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没有梦想的人,也不能有!”
“那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杀掉伤靳妄的人!”
“然后呢?”
“不知道!还是像以前一样麻木的接单麻木的执行任务吧!”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累了,找不到地方去!可以来我这里……随时欢迎!”
“你真的喜欢我?”冰释看着他,冷漠的眼中出现一道明显的裂痕。
“对,我上次不是说了?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不惜与容乾为敌,也要帮你?”
“可是这太不真实了。”冰释仰望着温言优美的下颔,颈项,细细打量起来,这个男人无论外表气质
可以划到上等男人的范畴内。
心中恶念一起,冰释忽然翻身将温言压在身下,如同猫一般蛊惑的爬到温言身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伸手向下,缓慢而诱惑的拉开他的皮带扣,灵巧的双手不停的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冰释手中动作不停,一边对着温言舔舔唇,笑容邪气野性:“温大叔,我可是很想尝尝你的滋味呢!
”
温言纵容的任由冰释连撕带咬的褪去他身上的衣物。直到最后那一刻,鹰啄豹扑般翻身反压住冰释,
抬手止住他未尽的动作,手温柔而微妙的游走在冰释的腰侧,仿佛一种无言的威胁:“我说过愿意维
持这样,等你自己愿意的那一天,但如果是你主动点火那我就不保证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但笑
容却带着一种表象上不可见的邪气,
冰释一挣,被扣住的肩胛处稍一动作便传来剧痛,识事务的卸了劲,索性放松身体任他压着,红发凌
乱的散在抱枕上,温言贴得很近,他的右耳刚好贴在男人心脏的地方,听着他低缓的心跳声。感觉从
未有过的轻松,这个男人身上仿佛有一种让人轻松的魔力,至少他无法去讨厌这个男人!
第十章:势在必得
冰释忽然听到一间紧闭的房间里传来的,微弱浅促的呼吸声,转头惊讶的看着温言:“什么声音?”
他以为他房间里不会有第三个人了。
“我……儿子!”
“你结婚了?”冰释更惊讶的看着他。
温言点头,伸手将他揽在胸前,平淡道:“他母亲,也就是我前妻,三年前便……难产死了!”
冰释哦了一声,他无意触及他的伤心事。
两人陷入了一段短时间的沉默。最后才听到温言轻浅的说:“后天晚上有一场拍卖会,你要找的人会
出现在这场拍卖会上!”
冰释讶然抬头,
“不用感谢我,我会提前收利息!”
刚要张唇说什么唇舌便却被堵住,温言唇舌侵入纠缠,横扫他的口腔,夹带着与其气质不符的强势劫
掠。
………
末流姿势慵懒的靠坐在容家的进口沙发上,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同样是称霸一方的枭雄!
容乾相貌精致却不会让人觉得女气,身材修长挺拔,额前金色短刘海垂落在眼前,淡金的瞳眸不见犀
利,却带着种单刀直入的凌人之势,如同不见杀气的致命武器。
末流晶绿的瞳眸不避讳的看着他,霸气瞬时显露于外:“我最近生产的这批军火我可以全部给你,中
东那边最近局势动荡,相信你会大赚一笔!”
战争便是横财的另一个代名词。也是一种商机表现。
容乾是利益至上的商人,他相信他不会拒绝。
容乾拨了一下嘴角的发丝,勾起唇角,伸出纤长的手指缓缓摇动,“最近打得很严,我现在看着大单
军火就想着刀子。”
人是不能把钱带进坟墓的,但钱却可以把人带进去,特别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稍微一个不慎,
或者一个极其微小的细节都能致命!直至满盘皆输!
“你周围的刀子够多了,也不差这一把!或者你执意不要?”末流作势收回合约单子。
容干的目光不避不闪,嘴唇松弛平和,傲笑诡异道,“放下,如你所说,不差这一把。”淡金色的眸
中透着深思。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然也不会掉馅饼,这么优厚的条件不会白送给他!在巨大财富
的背后,都隐藏着罪恶!没有干净!
容乾抬抬下巴,王者姿态的从容自信:“你要什么”
末流满意的微勾唇角,轻抚着慵懒躺在他怀里的黑猫,丝毫不掩他的目的:“‘狼魂’!也就是之前
被你捕获的冰释!”
容乾似乎不奇怪他到底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消息的,只是略抬高目光,淡淡问道:“为什么要他!换
一个人不行吗?”
末流摇头,向后靠着背垫,脸上流露出叫人捉摸不透的古怪神情。
“我不答应!”容乾自顾自勾唇淡淡道。
“把利益往外推,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末流的眼神像是暗藏玄机。一不小心便会跌入,死无全尸:
“这是我的猎物!你打算跟我抢?”
“是又如何?”容乾狭长的眼眸微挑,瞬间的妖异风情流露而出。
末流笑容又回复到脸上:“不如何,有个强势的对手我很高兴!”
“是么?”容干的表情平静如同天幕中无人能触及的水雾。
真的如末流所说君子之争,不摄入任何私怨?容乾不信!
末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表情:“强悍的猎物固然是我想要的,但如果再加注一个强悍的对手那就更
有意思了。”追逐,争夺,这是他们的世界所喜好的!“即使你长得很漂亮,连我也忍不住想要染指
,但我不会碰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容乾轻笑垂眸,也不答话,只捧着一只白瓷。一口一口优雅浅抿着。
“你跟我是一种人!”
容乾放下白瓷,狭长的凤眸微眯:“这么说,你喜欢释宝贝?”
“不,我对他更多的是欣赏!”
冰释并没去找这场盛大拍卖会的邀请函,他的做法简单直接——打晕了琴师冒充。
坐在钢琴架前,十指放于黑白琴键上,他的琴技不算太好,但也不差。准确的说他琴技不错,他会弹
钢琴完全是当年在SELL训练的结果,那地方注重培养优等MB的素质,他和靳妄当时被选入优等MB的范
围。所以钢琴是他们必须学会的一门课程。即使是成年后,为了任务需要他所必会的技能里也有这一
项。
手指微动,正打算试音,眼前蓦然一黑,冰释抬头,是刚进场的向无根!
向无根手中端着一杯红酒,他将红酒放在琴盖上,垂眸认真看着他:“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有什么
问题是不能让我们一起面对的?”
冰释扬起淡然的微笑,邃亮到寂寞的眼睛看着地面:“当然有!”
“只要你说一句话,裂谷昔日的十二门徒便会重聚,我们是兄弟不是么?”
冰释不甚在乎的扬扬眉毛,看着天花板华丽的吊灯,淡淡的:“已经……不是了!你忘了‘裂谷’已
经解散了”
向无根抬起锐眸看着他:“别固执!”
冰释喟叹一声,他还是无法对昔日兄弟视而不见,嘴边勾了抹弧度,浅淡笑容里透着嘲弄:“这是我
的私人恩怨,不用你们帮忙,我不想连累你们。”
“这不叫连累!”
冰释仍旧摇头,眼眸微闭:“别说了,你走吧!从裂谷毁掉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不会再和你们有任何
牵扯了!”
向无根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不说话,眉毛渐渐挑起来簇紧。他深知这个男人一旦决定,便不会改变的
性格。
不再劝阻,转身离开!
同一时间,宴会二楼,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内
一个中年男人恭敬谄媚的站在容乾身后:“这便是今天这场拍卖会的压轴了。”
容乾看着搭着红幔的画,眼睛微眯:“掀开看看!”
红色的布幔滑落于地,
拉开的布幔赫然呈现出一个红发男人。男人站在夕阳里,火光映红了大半个天边,他身后的泰晤士河
映着夕阳的粼粼波光,他笑容乖戾,红发在夕阳里跳动着,如同燃烧不烬的火焰,鲜活耀眼,夺目非
常,淡灰色的猫瞳微睁着,如同来自异世界的美丽精灵。
整个画面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容干的目光和画里的人对上,仿佛画中人正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一样
。
说不惊讶是骗人的,他没想到世界名画家‘纳川’的未问世之作居然会是这幅画。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如同焰火一样的男人的时候,就是在泰晤士河边,那时候他亲眼见证了一场精
彩绝伦的追逐,和一个让他永生难忘的笑容,就跟这幅画上呈现的一模一样。
没想到居然被画下来了。
他的性向是双性,第一次看见那样如同焰火一样的男人,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一刻他确实是被蛊惑了
。
想要得到,想要摧毁。想要他的臣服!
这些想法就像一种根植入心脏不可逆转的执念,不可抗拒,羡慕得近乎虔诚的爱上这个鲜活的生命。
或许是上天眷顾,在两个月后便传来他炸掉他一块基地的消息。之后便顺理成章的囚禁了他。顺便制
造了他的假死!
只是自己最终仍大意让他逃了,不过下次不会了!
“我要它!”
“容先生的意思是?”容乾身后的男人眼中掩不住的惊讶。
“如果我记得不错,这幅名画是可以内定的吧!”
“是这样不错,只是……”
“一亿!”容乾倒是干脆,不用让他挖空心思去想措辞,直截了当开口!
“容先生,您...您的意思是您用一亿内定这幅画?”男人的眼中掩不住惊喜!这样的天价是他始料
不及的!
“别让我说第三遍!”
宴会主办方的这位自然不敢得罪这位大金主,立刻连连称是。双手拿过容乾递给他的支票下去办交接
事宜了!
被独自留下的容乾站在明亮的灯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着画中人的脸,在他那双诡异漂亮的猫瞳上
来回婆娑,淡金的眸中渐渐燃起一种势在必得的疯狂。
“释宝贝,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把你锁在身边呢?”
疯子的思维是不可理喻的。被他们爱上或者喜欢上的人,比起幸运,倒霉多一点!
冰释在连续弹了两曲后便索然无味的离开了钢琴旁,顺手拿了杯奶昔缩在角落里,静静观察着宴会上
的动静,只是他要等的克尔。仑萨迟迟没有出现,但他相信温言的情报不会出错。
宴会很快便进入高潮,有一些物件被陆陆续续拍卖出去,只是作为压轴的名画却始终放在台上,搭着
红色的布幔。不曾稍露。
末流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个男人如同一个强大的发光体般,声势浩大的出场,西装笔挺,帅气
英俊,从他出现开始,全场的目光便一直汇聚在他身上。
但冰释并没因他的俊帅和盛气而多看他几眼,只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移开。因为就在他进场的同时
,他等待的猎物终于进入了视野,克尔这次并没和墨钦在一起。而是单独的一个人,他看见他在宴会
场中四处逡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末流抱着他那只黑色的猫,微笑着笔直向他走来:“为什么不穿得正式点呢?”
“没人规定宴会必须穿燕尾服和裙子吧!”冰释漫不经心道。
末流脸上浮出一层很浅淡的笑,眼睛直望着冰释:“这是对主人的礼貌吧。”
冰释的眸光在场中晃了一眼,这一眼却看到了不知何时进场的靳妄,和挽着他手臂仪态大方的赫尔斯
,眼眸不可察觉的深了深。
晃荡着腿脚,心不在焉道:“可惜我只是工作人员!”
“是吗?”末流并没察觉他的小动作,只是哼了一声,他出手很快,但冰释并没任何动作。末流终于
不再伪装,捏住他的脖子:“我们又见面了,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
冰释转回注意力,看着末流眨了下眼睛:“我想你认错人了!先生。我是这里的钢琴师,我是个仆人
,仅此而已!”
末流也学他的样子眨眨眼:“怎么会错,不说我从来不会认错人,就凭你这双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眼睛
我就能把你认出来。”
冰释只是笑。也没被戳穿的愤怒。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邀请帖吗?”末流似乎是在逗弄刚到手的猎物,极富兴致!
仍旧是那不紧不慢的嗓音:“我没邀请帖,我说过,我是这场宴会的钢琴师。”皱眉:“同样的话我
讨厌说第二次。”
“是吗?那既然是钢琴师,我现在点播一曲。”末流看了一眼仍镇定自若没有丝毫慌乱的男人:“就
《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吧!”
末流抱着他的猫,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着他。似乎笃定他不会弹。
冰释笑笑,泰然自若的走到钢琴前:“当然,客人!希望你喜欢。”他的手指覆于琴键上。下一秒,
如水的旋律便从他指尖滑了出来。虽然没到出神入画的境地但他弹得确实很好。
原本是一个下马威,却发现他居然会弹,连末流都有些意外。
冰释弹这首歌的时候一直看着靳妄,就像是一种无言的表白。但那个男人似乎并无所觉。当然,他是
在末流或任何人都没看见的死角看的,他自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麻烦。他和靳妄的过去,或许只有温
言知道,虽然他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冰释不知道的是,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但他那种混合了爱恋和痛苦的眼神仍是不可避免的落入
了二楼一双金色的眸中,容乾顺着他的目光看着会场另一边犹自不自知的靳妄。
淡金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他身旁的男人忽然喃喃的看着冰释:“这并不是我请的钢琴师啊。”
这时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匆忙的走了过来向他汇报:“钢琴师被人打昏了,刚才有人发现他在化妆间
里。人还没清醒。”
男人面色一下就变了,“先封锁消息。”目光落在安然弹琴的红发男人身上:“这个人可能是来砸场
的。”
容乾却伸手将他拦住,轻笑道:”没关系,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是我的人,黄老板不用担心会搞砸
这场拍卖会的。我的小猫只是爱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并不会打搅到宴会上的其他人的。”
“是吗,既然是容先生的人,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宴会主人恭敬有礼的答道。然后对服务生挥了
挥手:“没事了,下去吧!告诉那个钢琴师,钱照样给。”
服务生应了一声,下去。
宴会的另一边,向无根揽着恋人的腰肢坐在一个角落里观察着冰释他们这边的动向,“你觉得他们可
能在一起吗?”
路莫问看了眼被末流围困的冰释一眼挑眉:“先不说你这位前老大如何的骄傲,就末流这个男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