何止是河北,广西,河东,甚至关陕,都有连饭也吃不上,被活活饿死的人。

随即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前是打仗,朝廷钱紧;现今宋金两国修好,不用打仗了,便能省下不少钱,恢复生产,休养生息,亦不是难事。鹏举你要相信朕,能够做好的!”

他看着我,没说话,眼神中带着些说不清楚的情绪。

其实,我很想留在他家,过上整整一夜。

只是这样,会给他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天快黑的时候,我只得站起身,朝侧门走去。

他跟在我一旁,也没怎么说话,直到快到宫门的时候,他才猛然开口,叫住我。

我看着他,他终于对我一笑,然后道:“陛下,我信你!”

107.绯闻

听见他如此说,我心中一荡,抬起脚,跨到他身边,刚想要在他唇角映上一吻,却不防一个人影从街角转出。

只得打住,看了他许久,直等到那人从我和他身边路过,没了身影,他这才对我低声道:“不早了,你明日还要上朝,快回去罢!”

第二日起的早,天还没亮,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梳洗干净,穿上绛纱袍,戴好通天冠,腰上的玉带温润剔透,冠上的明珠莹柔淡雅,套上乌皮靴,靴子的头翘起,勾住垂下的袍子。

嘴角挂着微笑,初出禁中,带御器械,御龙亲从官,诸班直等都侯在宫门处,齐声高呼“圣躬万福”。

目不斜视,诸人在前引导,一路来到大庆殿,在龙椅上坐定,百官觐见,齐声问福。

岳飞也到了,规规矩矩的穿着官服,站在他该站的位置,在扫过他面上的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热,心跳也有些加快。

三省,枢密院依照常例,奏事。

两位宰相李纲和秦桧,都无事,轮到枢密使张浚的时候,他抬头,看了我片刻,又看了他自己手中的白玉圭一眼,清了清嗓子,道:“臣有事启奏!”

心情甚好,说出的话也温和:“张相公请讲!”

张浚上前一步,躬身道:“两河战事已消,全赖岳,韩二位将军,臣请陛下颁降恩赏,使天下得知陛下恩典!”

这句话我听得异常顺耳,昨日我还想这件事情来着,今日枢相就提了,对张浚点头道:“此事甚好!张枢密将折子呈上来。”

张浚神色恭敬,道:“折子臣已经交由登闻院,请加封岳飞为太子少保,枢密副使!”

此话一出,朝堂上众人都面面相觑,我也吃了一惊,思索了片刻,道:“枢密院一向由文官担任,岳飞乃武将,似乎不太妥当吧?”

见张浚还想要说话,我忙抢先一步,道:“此事等会后殿商议,众卿可还有它事否?”

众人都没了言语,退朝!

刚一出大殿门,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猛然间便阴沉了下来,随即一道闪电划过,黄豆大的雨滴打在了琉璃瓦上,噼啪作响。

在崇政殿做定,龙案上已经堆了小山一般的折子,张浚紧随身后,我坐好,先不忙翻折子,看着张浚,他亦毫不回避的看着我。

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刚刚的那个提议,对岳飞意味着什么。

枢密使,那就意味着不能带兵,不能出征,要留在京中,每日劳形案牍,处理公文,一双长了老茧的手也能给养的细皮嫩肉。

官职虽高,可这种官职,安在岳飞身上,尤其是没战事的时候,犹如困住鹰飞翔的鸟笼。

而太子少保??

人人都知,太子疯癫,虽说是荣誉头衔,可给一个疯癫的太子做师傅,不是可笑么?

沉思了片刻,对一旁的黄公公下令,却是说给张浚听的:“去将几位相公都找来,封赏乃是大事,要仔细商量!”

黄公公看了张浚一眼,然后退去。

我没有说话,张浚亦没有说话,殿中的气氛,一刹那间,变得有些紧张。

喝了案边放的一口参汤,自顾自的说道:“太宗皇帝曾有遗命,谁能夺取燕云,便可封异姓王,德远不知记不记得。”

张浚微微抬头,面色坦然,问道:“不知陛下想好了封号没?”

我嘴角微微扬了扬,搬出祖宗的话,他便没话说了吧。

对张浚笑道:“岳武穆王,这个封号如何?”

张浚躬身道:“只不知陛下准备将何处作为岳飞的封地,是燕云,关陕,还是——京师?”

我豁然而起,脸色猛地变了,冷冷的盯着张浚,过了一会,才能压抑住想将他拖出去砍了的冲动,冷笑一声,道:“张枢密什么意思,朕会昏庸至此么?”

张浚不为所动,面不改色,朗声答道:“原来陛下还知道,社稷为重!臣只当,陛下要倾尽天下,烽火戏诸侯,博岳飞一笑!”

拳头不由的就握了起来,他怎会,连我和岳飞在那种时候,说的那种话,都知道?

杀意猛的涌起,又生生的将它按下,对张浚微笑道:“张卿多虑了,朕并无此意。只是若岳飞为枢密使,不知张枢密准备如何自处?”

张浚道:“前几年,国家用兵,擢拔武将,提升之快,威望之高,以岳飞为最!边关重兵,京师空虚,已违祖宗强干末枝之法,只是非常时刻,当行非常之事,不得已而为之;现今天下已定,两国修好,不犯干戈,岳飞若还长期领兵在外,万一有反心,社稷危矣!”

我冷笑一声,现在鸟还没尽,兔子还没死呢,就要搞这种把戏了么?

坐回位上,掸了掸落在袍子上的灰,淡淡的道:“德远你也认识岳飞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么?”

张浚没有丝毫退避,反而站的更直,斩钉截铁的道:“臣从来不知,一个人可以伪善到如此地步,又可以欺君罔上到如此地步!”

啪的一声,案边装着参汤的白瓷盏被我掷在地上,尚未喝完的汤汁四溅,又数滴,竟溅到了张浚赭红色的官袍下摆,晕染出猩红的如同血凝固后的颜色来。

在这一刻,我当真的,动了杀机。

推书 20234-07-22 :编年尸+番外——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