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说话实,万一问别人的答案和自己不一样,那会更生气。
男人的迟疑不决让李沐然的好奇心更盛,抓着睡袍的带子威胁:“你敢不说实话,我就用带子绑你。
”
“绑我?”霍斯得呆住,脑子里闪出不纯洁的画面,改了脸色痞痞地问:“宝宝,要不要在绑我之前
先扒光衣服?”
“大色狼,你又想惹我生气,然后不理你,是不是?”李沐然瞬时羞红了脸,起身就往休息室走。“
就知道你邪门歪道的不学好,再也不理你了。”
“宝宝,宝宝,别走啦。”拉着小瘦胳膊不放,霍斯得央求着:“宝宝,我也只是逗逗你,没有坏心
眼的。而且,宝宝不是说过允许我调戏调戏你吗?不要生气,好不好?”
李沐然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再把嘴巴缝起来,免得以后再说出什么不该讲的话。回头看到男人星星
眼眨呀眨的,一下子心软了。“那你以后还这样使坏么。”
摇头,“不了,不了,我发誓。除非你主动要我调戏,否则都不会啦。”笑嘻嘻着抓回小爱人抱着,
霍斯得想着该用什么方式叫回查理和肖青禾。
“你去和柏凯泽道歉吧。”李沐然仍然担心霍斯得和柏凯泽之间的隔阂。“他是个非常值得珍惜的朋
友,你该把他好好放在心里。”
“可是宝宝,我的心里已经装满你啦。哪里还有空间去放别人。”霍斯得委屈地说,甜言蜜语也逗得
李沐然噗哧一笑。
捏着男人的脸皮,李沐然无奈地感叹:“真为柏凯泽担心,怎么交到你这样一个重色轻友的兄弟呢。
”
“哼,那是他没有遇到真心爱的人。等到哪一天,他也会像现在的我一样重色轻友的。”霍斯得笑着
说,活像一个预言家。“而且,宝宝,我哪里重色轻友啦。我可是把爱人放在心里,把朋友放在眼里
,把敌人放在脚底板。”
“呵呵,你就耍宝吧。”李沐然拍拍被捏出一道青痕的脸皮,轻轻揉揉,说:“继续让查理做你的助
理吧。不要因为我而讨厌他,好么。”
“好呀。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霍斯得得寸进尺地挖坑,等着小白兔掉进来。
“什么要求?”
“你来做我的贴身助理。”色眯眯地盯着诱红的小嘴,霍斯得又想品尝它的甘美。
李沐然白一眼色心大起的男人,仔细想想自己再怎么弱也是男人,总不能被霍斯得养着。就算男人很
有钱,他也要找一份工作,至少能从中得到快乐、忘记过去。
“好。以前卡米德奥也教过我一些管理方面的知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你,但做些简单的工作还是
可以的。”李沐然说着,思考着能做哪个方面的工作。
霍斯得发觉刚刚李沐然说出“卡米德奥”的名字时没有发抖,表情也没有改变。难道他已经慢慢走出
阴霾?也许,他该听取柏凯泽的建议。
“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的。但是不能忘记最重要的一点。”霍斯得伸出食指,笑嘻嘻地说:“要陪
在我身边,一步都不能离开。”
“贪心的家伙。”李沐然也笑了,他喜欢男人对自己的独占和霸道。“好,我答应你,直到你厌烦我
为止。”
“才不会呢,我一辈子都不会厌烦你。”霍斯得温情地说,也如愿凑上唇得到美美的香吻。
木门被推开,柏凯泽冷着一张脸看着沙发里纠缠在一起热吻的两人。
“停止在办公室进行黄色行为。”柏凯泽放下设计稿,对抱着媳妇一脸哀怨的霍斯得说:“你就不能
去休息室再发情吗?”
“叫查理和肖青禾回来,把酒店的工程交给他们负责。”霍斯得抱起羞怯的小爱人大跨步走进休息室
,就听到身后冷冷的一句:“明天我就把公司改名叫凯沐。”
“随便。”
关上门,把李沐然放在床上。霍斯得哈哈大笑着压在他身上,带着他在大床上滚来滚去。
“笑什么啊?”李沐然疑惑地问。
“其实凯泽已经打电话叫查理和肖青禾了,而且他也料定我会被你说动。不过刚才看到他气闷的样子
,好舒服啊。”霍斯得感慨万千,抱着李沐然又是一阵狂笑。
“你呀,恶趣味真特别,拿自己的兄弟开涮,好玩吗?”李沐然无奈的叹息,霍斯得的恶作剧竟然没
有改变。“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把欺负我的石磊吓哭过。”
“嗯,因为在他的书包里放了死老鼠。哈哈,那天可是畅快极了。”霍斯得得瑟的扭腰摆臀,还说:
“五年前在大学交流会上遇到他,还提起这件事情呢。还是气得哇哇大叫,说我没义气。”
“呵呵,是啊,他可是把你当朋友看待呢。”李沐然笑着说,想到那个瘦瘦高高的小男孩,整天追在
霍斯得屁股后面吵着要交朋友。
“和老婆比起来,兄弟算什么啊。”霍斯得无所谓地说。
门忽然被打开,柏凯泽一脸冰冷的反问:“那我这个兄弟算什么?霍总,请你讲讲。”
NO.34
霍斯得认衰,怎么柏凯泽老是跟自己唱反调。难道最近他欲求不满?
“凯泽,你要不要找个人来谈谈恋爱?”好心建议,还补充:“或者找个人来发泄一下。”意有所指
的望望柏凯泽身下的某个部位。
柏凯泽愠色升腾,问李沐然:“你是不是该教育一下?免得日后出去惹麻烦。”
“嗯,我会好好教育的,请放心。”李沐然平静地回答,表情冷得足以冻得人麻痹。他没有忘记和霍
斯得的约定,只有他可以看到自己的笑容。
柏凯泽才不在乎李沐然有没有对自己笑,反正两人都是冰冷的表情,习惯了。满意的点点头,对霍斯
得说:“我要飞回去处理一些事情,除夕不回来了。今年是你们团聚后的第一个除夕,我们这些‘不
算什么’的闲人就不打扰了。”白一眼理亏的兄弟,柏凯泽把“不算什么”说得很重,也表示他生气
了。
霍斯得叫住欲离开的柏凯泽,“凯泽,你是家人,不是兄弟。”
家人,没有“家”的人却有“家人”,虽然说这话没有一丁点讽刺的意思,但是柏凯泽却没有回应。
他也把霍斯得当成家人,因为他们都是没有“家”的人。家不重要,家人却很重要。
霍斯得和李沐然彼此无语的对坐在床上。李沐然玩着霍斯得的手指,想着除夕夜要不要把自己完全的
献给男人;霍斯得看着自己的手指被掰来捏去,思考着除夕夜要不要带小爱人去小山坡放焰火。
“丝丝哥哥。”
“宝宝。”
几乎异口同声,两人为突然的默契相视一笑。
“宝宝,你想说什么?”勾住正在玩两根手指的手,霍斯得凑近脸问。
推开眼前的大脸,李沐然不好思地摇头,说:“除夕要吃饺子,你会包么?”
“你会吗?”霍斯得反问,其实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学会了,就盼着亲手包给小爱人吃。
李沐然失落地摇头,“外国人很少吃饺子,我也没有学过。”
“哦,那我包给你吃,一定让你回味无穷。”霍斯得逗着,反手玩着纤细白皙的手指,问:“还记得
饺子的味道吗?”
“白菜猪肉的。”李沐然回忆说:“小时候田奶奶冬天都会包蒸饺和煮饺给我吃,后来田奶奶去世了
,我也跟着妈妈离开了。”
“田奶奶人很好,可惜五十岁刚出头儿就去逝了。”霍斯得也感叹着人世无常,记忆中的田奶奶总是
微笑着问他们要不要吃饺子。
“丝丝哥哥,你知道田奶奶的墓地在哪里吗?”
“不知道。听说田奶奶的儿子去了国外,将田奶奶的骨血洒了大海。”霍斯得回忆说,印象中田奶奶
的儿子是个瘦高个,说话很文雅。“等清明的时候,我们到大海上去祭拜一下。地球的大海都相通,
在哪里祭拜都是一样的。”
“嗯,好。”李沐然同意,扳回大手掌一个一个数着指头,说:“这双手为了我撑起一片天,多谢啦
。”
“呵呵,为了你,撑起宇宙都行。”勾过小脑袋在额头上印下一吻,霍斯得柔情似水的告白:“宝宝
,我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一天说十次,你不累啊?”李沐然娇嗔着,一点儿都没有嫌弃的意思。
“不累啊。”
霍斯得不被影响,笑呵呵地看着手指又被数来数去。好像李沐然对这种无聊的数手指游戏很感兴趣。
除夕之夜。
霍斯得早早带着李沐然到超市去大采购,把米面油,蔬菜,水果,小零食和好玩的东西一网打尽。
看着客厅里堆积如小山的袋子,李沐然愁眉苦脸地托着下巴,他该从哪里开始整理呢?
“宝宝,怎么了?”换好居家服,霍斯得看到小爱人一脸的愁云,甚是可爱的表情引得他差点没把持
住。从背后环住小爱人带入怀里,咬着软绵绵的小耳朵,问:“不喜欢这些东西吗?”
“不是。”摇头,歪头躲开耳朵上的袭击,李沐然指指最大的一袋子蔬菜:“我们今晚就要把那些菜
吃光吗?”
“应该能吃光五分之一吧。”估摸着说,看到惊诧的大眼睛后,霍斯得解释:“明天大年初一,他们
一定都飞来过年,所以我都要提早准备。”
“以前每一年是怎么过的?会和霍伯伯一起过吗?”李沐然问着,想象着。脑海里出现霍伯伯的圆脸
,霍斯得和父亲相比,面部线条更细刻化,刚毅一些。
“自从我高中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后来大一的时候因为胃出血,与黄叔偶然相遇。也就
有了他的联系方式,但是我一次也没拨通过。”霍斯得轻描淡写地说,语气中的“他”或多或少有了
些许隐晦。
“我听说阿姨再婚了,而且有了孩子。”李沐然回忆说:“是她告诉我的。”
“嗯,两年前我去欧洲追查你的下落时,有遇到她。”霍斯得轻叹:“我们两个的亲妈都是崇洋的女
人。”
“黑头发的男人有什么不好?”抓抓自己的毛,李沐然背靠在霍斯得的胸前,仰着头问:“你也喜欢
黄头发的人么?”
“难道你喜欢?”霍斯得不答反问,挑起眉毛危险地盯着怀里的小爱人。不等他回答,立即勾起下巴
,一字一字的警告:“你敢喜欢洋鬼子,我就把你绑在床上,天天让你只看着我、只想着我。”
“呵呵,好啊。那我也绑住你,不让你天天跑出去鬼混。”反手拉住男人的后颈向自己靠来,唇与唇
吮吸出啧啧声充斥满室的温情。
“宝宝,我已经陷入你编织的大网里,想跑都跑不掉啦。”霍斯得满面春天,像一只餍足的猫在小爱
人脸蛋上蹭蹭,呢喃:“今天我们什么也不干,就这样相拥在一起,好不好。”
“嗯”一声,再次送上诱人的唇,甜蜜的吻,李沐然横下心,今天就完完全全的献出自己来弥补二十
五年对男人付出的亏欠,然后再用一生的时间来回报爱情与宠溺。
叮~~
悠远的一声响促使沉沦的两人立即分开。看到怀里小爱人的衬衫凌乱,露出白白的胸脯,加上看向自
己的迷离眼神更加柔媚诱人。霍斯得恼火地盯着大门,什么时候来不成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难得他
的小爱人没有拒绝,竟然被无良的人打扰。
“不管他。”重新拉着男人的衬衫领子向自己,李沐然向上挺身,更契合着吻在一起。
叮~~
霍斯得火气直冲,抱起李沐然往卧室走,回头对着大门吼:“等一下。”
将小爱人稳稳放在大床上,随即一个安抚的吻,霍斯得才气喘吁吁地说:“乖,我去看看。”转身离
开,去跟那个不识相的无良人吵个你死我活。
好事多磨,李沐然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出神,想着会不会老天爷提醒自己还不到时候?看来,今夜
献出身体的计划要重新考虑了。翻身起床穿好衣服,走出门就看到霍斯得盯着桌上的盒子出神。
悄悄走过去,看到盒子上的快递单上面写着“霍子成”的名字。李沐然并不惊讶,反而对霍斯得的反
应有些不解。他没有愤怒到把东西丢出去,也没有哀伤得满面悲容,异常的平静更令人担心。
“丝丝哥哥,你还好吗?”蹲在男人面前,此刻李沐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他的脸上。
“没有。”强扯出一丝没有诚心的笑,霍斯得双手捂住脸掩藏眼里的湿润。浓重的鼻音泄露了他的内
心,强颜欢笑地鼓动李沐然:“宝宝,来,打开看看是什么礼物。”
“好吧。”知道他不愿碰盒子,李沐然默不作声地打开,诧异地看到里面的一对小金人。样子极可爱
,两个小人儿的手里都拿着焰火棒,互相逗弄着对方笑开颜。看到同样惊讶的霍斯得,试探着问:“
这是我们吗?”
“没想到他会送这个过来。”霍斯得的声音变得颤抖,双眸盯着盒子里闪耀夺目的两个黄金小人儿。
“他妥协了,这表示他接受你成为我的爱人。”烦乱地搓着干燥的双手,发出沙沙的声响,霍斯得变
得有些气愤,“他承不承认是他的事情,干嘛送这个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霍伯伯也是好意。”李沐然安抚着男人,起身坐在他腿上搂着脖子压在胸口,呐呐地说:“丝丝哥
哥,我好高兴能得到霍伯伯的承认。”
“你真的高兴?不是为了安慰我?”
惊奇地看着小爱人的脸蛋由白转红,羞涩地低下头点点。颊边两朵霞红诱人心神,禁不住想要一品甜
美。事实霍斯得也是这么做的,一口轻咬住发烫的脸蛋,努力地嘬出声响取悦对方。
“丝丝哥哥,不要闹啦。”被痒得缩紧脖子,无可奈何腰间故意抓痒的手,李沐然咯咯笑出声,求饶
着逃开却被抓得更牢。“大色狼,不要闹啦,好痒……咯咯……呼呼……哈哈……好痒……咳咳——
”
直到被口水呛到,霍斯得才急忙拍顺着后背,关心的问:“气管是不是很痛?”
努力调整着呼吸的频律,摇摇头,李沐然笑着回抓一下男人的头发,把梳理得柔顺的头发弄成鸡窝头
,才笑着逃开。
听到悦耳的笑声,霍斯得才放心,靠在沙发上看着躲到厨房去的小爱人,“宝宝,一会儿我们再做饭
,中午就吃些简单的,好不好?”